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席勒比較糾結的是夜梟。


    夜梟這個人不是什麽好人,屬於邪惡蝙蝠俠陣營的一員,而且還一直被布魯斯吸引注意力。


    可他的身份偏偏是個警察,按理來說,美國警察是不太可能這麽早到場的,他這麽早出現,就說明別有所圖。


    席勒也不太清楚夜梟編背景故事的時候知不知道布魯斯也在遊戲裏,要是他知道的話,肯定會想辦法給自己編一個向布魯斯靠攏的背景故事,那他天然就是站在布魯斯那邊的。


    但警察這個身份很重要,因為很多檔案都隻能在警察局查到,而且警察天然具有問話的權利,要搞清楚村莊是怎麽一迴事,利用執法人員的身份直接去調查是最簡單的。


    但要是夜梟也是個黑警,目的就是過來滅口的話,一定會給他們造成天大的麻煩。


    夜梟是個純粹的弟控,布魯斯在這方麵占盡優勢,席勒知道現在的自己本身也不是很擅長吸引別人注意力,想把夜梟爭取過來難於登天。


    既然這樣,他就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了,那就是擁有最高武力值的主宇宙蝙蝠俠當場身亡,而他和蒼白騎士站在同一戰線,對付剩下的三個人。


    別問席勒為什麽不打不過就加入,隻要對麵這個陣營有貪婪,他就不可能加入,因為貪婪平等地不放過每個席勒。


    想到這裏,席勒站了起來說:“這樣吧,所有能站起來的人都去。”


    眾人頓時轉頭看著他,席勒說:“除了這位獵人先生之外,其他人傷得都不重,我們都走了,這裏也就沒有什麽襲擊的價值了。”


    “你要放棄他?”蒼白騎士皺著眉看著席勒。


    “專業的醫生已經給出了答案。”席勒說:“他已經沒救了,為了一個必死之人,拖慢我們調查的節奏是非常不理智的。”


    “我不同意。”蒼白騎士說:“既然你能治療我們的精神,也就一定有方法能治療肉體,現在談放棄還為時過早。”


    “我也不同意。”貪婪說:“獵人先生是為了掩護我們撤退才受了這麽重的傷,出於人道主義考慮,也不能就這麽把他丟在這兒。”


    席勒現在都不知道誰才是反派,怎麽搞的好像他才是冷漠無情的那個?


    “那你可以帶著他。”席勒說:“然後祈禱徘徊者沒有附在他身上,不會在他變成屍體的那一瞬間咬斷你的脖子。”


    “我留下照看他吧。”夜梟說:“我們兩個的傷是所有人當中最嚴重的,要是留下來休整,或許情況會緩解許多,而萬一要是被襲擊,你們的損失也不算太大。”


    眾人都沉默,這似乎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已經命不久矣的主宇宙蝙蝠俠和失去了半條手臂的夜梟是所有人當中價值最低的,本身就幾乎沒什麽戰鬥力了,即使出了什麽意外,對團隊來說也不算削弱。


    “現在不是你大發善心的好時候,小少爺。”席勒看著貪婪說:“如果你實在想做點什麽,那就去給他們兩個拍張遺像吧。”


    說完,席勒轉身朝門外走去,貪婪露出了一個氣憤的表情,把手上的半個麵包扔到旁邊,似乎是完全沒胃口了。


    除了夜梟之外的其他人也都陸續跟著席勒出去了,貪婪走在最後,很快,不大的房間裏就剩下了夜梟和主宇宙蝙蝠俠兩人。


    席勒先是來到了二樓,原來傑夫待著的那個房間裏搜尋了一圈之後,沒有發現什麽。


    而後又來到三樓,來到了有捕獸夾的房間,蹲下身將捕獸夾解開拎在手裏,重新迴到一樓,放在了一樓的樓梯口處,他解釋道。


    “萬一徘徊者真的附身了獵人先生,在他死後控製著他的屍體離開房間,捕獸夾的聲響可以提醒我們,也可以拖延時間。”


    “你覺得他會上來找我們?”蒼白騎士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他總覺得席勒有些奇怪。


    “怪物的目的是殺人,比起離開燈塔去村子裏,還是直接把我們堵在樓上比較快。”席勒一邊說一邊沿著樓梯往上走,並說:“殺了我們也不影響他待會迴村子裏殺人。”


    蒼白騎士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他想了想之後說:“要不要派個人在樓下看守?”


    “你覺得你們幾個哪個能打得過徘徊者?”


    席勒的反駁讓蒼白騎士一愣,不過他說得確實很有道理,剩下的這幾個人都不是能打的,在有他人配合的情況下,解決一具屍體說不定還行,但單打獨鬥還是不要想了。


    “那可以派兩個人。”貪婪說:“兩個人下樓看守,三個人上去探索,這樣正好。”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他的腦門上,站在上層樓梯的席勒迴過頭來,自上而下的拿獵槍對準了他的眉心說:“接下來的探索過程中你最好閉嘴。”


    貪婪訕訕地說:“你就不怕怪物附在我身上,你用火器攻擊我會讓你自己受詛咒嗎?”


    “我才是神職人員,瑪德琳的結論是錯的,用火器攻擊怪物並不會受到詛咒。”


    席勒此時已經想明白了一切,所有的設定當中,能信的就隻有超越者親口告訴他的規則和那段開頭動畫,其他所有出現在遊戲裏的東西都有可能是其他人為了削弱別人弄出來的設定。


    就比如不能用火器攻擊怪物,這隻是瑪德琳的研究而已,瑪德琳在學術界到底是什麽地位沒人知道,她很有可能隻是某個玩家隨口編出來的背景故事裏的角色而已。


    除了要借她來完善自己的起源故事,也是為了借用她的嘴說出他們自己設定的規則。


    而不能用火器攻擊怪物這一規則,明顯和徘徊者的附身規則聯動了。


    已知用槍打怪物會受詛咒,徘徊者會附身且不一定附身在哪個人身上,這就會導致有槍的人根本不敢對同伴開槍,萬一打到了徘徊者,不就受詛咒了嗎?


    每個人開局的初始道具不同,但隻要看完片頭,就完全可以料到有人會有槍,還是那句話,槍打怪物未必能造成什麽傷害,但威脅人可是一威脅一個準。


    所以一定會有人為了拉平自己與持槍者之間的差距,去想辦法把槍這個道具的威脅削弱到最低。


    他們沒辦法通過背景故事讓持槍者開不了槍,但卻可以憑空加上設定讓持槍者有顧忌。


    這樣一來,想直接靠槍在團隊中拿到最大的話語權就很難了,而沒槍的人則能更為順暢地爭奪話語權。


    在編背景故事的時候,雖然不知道別人有沒有槍,但是卻可以通過自己的身份推斷自己有沒有槍,像畫家攝影師這一類的職業,有槍的概率不大。


    所以設定出這個用火器攻擊怪物會受詛咒的人,一定是沒槍的人。


    雖然範圍還是很大,但席勒覺得就是貪婪幹的。


    不過好在傲慢雖然沒有好好地給自己編背景故事,但是他的職業就是最大的優勢,在有關怪物的領域教會出來的神職人員才是權威。


    他說用火器沒事那就是沒事,其他人要反駁,就一定要舉出例子,可他們的身份和職業就注定他們舉不出來,一個攝影師要是比神父還懂怪物,這人設不就崩塌了嗎?


    席勒意識到他的優勢並不是之前編的任何背景故事,而是現在所說的話,他說的話在場沒有任何人有專業知識或是職業背景去反駁他,想開口也會被靜音。


    想通了這一點,席勒的腳步稍微輕快了一些,他收迴了槍轉身上樓,又去三樓看了一眼門牌掉下來的地方,借著窗戶照進來的光線,他看到那一塊天花板上麵似乎有膠水的痕跡。


    所以那塊門牌並不是被什麽超自然能力扔到這裏來的,而是被人粘在了天花板上,又掉了下來的。


    如果這是貪婪設的一個局,就為了栽贓給奈亞,他一定要在背景故事當中設定某人有必須這麽做的理由。


    一樓的獵犬,房間裏的捕獸夾,倉庫裏的絆線機關,應該都是燈塔的守護者留在這裏的陷阱,他可能是想靠這些陷阱來對付入侵者。


    那麽門牌也有可能是個陷阱,隻是目前沒看出有什麽殺傷力,難不成也是詛咒什麽的?


    等一下,席勒忽然想到,酒店的世界觀和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遊戲的世界觀該不會是共通的吧?


    酒店裏麵也有各種各樣的異常和怪物,並且這種怪物也有各種各樣的限製,雖然最後被證明是奈亞的陰謀,但超越者也完全可以把那個宇宙的世界觀直接拿來用啊,他都敢直接複製粘貼傲慢的技能了,還有什麽不敢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相當於現在整個世界就是一個大型酒店,隻不過原先有各種異常現象的酒店房間變成了城市或是村莊。


    如果世界觀是超越者抄的,他應該也不會生搬硬套,而是會找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這種遍地是怪異的情況是怎麽產生的。


    他會不會把酒店設定成怪異擴散的源頭?


    如果那幢詭異酒店曾真實的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曆史上,那麽那個1913的門牌就不是跨越世界扔過來的東西,而是這個世界的古董,隻是不知為何出現在了燈塔裏。


    席勒從懷裏摸出了那個門牌,他仔細地看了看,卻沒發現什麽端倪。


    而如果酒店的規則在這裏依舊可以用,那是不是隻要他把這個門牌釘在指定位置,就能重新進入那個神秘的1913房間?


    房間裏會有什麽?那與現在這個世界的狀況又有什麽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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