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國,天子雖保持著天下共主的威權,卻已無實際的控製能力,諸侯國間爭奪霸主的局麵漸漸出現。


    東晉西齊、南楚北秦,卻說諸侯國中最為神秘的國家,宋國算其中一個。這是一個幾百年來及其神秘的邪惡國家,大反派一樣的存在……等等,畫風不對啊!


    那一年,宋國剛和鄭國分家那會,放眼所有諸侯國,齊國是最最強大的霸主。


    可齊國那家夥骨子裏委實壞到家了,經常把自己所做壞事栽贓給別人。久而久之,宋國便成了遠近聞名的‘邪惡小國’。著實刷新了宋國國君的三觀。


    宋國內心os:大佬,我這個小國小戶哪裏幹得了那麽多壞事?!你這麽亂講話你家裏人知道嗎?


    久而久之,‘三觀不正’的宋國國君開始破罐子破摔,開始搞事情。不僅公開討伐鄭國,與救鄭的楚兵展開七天七夜之戰,轟轟烈烈,結果大敗,一度死傷慘重。正當宋王宋玉縮在王宮裏瑟瑟發抖以為宋國將被滅國時,楚國卻突然後院起火了!算是躲過了一劫!


    ——小說分界線——


    天和七年。


    南楚。


    天蒙蒙亮時,護城河裏滿滿都是屍體,殘存的禁衛軍還在為楚王效最後的忠誠。


    王宮,寢殿內,不時的傳出李顯急促的咳喘聲。


    殿前飛簷上的鳥被驚弓,伴隨而來的是大搖大擺而入的大將軍上官懷!


    “今兒個是良辰吉日,陛下您該駕崩了。”


    於一個國君而言,這是極其罕見又不可思議的事。


    李顯看著上官懷許久,他眼底恍惚浮過一抹悲慟:“寡人知道了。”


    ……


    …


    靜貴妃齊音一直在小佛堂裏敲木魚。


    咚咚咚的聲音裏,和那些外頭的喧鬧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哭喊之聲此起彼伏,宮裏的氣氛自那聲“陛下駕崩了”之後就有些不對勁。


    上官懷終究還是動手了!


    後宮裏爭鬥了一世的女人們,或飲鴆自盡,或死於白綾之下,隻剩下這小佛堂是幹淨的。


    齊音身旁立著李赫,沒有年少熱血,從始至終神情未有波動。該說他是年少老成還是冰冷得可怕?


    陛下死了?!齊音怔怔呆坐著,木魚聲也止了。


    見她嚇成這樣,李赫便安慰說:“不怕,兒臣在呢。”


    忽然聽到身後踢踏一陣腳步聲傳來,轉過頭去,門被踹開,見上官懷正大搖大擺的走來,這囂張的走路方式,卻自成一格。


    齊音睜大了眼瞪他,上官懷伸手掐了掐她的臉,取笑道,“誰給你的膽兒,敢瞪我。”


    齊音嚇的躲到李赫身後。


    上官懷取笑道:“你怕什麽,這楚國本來就是我上官家的,隻不過是換個傀儡國君罷了。”


    言罷,他惡狠狠地瞪著李赫。


    李赫兩隻拳頭攥得發白,手指關節哢嚓作響,可心中再厭惡,也不能流露出一星半點。


    ——小說分界線——


    很快,老楚王病重身亡的消息宣告天下。


    新王李赫登基,上官家再送小女兒上官燕入宮,被封為王後。楚國,不光是朝堂就連後宮也徹底成了上官天下。


    李赫未曾想,上官燕是個天真明媚的女子,她笑、她哭、她樂、她怒……永遠是那麽直率。相互排斥卻又不禁相互吸引,兩人打打鬧鬧,竟有一種微妙的情愫在衍生著。


    可是……


    某日早朝,有太監扯著尖細的嗓子喊道:“大將軍到!”


    眾朝臣都緊忙著跪下,便看見上官懷大搖大擺地進來了,甚是威嚴。


    他進了大殿,便徑直的往太師椅上一坐,身子微微後仰,對著眾朝臣說:“平身。開始吧。”


    “臣有本啟奏,”隻見丞相出列,躬身抱拳,他微眯雙眼說道:“近日,齊國大軍壓境,斬了上千人頭,殺得邊境百姓千裏逃生。就這樣,他們竟還嚷著‘西齊十萬鐵騎,恭迎公主迴家!’著實不把咱們楚國放在眼裏,實在是可恨啊!”


    一時間,朝堂亂哄哄的交頭結耳。


    上官懷提高聲量將雜音壓下:“都給老子住口!吵的我頭疼!齊小白這個妹控,多大點事兒啊,把齊音送迴去不就完了。”


    “萬萬不可,大將軍!靜貴妃乃陛下養母,咱楚國的太後啊!不可送迴齊國!”大臣說。


    上官懷把玩手上的玉戒,說:“什麽太後,廢了不就完了。”


    朝臣麵麵相覷,竟一時無語。


    上官懷最後對李赫說:“下旨吧。”


    楚王李赫歎了口氣,一雙黑眸望著文武百官,麵上無波無瀾:“擬旨,送齊國長公主迴齊,提上日程。”


    朝臣間對望數眼,不約而同叩首。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說分界線——


    是夜,禦陽宮。


    “陛下睡了?”上官燕壓根就不信。


    這分明是不願意見她!真是反了天了!


    夜半宵禁時分,宮中一片寧靜,靜姝如同幽靈般跟隨上官燕,她溫聲說:“王後娘娘,還是迴吧。”


    上官燕聽後腳步一頓,扭頭看向身邊低著頭的貼身宮女,怒道:“不迴!”


    靜姝怔住,一雙杏眼清澈如溪,她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一本正經臉道:“娘娘息怒,這是陛下的意思。”


    旁觀者把一切看得太清晰——陛下王後這一幕政治姻緣,她嫁的是他的地位,他娶的是她的權勢,奈何上官燕動了真情。


    本來也就這麽算了的,但在得知李赫其實不在禦陽宮,而是去了太後寢宮的消息後,上官燕慘白著臉,再也按耐不住,將端來的燕窩往地上狠狠一擲,摔了個粉碎!


    ——小說分界線——


    陛下夜闖太後寢宮,周圍的宮人們一個比一個頭低的還低,一副什麽也聽不見什麽也看不見的樣子。


    “你們都下去。”


    “是。”


    眾人退去。


    李赫心中五味雜陳,什麽滋味都有。更多的卻是慶幸。慶幸她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慶幸此刻她還活著。


    齊音,這個他名義上的“母後”,性子活潑愛說話,自打她進宮以來,被人刺殺了三次、毒殺了五次、陷害七十七次……可以說,李赫救了她無數次,若不是因為他是她的養子,她早已命喪後宮!


    李赫行禮的動作稍顯敷衍:“赫兒見過母後。”


    簡潔而寬敞的房間裏,齊音盤膝而坐,凝望著那支玉釵如今仍擱在案頭一隻木盒裏,她的手都放在盒蓋上,卻久久沒有動作。


    李赫搖頭:“父王與你今生無緣,忘了為好。”說著他將手遞到她麵前。


    一瞬間,齊音哇的一聲就哭了:“嗚……你父王死了,你都不難過的嗎?”


    李赫微微皺眉,說:“是啊,寡人一點兒也不難過。”


    他伸手輕輕溫去她臉上的淚水:“偷偷告訴你個秘密,”他低頭湊到她的耳邊,“從始至終這都是父王設的一個局,也包括了他自己的死。而結局,由我替他來完成。”


    “什麽?……”齊音的聲音顫抖,她臉上起了一係列的變化,眼中含著驚懼的淚。


    他點了下她的鼻子,還笑嗬嗬地瞧她,“逗你玩呢…我這樣說,你有沒有開心一點?”


    她煞白著臉,呐呐應著。他當玩笑說,幾分真幾分假?


    “明日你就要走了,”他悶聲說,“我們正經說一次再見,算是有始有終了。”


    ——小說分界線——


    第二日,送別隊伍裏三層外三層。


    齊國太遙遠了,遠得不像活在同一個世界。


    離開那時,她紅著眼圈仰頭,對著李赫無聲地動了動嘴唇。


    “殿下,保重。”


    看著齊音遠去的背影,他輕喃著說他後悔了,後悔這十年來太過保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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