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耀東隻給陳局長簡單的說了一下他現有的幾條船,然後家裏有魚露作坊跟魚幹作坊,還有批發市場的一個店鋪,跟剛買下的一片空地。


    其他的事,他就沒有去多說,現有的這一些也是陳局長大多知道的,隻是沒有去多想。


    去到他家裏就能看到他的魚露作坊跟魚幹作坊,還有碼頭外麵停著的一大排的漁船。


    過年了,漁船都迴港碼頭,碼頭外麵密密麻麻一大排都是同一色係,大部分都是相同樣式的漁船,現在那裏可是他們村最靚麗的風景線。


    隨便一打聽就知道大半都是他的,這個真不能隱瞞,而且靠海吃海,多訂幾條船,那也是他的本事,完全也是靠勞力吃飯。


    陳局長知道他船多,但是真的聽到他說有十幾條拖網漁船時也都驚呆了。


    還以為能有個幾條收租就不錯了,沒想到竟然都有十幾條了……


    這才幾年啊,這還是漁民嗎?


    哪個普通漁民能有這麽多的船?


    不止他詫異,金玉芝也震驚,哪有漁民有這麽豐厚的身家?


    這認幹親到底誰占誰便宜啊?


    葉耀東知道他們會驚訝,驚訝就對了。


    驚訝過後就知道,他不是為了圖他們的錢,所以才非得扒拉著他們,但是啥都不圖也不可能,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麽純粹。


    但是他有這份身家都還願意認他們做幹親,多少也能帶有幾分真心實意,畢竟也來往了三年了。


    葉耀東的身家也是他的籌碼。


    這不隻是說給他們聽,也是為了讓他們迴家說服兒女的時候,當做籌碼,至少也表明他不是破落戶攀高枝,費盡心思的花上幾年時間忽悠老人。


    隨便說了幾句,他又轉移話題,說到自己的家裏人口組成,還有人物性格,當然都是挑好一方麵說。


    陳局長也禮尚往來,講了一下自己的家庭人口組成。


    一路上他們相談甚歡。


    臨近過年了,別看天黑,路上遇到大車也格外的頻繁,許多都是來往的貨車趕迴家過年,要麽趕著年前送貨。


    他們到縣城的時候都已經晚上7點多了,葉耀東給他們卸完貨,就直接告辭打道迴府。


    陳局長想留他下來過夜,至少也得吃個點心再走,葉耀東都拒絕了。


    人家也是剛到家,一屋子的事情,東西都沒收拾都沒整理,屋子都沒打掃,他要留下來的話,隻會平添麻煩,還不如早點迴去,他們兩口子也可以等到明天再收拾打掃。


    葉耀東放慢速度,緩緩的開著往村裏走,不過卻在半道上看到前方有幾個可疑的人影,心裏一緊,聯想到年關將近,鼠輩狗盜的也猖狂。


    他盯緊前方,緊急刹車,趕緊站起來,從屁股下的坐墊鐵箱子裏把槍拿出來。


    看著前方有幾個人也拿著棍子正賤笑著緩緩靠近,他也檢查了一下手中的槍支彈藥。


    妥當後,看著人快到近前了,他把槍伸出去,砰~


    開了一槍後,他又重新加速開拖拉機,從前方僵硬著不敢動的幾人中間,直行而過,把他們嚇得隻能退到兩邊。


    小癟三,這種事年年都少不了。


    不要說夜黑風高,大白天的都能有明目張膽的。


    今天也算他倒黴,遇上了,不過還好手裏有槍支,威懾一下,還能開著拖拉機大搖大擺的走掉。


    但是有這一插曲,接下去的路上他更謹慎了,槍一直卡著放在膝蓋上。


    還好,後半段就沒遇上什麽事了,安全到家。


    林秀清聽他講著路上發生的事,都嚇一跳。


    “這也太嚇人了吧,還好你車上帶著槍,這些人真的太猖狂,抓都抓不完。”


    “快過年了,他們也要多幹幾票才能過個好年,吃香的喝辣的,反正沒事就好,會遇上也正常。”


    “還好接下去也不出門了,我去臥兩個荷包蛋給你壓壓驚。”


    “嗯。”


    葉耀東又跟她講了一下可能要跟陳局長認幹親的事,不過八字才剛有一撇,有沒有捺還不好說,也得等過幾天。


    “幹嘛要認幹親啊?之前那樣不也挺好的嗎?平白又多一家親戚也挺麻煩的。”


    “麻煩什麽?也是照常跟以往一樣往來,頂多更親密一點,但是講出去也是光明正大,是幹親。以後辦什麽事都合情合理,來往舉止親密也正常。”


    “你自己看吧,反正我覺得咱們小老百姓,沒必要跟人家當官的扯上關係,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這你就天真了吧?你跟人家說,咱們隻是普通漁民,現在誰信啊?”


    林秀清被堵了一下,也啞口無言,確實他們家現在不是普通漁民。


    “不用多想,咱們也老實本分,不做出格的事。隻是以後要是市裏頭工廠開工的話,有點背景也能更穩妥一點,不然的話,咱們小老百姓到時候被折騰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也說不準。”


    這還是他從方經福那邊吸取的經驗。


    不管任何時候,都是朝中有人好辦事,更何況當官的,真的有千百種折騰人的方法。


    林秀清沒有再多說什麽了,她一直就隻想著小富即安就好,想不到那麽遠,現在隻能什麽都聽他的。


    他說什麽,那就是什麽吧。


    葉耀東吃完東西,又去洗了個澡才上床,原本還想攢到除夕再洗的,但是來迴奔波,又搬搬抬抬,身上實在太髒。


    林秀清也在說他早一天洗也好,等明天她事情也能少一點,明天除夕她還有的忙的。


    家裏的孩子在他迴來的時候就已經睡了。


    實際上,這個點除了他們家,村子裏也沒有幾盞燈還亮在那裏。


    葉耀東躺進溫暖又柔軟的被窩後,才舒服整個人放鬆下來。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他現在才算是徹底歇歇過年了,前些天說是歇過年,其實也隻是沒出海而已,還有不少的雜事,他還得到處亂跑。


    一天到晚的事情也沒少幹,除夕才算是真正的休息。


    他當然也是理所當然的啥也不幹,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外頭的香味香醒的。


    一起床就有豐盛的早飯吃,還能加餐熱鍋裏剛炸出來的菜丸子。


    別人已經忙了一通,他隻要撿現成的吃就可以,沒有人像以往那樣嫌他,大家現在都默認他睡到自然醒是應該的。


    雞鴨他爹都已經殺好退完毛了,赤條條的擺在桌子上,等著中午再下鍋燉。


    “我們幹活都已經幹了半上午了,你才起來,趕緊的,就等你貼對聯了。”


    林秀清擦了擦手上的油漬,才去把對聯拿出來放桌子上給他。


    “你直接貼就好了,幹嘛等我?”


    “你不是一家之主嗎?我們家的對聯,當然是你貼了。”


    “哦。”


    “米漿在外頭窗戶上自己拿去抹,燈籠也記得掛上去,我昨天拿下來擦幹淨了。”


    “知道了。”


    葉耀東吃完飯拿著對聯出去的時候,葉成洋還諂媚的給他搬凳子。


    “幹嘛?”


    “爹,給你墊腳。”


    “你覺得你爹我需要嗎?”


    葉耀東拿著窗戶上的米漿碗,用刷子粘了一下,在對聯頂部背麵抹了一下,就踮起腳尖貼到牆上。


    葉成洋這才放下凳子,撓撓腦袋,“哦,爹你比大伯二伯高,不需要。”


    葉耀東沒管他,他卻捧著米漿的碗候在邊上,貼好一邊後,他又積極的遞過來另一張對聯,然後又遞橫幅。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低頭斜睨了這小子一眼,啥也沒說,啥也沒問。


    把對聯貼好,又把福字倒著貼在門上,這才滿意的收工出去逛逛曬太陽,順便看邊上鄰居們打牌、賭錢。


    葉成洋鞍前馬後的跟在他邊上,隻是時不時的會跟邊上的孩子玩鬧,他要是抬腳走,這小子也立即跟上。


    他坐下來打牌,他也跟保鏢一樣的立在他身後。


    “你幹嘛?”


    葉成洋弱弱的道:“爹…你可不可以給我錢買鞭炮……”


    “問你娘要。”


    他閉上嘴巴站在邊上一動不動,葉耀東打了兩局,看著他杵著跟個木樁子似的,煩的趕緊拿5分錢打發走。


    葉成洋興奮的拿著錢跑了。


    就知道,一大早圍著他打轉準有目的。


    除夕這一天,最輕鬆的就屬孩子們了,萬事不操心,隻要玩。


    最開心的也是他們,一天嘴巴都沒停下來,聞著家裏的香味兒,時不時就跑迴家偷吃兩口再出來玩,兜裏的零食也沒缺過,還能有錢去買鞭炮玩。


    這孩子準是一早上從林秀清那裏沒討著好,所以看他起來了,就圍著他打轉。


    隻是也太能薅羊毛了,沒一會兒又跑過來說買糖人。


    隔了一會又要買糖葫蘆。


    緊接著也把葉成湖跟葉小溪吸引過來。


    三兄妹輪番來,他氣的都要拿鞭子。


    見他發火了,三人才一哄而散。


    等吃午飯了他才知道,林秀清一早拒絕他們要錢,還明說今年沒有他們的壓歲錢,反問他們前幾天的那一頓打還怕不怕。


    所以葉成洋才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來,趁機能多要點錢就要點錢。


    “心眼子還不少?”


    葉成洋將頭低得更低了,就吃著碗裏的,當做沒聽到。


    “洋洋說的,沒有壓歲錢,我們可以有零錢,反正每年壓歲錢,娘都收走了,隻留個兩毛錢。”葉成湖出賣兄弟毫無負擔。


    “哥哥說他有好多私房錢,無所謂,他不想要。”


    “你胡說!你才有好多私房錢,我看到了。”


    “明天就初一了,你們是想今天晚上挨打,還是初一挨打?”


    兩兄弟立即閉上了嘴巴。


    雖然林秀清早上那樣子說,但是等吃完年夜飯,她還是照舊給三個孩子的新衣服口袋裏一人放了一個紅包。


    等他們吃完年夜飯去洗澡,換上新衣服,摸到口袋裏的紅包後才驚喜了。


    “娘,你不是說今年沒有嗎?”


    “不想要是不是?那還給我。”


    “要,要。”葉成湖喊得格外的大聲,捏緊紅包,高興的就跑出去了。


    “給我迴來。”


    “怎麽了。”


    他還警惕的站在門口,不進來,生怕他娘反悔。


    “不準弄丟,給我放到儲蓄罐。”


    “嘿嘿,不會丟的。”


    他撒腿立即就跑。


    葉成洋也趕緊跟在後頭。


    葉小溪有些舍不得,但是想到自己前幾天剛掉了紅包,就用小碎步挪著到林秀清身旁,把紅包遞給她。


    “娘你幫我收著,我會弄掉的。”


    “嗯,還是你乖。”


    林秀清笑眯眯的把紅包又放迴口袋,然後摸出兩分錢的硬幣遞給她。


    “紅包我給你收著,這個給你買東西吃。”


    “好啊好啊。”


    她高興的也會往外跑。


    “慢一點,新衣服要是給我弄髒弄壞了,大過年的要給我打。”


    她邊跑邊大聲喊著,“知道了。”


    葉耀東笑著說:“就會騙小孩。”


    “你摸摸你的新衣服口袋,內側的口袋。”


    葉耀東驚訝了一下,伸手到衣服裏麵口袋裏,也掏出了一個厚厚的大紅包,“我也有?”


    她笑著點頭,“你錢不都給我了嗎?大過年的,你沒錢打牌怎麽辦?今年你也辛苦了,當然也得給你包一個壓歲錢。”


    他拿著手上的紅包親了一口,“好老婆。”


    “阿嫲也摸摸口袋。”


    老太太也愣了,“啊?我也有?”


    林秀清笑著點頭。


    “我摸過口袋了啊?給我幹嘛?”她外套口袋兩邊摸了一下,沒有,又學葉耀東掀開衣服,伸到內側去摸,還真的摸到了一個。


    不會很鼓,難怪她剛剛換上新衣服的時候,沒有留意到。


    林秀清也解釋,“習慣了給阿東做衣服,內側做一個大大的深一點的口袋。”


    “給我做新衣服就可以了,給我紅包做什麽?我又沒地方花錢,吃喝都在家裏,給我錢幹什麽?”


    “新衣服新褲子本來就叫你不要做的,你非要做,紅包我就不要了,給你給你……”


    “本來也該我給你們壓歲錢的,怎麽就要你給我了?”


    老太太看都沒看紅包就要塞給林秀清。


    “給你買糖吃,別以為我沒看到,你也喜歡吃糖。”


    林秀清是留意到了,祭完灶的時候,老太太也吃了好幾顆糖。


    放以前是絕對舍不得吃的,也隻會留給孩子,大概也是這兩年生活越來越好過,才舍得吃兩顆。


    葉耀東也道:“拿著吧,苦了半輩子,年輕的時候吃苦,老了當然得吃甜的了。”


    老太太老臉笑開了花,淚光閃爍在眼眶裏,悄悄的擦掉,高興的應下。


    “哎,是得吃點甜的,這說明苦日子過完了。”


    林秀清又對葉父葉母道:“昨天提前給過爹娘紅包了。”


    葉母笑著說:“我曉得。”


    葉父隻轉頭對葉耀東道:“夜裏記得去天後宮上香,不要睡死了。”


    “怎麽可能?誰除夕夜睡覺的?”


    “嗯。”


    父子倆一前一後的出去,春晚對他們沒有吸引力,不如打牌。


    葉父是日常管的緊,打牌都沒啥機會,難得過年可以痛快的打,還沒人管。


    葉耀東純粹是看多了春晚,一點新鮮感都沒有,隻有複古感。


    收拾的活當然落在了葉母跟林秀清身上。


    她倆也是唯一還沒有穿上新衣服的,畢竟年夜飯後,還有善後的活要幹,穿上新衣服隻會弄髒了。


    哪像他們大老爺們,吃完飯拍拍屁股就去賭錢了,賭到三更半夜上完香才會迴家。


    葉耀東吃完年夜飯出門後,再迴來已經是淩晨0點後了,林秀清特意起來又給他煮了一碗餃子。


    結果他吃完又跑隔壁去跟他大哥二哥還有葉成海打牌了。


    沒錯,就是葉成海,翻過年16歲了,也算是大人了,上桌跟他們打牌也正常。


    這麽大個人了,手裏也確實捏了點私房錢。


    林秀清看到他吃了個餃子就出去,也是鬱悶,以往頂多打到12點上完香就迴來了。


    今年膨脹了,兜裏有錢了,這個點還要出去打牌。


    等到淩晨3點,他才打著哈欠迴來躺下。


    林秀清也被他躺下來的動靜吵醒,往裏頭挪了挪,給他騰位置,順便念叨了幾句。


    葉耀東熬到這個點也很困,閉著眼睛直接就睡了,都忘記發揮他的老規矩了。


    第二天起床才想起來昨晚該辦的事沒辦,不過身邊已經人去樓空了,連葉小溪的人影也沒瞧見。


    他抱著被子翻滾了一下,又把衣服塞到被窩裏暖一暖才穿上。


    出去堂屋,一個人也沒有,隻有昨天晚上的剩菜,跟還溫著的稀飯,還有外頭各種說話聲跟鞭炮聲。


    他端著牙杯牙刷出去門口洗漱,就看著家裏的狗子們,個個腦袋上都別著五顏六色的發夾。


    有的兩隻耳朵上麵還套了兩個紅色的皮筋……


    “這是誰幹的……”


    沒人應他,大家在外頭,或者在隔壁門口聚在一起說話聊天。


    幾隻狗看到他後,都委屈的跑過來圍著他,然後拿腦袋不停的在他身上蹭了蹭,這幾隻耳朵上麵都有皮筋。


    “是不是耳朵上的皮筋不舒服?”


    “嗚嗚……”狗子們嗚咽了幾聲。


    “可是還怪好看,怪喜慶的,要麽你們忍著點,明天再拿掉?”


    “汪汪……”


    “誰幹的?還挺聰明的,也知道給你們也打扮一下,喜慶一下過年。”


    “汪汪……”


    狗子們又叫了幾聲,圍著他腳邊打轉了一圈,直接又趴下去,生無可戀的貼著地麵。


    葉耀東笑嗬嗬的摸了它們的腦袋跟耳朵,刷個牙就進屋先吃飯。


    等吃完飯出去逮著葉小溪就問她,是不是她幹的。


    她還搖頭晃腦的得意非常,“我早上都抓了它們好久,還好妹妹來了。”


    “我要去妹妹家了,妹妹家還有狗狗……”


    “自己家的狗禍害了,還不忘了禍害別人家的狗,小心發夾給別的小朋友偷去了。”


    “不費,我讓狗狗咬小朋友。”


    “你娘呢?”


    “她在那邊打牌!”


    “嗯?打牌?!她也會打牌?誰教壞的?”葉耀東連忙往隔壁周大他們家去。


    還真看到林秀清坐在門口曬著太陽,跟一群婦女們打牌,不過她們玩的是憋7,靠運氣不靠技術。


    “靠,你也會打牌?”


    林秀清笑嗬嗬地轉頭看他,“學啊,這個很簡單,你能打牌,我當然也能打牌了。”


    靠,這是心有怨氣?


    怪他昨天晚上沒打跨年火包?


    “那你在這打牌,我迴家看家?”


    “嗯,去吧。”


    葉耀東看她趕蒼蠅似的揮手,有點小鬱悶,老婆有點學壞了,竟然被別人帶著打牌了。


    本來她還不會打牌。


    現在都能打牌了,以後都能打麻將了。


    得跟她說道說道,過年玩玩可以,不能沉迷。


    大過年的,村子裏是真的到處都是賭桌,牌桌,麻將桌,骰子桌,隻要沒下雨,就都是擺在路上,再冷都有人賭錢。


    葉耀東看她們玩的也很小,扣一分就是一分錢,就也隨她去,自己迴家也叫上幾個人坐在家門口打牌,順便看家。


    過年的這幾天就是玩,家裏啥事都可以不用幹,出門走親戚的走親戚,打牌的打牌。


    他家是沒啥親戚好走的,所有親近一點的親戚都在這個村,大姑嫁到鎮上,基本也是她迴來走親戚。


    至於省城那邊的本家人也不親,沒必要大老遠跑一趟。


    而阿清那邊的話,就等初二迴娘家,這也是慣例。


    迴阿清娘家也是啥事不用幹,打著牌,翹著腿等吃。


    葉耀東倒是一直惦記著初三陳局長會不會過來?


    二十九晚上的時候,他就說了,認不成幹親,初三他也上陳局長家裏拜個年。


    現在到底去不去?


    他會不會過來?


    他要是有過來,他又去縣城,那不是錯開了?


    葉耀東夜裏睡覺都還糾結著要不要去,翻來覆去。


    “你幹嘛?想什麽呢,還不睡?”


    “我在想,請問明天一早要不要去縣城?還是等後天?”


    “你就在煩惱這個?”


    “是啊,畢竟認幹親也是大事,這也不知道結果,想著明天他會不會過來?萬一錯開來,那不是撲了個空?”


    “那你就等下午再去,你隻說初三去拜年,又沒說早上還是下午,早上就等等看,看人家有沒有來,沒有來的話,那你就下午去。理由也很好找啊,就說不知道上午的時候會不會有人上門拜年,怕給人家添麻煩,所以下午才去。”


    “也對,那就提前把東西準備好,明天下午再去。”


    “早點睡吧,不認幹親對我們也沒損失,錦上添花而已。”


    “嗯,還是你想得開。”


    “本來就是啊,我們現在賺的錢已經一輩子都花不完。”


    葉耀東嗬嗬直笑,“那你得悠著點,不能沾黃賭毒,不然多少家底都不夠敗。”


    “滾蛋,我怎麽可能,你才要悠著點,不能沾黃賭毒,隨便沾上一點家都得散。”


    “呃……黃……應該還好?”


    林秀清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軟肉,“你說什麽?”


    “大過年的,你幹嘛,什麽時候養成的壞習慣,總是喜歡掐我的腰上的肉。”


    “讓你胡說八道,我又不會抽煙喝酒賭博,好意思說我。”


    “你今天打牌也是屬於賭博。”


    “那哪能算啊,就是娛樂的玩一小會兒,大過年的,人家3缺1,就教我湊個腳,大家高興一下。”


    “那就好,睡吧。”


    “哼,隻準你自己打牌,我玩一下就不行了?”


    “沒,玩一下可以,因為我也是玩一下,小賭怡情,娛樂就好。村子裏有的婦女也跟男人一樣,湊賭桌上,太難看了。”


    不隻是賭博,連打麻將成癮都很要命。


    他見多了上輩子多少女人打麻將成癮,都能打通宵,孩子家庭都不顧。


    也多的是女人跟男人一樣賭博成癮。


    男人女人都一樣,賭狗都該死。


    “我也看到了,確實難看,有的還搬凳子站上去看,還壓錢。有的還不是咱們村的,還特意跑到咱們村來賭錢。”


    “嗯,睡覺吧。”


    知道就好。


    他老婆那些都不會就很好,不能怪他大男子主義,不好的就是不要學。


    女人也得有女人的樣子,男女平等,但也不能男人幹嘛,女人都要效仿。


    葉耀東安心的抱著林秀清,讓她在懷裏找一個舒服的姿勢,兩人才閉上眼睛睡了。


    初三一早,林秀清還在門口清掃院子,就看到好幾輛自行車都騎到她院門口。


    原本她還沒留意到,是家裏的那幾隻狗狂吠,她才看過去。


    “陳局長?啊……新年好啊,快進來坐……”


    林秀清連忙將掃把丟到一邊,趕緊去門口把人請進來。


    “你家的狗也這麽喜慶啊?哈哈哈,還綁著紅頭繩,別著發夾,看著還挺好看的,狗子也歡歡喜喜過大年。”


    金玉芝也笑道:“還真別說,確實連狗都帶著過年的氣氛,那紅紅綠綠的,看著就喜慶。”


    “家裏的小丫頭調皮,平常就愛欺負那幾隻狗,前天上午就逮著那幾隻狗霍霍。我們也瞧著喜慶,就沒阻止了。”


    “那你家丫頭肯定很可愛。”


    “哪裏,調皮的很……”


    陳局長笑著誇道:“他家那小丫頭,我前兩年看過,那手臂跟藕節一樣的,臉蛋的肉都垂下來,長的別提有多好,比家裏的孫女長的都好,看著就是福氣滿滿的。”


    你們能不能不要半夜等我更新啊,能不能等到早上再看啊,你們等在那裏我又有壓力,有時候是真的寫不出來。


    卡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憋不出來啊,現在在寫後期了,我得好好琢磨著過度劇情,避免爛尾,真的不要每天半夜等我更新,早上再看嘛。


    拉個屎都不安心,都還得拿個手機琢磨劇情,安撫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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