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們說的事情好像也不關老太太的事吧,她生什麽氣啊?


    葉耀東也覺得納悶極了,也覺得他爹挺無辜的。


    不過這麽一打岔,他倒是也不鬱悶了……


    “你就說,你除了早點過來吃飯,你還會幹嘛?家裏出事了,你有幫忙分攤一點嗎?啥也不知道,整天張著嘴就等吃。”


    葉父生氣的瞪著她,“神經病!我一天到晚幹活,怎麽就張著嘴等吃了,我是吃了你的嗎?還是花了你的?莫名其妙,家裏出了什麽事啊?除了惠美生了個雙胞胎,還出了什麽事啊,無緣無故的,真的是,越老脾氣越大……”


    “東子都要吃老大的虧了,你還什麽都不知道,你說你有什麽用?除了在家裏逞能,奪我拐杖……”


    “行了你,他吃了什麽虧?他還能吃虧?他那腦子比人家迷宮的彎彎道道還多,他還能吃虧?”


    雖然這麽迴嘴,但是葉父還是疑惑的轉頭看向葉耀東。


    “你吃什麽虧了?你吃虧了,她卻來罵我,這是什麽道理?真是神經病,老糊塗了,誰讓你吃虧,罵誰才是,罵我幹嘛?人就是不能吃太飽,這一天天的沒事就知道找麻煩。”


    葉父平白無故的挨了一下80歲老娘的一頓罵跟一頓揍,也是心裏有氣,說話的口氣也賊衝。


    葉耀東覺得他爹被罵大概也是因為老太太遷怒,老太太聽到他前麵說的話心裏也應該也是擔心又不爽,但是又不能發泄在孫子身上,絮絮叨叨的念叨也不能讓她平複鬱悶心情。


    正好他爹這時候上門來吃飯,撞到槍口上了,鬱結於胸當然要舒緩出來才能痛快。


    心情不好的人,看哪個人悠哉悠哉的都不爽,更何況來的還是自己生的。


    他難得好脾氣,沒有用更大聲的話迴他爹,反而心平氣和的把剛剛路上遇到的事給他爹說了一下。


    葉父瞬間也皺起了眉頭,“前兩天都沒聽說啊,今天就冒頭了?也沒人找上我啊?”


    “你很行啊,人家要找你?”


    老太太陰陽怪氣的說了一下,也上前去奪過他手上的拐杖,衝他假裝的比劃一下,然後又轉過頭去念念叨叨的小聲的罵。


    葉父瞪了胡攪蠻纏的老太太一眼,也不跟他計較了,跟東子商量要緊。


    “那你訂的那10條船怎麽辦,直接賣了?”


    “神經病,好不容易訂了10條,也馬上交貨了,我一到手就直接轉賣了,那我定它幹嘛?人家跟風,我為了不讓人家跟風,轉手就賣了嗎?什麽奇葩邏輯?”


    葉父腦子瞬間卡殼了,覺得他說的也對,剛剛一直也是想著及時止損。


    “想差了,老糊塗也會傳染。那你到時候還是照舊用你的東升號載十條船直接過去那邊?”


    “肯定的,我幹嘛因為別人跟風,然後懲罰自己半途而廢?我肯定要照舊啊,花出去的錢當然要掙迴來。他們想學我,也得看看有幾條船能載得了?”


    “那漁船也拖不了幾條小木船,周邊村子大船本來也不多,有碼頭的,也就我們周圍兩三個村子,其他的村子也稍微遠了一些。”


    葉耀東剛剛坐在門口已經想了一出,隻要沒有傳的太遠,沒有傳到鎮上都還好說,現在信息流通沒那麽快,短時間應該還好,不過時間要是再長了點,那就不好說了。


    “那倒也是,村子裏能載的就那麽幾條,不可能把全村的船都一起帶去,那還是有的掙的……”


    老太太還是生氣的道:“那也少掙了,明明是東子冒險闖出來的,現在搞得都理所當然。”


    “有你什麽事,插什麽話,一把年紀了,不用你瞎操心。”


    葉父剛懟完,正想對東子開口,老太太又拿拐杖打了過來。


    “話還不讓人說了?這都還沒有站在你家,你話都不讓說,我要是吃你家大米,那還得了?”


    “胡攪蠻纏……”


    “你個不孝子的,我都還沒聾,還沒老眼昏花,還沒老糊塗,話就不讓我說了,生你有什麽用?虧我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


    老太太越罵越起勁,拐杖打的砰砰響,屋裏人多又狹窄,葉父隻好節節敗退的往後退,直到退出了大門,站在院子中間才長舒了一口氣。


    “東子你出來,我們出來說。”


    葉耀東給他爹鞠了一把同情淚,也聽話的走出來跟他爹站在院子說。


    “你前麵迴來都有人攔著你說這話了,估計等晚上飯後或者明天應該又有人上門來講了,讓你把他們的船都帶去了。咱們的船肯定不可能了,你那都有10小條船了,親家那邊的豐收號……”


    “等會兒飯後,你幫我去把去年有一起去的幾條船的人都叫過來,我也去把咱家租出去船的那幾個表兄弟也全部都叫過來,我給他們說說,敲打一下。那兩成可不好掙,而且今年船那麽多,小木船的兩成也沒多少,得不償失。”


    “好好,是得敲打一下,不然一個個都自動幻想成去年他們收貨的兩成了,以為能分2000塊錢,腦子一熱什麽都應下。”


    “嗯,說了之後,他們如果各自還準備拉船過去,那就不管他們,不管中途還是到地方了,有什麽事咱們就都不管,租房子也讓他們自己解決。”


    連自家兄弟,葉耀東也不打算插手,他們都已經跟其他幾個堂兄弟商量好了,那他們就捆綁在一塊好了,算起來也有10來號人,有什麽事他們自己自行解決。


    他又道:“我們本來自己隊伍的人就夠多了,咱們可是請了20個人,光這些人安排我們就夠麻煩的了,也沒那麽多精力去管別人,本來我們去年讓他們跟上也是出於同村的情誼,根本就沒有收他們一分好處。”


    “嗯,如果對外有什麽事,我們可以抱團就抱團,對內他們自己有什麽事,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嗯。”


    “你大哥二哥也真是的,這也要學你,要是不找你二伯家那幾個兄弟,那也不至於傳得滿村子都知道。”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葉父也不好跑去跟大兒子二兒子說什麽,隻能像東子那樣把所有人叫到一塊,講一講,讓他們清醒一下,不要被蠅頭小利給糊了腦子。


    “說都說了,那也沒什麽好說的,他們自己看吧。”


    “你二伯家的兄弟也是兄弟,他們自己都商量好了,那也沒得說。其他的,村子裏剛傳開,晚上給大家說一下,別胡亂帶人就好。”


    葉耀東隨便應了一聲後也不說話了,走到門口去繼續坐著,點了根煙,繼續思考,順便等飯吃。


    雖然這麽說,但是其實還真避免不了,拐著彎的都是親戚,這個抹不開麵子,那個抹不開麵。


    還好前兩天阿光主動跟他聊了一下分成,算起來還有另類的補貼,漁船去的越多,賣的會越多,分成能拿的也會越多,樂觀一點想,就勉強當做雙管齊下了。


    今天吃飯比以往早了半小時,因為林秀清想著他們等會有事要做,就早點開飯。


    放暑假了,孩子們都瘋跑的沒影,她吊命似的站在門口喊了一會兒也沒看到有人迴來,就都不管他們了。


    等他們迴來時,大人飯都吃完了,他們身上的皮都繃緊了,生怕迴來晚了,沒趕上飯點會有一頓好打,誰知家裏也沒人管他們。


    林秀清趁葉耀東跟葉父分頭去喊人,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麽熱鬧可看,就去作坊看了一下晾曬的魚幹,檢查了一下幹度跟翻麵的情況。


    直到他們家門口,陸陸續續來的人慢慢的多了起來後,天色也一點點的黑了下來。


    葉耀東跟葉父在門口等了老久,有的人來的早,有的人因為出海剛迴來也來的晚,早來的人都先在那裏議論。


    也有人向葉父打聽,村子裏都在說可以帶小船去的事,葉父隻是統一說等人到齊了再一次性講,不然的話,要講很多遍。


    而葉耀鵬跟葉耀華兩人都有些尷尬,隻覺得都是他們折騰出來的。


    而且最近他們也想了一下,也覺得不劃算,帶去了就是他們的責任了,隻是都是堂兄弟,都商量好了,也不好反悔,最近他們也都有些煩躁。


    葉耀東給所有人都搬了凳子,不夠的話,就去隔壁他大哥二哥家搬,滿院子坐的都是人,大家都在那裏竊竊私語。


    連周圍的鄰居看著他們家跟開大會一樣,那麽熱鬧也都好奇的在院門口張望。


    人到了差不多後,他就把下午自己遇到的事情講一下,也把自己的看法講一遍,順便也給提前打個預防針。


    “今年是絕對沒有去年那麽幸運,能掙那麽多,你們大概應該都心裏有數,不隻是咱們這裏這波人,還有鎮上的那一波,那邊今年帶去的人隻會比我們多,不會比我們少。”


    “畢竟人家賺的是中介費,而咱們是掙的辛苦費。那邊當然希望帶去的人越多越好,咱們這邊肯定是想著人少一點,畢竟這人多了之後,能賺到手的自然就少了,誰都不是傻瓜。”


    “所以今年肯定是千難萬難的,肯定沒有去年那麽順暢,大家也都要有個心理準備,實話說,今年能掙去年的一半就該燒高香了,要是沒意外可能都得提前打道迴府,也說不準。”


    “畢竟在外頭多待一天就是一天的開銷,人工費也不少,那條海溝可經不起那麽多漁船打撈,僧多肉少,去年有多少數量,大家應該心裏都有數。”


    “等大肆捕撈個差不多,頂多幾天,大家大概率就得自個劃著船在海麵上慢慢找了,跟本地的漁民沒啥兩樣了。不過好歹也是汛期,忙碌一天,應該也能比撒網強,但是肯定是比不得有條海溝。”


    “最重要的一點,還有一種非常有可能發生的情況要說一下,去年咱們也碰上本地漁民的懷疑,也有他們打探,今年隊伍再龐大一倍,肯定沒那麽幸運了,八成可能那條海溝也是得暴露出去………”


    葉耀東停頓了一下,看了一下大家都有些不太好看的麵色。


    想也知道,這一個個都隻顧著暢享美好的收獲,沒有去想這些七七八八的意外,光想好的,不想壞的。


    大家聽到這些,討論的更加激烈了,一開始還真沒有人去多想,去年也是隻要跟去,隻要跟著掙錢就行了,啥都不需要琢磨,跟撿錢一樣。


    聽他現在這麽一說,很多忽略的事被這麽一提起來,大家都覺得真的會發生,今年真的沒那麽好掙了。


    “我知道大家肯定都沒有去多想,畢竟去年都順順利利的,而且個個都掙到了大錢。但是我說的也都是事實,到時候最好的也是和平共處,大家一塊兒捕撈,要是為了爭奪打起來,那大概也會有……”


    “這打起來的話,槍棍無眼,又都是在海上,到時候來上幾十上百人的混戰,想想看吧,大致也會有可能有人迴不來……”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都大變了。


    “不是…真的這麽……”


    “阿東…你這是不是說的太誇張了……”


    “是啊,人多不好掙,不可能像去年掙那麽多,這個倒聽著是真可能,但是沒命迴來……這也太嚴重了吧……”


    “是啊…有可能沒命迴來……”


    葉耀東大聲道:“我不是胡說八道,我隻是提前給大家說一下,讓你們心裏有個數。光我們烏賊汛期,搶個海島都每年打死打活的,那邊是肉眼可見的大批的貨,不搶瘋了才怪。”


    “這跑別人地盤上掙錢,要是跟他們本地人一起,老老實實的打撈,不跟人起衝突倒還好。但是那麽一條海溝被本地人也一塊發現了,人家可能不爭奪嗎?這爭奪的話不打架嗎?”


    “在海上,又是海蜇堆裏打群架,有傷亡真的太正常了,比方說槍棍無眼,海蜇又是有毒,又是在海上這種危險的地方。”


    “所以晚上才叫大家過來開個會,讓大家心裏都有個數,不要再抱著跟去年一樣的心理,當做又去撿錢了。”


    “咱們有錢掙也得有命花,都得想清楚一點,如果有人臨時退縮的話,那也不要緊,反正去年都掙了一個萬元戶了,在家裏平平安安的拖網也沒什麽,起碼不會有那麽大的兇險。”


    “還有一個,我開頭講過了,可能這兩天也有人上你們家,讓你們把他們的小船都帶去一塊捕撈,這個我不阻止,你們自己商量,自己想就行了,我也沒有權利幹涉。”


    “你們就想想值不值吧?兩成的分成,你們收了這個錢把人帶去,那麽你們就有責任把人平安帶迴來,萬一有什麽損傷,家屬找上門了,你們得想好一下,能不能擺平解決得了,畢竟你們確實是收了錢的。”


    此言一說,有些已經應承下來的人,臉色都變了,連葉耀鵬跟葉耀華麵色都不對了。


    畢竟要跟本地人爭奪這個還真的不是危言聳聽,去年大家都經曆過本地人要跟蹤他們的漁船,還是他們拿出槍震懾了,今年去的人馬更多,大概率是真的得暴露,哪有那麽多的幸運?


    要說把人帶去,到時候得負責幫忙安頓什麽的,一些雜事順手幫忙一下倒是好說,畢竟是自己帶去的,但是得擔責任,那一個個真的要考慮一下了。


    要真的跟葉耀東說得那樣,誰敢啊,自己過去都是搏一搏的。


    “還有……”


    一聽到還有,大家更是頭皮發麻,生怕還有更多他們沒有設想到的嚴重情況。


    葉耀東停頓了一下,看了一個個這下子都不淡定的神色,又道。


    “我自己是有帶船,因為一開始我也沒想過可能會發生的事,既然早就定好了,人也請好了,那我是硬著頭皮上的,但是我請去的人,我肯定會負責。”


    “所以,我的精力也有限,去年能帶大家同進同出掙那麽多,也是挺仁至義盡的,今年大家也都知道該怎麽去,知道該怎麽安排。”


    “到時候我要什麽時候出發,當然也會跟大夥說一下,你們有要跟就跟上,如果不打算跟去的話,那就在家裏拖網,也是更舒坦的。”


    “就是到地方了,大家都自己安排,怎麽捕撈你們也自己看著辦,反正阿光那邊照常會在碼頭上收貨。”


    “我的東升號畢竟船太大了,肯定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那裏,又耗油又耗人力,等海溝撈空了之後,到時候肯定要照舊出海拖網,小船留在那邊繼續打撈,所以我的精力真的有限,手裏自己的船真的很多,希望大家能理解一下。”


    “所以大致的意思,大家就是到地方了自行安排,可以一起出發,一起迴來,也可以自行出發,自行看情況迴來,反正都看你們個人。”


    這是他前麵坐在那裏發呆,琢磨出來要講的話。


    提前說也好,免得到時候掙不了太多錢得埋怨,或者是有意外傷亡,或者是又有其他什麽意外的事發生,大家都得找他說,那他不完蛋?


    雖然說去年是他帶出去的,但是他可沒有得到過大家一絲好處,反而損傷了自己的利益,少掙了。


    今年他把醜話說在前頭,可以跟在他後麵,但是他什麽也不管,他隻管自己的船,自己的人,他自己的人跟船就夠多的。


    厲害的關係都說清楚了,那就看他們自己,要是帶一堆的小船過去當累贅,那他們自己也得有心理準備。


    “阿東啊,這一趟真那麽危險?”裴父忍不住開口。


    “裴叔也不是沒經驗的,你覺得我剛剛說的是實在話還是胡說八道?”


    “唉,你說的都挺有道理的,今年還真的沒那麽好掙,這都是擺在眼前的,隨便動動腦子想一下,也都能預料到。”


    葉父也說:“是啊,東子就是想到這一點了,所以提前給大家說一下,免得大家太樂觀了,然後又將一堆的小船都帶過去,到時候真的不是在掙大錢,而是帶累贅。”


    “要是能平平安安掙大錢,那我們怎麽都得把鄉親們都帶上,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有錢肯定本村人先掙,怎麽能便宜外人?”


    “現在是想到實在是有危險,得給大家提個醒,都得有個心理準備,想好了,自己拿個章程先。”


    葉耀東也補充了一下,“我也是剛剛坐在那裏琢磨了好久,設想了一下將會遇到的事。但是也不代表絕對會發生,在座的叔伯兄弟都不是傻的,也都能想象的到,畢竟大多去年都去過了,情況也都了解,也有判斷能力。”


    一個個老的年輕的都眉頭緊鎖,沒有之前剛過來閑聊時那種輕鬆勁,他們還以為阿東叫他們過來是要說什麽時候出發的事。


    院子裏瞬間跟菜市場一樣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在那裏討論。


    而院門口站著聽的左鄰右舍,還有村裏的婦女家屬也都過來瞧熱鬧一樣的聽了老半天,從頭聽到尾,她們也在那裏七嘴八舌的討論。


    有的幹脆說不要去了,反正去年都掙到大錢了,今年萬一沒了命,哭都沒地方哭,有錢賺沒命花。


    還有的在那裏拍大腿後悔,說下午已經跟人說定了,等會迴去就退掉不帶小船了,為了那點三瓜兩棗的,還得給人家生命負責,得不償失。


    也有的抱著樂觀的態度,現在就隻是往壞了想,隻是說說而已,啥情況誰說得準?指不定還能跟去年一樣,賺的盆滿缽滿。


    說什麽的都有……


    院子裏的男人們也是,不過大多數都有自己的判斷力,都覺得葉耀東說的事是真的很有可能發生。


    他們自己本地一個烏賊的汛期,都能因為搶地盤打死打活,更不要說那一整條海溝了,去年都給大家掙了一個萬元戶。


    在利益麵前,沒有商量妥當,絕對是往死裏打,更何況他們也算是外來入侵者,要不是人多勢眾,去年鎮上的漁民也反應不及時,大概也不會那麽順利。


    阿正跟小小早就都已經率先湊到他身旁了,他們三人也圍在一起,竊竊私語,以至於兩個哥哥也坐過來了,也隻能在邊上聽著他們說。


    “東子,你覺得你說的情況今年有幾成的可能會發生?”


    “八成!”


    “那…那條海溝咱們能堅持撈個幾天就得撤?”


    “運氣爆棚的話能撈半個月,撈個精光;運氣足夠好的話,大概頂多一個禮拜就得跟本地人共享了;運氣一般的話,頂多三天就得被發現,然後共享又或者打的頭破血流後再共享,也有可能是天天都打的頭破血流。不好說,看情況,沒經曆都隻是猜測。”


    “唉,錢難掙,屎難吃。”


    “真的?”葉耀東撇過頭去反問了一下。


    阿正搖搖頭,“可不是嗎,掙錢太難了。”


    “掙錢難我知道,但是我還真不知道屎難吃,隻知道臭。”


    “尼瑪的……講正事呢。”


    “正事不都講完了嗎?”


    他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剩下的就是他們自己決定,反正他啥都不管,然後出發的時候跟大家打個招唿,隨便他們跟不跟。


    “你剛剛說的那些話,聽的我都要打退堂鼓了,反正去年都掙了老多錢了,今年掙不掙也無所謂,都夠我吃到老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爹可就你一個兒子,少掙一點沒關係。”


    葉耀東說的也是真心話,今年的狀況確實不好把握,反正他們去年也掙到大錢了。


    一開始真沒想的那麽深,剛剛坐在那裏一個人瞎琢磨,還真覺得今年局麵確實不太好,可不能因為去年掙紅了眼,今年就盲目的跟從。


    他也不是聖人,什麽都能想的特別的周全,什麽都能夠要想得到,也有可能有遺漏的。


    阿正翹著腿也是難得的一點認真,“唉,我沒掙錢沒關係,但是看你們掙錢,那我沒掙,那該有多難受?要麽你們也別賺了?”


    小小也很配合的點頭,“確實,你都那麽多錢了,你別掙了吧,看你掙那麽多錢,我又沒跟著去喝口湯,那我也難受。”


    葉耀東也跟著歎了口氣,“我什麽都準備好了,大多數人都還在等著,怎麽好突然說不去?反正我船上備的槍多,以防萬一吧,想要掙大錢哪有不冒險的。”


    “我們到時候也多整幾把槍。”


    “下午我姐上我家來,讓我把她家的小船帶上,我也不好推脫,直接應下來,等會兒晚上迴去就上她家去說,反正我爹也來了,你講的他也都聽到了,到時候讓我爹過去。”


    “太危險了,村子裏的那些小船還是別折騰了,他們不是你,也就隻有你能折騰的起。”


    “去年掙太多了,太多人眼紅了,都以為今年也是跟去撿錢,一聽到消息個個都找關係,都想要跟去。”


    “是啊……晚上這是給大家敲了個警鍾了。”


    “還好你晚上給大家提了個醒,不然的話,到時候也不知道得出什麽事。”


    “我也是頭疼,也是才想到的……”


    葉耀東也是覺得下午那些人拉著他說這事也不算壞事,起碼提前給大家提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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