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


    禦花園拱橋,湖水潺潺,上官燕不緊不慢的走著。一路上的人紛紛躬身施禮。


    四周壓低聲音道,“……都讓給備著,這不是欣妃娘娘有喜了嘛。”


    上官燕聞言微微一愣,隻是臉色有些難看。


    端柔在旁將一切都看在眼裏,意識到自己在妄測主子,趕緊將頭埋得更低了,她暗暗告訴自己不得妄測主子心思,否則是大不敬。


    上官燕沒有心思摘花了,對端柔說:“我們迴去吧。”


    “是,娘娘。”


    ……


    …


    迴到禦陽宮,上官燕嗅了嗅花香,然後道:“插在花瓶裏吧。”


    “是。”


    宮女端來了茶和糕點。


    上官燕坐到桌邊,卻一點未動。後宮的妃子是層層挑選出來的,她們自然是有的是手段。李赫雖疼著自己寵著自己,她不應該這麽善妒…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便越想越傷心。


    端柔道:“娘娘,陛下迴來了。”


    一屋子的人齊齊行禮。


    上官燕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見她如此,李赫很是詫異,就隨口一句:“怎麽了?”


    “沒什麽。”


    李赫皺眉道:“誰惹你們主子不快了?”


    眾人已經嚇得噗通一聲跪下了。


    “端柔,你說。”


    端柔點頭說道:“迴陛下,娘娘剛才路經禦花園,聽到宮人們在說欣妃懷孕的事……”


    “都退下。”於是他將房裏的宮女都使喚了出去。


    “是!”默默退出門外。


    屋內靜靜的她忍不住哼了一聲。


    李赫頓時有些想笑。


    “你還笑——”


    “是你想的太多了。”


    “我嫉妒、我吃醋,不行嗎?”


    他走到她身前,將她耳邊垂下的發絲撩起,俯下身,吻了上去。


    上官燕摟住他脖子,紅著臉道:“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李赫含著笑意的聲音:“嗯?”


    “我是認真的!”


    他倒是很寵:“好,好,寡人知道了。”


    ……


    ——小說分界線——


    齊音來的時候天色陰沉,她一路走過,佛香閣的人紛紛躲避。


    “來人!我要喝水!”


    順歲比任何一個人都快速的反應過來,連忙泡出一杯茶,端了過去。


    齊音抿口茶水,“這什麽茶,換一杯!”


    宮人隻好重新去倒茶。


    “水太燙了!倒了!”


    順歲幽怨道,聲音怯怯的:“長公主,我雖然隻是個手下,可我是伺候太師的,太師他也不曾這樣刁難我啊。”


    話音未落,嘩啦一聲,案桌上的折子連同筆墨散落一地。


    “太師,您來了。”


    “太師。”


    “太師。”


    玄成緩緩走近。


    齊音一向很冷漠,常常讓人覺得你連讓她動怒的資格都沒有。今天這一通發火,還真是稀奇了。


    玄成一陣咳嗽,端了杯參茶過來。“要不,你喝我的?”


    齊音想也沒想,端起來一口悶。“公子玉!我要殺了他!!”


    “哦,原來是被晉王氣的?”玄成微微一笑的在旁坐下。


    “你還笑?派去接近秦國質子的人被晉國捷足先登了……”


    “我知道啊。”


    齊音皺了皺眉:“你知道?那你還笑得出來?”


    “那質子本就是晉國派人救的,哪有不捷足先登的道理。隨他去吧。”他幽深的眸子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地笑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在秦王宮留了後手。你放心。”


    “你把我當螳螂使啊?!”齊音氣的一摔,茶杯落地,碎片滿地。


    她甩袖而去。


    這怒氣也是沒誰了!


    順歲嚇了一跳:“太師,長公主她…”


    “無妨。”玄成微不可見的勾了一下唇角。


    ——小說分界線——


    第一天,


    “長公主,太師有請。”


    “不去!”


    第二天,


    “長公主,太師有請。”


    “不去!”


    第三天,


    “長公主,太師……”


    “滾!”


    第四天,


    ……


    第五天,


    ……


    可到了第六天,他就再無派人來請了。


    亭子裏齊音提著一壺酒,趴在欄杆上興致勃勃的喝著,腳下喝光的酒瓶子七倒八歪的倒了一地。


    恰逢路過的齊小白幾步過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將她從欄杆上拽了下來。


    “你不會遊泳你不知道啊?”


    齊音抬了抬眼皮看了齊小白一眼,隻是一眼,就閉上眼睛唿唿大睡。


    ——小說分界線——


    次日早晨,東宮。


    “陛下呢?”


    “陛下,陛下在…在公主殿。”


    玄成一愣,“你說什麽?”


    ……


    …


    公主殿,兩側侍衛齊齊行禮。


    玄成緩緩步入殿中宮人們紛紛行禮。


    直到他踏進內殿時,才知道齊王為何徹夜不歸東宮的原因。


    齊音是睡著的,但她也死死拽著齊小白的衣袖。他竟然就這麽坐在地上靠著床沿睡了一宿?


    玄成心疼了。


    “陛下——”


    “嗯…?……哦,玄成啊。”齊小白倒是睡得迷迷糊糊的。


    “陛下,來,臣扶你起來。”


    “哎,等一下,別驚動她。”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早朝,寡人還是不去了……”


    玄成無表情地道:“順歲,去拿把刀來。”


    “是。”順歲頷首。


    “……哎?不是、玄成,你想幹嘛?”


    “你閉嘴。”


    玄成接過小刀,又湊到衣袖麵前上下筆畫了一下,快狠準的就來了一刀。


    “……”齊小白都驚呆了。


    收了刀,玄成中規中矩的行了禮,道:“陛下,現在可以起身了吧?”


    齊小白扳住肩膀活動了活動,恢複些知覺,卻又仰起臉,“玄成——”


    “又怎麽了?”


    “寡人的腿麻了。”


    玄成無奈伸出手把他一把扶了起來。


    宮女端著水盆頗為緊張地問:“陛…陛下洗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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