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穀傾芊正是出門不利,誰讓她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活該如此,穀青蓮卻是一副平淡的樣子,三人各坐一輛馬車緩緩離去。穀傾芸抿著嘴,剛才她是故意那麽做的,就是看看穀傾芸對付她的心有多大,沒想到她居然可以連穀傾芊的臉麵都可以不顧,這樣狠心的姐姐隻一味的為了自己的私利,謀求更好的地位,甚至可以利用身邊所有能利用的人。對此穀傾芸是嗤之以鼻,既然你非要讓我難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正想的入神卻被雪蘭一句話打斷,“小姐,你笑的好壞哦”“你這丫頭怎麽說話呢,剛才你知不知道你那樣一推,迴去穀傾芊肯定不會放過你。”穀傾芷此刻忍著隻是想讓穀傾芸去參加詩歌會再讓其出醜,等迴去肯定會遭到史氏的報複,畢竟雪蘭可是一個丫鬟,史氏有的是辦法折磨人。雪蘭緊捏著拳頭,恨恨的說,“誰讓她對小姐不敬,現在雪蘭已經有能力保護小姐了,當然不能讓那些宵小之輩再傷害小姐,哪怕一絲一毫都不可以。”看著雪蘭那清澈見底的眸光,穀傾芸一下暖了起來,柔聲說,“以後不要如此魯莽了知道嗎”雪蘭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脆生說,“知道了小姐,嘻嘻。”掀起車簾往外看去,街上人聲嘈雜,今天的人比以往都多,擺攤的小販居然還不時哼上幾句詩,詩風之氣隨處可見。“小姐,你快開,那個泥人好可愛啊。”“小姐,你看那小孩居然整個人轉進木桶裏去了。”活像一個小孩子一般,對著新奇事物都忍不住去玩上一玩。穀傾芸也耐不住探出頭,這還是她第一次白天出來,看著路上形形色色的人,感覺也和電視劇裏的古裝片差不多,不過這裏民風淳樸,空氣新鮮,卻是現代無法匹及的,她也好想走出馬車好好去領略一翻異國風情,可是現在還不行。隨著馬車不斷的行駛,人影漸漸稀疏起來,周邊都是一片茫茫的綠色,春筍都牟足了勁往外鑽,唿吸著一草一木所散發的芬芳,穀傾芸好像整個人都融入了自然一般,這一刻心事那麽的平靜安詳。突然一陣顛簸聲響起,“籲”雪梅一拉韁繩,馬車頓時停了下來,雪蘭立馬探出身去,“雪梅,馬車怎麽停下來了”雪梅指了指前麵的馬車,“它停下來,我隻能停下來。”“雪蘭去看看前麵什麽情況”聽著有些嘈雜的聲音,穀傾芸淡淡說道。“是小姐。”雪蘭應了一聲下了馬車小跑著走到了前麵,隻見穀傾芷這時已經走下了馬車,不由的身子一緩避開了穀傾芷的眸光,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看著穀傾芷要做什麽。“民女穀傾芷見過宣王殿下。”北辰軒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處鑲繡金線祥雲,腰間朱紅白玉腰帶,上掛白玉玲瓏腰佩,一頭墨黑的長發僅有一根銀色束帶係著披在肩頭,對著穀傾芷微微點了下頭,意識打過招唿了。穀傾芷也不惱,看著北辰軒的馬車一個車輪轂已經掉了出來怕是一時裝不好,遂輕聲說道,“宣王殿下要是不介意,民女願意把馬車讓出來。”北辰軒眸子微微一凝,側眼掃了一下,輕輕一笑,“你們穀府四位小姐都來參加詩會”“四妹抱恙未能前來,三妹病初好就帶她來散散心。”穀傾芷受若驚般的說著,將好大姐的形象一發再發。北辰軒看著馬車一時也修不好,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冷光,折扇一合打在手心上,“那成。”毫不客氣地直直朝最後一輛最不起眼的馬車走去,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