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現在被他控製在掌心,心底憋了一口氣,不想讓他太得意。


    如果真到了那時候,她自身都難保,求情也無濟於事。


    不過,她大抵還會試一試。


    聽了這話,陸景幽臉色一沉,眼底剛亮起來的光芒,瞬間再次暗下去,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弄得懷中嬌人兒嗚咽出聲。


    銀硃小衣鬆鬆垮垮,白瓣牡丹嬌艷欲滴,銀鏈悄然從背後繞過去,掛在殷紅花蕊上,隨著花瓣輕顫叮噹作響。


    陸嘉念身上發涼,登時一激靈,羞惱地瞪著陸景幽,眸中泛起一陣瀲灩水光。


    「看來皇姐執迷不悟,還是不知錯在何處。」


    陸景幽聲音低沉,有條不紊地繼續著,惹得她顫抖得愈發厲害,不免發軟無力地向下滑落,被他一把撈在懷裏。


    「無妨,日子還長,我會好好教皇姐。」


    冷硬銀鈴層層纏繞,再輕微的動作都會引起響動,一次比一次清脆響亮,似有似無地劃過溫熱肌理,仿佛冰塊丟入火焰之中。


    陸嘉念咬牙忍耐許久,終究掙紮不開,有些後悔方才說錯了話,穩住氣息求饒道:


    「我、我知錯了,就不能少些日子嗎?」


    反正躲不過去,她隻能退而求其次。


    畢竟母後和族人還在宮中,她不能撇下不管,更不想一輩子在屋子裏,同他做這種難以啟齒之事。


    陸景幽似乎被那一聲「知錯」取悅,稍稍鬆了力道,眉眼間暗湧著得逞的笑意,緩慢地打開扣頭,繞過她的手腕與腳踝。


    「哢噠」一聲,栩栩如生的鸞鳳銜住寶珠,他頗為滿意地頷首,欣賞著這副佳作,悠悠道:


    「皇姐覺得應該幾日?七日如何?」


    「不可,三日吧。」


    陸嘉念可憐巴巴地眨著眼睛,抱著軟墊不肯動彈。


    「好吧,那就依皇姐。」


    陸景幽心情不錯,大發慈悲地應了聲。


    聞言,陸嘉念詫異地抬眸,未曾想他答應的這麽幹脆,看到希望般坐起身子,得寸進尺道:


    「不如一日吧,淺嚐即止。」


    陸景幽擰眉,麵無表情地撥弄著牡丹花蕊,引起一陣鈴響,淡淡道:


    「看來皇姐胃口太小,是該用一旬來教導了。」


    陸嘉念默默掰著手指算著,一旬是十日,整整比七日還多出一個三日。


    這個太過離譜,怕是到時候,她隻剩下一把骨頭了。


    她連連搖頭,驚懼地苦著臉,滿臉情願道:


    「不不不,三日就三日!」


    陸景幽眉峰輕挑,心滿意足地點著頭,緩緩俯下身去,不經意間掀起一陣微風,熄滅了滿屋燭火。


    黑暗之中,銀鈴清脆動聽,比任何絲竹都要悅耳,聲音節律越來越快,好似軍鼓陣陣,在狹小的迴蕩不休。


    晃動的桌腿還未修好,隨著銀鈴一同「吱呀」作響,仿佛為其伴奏。


    屋外寂靜無聲,時而傳來幾聲蟬鳴,掩蓋著屋內逐漸淩亂的唿吸,漫天螢火飄蕩,匯聚在窗前久久不散,幽微光芒照亮了糾纏的輪廓。


    夜半三更,陸嘉念昏昏沉沉,隻覺得頸間酥癢,忽而又傳來鈍痛,似是那人惡劣地不肯放過,逼著她清醒過來。


    銀鈴聲微弱下去,她終於得到歇息的機會,卻又不能翻身,隻好躺著闔上雙眸。


    「皇姐似乎不太適應。」


    陸景幽摸索著她的麵容,輕柔吻去淚痕,附在櫻唇上磋磨,笑道:


    「今日權當預演,從明日開始算起。」


    陸嘉念剛要睡去,頭腦遲鈍地消化著這句話,驀然睜大杏眸,憤憤不平地挺身起來。


    過分,太過分了!


    狗東西欺人太甚!


    怒意迅速翻湧,她一下子清醒過來,雙眸通紅地掙紮抵抗,誓死不同意。


    然而陸景幽渾不在意,樂在其中地沉溺下去,對這句話的效果很是滿意。


    皇姐一下子就能清醒過來,明日還要這麽用。


    長夜漫漫,銀鈴聲再次響起,蓋過了蟬鳴。


    陸嘉念沒撐太久,後半夜仍然意識渙散,隻記得能安穩睡下時,天已經蒙蒙亮了,耳畔的鳥鳴清晰可聞。


    她心思繁多,但實在太過勞累,這一覺難得睡得深沉。


    直到辰時,窸窸窣窣的動靜越來越大,才漸漸睜開雙眸。


    陸景幽起身更衣,玄色長袍奢華講究,鎏金袍角輕拂地麵,墨發高高束起,少年帝王的威懾一如前世。


    「皇姐再睡會兒,我要去宮中,至夜方歸。」


    他支開侍女,獨自整理著衣襟坐在床沿,撫摸著皇姐透著桃粉的臉頰。


    陸嘉念半夢半醒地哼唧一聲,隱約感受到他心情舒暢,腦海中想起昨晚一閃而過的念頭。


    父皇也就罷了,母後無辜弱勢,迴娘家折損顏麵,就算保全性命與榮華,留在宮中也身份尷尬,難免受人欺負。


    她甩甩腦袋從榻上支棱起來,伸了個懶腰恢復精神,趁此時機從身後擁住他,貓兒般慵懶地蹭了蹭,道:


    「能否讓母後居慈寧宮主位,幫著料理宮中事務,其餘的絕不插手。」


    話音剛落,她覺得有些不妥,畢竟蕊夫人才是陸景幽生母,是名正言順的太後,而慈寧宮是太後居所,想必他會猶豫。


    陸嘉念不願放棄,笑著在他頸窩蹭了蹭,柔柔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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