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當然不是,覬覦秦風的美貌,才想知曉他們二人的真實麵目。


    隻不過,出於很多種原因,江風十分想要搞清楚,薑潮和秦風的真實身份而已。


    當然,要說江風對秦風,沒有心生任何的好感,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但是江風對秦風,產生出的這種好感,是一種不摻雜,任何的男女情欲,十分純潔、毫無雜質的親近感。


    見江風用沉默,表達了自己的執意,薑潮的身體,微微向後一彎,將自己的腦袋,舒舒服服地枕在了,他那雙粗壯而又修長的猿臂之上,懶洋洋地笑著說道:


    “那好吧,那就先再加上,一個賭注和條件好了......”


    說到這裏,薑潮那雙黝黑到深不見底的眼眸,緊緊地盯著,江風的眼睛,爾後繼續補充道:


    “隻要你能夠,切實地觸及到,我臉上帶著的易容類靈寶......我就給你看看,我的真實麵目,你看怎麽樣?”


    麵對薑潮的這一提議,江風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答應。


    目前的江風,的確是沒有能力辦到,切實地接觸到,薑潮的身體,更別說是,於任何修者,或者說是,任何萬族生物而言,都是最為重點保護的部位之一——麵部。


    但是這並不能代表,在將來的一段時間之內,江風也同樣是,毫無可能辦到這一點。


    要知道,現如今的江風,就已經可以做到,擊碎薑潮手中的靈石巨劍,差一點,便能夠將過河卒,劈斬到薑潮的頭部,可以說是,距離完成這一賭約,隻差一線之隔了。


    平心而論,擊敗或是重創薑潮,於目前的江風,還有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之內的他而言,雖說顯然都是,毫無可能辦到的。


    可倘若單單隻是,切實地接觸到,薑潮的麵部,而不論對他,造成何等程度的傷害,對於目前階段的江風來說,卻絕對算不得,是毫無可能辦到的。


    ......


    在薑潮的“毒打”,或者說是“幫助”下,江風雖然承受了,不少非人承受的痛苦。


    但是另一方麵,他包括但不限於,凝聚靈能武器的技巧,還有近身作戰等方麵的能力,也是隨之獲得了,極大程度的提升。


    而這種級別的進步速度與幅度,顯然已經不能,再單單隻用“驚人”二字,來做形容了。


    在此期間,江風的親傳師傅,同時也就是,薑潮口中的“老秦頭”,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對此,江風倒是沒有過多在意,也沒有產生什麽懷疑。


    秦笙畢竟是,大秦戰爭學院的校長,同時還是大秦王室的高層人員,政務纏身、業務繁忙,因而難以抽身,江風屬實是可以理解。


    更何況,以“一比三十”,這般誇張的時間流速比例,長時間地維持,山河圖錄這種頂級空間靈寶,如常地運轉,對於任何修者而言,無疑都是一種,極大的消耗。


    即便是秦笙,這種境界水準,已經達到了永恆境的神級強者,也是必然會因此,而損耗掉大量的精力與靈力的。


    而秦笙過於忙碌、無法抽身,也很有可能,正是除了薑潮,所具備的劍擊類技巧,登峰造極、已臻化境,肉身素質驚為天人,很適合成為江風,在這幾方麵上的導師之外,秦笙要專程請他,來做江風陪練的重要緣由。


    老秦頭的脾氣秉性、行事風格,還有各方麵的技巧與能力水準,江風不說心知肚明,也絕對是已經,略知一二的。


    如果不是秦笙,實在是抽不出身來,那麽不管薑潮的能力,有多麽得強,技巧有多麽得精湛、絕妙,想必秦笙,都會親自教導,自己的親傳弟子。


    親傳親傳......不親身傳授技巧、為其指點迷津,還談何為“親傳弟子”?


    很快,江風在山河圖錄世界內的一周時間,便這樣在薑潮的蹂躪之下度過了。


    在此期間,江風的特訓進程,雖說的確是,取得了絕不算小的進展,可卻依舊是,沒能出現階段性的突破。


    至少以目前階段的江風,所具備的、凝聚靈能武器的能力與技巧,以及他的近身作戰能力,尚且還沒有達到,能夠以靈力長劍,一劍瞬間斬斷,那塊巨型靈石的地步。


    而無法達成這一點,也就意味著江風,沒有達到秦笙,為他製定的、階段性的考核要求,因而無法繼續開展,下一階段的特訓。


    在又一次使用靈石闊劍,像是石頭擊碎雞蛋一般,輕而易舉地擊碎了,江風手中的靈力長劍之後,為了不傷及,江風的性命與修煉根基,薑潮將自己,手中的靈石巨劍,如同立柱一般,深深地插入了地麵之上,爾後一記鞭腿,將正在尋覓時機、重新凝聚靈能武器,想要以此來進攻自己的江風,給狠狠地踢倒於地,爾後望著,身體因為過度疲勞,而在不停地劇烈聳動,嘴角與身上,也沾染滿了斑斑血跡的江風,冷酷而又嚴厲地說道:


    “你什麽都沒有學會!我和秦笙教導給你的......你什麽都沒有,變成自己的東西!”


    “你隻是將我們二人,親身教導、傳授給你的技巧,當成是知識點,記住了而已......而你的身體,卻是什麽都沒有了解,什麽都沒有學會!”


    “在這麽長時間裏,你到底在做些什麽?”


    說到這裏,薑潮那如同,聖武刀鋒一般,銳利的眼睛之中,眼神登時又變得,冰冷上了幾分:


    “我已經對你,接近徹底失望了......我已經對你,快要徹底沒有耐心了。”


    即便江風的大腦,已經因為體力與精力的過度損耗,而幾近無法正常運轉,他也依舊能夠聽得出來,薑潮此言不假。


    這一點,從薑潮的語氣與口吻,從之前的跳脫、戲謔、搞怪,變成了近日以來的冷酷無情,而他的行事風格,與對江風的教育模式,也從之前的有說有笑、“寓教於樂”,逐漸變成不苟言笑、嚴肅認真而又正經,便不難能夠看出,他的確對江風的進步速度,感覺很是失望,並且已經因此,而快要對江風,徹底失去耐心與信心了。


    盡管在這段時間以內,江風取得的進步,已經遠超許多,常人眼中、口中,所謂的“一線天才”,更是遠非絕大多數修者,所能夠與之比擬。


    可若是以,“擁有ss級血統強度的東皇怪物”、“秦笙數百年以來,收下的唯一一名親傳弟子”、“險些擊敗了,大秦世子的新晉天之驕子”等,為衡量與判斷標準的話,或許在薑潮看來,江風的進步速度與提升效率,還遠遠沒有達到,合格線的水準。


    當然,這也很有可能,是因為薑潮的要求標準,以及對江風的期望閾值,過高所導致。


    聽到薑潮所言,秦風的臉上,忽地流露出了一抹,不忍的神色。


    即便她與江風,相處的時間,絕對說不上是久,但是她與薑潮,卻可以說是朝夕相伴、知根知底。


    因此,秦風十分清楚,薑潮說話的語氣、口吻,以及行為模式,之所以會出現這種轉變,原因是什麽。


    與此同時,她也能夠感覺到,薑潮如是說,給江風帶來的傷害,絕對要比以戲謔、跳脫、挑釁、嘲諷、玩鬧的口吻,去“侮辱”江風,要來得更為嚴重。


    所以,她之所以會表現出不忍,是不忍江風的自尊心與信心,因此而受到,太大的傷害。


    隻不過,秦風還沒來得及勸解薑潮、幫江風解圍,已經洞察到她想法的薑潮,便先一步開口,製止她道:


    “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麽......也理解你的想法。”


    說到這裏,薑潮的話鋒忽然一轉:


    “可是如果你,就這麽一直縱容他的話,他就永遠都隻會,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是個無法自我理事、承擔責任的懦夫!”


    在對秦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薑潮的語氣、口吻與神態,同樣是嚴肅認真、不苟言笑,與以往他在秦風的麵前,那副唯唯諾諾,不敢違抗秦風,哪怕半點兒意思的謙卑模樣,可謂是大相徑庭。


    由此也不難看出,薑潮是真的希望,江風的綜合戰力,能夠變得更強,戰鬥技巧也可以,變得更為精湛。


    如若不然,他也就不會,在各方各麵的表現,出現如此之大幅度的轉變了。


    愛之深、責之切,恨鐵不成鋼,想必說的就是如此——


    如果薑潮不希望,江風能夠變得更好更強,他又何苦表現得如此上心,以至於,在秦風的麵前,一改自己以往的“軟弱”模樣,變得如此“強硬”呢?


    作為最為了解薑潮的人,秦風自然是能夠,想到這一點。


    所以,她邁向江風的腳步,忽地為之一頓,隻是眼含擔憂地望著他,沒在繼續向前邁進,更沒有再繼續阻止薑潮,對江風施加,言語與物理方麵的“暴力淩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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