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攻守不定式的推算


    結果我們的騎射手大隊在衝入冰雪軍的陣勢之前向著左右兩邊各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對著冰雪軍最前排的槍步兵射出了無數的勁箭之後直接拐向了兩側,而後麵的槍騎兵大隊則是從騎射手讓開的通路中呐喊著衝入了敵陣,帶著無與倫比的衝擊力。前排的槍步兵已經被我們的騎射手的一次齊射打傷了元氣,對槍騎兵的克製能力也減弱了不少,終於被槍騎兵大隊衝進了陣勢,這時候所有的槍騎兵都換上了長劍或者長刀,跟眼前的敵人開始了肉搏。


    冰後的防守陣形確實是毫無破綻,即使我們靠著騎射手撕開的口子衝了進去也是難以占到什麽便宜。那如林的長槍仿若一道荊棘圍牆,阻擋住了我們一次次的衝擊。這時候以惡魔為首的法師大隊終於出手了,他們就是戰場上的炮兵大隊,威力絲毫不弱於大炮,而且比大炮更加的環保。一個法師的群體魔法的攻擊力是很小的,十個人加起來依然不大,但是如果是數萬人合力出手的話,那種破壞力就是毀天滅地的了。


    一個個法師的萬人隊跟在騎兵的後麵終於靠近了戰場,然後就是開始了瘋狂的轟炸。他們的防禦力或者是所有的兵種中最弱的,但是現在有騎兵隊衝當著他們的血肉盾牌,那麽他們的超強破壞力就顯現出來了。此時的戰場在法師們的參與下如同受到了一場自然災害的洗劫,狂卷的旋風,瀉地的火海,如刀般的冰風暴,不斷炸響的霹靂,還有衝鋒騎兵身上那如土般凝重的防禦,這就是五大係的魔法產生的威力。


    盡管夾雜在冰雪軍中的牧師們拚命的施展著各種防禦守護加持魔法,前排的槍步兵仍然受到了龐大的衝擊。人命如土,卑賤的就像是地裏的莊稼,隨時在一陣狂風之中橫倒在地上。我們的優勢並沒有持續太久,這時候冰雪軍的騎射手終於繞到了我們的兩翼,向著法師大隊的陣營中開始了無盡的射殺。這一時刻,預示著法師大隊的攻勢被迫暫停了下來,開始向著我們陣營的內部收縮,後備的騎兵萬人隊踏響了馬蹄,高舉著盾牌殺向了敵人騎射手大隊中。


    我不想說,但是我還是要說,如果不是我和阿月這兩個空中間諜能夠隨時查看戰場的形勢,恐怕現在的優勢早就蕩然無存了。整個製空權已經掌握在了我們的手中,冰後的風係法師在空中根本沒有立足之地。對我們來說,這些飛上了天空就不會攻擊的風係法師簡直就像是移動靶一般有趣,依靠著我倆的速度他們根本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從空中向下俯視,人如螻蟻,戰場如棋盤一般縱橫。


    而我的對手就是冰後,可惜的是她沒有和我站在同等的高度,失去了大局觀的冰後又怎麽會是隨時掌握著戰場情況的我的對手呢?這時候我看到冰後的槍步兵終於有潰散的趨勢,微笑著對著身邊的一個風係傳令兵說道:“公爵的騎兵大隊可以出手了。”那個風係法師飛到了地麵指揮中心交待了指示,然後就見到指揮中心處的魔法師向著空中打出了隻有我們才能看懂的信號,公爵的精銳騎兵大隊終於啟動了,我們的尖刀也將直接插在敵人的心髒之上。


    公爵的精銳騎兵隊已經啟動就顯示出了無盡的銳氣,坦白說,也隻有這支部隊才能在訓練和氣勢上略勝冰後的冰雪軍一籌。我們之所以能夠在前半段取得優勢,完全是靠了我比冰後能夠看得更全更廣而已。一個普通人能夠把一個又聾又瞎的高手打的找不到北,這就是耳目的重要性。阿月此時遙望著雷城說道:“雷城那裏的攻城戰已經打響了,冰後如果沒有什麽殺手鐧的話,這場戰爭她必輸無疑。”


    我不由的笑道:“我現在很尷尬你知道嗎?身為創世的頂尖高手卻不能衝鋒陷陣,隻能夠在這裏看著他們爽,我心裏是非常的不爽啊!”阿月指了指戰場周圍安慰道:“咱們的職業就不允許咱們參與那種混戰,你看咱們的刺客大隊不也是隱身在戰場的周圍伺機偷襲呢嗎?你以為你的匕首能夠長過人家的龍槍?乖乖的在這裏指揮吧,刺客在這種衝鋒中是起不了什麽作用的。”


    此時惡魔率領的法師大隊沒有了弓箭手的威脅,又開始無賴的向著前方擁去,在公爵的騎兵破開的缺口處開始了向著裏麵的狂轟亂炸。而這個以我們蒼茫騎士團的騎兵為首的精銳騎兵大隊,終於開始展露出了它的鋒利,它就像是一個戰場的刺客,目的不是為了傷敵,而是準備一擊即中,直接殺掉敵人。公爵這個家夥平時非常的穩重,這也是我把這支尖刀交給他指揮的原因之一。


    有一種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永遠不會犯錯的,公爵就是這種人,他或者不擅長出奇製勝,以少勝多。但是如果能夠贏的戰鬥他就一定不會輸。這也是尖刀的目的,出刀之刻就是敵人亡命之時,我倒要看看這個冰後還有什麽能耐沒有?看著下麵的混戰,我不由的感慨起英雄這個詞來,到底什麽樣的人物才配稱得得上是英雄呢?這麽多人,又有誰真的敢說自己是英雄?搞不好直接就被幹掉,成了亡靈英雄,被後人所敬仰。


    而對我來說,活著的平民,總比死了的英雄更有價值。英雄,英雄!或者說,隻有的死的悲壯的才有資格稱為英雄,你活下來了,說明你還是殺的不夠,因為你如果拚了老命的話肯定能夠再多殺幾個,你沒有拚,你就不配當英雄。又或者說,英雄就是需要重點保護的那個家夥,平民生來就是為了“為了保護英雄而死”而存在的?英雄的任務就是在快要失敗的時候逃出戰場,然後念著“留得青山在”的諺語自慰。


    這麽多人,這麽多英雄,死了的是,跑了的也是,英雄英雄,遍地英雄!時不利兮騅不適的英雄,威加海內兮歸故鄉的英雄,壯誌饑餐笑談渴飲的英雄,踏月而來隨風而去的英雄,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英雄,甚至那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英雄,他們之中哪個是活著的英雄?哪個又是逃走的英雄?“英雄就是能夠左右曆史的!平民是用來改變曆史的。”


    阿月如是說。我向著下麵看去,公爵的精銳騎兵隊不愧是一把尖刀,此時已經成功的將冰雪軍的陣勢破開了一道裂縫,而此時這把尖刀還在無情的向著心髒狠命的刺去,牽一發而動全身,隨著這道裂縫的擴大,整個冰雪軍的陣營都已經開始潰敗。戰場就是這樣,潰堤難補,戰敗的形勢很難改變,此時冰後要想改變這種形勢,恐怕隻有一隻新的生力軍來幫忙才行了。


    我笑著對阿月說道:“走吧!是時候去找冰後談判了,我早就在這上麵呆煩了!”說著我轉頭對周圍漂浮的幾個風係法師交待了一下有什麽情況的話就發信號,和阿月並肩向著冰後的大營處飛去,消失在了空中。無數的士兵順著精銳騎兵隊破開的裂縫向著冰雪軍的內部滲透了進去,以一個三角形的陣勢死死的將裂縫擴大,然後更多的聯軍戰士衝了進去,和周圍的敵人開始了最為慘烈的肉搏戰。


    現在雖然沒有開始騎射手進攻時的萬箭齊飛的聲勢,也沒有法師交戰時那聲光電影的華麗,但是樸實而慘烈的短兵相接,更能夠突顯出戰爭的“魅力”。平原,平的一馬平川。血光,如血的夕陽如血。天地的盡頭是那一抹豔紅,天地的這裏飛濺著血花。刀劍上碧血斑斑,草地上碧血斑斑,這些血,都是戰士的血,流到了其他地方,自己就沒有了。


    沒有了,就死了。死了,無數的屍體縱橫在殺場之上,又有無數的人踏著屍體前進。這就是戰場,慘烈的甚至有了那麽一點浪漫。什麽?不信?如果你能夠和你的女朋友在這裏走上一圈,肯定能嚇的她需要一點安全感,然後……就是浪漫了。一個戰士瘋狂的揮舞著中的長劍,歇斯底裏的砍殺著空處,卻不知道他的對手早已經倒下,而一群人圍著這個瘋狂的家夥,等待著他停止的時候上去砍上一刀。


    可惜他們沒有機會了,我和阿月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血花再次飛濺,如血的殘陽下,又是幾具屍體。我一把拉住了那個依然瘋狂的出劍的家夥,告訴他這不過是個遊戲,真實的遊戲!他卻身子一軟,長眠在了這片碧血斑斑的大地上。真實的遊戲,究竟是真實呢還是遊戲呢?拉著阿月的手再次隱去了身形,這樣可以讓我們兩個不會走失,在這個殺伐的戰場之上,使用感應術可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飛到了空中,我打量著四周,終於看到了冰後的身影,如霜般的麵容,如花般的容顏,如血般的長劍,如雪般的駿馬,無數的戰士此時圍住了冰後和她的親衛軍。我不由笑著對阿月說道:“戰爭要結束了,多麽精彩的日日夜夜啊!”阿月沒有說話,隻是用力的握了握我的手,拉著我向著冰後的方向飛去。戰鬥已進尾聲,四周的喊殺聲也漸漸的弱去,數百萬的屍體橫在這片平原之上,明年的草將是格外的綠,花將是格外的鮮。


    《關於冰後和聯軍的攻守不定式》對於雷城方麵的描述似乎非常的準確,這個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惡魔這個一直在我們這個阻截戰場的家夥為什麽會對那裏的情況如此的熟悉呢?不過參加了那次守城戰的玩家都覺得這個《關於冰後和聯軍的攻守不定式》中關於雷城守城戰任務指南寫的非常的詳實和準確,我也就借用這個東西來描述一下當時的狀況。


    《關於冰後和聯軍的攻守不定式》中寫到:寇仲率領的十萬騎兵對圍城的500萬大軍進行了一次巨大的挑釁,這直接導致了冰雪軍攻城戰的開始,因為冰雪軍的將領甲覺得這簡直是對他們種族的一種侮辱。所以這個被寇仲侮辱了沒有智商的將領甲開始了針對雷城的反擊,完全忘記了冰後讓他隻圍不打的命令。可是客觀的說,將領甲這種做法也有其利處,起碼舒活了冰雪軍的筋骨,為將來的千裏大撤退打下了堅實的身體素質基礎。


    戰鬥進行到這裏已經持續了三天三夜,冰雪軍雖然是主動的圍城,但是總是這麽圍著無疑士氣也在持續下降,將領甲的攻城戰戰前動員一時之間倒也說的頗有氣勢,慷慨的陳詞通過將領的特有技能“大嗓門”傳遍了全軍,當然了,也被雷城的玩家一字不漏的聽到了。另外補充一句,其實領袖級別的喊話技能可不叫“大嗓門”這麽俗的名字,而是叫做“開個小會”,不過這種技能隻能用在動員之上,真的是布置任務下達命令是肯定不會用這個敵我雙方都能聽見的技能的。


    而將領甲的動員請參看《關於冰後和聯軍的攻守不定式》中冰後的阻阻截戰戰前動員,可以說,將領甲一字不動的照搬了過來,我們也可以看出這個將領對冰後的敬仰已經如波蘭多那大河連綿不絕了。至於戰術的安排雷城的玩家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攻城戰是從雷城的四個方向同時展開的,此時雷城的玩家在700萬,而冰雪軍的人數不過區區500萬。


    現在的形勢可以說是對雷城非常的有利,按照目前的狀況即使雷城發兵出去跟冰雪軍硬碰硬都是贏大於輸的局麵,更何況還有堅城之利?於是,聞名創世的雷城攻防戰在將領甲的咆哮聲中拉開了帷幕,聞名的原因則是攻城方竟然人數都處於劣勢,而且是絲毫沒有計謀的猛攻法。搭板,架浮橋,雲梯,投石車,擂門木……有什麽招唿什麽;步兵,下馬的騎兵,弓箭手,法師,牧師……能上的全上。


    雷城的玩家驚訝的看著原本冷靜的有若呆瓜的冰雪軍士兵此時瘋狂的向著雷城爬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其實也用不著他們怎麽辦,冰雪軍的家夥們自己就搞死自己一批人。在護城河裏淹死的,雲梯上摔死的,被自己的投石車砸死的……死法應有盡有,花樣不時的翻新。而雷城的玩家每一次齊射都會對冰雪軍造成極大的傷害。


    這些正在為悶在城裏毫無作為隻能遠觀著聯軍和冰後你進我退的雷城玩家們早就被鬱悶壞了,聽到將領甲發出戰前動員的時候立刻將其評為了創世本年度的十大傑出青年之一,另外追加“最可愛的人”的封號,簡直要愛死他了。一群群的戰士守在雲梯口上等待著有腦袋伸上來就是揮手一刀,享受的聽著一聲慘叫由近及遠消失在城下,結果被投石車的一塊巨石全部砸到了城裏。


    整個圍城的冰雪軍都陶醉在了這種自虐似的攻城戰中,無視兄弟們的慘死,呐喊著向著城牆上爬去。寇仲、徐子陵、跋鋒寒和侯希白此時站在城牆上看著下麵如潮的冰雪軍,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手的質量直接決定著一場戰爭的質量,將領甲的智商直接導致了雷城在冰後和聯軍的攻守不定式中的無作為。勝利如果不是自己太強而是對手太笨導致的,那也就毫無意思了。


    不過跟雷城的核心人物想的不同,雷城的玩家們可是極度的喜歡這種戰爭,沒有生命危險,還能夠隨意的砍人,還有什麽比這種事情更爽的?人類的本性是嗜血的,再加上有了“我不得不殺”的借口,那更是殺的忘乎所以,殺的樂此不疲。《關於冰後和聯軍的攻守不定式》中的雷城攻防戰寫到這裏就沒有再寫下去,因為此時阻截戰場上已經獲得了決定性的勝利,使得雷城的冰雪軍得以從自殺式攻擊中停止了下來。


    我和阿月出現在冰後和她的親衛軍上空的時候,她的親衛軍已經和我們的精銳騎兵戰成了一團,冰後剛想去幫助自己的手下,我便攔在了她的麵前,此時混戰開始了,兵對兵將對將的互相砍殺起來。我看到了冰後眼神中的絕望,數千萬的子民就這麽橫臥在創世大陸上,任誰都是難以接收的事情,最可惜的就是他們甚至連自己的家鄉都沒有打到,就直接被我們攔在了半路上。


    如果說仇恨的眼神能夠毀滅一切的話,恐怕我此時早已經化為了飛灰,如果深情的眼神能夠複活一切的話,那麽冰後這埋骨異鄉的千萬手下早就活蹦亂跳了。一個人的眼神中竟然能有這麽兩種極端的感情,我想她離精神分裂也已經不遠了。冰後手持著那染血的長劍,冷冷的看著我和阿月,我毫不懷疑如果有可能的話冰後會將我剁成肉醬然後再狠狠的踏上兩腳。


    四周鼓角爭鳴,刀光劍影,我們這裏則是說不出的安靜,仿佛整個世界隻有我們三個人的存在,我想,如果我再不說話的話,我就真的被安靜死了。所以我隻有笑著跟冰後打了個招唿說道:“冰後大人,自從冰風穀一別,您風采依舊啊!”上帝作證,我可是沒有半點諷刺的目的的,結果這句客套話在這種形勢中就顯出了莫大的諷刺,然後冰後連話都不說的直接向我砍來。


    以命搏命,根本就沒有防禦,完全是一副潑婦打架的破釜沉舟之勢。說實話,即使我是來殺冰後的,看到她那種眼神也會打消了這個念頭的,更何況我和阿月過來不過是問冰後要一件東西。如果冰後肯握手言和的話,我還是客客氣氣的把她送迴到冰風穀去。所以我看著冰後的無限破綻的招式也是下不去匕首,隻能閃避著對冰後說道:“冰後大人先不要動手嘛,我還有些話想跟你說!”哪知道冰後似乎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言語了,還是那麽拚命的向我打著。


    我無奈的苦笑著,心中竟然隱隱動起殺機,老子給你機會你不把握,那就不要怪我下手不留情了。我剛要出手,一旁的阿月拉住了我,順手擋住了冰後的一記長劍,對著冰後說道:“上百萬條冰雪戰士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裏了,你現在竟然在這裏逞匹夫之勇,你對得起那千萬因你而死的手下嗎?”阿月說的還真是好,就是那個匹夫之勇未免不倫不類。


    冰後“嬌軀一顫”,身形不由的一頓,我如電一般揮手出匕,將冰後的長劍磕飛了出去,示意阿月跟她談談。我是不會跟這個娘們講話了,免得她又覺得我是在諷刺她。唉,我說話帶刺兒又不是我的錯。阿月也不廢話,直接進入了正題:“你如果現在投降的的話,我們可以保證讓你帶著你的手下迴冰風穀去。如果你還是意氣用事的話,那就是這些剩下的手下都難以活命。


    是戰是和就看冰後你一句話了!”唉,本來還以為阿月準備耐心的跟冰後嘮嘮家常之類的,然後用女性的耐心來跟她談呢,哪知道還不是和我一樣直接就開始威脅了?我警惕的看著冰後,免得她被阿月刺激的再次發飆傷害到阿月,不過似乎現在冰後能夠聽進去了,眼睛無神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無奈的說道:“你們還允許我們投降嗎?”笑話,我們殺了你們又能有什麽好處?還等於是消耗了我們聯軍的實力。


    阿月肯定的說道:“戰爭對你我都沒有好處,我們又為什麽不允許你投降呢?”冰後聽到這裏,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投降。你們有什麽條件就說吧!”我終於能夠說上話了,對冰後說道:“你現在先下令停戰吧,否則等咱們談好了條件你的手下也就不多了。”冰後此時看到了我們的誠意,終於施展起了“開個小會”,向著所有的人下達了停戰投降的命令,也就是這個命令,才使得雷城前那些基盡自殺的冰雪戰士保留了下來,沒有全部死在雷城之下。


    一時之間整個戰場上都安靜了下來,那些殺的興起的玩家此時則是茫然的看著四周,再也找不到一個對手。戰爭來的快結束的也快,沒有任何征兆的一場震驚全大陸的戰爭就這麽在冰後的兩句話中結束了。原來戰爭不過是幾個人的戰爭,其餘的人,完全是跑龍套的。我出神的看著整個戰場,看著那些被血染紅的草地,覺得自己現在是感慨萬千,卻又是空蕩蕩的,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向著臨時建立的議事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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