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已知她自己是保不住了,但是她還可以盡量保住蓮兒,剛才一時心急說漏了嘴引得穀傾芸懷疑,心裏已是懊悔不已,見著穀傾芸聽出些端倪來,生怕她繼續追問下去,忙不迭催促丫鬟將她帶下去。可是穀傾芸既已開話了,又有誰敢帶她下去呢,見著丫鬟不敢有所動作,急的周氏自己走了出去,怕生晚了一步就要被穀傾芸逼的走投無路,還不如自己迴香韻居,至多也就關了一個月而已。要是再被穀傾芸套出些對蓮兒不利的話,那她真有撞死的衝動了,對於穀傾芸厲害周氏已經不止一次領會了,史氏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趁著現在還有餘地她不想把自己最後的路也給堵上了。穀傾芸青蔥般的玉指撥動著唇間,淡幽的聲音響起在周氏的耳畔,“周姨娘何必這麽著急走了,不想聽聽二姐是怎麽說話的嗎”周氏腳步猶如綁了千斤墜一般,沉重到她身子不聽使喚邁不開步子,一顆心砰砰狂跳著,身子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難道這事真是蓮兒做的,那她剛才的話豈不是害死了她。周氏猛地迴頭,眼眸中再也生不起半點鬥意,聲音中帶有絲絲的乞求,“三小姐,姨娘知道錯了,求你網開一麵吧”周氏已經能夠猜到穀傾芸既然敢如此說,以她的性格必是有了足夠的證據,她現在隻是希望看在她最後一點薄麵上,饒了蓮兒。穀傾蓮一顫,腳不由得往後退了一退,動作雖極為細微但是還是逃不出已經懷疑上穀傾蓮的穀傾芊上,穀傾芊泛著一雙冷冽的雙眸死死盯著穀傾蓮,指著穀傾蓮惡聲說,“沒想到這事果然是你指使的,我娘親對你哪點不好了,現在又被禁足在了翠香苑照顧大姐,你為什麽竟這般蛇蠍心腸想要毒害我娘親,說,為什麽”穀傾蓮被穀傾芊一逼,臉色愈加的蒼白,蒼白如紙一般,雖會耍些陰謀手段,畢竟她還是一個處世未深的小丫頭,心一慌,內心的表情都已經寫在了她臉上。蒼白的臉是誰看了都知道,她心裏必有鬼,不然穀傾芊一說,為什麽會如此表情,這樣的表情說明她很害怕事情已經被人知道了。穀傾蓮唇角微微顫抖著,咬了咬牙,說道,“你胡說,我哪有做,你不要血口噴人,老祖宗你可要為蓮兒做主,她們冤枉蓮兒。”穀傾蓮想不到誰能幫助她,唯有希望老祖宗站出來幫幫她,但是她也不想想,老祖宗會站她那邊嗎,如果真是穀傾蓮做的,就算她是小姐老祖宗一樣會絕不姑息,剛才穀傾芸已經把話堵死了,凡是揪出誰做的直接交由官府法辦。“我血口噴人,你的所作所為都寫在了臉上,老祖宗在這裏你還不承認。”穀傾芊咄咄逼人,要是這次可以把穀傾蓮扳倒,那麽在將軍府裏除了穀傾芸就她一個小姐了,穀傾芸已經是鐵定的柏王妃了,雖然她大姐已經指不上了,但是如果傍上穀傾芸,那麽她以後還會嫁的差嗎到日史氏讓穀傾芊拿著令牌去請殺手殺穀傾芸,穀傾芊故意留了個心眼,她知道如今她也得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事情要是成了還好,萬一事情敗了,那麽她就成了史氏的替罪羊,怕先死的就是她,她很慶幸那天她沒聽史氏的,她賭對了,隻要她安分守己,穀傾芸看在同為姐妹的份上絕對會拉她一把的。穀傾蓮一個勁的搖頭,“我沒有,我沒有,老祖宗你要相信蓮兒,蓮兒怎麽可能做出那麽沒人性的事,怎麽可能對史姨娘下毒手的。”她在心裏不停的催眠自己,讓她自己也相信這事不是她做的,她是無辜的,她是冤枉的,隻有這樣太才能不那麽驚慌失措,隻要桃香不出現,她最多就被懷疑,隻要她不承認,就算穀傾芸拿出證據也拿她沒辦法。要是穀傾蓮做實放蛇害人性命,那她作為她的娘親,怕是要負起連帶責任,真要到那時恐怕她不會隻是被禁足一個月那麽簡單,現在史氏沒事了,要是要史氏知道,怕也不會輕饒了她們母女。咬咬牙,無論如何不能讓蓮兒卷進這件事情之中,迴身護在穀傾蓮麵前,對著穀傾芊冷冷的說,“四小姐你千萬不能冤枉蓮兒,蓮兒平日裏看見蟑螂都害怕,怎麽會去碰毒蛇,更不要說害人性命。”“周姨娘又不是二姐,你怎麽就知道二姐不會那麽做,更何況我隻說是她隻是人做的,又沒說一定是二姐親自動的手。”穀傾芊完全不把周氏放在眼裏,周氏在她眼裏就是一個已經過氣的姨娘還有有什麽作用。“四小姐,你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說這事二小姐做的。”周氏畢竟還是年老有經驗,一句話堵了迴去。“你”老祖宗見著幾人唧唧歪歪的吵個不停,手不住的擰眉心,冷冽而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們有完沒完了,芸兒都沒說話,你們吵個什麽勁,都給我閉嘴,聽芸兒怎麽說。”穀傾芸點點頭,緩緩走上前,一雙駭人的眸光掃向穀傾蓮和周氏,看的兩人背後隻覺一陣冷颼颼的,不由心裏連連打顫,暗暗祈禱,穀傾芸千萬不要有證據。穀傾芸嘴角揚起一抹絕美的弧度,魅冷一笑,“二姐你到現在還不肯承認嗎,如果你現在承認這件事是你所做的話,念在你初犯不知輕重,我可以懇求老祖宗法外開恩對你從輕發落,不然的話隻能交由官府法辦,我實在不想那麽做,畢竟我也要叫你一聲二姐。”穀傾蓮手心早已溢滿了虛汗,背上都被冷汗浸濕了,如果承認了老祖宗可能會對她從輕發落,甚至隻是禁足以示懲戒而已,但是這這樣小侯爺還會娶她嗎,她還能做她的侯爺夫人嗎,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穀傾蓮隻能賭,賭穀傾芸沒有證據是在虛張聲勢,擺空城計引她自己說出實情。穀傾蓮此刻居然還在做著她的侯爺夫人夢,真傻傻以為毒害了史氏楠木明就會娶她,就她這蠢樣哪個男的會娶她。穀傾芸之所以這麽說,也是給她留最後一點麵子,就看她是否知趣了,如果不知趣,那她又何須念及姐妹之情,除了這隻害群之馬。老祖宗一雙深沉的眼眸看著穀傾蓮,沉沉說,“芸丫頭說的老祖宗我應了,蓮丫頭你現在要是肯說出來,我對你從輕發落,畢竟你也是我的孫女,我也不想看著一家分崩離析。”穀傾芊不依了,“老祖宗,娘親現在生死未卜,怎麽可以這麽輕饒她,應該交由官府法辦,現在她敢這麽做,萬一下一次她看誰不順眼了再一次故技重施,難道再後悔嗎”穀傾芊說的也在合情合理之中,但是老祖宗都說話了,豈會收迴,老祖宗看了眼穀傾芊,眼眸一沉,“你安靜點,難道真想鬧出什麽事才甘心嗎,我老婆子做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丫頭指手畫腳。”穀傾芊見著老祖宗動氣,無奈隻能閉嘴,冷冷的看了眼穀傾蓮退到了一邊,她現在勢單力薄千萬不能開罪了穀傾芸和老祖宗,周氏和史氏的教訓就告訴了她千萬莫得罪穀傾芸。穀傾蓮咬咬牙,委屈的說,“老祖宗,蓮兒沒做過,你又讓我如何承認是我做的,是三妹冤枉我。”穀傾芸嘴角噙著一抹淡冷的笑意,機會給你了,卻你不珍惜,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淡冷的聲音響起,“二姐你說芸兒冤枉你,那好,我就給你看看證據。”頓了頓,聲音一冷,“雪梅,去把人證物證帶上來,也好讓二姐心死下。”“是小姐。”穀傾蓮聽到穀傾芸要帶人證和物證,一下心如死寂,難道桃香已經被她截下藏了起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就在穀傾蓮胡思亂想間,雪梅已經帶著桃香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隻麻袋,對著穀傾芸說,“小姐人帶到了。”周氏見著來者果然是桃香,心那個恨啊,她現在恨不得爆抽一頓穀傾蓮,叫你不要做你偏要做,現在被穀傾芸抓住了把柄,我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你讓娘如何去救你。穀傾蓮險些要站不穩,一雙睜大的眼睛死死盯著桃香,桃香不敢看穀傾蓮那殺人般的眸光,走進來忙跪倒在地低著頭說,“奴婢桃香見過三小姐、老祖宗。”老祖宗眼眸越加的低沉,“蓮丫頭,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老祖宗,桃香一定是被三妹收買了,聯合起來誣陷我。”穀傾蓮怨毒的看著穀傾芸,怨恨的說,“三妹我穀傾蓮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陷害我”他作孽有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到了此時此刻穀傾蓮居然還要反咬一個穀傾芸,做人做到她這般地步,直接拿塊豆腐撞死算了,省的讓人看了心煩。.......................................ps:第一更送上,親們多多冒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