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文濤鐵青著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穀傾芸,忙搖手說,“不行,這絕對不行。”沒了店鋪就沒了入賬,那如何能支撐起府裏的開銷,沒了定北侯府那更不行,他們住哪,要是被外人知道又該會是一番怎樣的評論呢。心裏暗暗咒罵著穀傾芸,那個恨啊,他到現在還在糾結著文燕為何會簽下如此字據,難道不知道府上情況嗎,可是現在納蘭文燕依舊了無音信,就算想問也問不到。穀傾芸微微一挑眉,輕蔑的看著納蘭文濤,輕巧的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侯爺你又沒那麽多銀子,你說吧,該怎麽辦。”納蘭文濤眉頭都快擰到一處去了,這個穀傾芸今天怕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搬空定北侯府不可了。“三小姐真不能寬限點時間,今天就拿走實在是急了點,起碼也得給本候幾天的時間籌措銀子才是。”納蘭文濤還是心不死,穀傾芸何嚐又會不知道這是他的拖延之詞,就算再給你一年又如何,你那時能籌備到那麽銀子了嗎,銀子這個東西可不是其他什麽東西,可以向同僚借來用下再還,更何況現在他的同僚怕是避瘟神一般逼著他還來不及,哪還肯借他銀子。穀傾芸冷冷反問過去,“給你時間,那誰給我時間”北辰柏額角黑線爆閃,歎了口氣,放下茶杯,“侯爺,本王也覺得三小姐的提議不錯,以物抵債。”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全幫本候還了,讓我做你的仆人又有何不可,但看北辰柏星眸中的眸光好似他有定奪一般,如果他還想讓他投靠他,那麽絕不會讓納蘭家族沒落下去,那對他也沒好處,納蘭文濤知道北辰柏所圖甚大。穀傾芸斜眸悠悠地看了眼北辰柏,什麽時候這家夥也會說人話了,不過也還算入耳,有了北辰柏的發話,事情想來應該會好辦點,雖然想整倒定北侯府,更加不想讓納蘭侯府投入北辰柏的陣營中,但是現在看來納蘭文濤隻能投靠北辰柏才有出路,這已經不是她所能阻止的了了的。北辰柏要想拉攏納蘭文濤也得大出血一番,穀傾芸就不信北辰柏一個王爺而已,何來那麽錢運轉。不過這些她現在也懶得管那麽多了,拿錢走人才是正事,如果納蘭文濤硬是不還她銀子,那她還真不能拿他怎麽辦,總不可能正衝進侯府來個三光吧,那太不現實了,最多也隻能讓人在侯府門口叫囂下而已。納蘭文濤緊鎖著眉頭,“既然柏王你如此說了,那本候還能說什麽呢,三小姐,你在這裏稍等下,本候去去就來。”然後對著北辰柏拱了拱手,“不知柏王能否雖本候來一趟。”北辰柏點點頭,對著穀傾芸說,“三小姐,本王就隨定北候去一趟,稍後就迴來。”穀傾芸翻白了眼,誰稀罕你迴來,最好死在裏麵,納蘭文濤是拿出那麽多銀子,但是北辰柏如此說了,納蘭文濤定是找北辰柏要銀子去了。大廳中一下就隻剩下穀傾芸主仆兩人了,雪蘭秀眉蹙了蹙,“小姐,你不覺得納蘭文濤今天好似沒脾氣一般”穀傾芸點點頭,“是有點奇怪,但是管他那麽幹嘛,拿了銀子我們打道迴府就是。”雪蘭含笑點點頭,“是小姐。”最為吃驚的怕是一直不說話的吳沒財和武秀蘭,他們夫妻怎麽也想不到三小姐竟如此大能耐,不僅不給柏王麵子,還隻憑一張字據就要向定北候索要一千萬兩銀子,更奇的是,定北候居然還答應了。每一個動動手指就能像螞蟻一般輕鬆捏死她們的存在,沒想到就因三小姐,他們可以近距離看他們,這是何種榮耀的事情,他們越發堅信他們跟對了人。左等右等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了,但是依舊沒見納蘭文濤出來,雪蘭更是焦急的來迴踱著步,“小姐,你說納蘭文濤是不是拿不出銀子跑路了”穀傾芸有些好笑的看著雪蘭,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這樣無厘頭的話也能說出出來,抿嘴輕笑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腿不酸,我眼睛都酸了。”雪蘭撓著後腦勺,打了哈哈,忙來到穀傾芸身後捶著肩,嘻嘻笑說著,“雪蘭給小姐捶捶肩,雪蘭還不是替小姐著急呢。”說曹操,曹操就到,納蘭文濤烏龜爬一般走了過來,手上還捧著一個雕刻精美的紫檀木箱子,而在他身後幾十個抬著箱子的大漢也緊跟著,北辰柏依舊瀟灑的搖著扇子,心情滿是愉悅之情,怕是已經和納蘭文濤達成了某種協議吧。納蘭文濤將小木箱放在穀傾芸的一邊的桌上,打開木箱,裏麵厚厚一疊銀票,讓一邊的吳沒財忍不住咽了幾口口水,張張十萬兩匯天銀票。“三小姐這木箱裏有六百萬兩匯天銀票和我侯府旗下一家藥鋪、三家綢緞莊、一家米行、一家銀樓、還有北郊的一百畝良田的地契全在這了,這些足可抵三百萬兩。”納蘭文濤緊接著手一揮,那些人紛紛將箱子打了開來,金燦燦一片,銀燦燦一片,還有一箱裝著滿滿的珠寶首飾,簡直讓人看了直流口水,指著箱子說,“這裏五箱金子每箱都是一萬兩,而那十五箱銀子每箱兩萬兩,加上那箱珠寶首飾也可以典當個十萬兩銀子。”穀傾芸鳳眉微微一凝,沒想到這納蘭文濤府上竟然藏了這麽多銀子,真是三年清官十萬雪花銀,更別說一個定北候了,果然是官就貪,當然裏麵不能包括她父親穀震庭,將軍府上有多少銀子她不知道,但是對比下就落差太大了。穀傾芸輕輕撩撥著散落在肩上的青絲,淡淡的說,“如此加起來豈不還少十萬兩,侯爺既拿得出這麽多銀子怕是也不錯這區區十萬兩了吧。”北辰柏險些一個趔趄在地上卷個跟頭,這丫頭當真還如此斤斤計較,非要一文不少才可以嗎。穀傾芸冷冷看著北辰柏,蚊子再小也是肉,何況十萬兩銀子,那可以多買多少地,救多少貧苦窮人。納蘭文濤嘴角死抽的抽動了幾下,從懷裏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依依不舍遞給穀傾芸,卻被雪蘭半路奪了去,納蘭文濤頓時感覺心好似被人捅了一下似的,好難受。這可是文燕最愛的東海夜明珠,沒想到他居然也要拿出來還債,心裏那個滴血啊,可是能拿的差不多都拿了,柏王也給他了四百萬兩銀票,如今的他隻剩下遠在南都郡的一家鹽行,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他倒可以從南都郡調來兩百萬兩銀子,也不至於這般縛手縛腳,這鹽行可是個聚寶盆,他是說什麽也不會將它給穀傾芸的。雪蘭好奇地打開錦盒一道璀璨的光芒閃耀而出,原本有些暗沉的大廳一下明亮起來,雪蘭長大了嘴巴,“哇,好美啊,小姐你看。”說著將錦盒遞給穀傾芸。一顆鵝蛋大小的夜明珠閃爍著光輝,也讓穀傾芸暗吃一驚,色澤如此剔透的夜明珠還如此大,這想必就是東海夜明珠了,在現代就是一個無價之寶,但如果拿到拍賣會上去拍賣的話,怕是少說也有個幾百億吧,而且還是掙破了頭來搶。鳳眸微微一凝,看來納蘭文濤是真拿不出銀子了,她這麽一榨,怕是徹底榨幹了他,所以連這個價值連城的東海夜明珠也拿出來還債了,穀傾芸勾唇一笑,隨手將盒子往桌上一扔,風輕雲淡的說,“好吧,這個就給你抵十萬兩吧。”納蘭文濤有種吐血的衝動,這顆價值連城的東西居然被她廉價到這般地步,忙解釋,“三小姐這可是東海夜明珠,價值連城,不信你問柏王。”穀傾芸挑了挑眉,見著北辰柏又想來搗亂,不由臉色一沉,聲音冰冷了起來,“不就一顆破珠子,既然侯爺當寶,那我還真看不上了,侯爺還是拿十萬兩出來吧。”北辰柏深吸一口氣,硬是想把要說的話深深迴了迴去,穀傾芸好不容易對他有那麽一點點的改觀,他既然想得到她,那必須要消減仇恨度才是。見著北辰柏裝作不知道,要他再去哪裏籌那十萬兩銀子,納蘭文濤隻能咬咬牙,沉沉的點頭,“十萬兩就十萬兩。”穀傾芸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就是吃定了納蘭文濤拿不出那十萬兩,惹著她不高興了,她還不要了呢。穀傾芸勾唇妖嬈一笑,緩緩起身,“侯爺如此爽快,我也相信侯爺的為人,雪蘭拿著東西我們走。”“慢著。”穀傾芸停下腳步玩味的看著納蘭文濤,“怎麽侯爺還想留我在府上吃飯嗎”北辰柏嘴角抽動了幾下,現在納蘭文濤要不是由他壓著,吃飯喝你血還差不多,丫頭見好就收不要真把人逼急了,來個狗急跳牆。納蘭文濤手一攤,“如今銀子你拿了,總該把字據給我了吧。”穀傾芸還以為是什麽破事,“雪蘭給他。”她人不理北辰柏徑直往外走去,北辰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穀傾芸離去。s:月底聽說月票翻倍,土豪們也大方點砸幾張月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