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居的圍牆之上,兩個人靜靜站立著,彼此手拉著,眼眸中充滿了一絲依依不舍之情,雪蘭聽著聲音打開一道門縫看了出來,她還以為是哪個惡賊欺上門來了,結果一看,張大了嘴巴,近乎可以塞下雞蛋了。雪蘭心裏疑惑連連,平日裏小姐不是一向不讓男子碰她的手,怎麽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看著有些臉上笑意濃濃的樣子,不像不情願的樣子,反而想什麽來著,雪蘭畢竟沒經事過,也就一下表達不上來了。眼睛眯成一條線,想要看清和小姐拉著手的男人是誰,但是小姐的身影剛好擋著她的視線,她隻能隱約聽見他們兩人聊天。可偏偏兩人說話很輕,根本聽不清她們在聊些什麽,雪蘭也不敢出去生怕打擾了她們,隻能望眼欲穿。就算她心裏再不舍,賈明等下還是要離去,如果他們在這麽拉扯下去,怕是天亮也走不了了,要是再被人看到就更不好了。輕柔的聲音響起,“你迴去吧”好不容易丫頭答應了,不阻止他幫她了,他是多麽想和丫頭在一起多呆一會,他發現他真的是離不開丫頭了,丫頭已經在他心裏住的滿滿的了。賈明掏出那疊銀票重新遞給穀傾芸,聲音似石上清泉一般,柔和無比,“丫頭,這疊銀票你就留著當零花錢吧,不夠爺在送來。”穀傾芸翻白了眼,額角黑線爆閃,這怎麽像自己被他著似的,撅起了小嘴,“我才不要,你拿迴去吧,我自己有。”說話間穀傾芸拿出了兩張銀票。賈明尷尬一笑,這不是他給她的銀票嗎好吧,他承認這銀票是丫頭勞有所得的,不是他的了,看來我們家丫頭還挺持家的嗎。穀傾芸真需要了也會自己開口,這銀票就當他先是幫她存在他這裏好了,輕柔一笑,“丫頭,那爺先幫你收著了,何時要用了隻管開口向爺要就是了。”好吧,穀傾芸她也承認這樣絕種的好男人世上少有的,可能在他眼裏這是溺,至於在別人眼裏是怎麽看她就不知道了。穀傾芸推了推賈明,“知道了,沒錢我來向你拿還不成嗎”賈明風輕雲淡的說,“這才對嘛,隻要丫頭願意,我天上的星星也非拽下來一顆送給丫頭。”穀傾芸風中淩亂了,這家夥真是越說越沒譜了,還天上的星星,你要知道天上的星星最近也離地球幾億光年,但穀傾芸知道他是想表達一個態度,他是一個值得她依靠的態度。穀傾芸點點頭,“好好好,就你本事最大行了吧,再不走就要被人看見了。”賈明撩了撩額前青絲,不以為然說,“要是真看見了,那爺定送她離開這個世界,這樣一來不是就沒人看到了,所以丫頭你盡管放心就是。”穀傾芸真是敗給他了,難道你的生命就是生命了,他人的生命就是草芥了,這讓穀傾芸白了他一眼,冷著臉說,“你要是在這樣動不動就取人性命,我就再也不理你,除非他威脅到你了,那我無話可說,不然你給我少做殺戮。”這也不能怪穀傾芸,畢竟在她的那個世界裏,是法治社會,殺人是犯法的,行事嚴重者要槍決的。額,丫頭,這反應也太大了,見著丫頭生氣,賈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連擺手,“丫頭,爺受教了,那爺走了,你也多加小心點,有事到天香樓找遊天旭就行了。”見著賈明要走,穀傾芸忽然好似想到什麽,出聲喊住,“你給我迴來。”賈明瀟灑轉頭,笑容好似盛開的花朵,“丫頭,怎麽舍不得爺走了嗎”給你三分顏色你就給我開染坊了,穀傾芸沒好氣的說,“誰在舍不得你走,這個你拿去傍身。”說著穀傾芸接下腰間的袋子遞給賈明。雖說隻剩下了四顆,但是在緊要關頭說不定幫上賈明,反正她要可以隨時做。賈明一愣,他也見識過著小小手雷的威力有多大,但是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向丫頭要,沒想到丫頭這麽關心他,居然開始為他的安危著想起來了。接過袋子,額,還有四顆,要是剛才丫頭把這全部扔了,怕是整個柏王府就在今天消失了,但那管他什麽事,反正惹了丫頭,他也勢必站在了北辰柏的對立麵。黑曜石般的星眸看著穀傾芸,柔聲問,“丫頭,還有其他要吩咐的嗎,沒的話爺真走了。”“對了,這手雷不能遭到劇烈撞擊,不然就會引爆。”穀傾芸隻是點醒一下,她相信賈明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對於他是否去研究這手雷,穀傾芸一點也不關心,其實穀傾芸雖意識到了這個手雷用到軍事上威力巨大,但是她壓根就相信賈明會是宣王北辰軒。賈明一飛身來到穀傾芸身前,趁著穀傾芸不備蜻蜓點水般親了下丫頭的額頭,轉身一躍而起,好似一隻獵鷹一般翱翔於天空之中,輕盈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丫頭,爺改天再來看你。”穀傾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臉上有些發燙,今晚她居然被他親了兩次,看著已經沒了影的賈明,穀傾芸嘴角掛著笑,翻身躍下院子,臉上充斥著滿滿的戀愛氣息。穀傾芸怕是完全也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這麽快居然她就被人俘獲了,其實有時事情往往就是那麽奇妙,緣分來的時候,你想擋都擋不住。就像穀傾芸原本是多麽討厭賈明一樣,可是相處一段時間下來,尤其在斷魂崖穀底那幾日,才發現她已經不再討厭他了,那時他的短暫離去,讓她幾乎就要崩潰了。這時雪蘭見著那男子已經離去,打開了門小跑了出來你,緊身了雪蘭才發現,小姐居然紅著臉也不知道是為什麽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了起來,“小姐,快告訴雪蘭那人是誰怎麽拉著小姐的手,還”穀傾芸臉色的彩霞更甚了,沒想到剛才這丫頭在偷看,她竟毫無察覺,還被現場抓了一個正著,她都有種要挖個洞鑽進去的衝動了。臉色一變,滿天紅霞頓時消散開去,,一手抓起雪蘭的癢,玩味的說,“好啊,丫頭,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敢偷看小姐起來了,看我怎麽收拾你。”笑聲在寂靜的院落裏響起,雪蘭笑聲清脆悅耳,求饒著跑進屋裏,“小姐,雪蘭也就看了一點點而已,你就饒了雪蘭吧。”穀傾芸額角黑線爆閃,還一點點是吧,該看的基本全看了好不,穀傾芸玩了一會也停下了手,坐在凳子上,隨手拿起茶壺,倒了杯涼開水一飲而盡,看著一臉抿著笑的雪蘭,“你再笑,我就把你嫁出去。”雪蘭一聽小姐居然要給她找人家嫁,哪還有心思笑,一把拉扯著穀傾芸的芊芊細手,大叫一聲,“啊,小姐,你不會這麽殘忍吧,雪蘭誰也不嫁,雪蘭一輩子都要服侍在小姐身邊,小姐你休想趕雪蘭走。”穀傾芸哭笑不得的戳了下雪蘭的額頭,“你這丫頭,女人哪有不嫁的。”雪蘭嘟著小嘴說,“可是雪蘭就是想服侍小姐”穀傾芸拉著雪蘭的手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另一手按在她的手背上,“那是你還遇到你喜歡的那個人,小姐我也是要嫁出去的,你跟著我最久,我不想你一輩子做丫鬟知道嗎”她家要不是被人陷害,現在的她也是個大小姐,雪蘭紅著眼,看著小姐如此關心她,讓她更加舍不得離開小姐,想著眼底下居然氤氳起水霧,搖著頭,“雪蘭不要”“好好好,不嫁,咱不嫁,不哭了,你看你都成大花貓了。”說著穀傾芸拿出手帕擦去雪蘭眼角的淚痕。雪蘭這才止住了哭泣,點點頭,“嗯,小姐。”穀傾芸掏出兩張銀票放在桌上,“你看這是什麽”雪蘭臉上一驚,脫口而出,“這不是剛才那遊天旭送來銀票,小姐不是說不要,怎麽”雪蘭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剛才小姐明明不要了,難道小姐嫌那數額太大了,拿不下手,可是這兩張也有兩百萬呐,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怎麽小姐卻拿得下手了,雪蘭腦中閃過一道畫麵,難道是因為剛才圍牆之上的那個男人,小姐才收下的。他究竟是誰,為什麽小姐看上去和她相識已久的樣子,還如此親昵,幾乎超出了朋友之間的界限了,還有小姐不是去找北辰柏麻煩了嗎一團團的疑團讓她幾乎頭快炸了。知道雪蘭會這麽問,但是她也暫時還不想公開她們之間的事情,穀傾芸淡淡一笑,“這是小姐我勞動所得,銀票你收起來,改天我們去匯天錢莊兌換成小額的銀票去。”雪蘭將銀票收了起來,原形一下又露了出來,笑嘻嘻的問,“小姐你不去柏王府做試驗了,怎麽半路還去幹活了啊”穀傾芸抬眸看了一眼雪蘭,就知道這丫頭藏不住話,想知道的事情非得刨根問底不可,“小姐我動動嘴皮子銀票自然滾滾而來,還用的去幹活嗎”什麽動動嘴皮子就兩百萬銀票入賬,這世界是不是太瘋狂了點,長大了嘴巴,“啊,這樣也行,小姐你趕緊教教雪蘭這功夫,雪蘭也去賺它個幾千萬兩來耍耍。”這丫頭真是有種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才好,歎了一口氣,揮指彈了下雪蘭的額頭,“你丫,怎麽不去搶錢莊去,那說不定錢來的更快點。”雪蘭摸著額頭,她就知道小姐定是說謊,反正錢有了,她也不在管小姐是怎麽來的了,嘻嘻一笑,“小姐就會拿雪蘭說笑。”剛才的擔憂現在已經拋卻到九霄雲外去了,小姐一個人獨闖柏王府,小姐去了多久,這雪蘭在屋裏就等了多久,還好小姐平安迴來了。“小姐,那柏王府你炸了沒”穀傾芸挑了挑眉,淡笑著說,“不然小姐我晚上累死累活的跑出看風景啊。”現在終於是她們反擊的時候了,沒想到小姐搗鼓出來的額手雷也太給力了,當下雪蘭就拍手稱快說,“小姐威武,這樣一來北辰柏怕是青到腸子裏去了,那小姐我們下一步做什麽”這丫頭真不自足,要是再去定會被北辰柏覺察,緩緩起身往裏屋走去,“下一步就是小姐我要沐浴更衣,然後在美美的睡上一覺。”頓了頓又抱怨說,“哎,小姐我忙了一晚上腰酸背痛腿抽筋了,也不知道某人來心疼一下。”“小姐等我,雪蘭這就給你去打水去,迴來給你按摩。”雪蘭幸喜的跑了出去,今天小姐能出一口惡氣,她也舒暢的緊。.......................................北辰軒一開始以為丫頭跑去柏王府是去刺殺北辰柏的,結果卻拿著手雷炸柏王府,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不過這也不失一個好事情,可以讓北辰柏和北辰宇相互鬥上一鬥,就在剛才北辰軒離開柏王府的時候,臨時起意留下了太子府上的腰牌,以北辰柏的性格,加上對皇位的窺視,怕是有一處好戲看了。北辰軒嘴角掛起一抹妖嬈的笑容,縱身閃進了天香樓後院,走向遊天旭的房間。在門口聽到裏麵的聲音,不由臉一沉,這家夥倒是會享受,夜夜生平,低沉的聲音,傳入進去,“小子,生活挺恰意的嗎,要不要我再給你多叫幾個進來服侍你啊。”遊天旭身子一抖,泄了身,冰冷的聲音在屋內響起,“都給我滾出去。”一個嬌媚的女子捧著衣服臉色蒼白的跑了出去,遊天旭連忙穿好衣服,打了個哈哈,“主子,你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了。”北辰軒出現在了遊天旭的房間裏,手上轉著茶杯,玩味的說,“我不能來嗎”遊天旭連連擺手,“哪敢,天香樓本就是主子您的,隨時都可以來。”北辰軒緩緩起身,“少廢話,我讓你馬上給我辦件事”交代完北辰軒一個躍起再次沒入黑夜之中。ps:第一更4000字送上,下午還有一更,小溪在這裏求月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