原本躺在地上的兩個宮女這時頭暈暈的爬了起來,聽著北辰欣月的聲音,嚇得跪倒在地,“公主饒命,奴婢們不知道怎麽的就暈了過去,公主你沒事吧”要是北辰欣月有個半點閃失,她們就人頭落地,她們剛才隻覺一陣風飄過就暈了過去,心中膽顫不已,連頭也不敢抬一下,生怕公主怪罪於她們。北辰欣月一揮手,“起來吧,不怪罪你們。”話落間雙手已把門關了起來。“謝公主。”那兩宮女整個人渾然一輕,感激說。北辰欣月一手摸著手中的碧血手鐲,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看著軒哥哥落荒而逃的樣子,不由心酸酸的,心裏裝著滿滿的疑惑,抬手輕吻了下手鐲,眼眸裏隱約有些婆娑。.......................................穀傾芸一路沉默著迴了院子裏,進門看著桌上的蝕心草,整個人一顫,慢慢走上前將蝕心草拿在手中,眼神放空陷入了神遊。想著他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和他在一起,穀傾芸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安全感,好像隻有他在,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會幫她頂起來,自己為何偏偏就要那麽執著是是王爺的身份呢。她喜歡他,是喜歡他這個人,對於他的一切都要學著去包容接受,可是穀傾芸好似就邁不出這個坎,心裏總有那麽一根刺在一樣,刺的她心痛,刺的她傷心。他為什麽一開始告訴她他的身份呢,不過穀傾芸沒想過那時北辰軒要是說了他是宣王,以穀傾芸對北辰柏的憎恨,她還會接受北辰軒嗎,答案是肯定的。在穀傾芸的眼裏王爺沒一個好東西,為了自己的權力不惜拿人的性命如草芥,但是穀傾芸卻把北辰軒想歪了,北辰軒是真心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他知道一開始告訴穀傾芸他的身份,她定然不會接受,也不會有未來的一切。穀傾芸一滴晶瑩的淚水滑落而下滴在蝕心草上,最後濺到地上形成一朵美麗的水花,雪梅見著穀傾芸流淚,心裏難受的很,好似被一塊石頭堵住一般,難道他傷了小姐的心,輕聲問道,“小姐,雪梅多嘴問一句,是不是他欺負小姐了”穀傾芸忙抬袖擦去眼淚,搖搖頭輕柔的說,“雪梅去幫我拿個盒子來。”見著小姐不想說,雪梅也沒敢多問,去櫃子裏拿出一個盒子遞給穀傾芸,“小姐,你要的盒子。”穀傾芸點點頭,“雪梅,這裏沒你的事情了,你先下去吧。”“是小姐。”雪梅知道小姐想一個人好好靜靜,合上門退了下去。穀傾芸輕輕將蝕心草放入盒子中,小心的收起來,這是他的一份心,穀傾芸雖然很恨北辰軒欺騙她,但是穀傾芸同樣掩埋不了她對他的感情和愛。穀傾芸嘴角露著一抹淡淡的苦笑,他是那麽愛她不惜為她跟北辰柏反目成仇,她如此待他,他應該比她還難受吧,穀傾芸當時腦子一片空白,連著他是誰還不知道就讓他走了。穀傾芸有時也好恨自己,為什麽就要那麽強呢,他隱瞞著身份定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她為什麽就不能體諒一下他呢。她的手骨不由緊緊握著,鳳眸深邃的猶如浩瀚的大海,讓人看不到邊際,她的心隱隱有些好奇起來,他會是哪位王爺,會是她所熟悉的嗎在穀傾芸恨他欺騙她的同時也開始對他產生了濃烈的興趣。在穀傾芸的印象裏好似還沒一個王爺是和他一般腹黑的,隱藏的那麽深,武功又高的出奇,但是相貌卻那麽的牽強人意,這樣出挑的王爺不應該默默無名才是,可是穀傾芸絞盡腦汁就是想不出有哪個王爺和他能對上號的。穀傾芸不由的敲了下自己的腦袋,小聲嘀咕著說,“自己不是應該很恨他才是,為什麽偏偏想要去了解他,難道你真想做王妃,想卷入那個漩渦之中去。”她和北辰柏的事情還沒完,現在又冒出來另一個王爺,怕是整個北辰國也就她穀傾芸敢這麽做了。順天府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將軍府鬧刺客,現在穀將軍又在外駐守,要是被穀將軍知道了在他們管轄之內居然還出現這種事,他們有幾個腦袋也不夠他砍的。順天府尹帶著一群捕快風急火燎的趕到了穀府,看著血淋淋的一地,慘不忍睹,為了顧及穀府的麵子,穀傾蓮已經被老祖宗命人帶迴了她的院子裏。人已死,就算她真想害史氏,就算她再有錯誤,但是現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依舊是穀府的二小姐,所以老祖宗也就沒難為穀傾蓮了,給她留了個好名聲。順天府尹的手在不住的顫抖著,忙對著老祖宗福了一禮,“順天府尹周懷通見過老祖宗,老祖宗你沒收到驚嚇吧”老祖宗沉重的臉寫滿了悲傷,聲音略帶低沉,“周府尹這事你一定要徹查。”周府尹忙點頭,“老祖宗說的是,這事我一定會徹查的,那勞煩老祖宗將事情的經過說一遍,好給我們一絲線索。”老祖宗也不知道兇手到底是誰,將穀傾蓮說成了她為保護她老婆子被刺客殺了,並將雪梅傳喚了過來,雪梅也是知道老祖宗不想醜事外露,隻好也省略,將激鬥的事情重新描述了一邊,但至始至終就是沒提到穀傾芸的名字。前頭不接後尾的話,讓周府尹聽的自然是雲裏霧裏,但又不好說什麽,什麽都不知道這案子讓他如何破的了,讓他去懷疑不知所雲的侯爺世子更是讓他背後滲出道道冷汗,這都什麽跟什麽,他隻覺得這次他的烏紗帽是保不住了,這樣棘手的案子怕是隻能移交六扇門才行了。周府尹還沒一盞茶的時間又打道迴府了,隨帶走的還有七具屍體,怕也隻能從屍體上找線索了,周府尹也知道老祖宗她們定然隱瞞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不然無緣無故又豈會偽裝成傭人潛伏在將軍府內,卻遲遲不動手。另外這幫殺手竟然沒有的殺人動機,好似平白就找上將軍府一般,這樣的話太牽強人意,誰聽了也不會信,但是他官小,哪敢過多的問,隻要將這些事情留著給六扇門去處理了。就在他們離去沒多久,北辰柏假意收到消息也風急火燎的趕到了將軍府,還不待老祖宗開話,北辰柏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臉色緊張的問,“老祖宗,本王一聽將軍府遭了刺客立馬趕了過來,隻要是本王能幫的上的,老祖宗盡管吩咐就是。”老祖宗一顆心暖暖的,柏王居然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有這份心已經足夠了,老祖宗哪還敢勞煩柏王,“老身在這裏謝過柏王了,驚動柏王老身慚愧啊。”北辰柏看著地上已經凝結的血漬,星眸微微沉了沉,臉上憤恨的說,“這群此刻太猖狂了,居然敢來將軍府圖謀不軌,請老祖宗放心,本王定當追查到底,將幕後黑手繩之以法。”北辰柏真是說謊臉色都不紅一下,居然還賊還捉賊,幕後黑手就是他,難不成讓他自己把他抓起來繩之以法,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北辰柏的如此表態,讓老祖宗不知道該如何去感謝了,心裏卻開始動搖了,這麽好的一個王爺,芸丫頭為什麽就是不中意呢,但是她又不好去說芸丫頭,這事看來還隻能由著她們年輕人自己處理了。“柏王這份心老身記下了。”北辰柏故意示好也是想讓老祖宗去說服穀傾芸,唇角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一閃而過,沉沉的說,“老祖宗,府上可有人受傷。”老祖宗拿著絲帕輕輕擦了擦眼淚,聲音有些沉重,“可憐我的蓮兒,為了保護老身,被那幫刺客殺了。”北辰柏假意心頭一緊,手骨緊緊握著,星眸猛地迸射的淩冽的眸光,急切問,“那三小姐可否有受傷”“芸丫頭今晚剛好累了睡下了,所以這事她還不知道,柏王要不去看看芸丫頭。”這正合他意,如此表好的事情如何都要表現下,讓穀傾芸知道他在改,雪梅見著北辰柏要去見小姐,心裏一緊,一盆冷水潑了下來,“老祖宗,三小姐昨晚失眠了,今夜之事要是讓三小姐知道了,怕是要睡不好了。”“這”老祖宗知道穀傾芸不見待北辰柏,但是被一個丫頭如此說臉上有些生氣,但是剛才要不是雪梅出手怕這事不會這麽善了,一時竟不知道如何說了,這可是她提議北辰柏去看芸丫頭的。雪梅也不是傻子,當下補充說道,“要是柏王殿下真關心三小姐,就讓三小姐今晚睡個好覺,柏王殿下見三小姐也不差這一時吧。”北辰柏臉上有些陰晴不定,好不尷尬,手骨緊了又緊,最後沉沉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去打擾三小姐,老祖宗這事本王也會命人徹查的,時候已不早了,本王就此告辭。”“那也行,老身送送柏王。”北辰柏迴聲說,“老祖宗今天也受了驚嚇,就不用送本王了。”老祖宗也不推遲,點點頭,“陳姨娘你就替我送送柏王殿下。”“是,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