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在看啥呢,這麽認真?”李飛秋問道。


    “書庫目錄,”杜靈芝說道,“想找本書的。”


    “啥書?”李飛秋一邊在桌子前坐下,一邊問道。


    “呃,嗯……我從朋友那裏問的,他說好像叫什麽《***》……”杜靈芝說道。


    “看吧,我就說這本書是……噗!你昨晚是不是偷聽來著?”李飛秋喝了一口茶水,還沒咽下去,就全噴出來了。


    “沒,沒有啊,我就是聽朋友說的,聽朋友說的,想找找看的。”杜靈芝小臉張紅,吞吞吐吐。


    “怎麽了?你怎麽這麽吃驚?”東方啟明不明所以。


    “她昨晚偷聽咱倆說話來著。”李飛秋說道。


    “我沒有!”杜靈芝爭辯。


    “你絕對偷聽來著!”李飛秋堅定地說道。


    “好了,飛秋,你有證據說她昨晚偷聽嗎?就因為昨晚我們聊到了那本書?”東方啟明問道。


    “對啊,我就是想找本書看,你為啥說我偷聽?”杜靈芝氣哼哼地說道。


    “大概,因為,你根本不可能從別的地聽到《***》這本書吧。”李飛秋說道。從他抄詩詞歌賦沒有被拆穿來看,前世的文學作品這個世界大多也是沒有的。更何況,他們昨晚剛說過這本書,今天早上她就找了起來,這實在是太巧了一點吧。


    “反正我就是從朋友那裏知道的,和你們沒關係。”杜靈芝很硬氣。


    “既然杜小姐都說沒有,那應該就是沒有了,你就不要再爭這個了。”東方啟明說道。


    “你站在那一邊的啊?”李飛秋氣唿唿地說道,“昨晚她偷聽,你不也是受害者嗎?讓別人知道你晚上不睡覺,哼哼唧唧要人哄,對人設的影響很大的。”


    “就算她昨晚沒偷聽,你這會兒不是也全說出來了嗎?”東方啟明臉色通紅。雖然聽上去是責備,但是她的語氣中並沒有責備的意思。


    “……不吃了,走了!”杜靈芝把碗重重地放下,夾著那本厚厚的書庫目錄鼓著腮幫子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吩咐侍女收拾東西。


    “你看,她就是心虛了,你還這麽放過她?”李飛秋說道。


    “好了,聽就聽了,那又怎麽樣?你要弄死她?”東方啟明心態倒是很好,基本沒有什麽事情能再觸動她了。


    “好吧,我倒是無所謂了,既然既要放過她那就放過她吧,先吃飯吧。”因為不怎麽習慣別人伺候,所以他進門的時候就把所有侍女趕走了,還是自己動手更習慣。


    聽到倆人的話,杜靈芝更生氣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就感覺看他們倆開心就是不爽,但是也不好說什麽,就隻能自己一個人生悶氣,一邊生氣一邊往朝都走,走到門口,看見一群人正在拆牌,這才想起來,老頭子昨天就說要換牌匾,沒想到換的還真快。


    想到這個山莊就變成了李飛秋的了,自己就更氣了,於是轉身又迴去了,不為別的,自己今天過得這麽不順利,怎麽著也得想辦法給李飛秋添點堵。


    於是,正給東方啟明喂飯的李飛秋,又看見杜靈芝走迴來了,一言不發地坐了迴去,死死地盯著倆人看。


    “怎麽了?”東方啟明見李飛秋有異樣,於是開口問道。


    “沒啥,杜小姐又迴來了,可能是太閑了吧。”李飛秋說,“還想吃什麽?”


    “不用了,我吃飽了,你趕緊吃吧。”東方啟明說道。


    “沒事,她愛看看去唄,不影響咱們的,可能她有種愛看別人的習慣吧。”李飛秋說道。


    “從今天開始,我要住在這裏!”沉吟片刻,杜靈芝突然開口說道。


    “……你愛住住唄,喊那麽大聲幹什麽?把殿下嚇了一跳。”李飛秋瞟了她一眼說道。


    “……我倒也沒有那麽膽小。”東方啟明臉有點黑。


    “你……”莫名感覺有些受傷的杜靈芝感覺更難受了。


    “對了,下次不要再偷聽了,殿下雖然不在乎,但是我可能會有些放不開。”李飛秋說道。


    “你……放開是要幹什麽?”杜靈芝眼角直抽抽。


    “當然是聊一些不適宜小孩子聽的東西……”李飛秋嘿嘿笑著。


    “你!你居然,你居然聊這種下流的東西,你教壞殿下!”杜靈芝臉色有些紅。


    “呃,詩詞歌賦很下流嗎?古往今來的文人墨客原來是在幹下流的事情嗎?”李飛秋有些吃驚。


    “詩詞歌賦不適宜小孩子聽嗎?”杜靈芝反問。


    “這些東西太高級了吧,小孩子就應該好好認字學聲律,著急學什麽詩詞歌賦,打好基礎才是嘴重要的吧。”李飛秋說道。


    “你這是偷換感念,你說不適宜小孩子聽,就是在說那些下流的東西,我一說出來,你才改口說是詩詞歌賦,就是為了揶揄我的!”杜靈芝著急。


    “隻有內心下流的人,他們看東西才是下流的東西。殿下,你以後不要……殿下?”李飛秋看過去,東方啟明粉嫩的俏臉也蒙上一層淡紅色。


    “呃,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其實也想到那邊去了,我是不是也……”東方啟明小聲問道。


    “啊,其實我就是這個意思的,不愧是殿下,居然能想的這麽深。既然殿下想聽,今晚我接著講《***》?還是殿下想聽別的?《巫山豔史》怎麽樣?”李飛秋立馬改口。


    “喂,剛才你不是這麽說的!”杜靈芝指責道。


    “是嗎?反正殿下說的對。”李飛秋毫不在意,“就這樣,殿下,你想聽啥?”


    “我不聽!”東方啟明突然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怎麽能聽這種東西?”


    “這還害羞啥?你歲數也不小了,聽這玩意又不犯法,你看旁邊那個,已經開始記書名了。”李飛秋挑了挑眉毛,這個時候的杜靈芝,趁著倆人聊天,把李飛秋剛剛說的幾個書名記錄下來了。


    “記這玩意沒用,你當這是番號呢?”李飛秋有些無語,“這幾本書你能找到才有鬼了。”


    “我沒記,我是在記錄你的罪行的,給殿下傳播這種東西……呸!”杜靈芝實在不知道怎麽形容李飛秋,於是憤憤地吐了口唾沫。


    “殿下,你看這個人,完全不講道理,你以後不要跟她學啊。”李飛秋摸了摸東方啟明的腦袋,把她抱上了車,推著她慢悠悠地往外走。


    “你,站住,等等我。”杜靈芝說著跳了起來,跟著倆人走了出去。


    “殿下,今天想去哪兒?”李飛秋沒理會跟上來的杜靈芝,推著東方啟明漫無目的地轉悠。


    “不知道,去哪都行。”東方啟明說道。


    “之前一直待在那個小院裏,你也不覺得煩躁嗎?”李飛秋問道,“這會兒咱們都出來了,你還沒有什麽地方想去的?還迴去躺著?”


    “也行。”東方啟明說道。


    “呃,咱們剛起,你確定嗎?吃個早飯就去睡覺?”李飛羽小心翼翼地問道。


    “要不然怎麽辦呢?都習慣了,沒啥太想幹的。”東方啟明說道。


    “我記得剛才杜靈芝說書庫目錄,這裏應該是有個書庫的,我們要不要去書庫裏看看?我給你念話本,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李飛秋問道。


    “也行。”東方啟明語氣有些歡悅,幹躺著確實有些無聊,雖然她已經習慣了,但是與打發時間的事情,她也是很樂於嚐試的。。


    “那個,書庫在哪呢?杜小姐?”還好杜靈芝跟著,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書庫在哪。


    “山腰處的一個山洞裏。”杜靈芝說道,“四輪車上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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