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為這樣就結束她最後生命的時候,一個人影急速飛墜而來,一隻輕柔的輕輕將穀傾芸攔腰樓住。丫頭,終於找到你了。一個淡淡的聲音縈繞在穀傾芸耳畔伴著絲絲笑意,“媳婦,別睡了,看誰來了”穀傾芸驀然睜開雙眸,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一把掐住北辰軒腰間軟肉上,自嘲一笑,“死都快死了,還要讓我看到幻象,難道連死都不能讓我消停一下嗎”她可是在墜崖,沒有哪個傻子會傻到陪她一起跳崖,除非那人也活膩了,覺得世間再也沒有可以讓他留戀的了。不然有理智的人斷不會做不出這樣的蠢事,再次不理北辰軒慢慢合上眼,這一刻她希望時間趕緊去過,她不想看見那混蛋,但是他那油腔滑調的表情不住的出現在她腦海中,揮也揮不去,比狗皮膏藥還黏糊。北辰軒額角黑線密布,心裏都快哭出聲來了,丫頭,好歹也看在我陪你跳崖的份上嘴上就不能誇我幾句,又不會少塊肉,你還是那樣的嘴上不饒人。這一刻他不在乎是不是會粉身碎骨,也不在乎當不當那所謂的王爺,這一刻他隻想和她在一起,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北城軒忍著腰間被擰的疼痛,唇角微微一抽,好看的眉毛都快擰成一個麻花繩了,看著已是遍體鱗傷的穀傾芸,久不流淚的他流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滴在了穀傾芸的臉頰之上。一手輕輕撥動著穀傾芸額前那狂舞的青絲,心裏卻好似在滴血一樣,所有的悔恨,憐惜都凝聚成一滴眼淚流了下來。丫頭,都怪我,不然你就不會受那麽多傷和委屈,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擁著的手不由得又緊了緊,恨不得將穀傾芸整個擁起來。一雙深情的星眸看著穀傾芸,心裏滿滿的憐惜之情。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這一刻他隻屬於她,不需要再有任何顧慮。睡著的穀傾芸一手摸了摸臉上,迷糊道,“這老天好下雨不下雨,怎麽偏偏這會子下雨了。”又在鼻端聞了聞,“咦,怎麽有股鹽味,難道是老天爺也在為我即將逝去而哭泣,這會子哭泣有什麽用,剛才跑哪裏去,怎麽不下幾道閃電劈死那幫混蛋,那樣我也就不用死了。”穀傾芸說的有些憤憤然。北辰軒黑線爆閃,他無語了,這會子居然還沒發現是他流的眼淚,真是又哭又好笑。抬指輕輕在穀傾芸的香鼻上一刮,聲音是那麽的輕柔,“媳婦,你是在說爺嗎”穀傾芸眸子咕溜溜轉悠幾圈,不會吧,這廝居然也跟著她跳了下來,難道他活的不耐煩了剛才也是他在說話,她看到的也不是幻象,老天也沒有流淚,而是他流的。穀傾芸想到這,眼眸猛地睜開,看著那雙水汪汪明亮亮的星眸,在看看自己被他擁著也不想他們在半空中,惱怒的低下頭,手一推是想要掙脫開去。“媳婦,別動,就讓爺最後在擁你一會可以嗎”他的聲音是少有的溫軟,如石上清泉,潺潺而流。穀傾芸也沒了掙紮,一臉費解的看著北辰軒,這廝今天肯定吃錯藥了,也罷,看在他也跳崖的份上,就讓著他點吧,就讓他叫會,擁會吧。她做夢也沒想到最後還有人來陪陪她,怕是黃泉路上也有個伴了。北辰軒見穀傾芸默認了,臉上頓時綻開了笑容,讓穀傾芸都以為見了鬼了。淡淡的說,“你是人是鬼”要知道剛才她以為是夢,那把擰的可不輕,這廝居然不喊聲來,讓她不由得再次懷疑起來。北辰軒也不生氣,一雙幽亮如晨的星眸定定地凝視著她,白希如玉的手抓在一起,勾唇一笑,“媳婦,爺可是如假包換的活人,你摸摸是不是還熱乎乎的”她沒做夢,他也不是鬼。穀傾芸聲音徒然拉高,“剛才需要你的時候你死去哪了,現在人都快死了,你倒來了,你是不是存心氣我啊。”他武功那麽高,比她還要高出許多,要是她第一時間趕到,那她就不會跳崖,也不會弄得如此狼狽,現在要死了一切已經都晚了。她恨他,揮起拳頭不住地在他胸口捶打著,口裏不住的呢喃著,“為什麽你要現在才來,為什麽”北辰軒神色一暗,是他錯了,他知道現在丫頭心裏肯定裝著滿滿的氣,就讓她發泄吧,說不定會好受些,隻是手緊了緊,帶著絲絲後悔之音,“媳婦,爺來晚了,爺錯了。”他沒有跟她其實他也是剛剛趕到那,及時出手救了她一命,他也不知道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要知道會是這樣他定速戰速決。穀傾芸捶打著慢慢的手輕了下來,也許是她累,也許是她不屑了。北辰軒看著穀傾芸眼眸中滿是水霧,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顫,“媳婦,不哭了。”穀傾芸一把擦去眼淚,看著北辰軒嘴角都溢出血絲來了,輕聲問道,“打疼你了嗎”北辰軒微微一愣,淺笑著搖搖頭,“媳婦,不疼,你要是高興再多打幾下也沒事。”穀傾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不疼,我還心疼我的手呢。”臉上一正,悠悠的問,“你怎麽知道我墜崖了”北辰軒打了一個哈哈,看了看周圍急速而過的岩石峭壁,“爺見著這裏風景秀麗,定是個賞花風月的好去處,就閑暇時來這裏看看風景,哪會知道會那麽巧,媳婦你也有這獨特的興趣,我們是不是心有靈一點通啊。”“哪會有人有這樣的情趣,玩自殺,很好玩嗎”穀傾芸臉色頓時一白,他總是那麽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是她偏偏又拿她沒辦法。見著穀傾芸生氣,北辰軒一凝,雖簡要的把話說了一邊,當然其中隱去了不少事情,比如他是如何知道北辰柏會殺她,如何又會跟蹤而來,如何又會看見她墜崖跟著奮不顧身跟著下來。穀傾芸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北辰軒,“這麽說,你把那些黑衣人全部殺了”想不到這廝武功竟然高的離譜,這還是人嗎就算打娘胎裏就開始練武也不會那麽強,穀傾芸直接把他歸納為怪物一類。北辰軒笑說道,“那必須的,誰讓她們惹了我媳婦”穀傾芸白了一眼北辰軒,聲音不帶好氣的說,“就算你把他們十八代都殺絕了也沒有用了,反正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是活不了了的。”心裏有些失落,要是提前來那該多好,其實她還真有點舍不得這樣窩囊的死,起碼也得殺了北辰柏這個陰毒小人才甘心。北辰軒唇角含著笑,風輕雲淡的說,“怎麽能沒有用呢,起碼砍了北辰柏一隻左膀,以後媳婦再對付起他來可謂就輕聲多了,你看爺多為你著想,你多少也該表示一下不是。”穀傾芸驀然眸光爆閃出璀璨的光芒,一把揪住北辰軒的手,神情有些激動,“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媳婦,別激動,爺說如此一來等於砍去了北辰柏的一隻左膀,你以後要尋仇就輕鬆多了。”北辰軒平淡無奇的說,臉上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好像這些都是輕而易舉之事。但在穀傾芸聽來,卻如同震天炸彈,看著北辰軒胸有十足的樣子,難不成真能在萬丈深淵中逃出升天。穀傾芸臉色一正,一雙水亮亮的眼睛看著北辰軒,“你不是拿我開涮吧”看著穀傾芸一而再的懷疑他,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怎麽在她眼裏難道他就是個壞人,不值得信任。眸光一轉,清幽幽的聲音響起,“媳婦,你再不相信爺,可就真要摔成兩團肉泥了,到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恩,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那樣我們就可以不分彼此了”穀傾芸咋聽渾身一顫,嘟著嘴,“誰和你不分彼此了。”一雙小手像小女人一般又捶打起來,“混蛋,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害我還真以為自己要死了。”頗有小女人對丈夫撒嬌的韻味。北辰軒聳了聳肩,滿委屈的說,“媳婦你一個勁的追問著爺,爺哪有時間跟你說這事。”也是啊,一直都是她問他答,臉色羞紅尷尬的笑笑,“那你快點想辦法啊,你可要知道這四周岩壁上全都布滿了青苔,蒼蠅上去都會打滑,別說人了。”沒有支點本事再大也無用武之地,穀傾芸泛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北辰軒,心裏想道,其實這家夥帶著麵具也不是那麽的難看啊,武功又高,就是性格太讓人沒安全感了。穀傾芸忙搖搖頭,丫的,她都想去哪跟哪了,現在最重要的可是怎麽緩解下降的速度,要知道現在速度可是越來越快了,要不是他擋著她怕是連眼睛也睜不開了。北辰軒額角黑線頓生,這丫頭該不會這個時候還有閑情走神,太服了她了。“媳婦迴神了。”北辰軒好笑的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額,什麽事”穀傾芸迴神脫口問道。“抓緊咯。”北辰軒勾唇一笑,身子猛地一頓,鞋上頓時出現一把匕首樣的刀,一腳飛踢進岩壁裏。匕首好似切豆腐一般,直接插到了岩壁裏,冒著熾烈的火光和刺耳的聲音,火光猶如煙花般綻放開來,穀傾芸不由得緊了緊手,深怕自己掉出去。弱弱的問,“這樣能行嗎”要知道摩擦會產生大量的熱,何況他腳下除了匕首可是布織的鞋,很容易起火,她可不想來個兩重天,燒死後再摔成肉泥,這樣的千古奇景她可不想碰到。北辰軒對著穀傾芸柔柔一笑,身影再次一變,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怪招,她頓時感覺她下降的速度慢了下來,而在看北辰軒整個身子居然斜著走在岩壁之上。蒼蠅都打滑的青苔他居然像平常走路一般,比之壁虎還牛氣衝天,看樣子一時怕是死不了了。穀傾芸哪知道北辰軒隻是在用腳尖跑,剛才匕首鑲嵌進岩壁猶豫下墜速度太快,就算他的鞋水火不溶,但是他不是鐵,他是人,這麽強的下墜力隨時可能將他的腳一分為二。此法不能長時間用,他轉而想到了這個方法,隻要有抓地點,配合他的身法,一試之下果然能行,但是就是苦了他的雙腿。這簡直就是無敵深淵啊,都這麽長時間還沒到穀底,該不會一輩子要這樣下墜下去吧,還好有個車夫,她倒也熱的輕鬆。又有北辰軒的護體罡氣保護,倒也不用受那淩冽的風侵蝕,漸漸的居然睡意上了來沉沉地睡了過去。北辰軒深邃幽亮的眸子看著漆黑無比的深淵,卻好像視如無睹一般,每每踩下都能精確的踩才最容易的落腳點上,然後一個飛躍像是在太空漫步一樣,慢慢的減慢著下降速度。低頭看著穀傾芸沉睡的樣子,眼眸中閃過無盡的柔情,丫頭放心,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你死的。......................................雪梅一路背著雪蘭奪命狂逃,眼眸中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隨風無助的飄蕩,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逃,不然就對不起了小姐的舍身保護。沒想到小姐對她們一往情深,寧可自己斷後也要讓她們逃走,可是她們呢,她們又能為小姐做什麽呢雪梅心裏滿滿的後悔,為什麽她武功那麽低,要是在高點說不定就能保護好小姐了。現在的她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臨跑前穀傾芸的話,“快跑”,是啊,她現在唯一能做到的也隻有這一點。她感覺腿已經不是她的,好像斷了一樣,但是她不能停,停下來萬一後麵的黑衣人追上來,那隻有死的局麵,所有就算在沒力氣,她也隻能咬緊牙關不停的跑。“碰”整個人猶如斷線的風箏飛撲出去,她已經盡力了,不是她不想跑而是她再也跑不動了,摔在地上直接暈了過去。雪蘭整個人也由於慣性直撲在地,翻了好幾個跟鬥噗咚撞在了一顆樹上,“呀喲”一聲摸著後頸悠悠醒了過來。剛才好像有人敲了她一下,之後他就暈了過去,心中猛地一顫,急忙四下張望,卻隻見雪梅暈倒在地,卻沒有小姐的身影。急的不顧身上的疼痛,連忙走過來將雪梅搖醒,“雪梅醒醒,你快醒醒。”看著滿頭大汗的雪梅,心想不是她把她敲暈帶著她跑的吧,一定是這樣的,不然這裏怎麽會沒看見黑衣人的屍體。雪梅被搖搖晃晃的醒了過來,雪蘭連忙將雪梅扶起,急道,“雪梅小姐呢”雪梅眼眸含著淚花支支吾吾的卻怎麽也開不了口,是她不顧小姐生死逃的,換了雪蘭定然寧願一死也不會逃走,但是不逃走隻會白白送了性命也於事無補。雪蘭雙眸都紅了,氣憤的指著雪梅,“好你的雪梅,是誰把你從乞丐堆裏找出來帶你迴來的,是小姐。”“又是誰給你吃給你穿還教你武功的,還是小姐。”“現在你卻貪生怕死隻顧著逃命,你讓小姐一個人怎麽麵對那些黑衣人,你說話啊,你啞巴了。”雪蘭發了瘋的搖著雪梅,淚水嘩啦啦的流著。雪梅瘋狂的搖著頭,想要辯解卻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不管怎麽說她是跑了,隻由得嘴裏不住呢喃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雪蘭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就算雪梅解釋了她也未必聽得進去。“那你告訴我是怎麽樣的,你就是貪生怕死,我要迴去找小姐。”雪梅一把拉住雪蘭,“你不能去,以小姐的身後說不定已經脫身了,如果你現在去,萬一被黑衣人發現,豈不是白費了小姐一番心血。”雪蘭猛地一顫,身子好似釘在地上一般,愣愣地不動了,迴眸看著雪梅,“你說的對,小姐福大命大,幾個小毛賊哪會是小姐的對手,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難道是迴府等小姐”雪梅四下張望了下,看著太陽已經傾斜下去,剛才那一跑起碼也該過了半個時辰了,一手支地慢慢的起了來,隻覺得雙腿發飄,雪蘭見狀連忙扶住不讓她摔倒,關心的問,“你腿怎麽了”雪梅淺淺一笑,“沒什麽事,就是跑的酸了,休息一會就好了。”頓了頓接著說,“看樣子黑衣人應該是走了,我們繞路過去看看。”兩人都是擔心小姐的,不去看看就算迴了穀府還是不放心。......................................夕陽西下,晚霞異常的絢麗迷人,好似在歡送著誰,又好似在迎接著誰。兩人相互依扶終於迴來了原地,小心翼翼地躲在草叢中往外看去,隻見一個人的背影在夕陽下無線拉長,卻未發現小姐的蹤影,兩人的心不由得一下提了起來,雪蘭低聲說著,“黑衣人還沒走,可是怎麽沒小姐的人影呢”還是雪梅眼尖,看著那黑衣人身前地上一灘濃濃的血跡,此刻已經凝固在了一起,雪梅眉頭微微一蹙,慢慢的走了出去。卻被雪蘭一把拉住,“那黑衣人還沒走,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雪梅淡淡笑了笑,“雪蘭姐,那人已經死了,你沒看見那灘血跡嗎”雪蘭朝著雪梅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灘凝固在一起的血跡,於是兩人大著膽子走進一看,都捂住了嘴,因為她們看的這個黑衣人竟是那個為首的黑衣人。雪蘭不放心的輕輕推了一下那黑衣人,隻見那黑衣人轟然倒地,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他死了”雪梅肯定的點點頭,這不是明擺著嗎雪蘭猛地四下找尋起來,大聲喊道,“小姐,你在哪裏”雪梅見著為首的都死了,一個提著的心微微一緩,起碼她們還有一線希望,說不定這黑衣人就是小姐殺死的。跟著看了下四周打鬥的痕跡,又低身在四下的黑衣人屍體裏找尋著什麽線索,其中十來個黑衣人是她們所殺的,另一個黑衣人應該是小姐打鬥中被小姐殺死的。可是另外三個黑衣人無一不是趴在地上而死,應該是要追誰,卻被人從背後偷襲,難道當時除了她們還有另外的人在現場雪梅腦海中頓時模擬起可能出現的場麵,但是如果真那樣的話,那麽那人是友非敵,應該是來幫助小姐的,可是讓她還是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抬眸喊道,“雪蘭姐你過來看一下,這三個黑衣人死的古怪。”雪蘭連忙跑了過來,看著三人後腦勺被硬物擊穿,不是小姐的暗器,“他們不是小姐的銀針殺死的”雪梅點點頭,隨即將三個黑衣人翻轉過來,眉心處同樣溢出血跡,神色凝重地說,“能做到一下將三人殺死的,恐怕不是小姐,而另有其人。”順著他們的躺的方向雪梅找了起來,果然在一顆樹上鑲著一枚血跡斑斑的銅錢,其他兩枚卻是在地上,將三枚銅錢拿在手上,“這恐怕就是所謂的暗器。”她們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銅錢殺人,那此人的內力絕對是超一流的。雪蘭盯著三枚銅錢,你看我我看你,“雪梅你說小姐會不會被這人救走了”“有這個可能,那個為首的黑衣人怕也是被那人殺的。”雪蘭緊接著問,“可是這裏還少六個黑衣人,那六個黑衣人又去哪了呢”“說不定逃跑了,看來此地不宜久留,萬一那黑衣人帶援兵過來,我們就走不了了。”雪蘭看著淩亂的場麵,看不到小姐的身影怕是對她們來說是一個不差的情況,點點頭,“現在也隻能這樣了,我們先迴穀府等小姐迴來吧,說不定小姐比我們先到了,怕是要等急了。”現在她們也隻能自我安慰,給心靈找個依托,她們真怕萬一沒了小姐,那她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在不遠處找到了被驚跑的馬車,雪梅駕著馬車一路而去。就在她們離去沒多久,數名黑衣人出現在了那裏,神色凝重地看著為首的黑衣人的傷口,冰冷吐出,“左護法是自殺的,速速迴稟聖主,行動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