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日憐用打量的眼神看看諾安身邊的默然,一絲恍然大悟的眼神一閃而過,似是記起了他興起撿來的人。


    “迴自己的院子去,默然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月日憐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藍翎,話語間,要支開藍翎的意圖明顯。


    “是。”藍翎實是月日憐的兒子卻從沒有受到月日憐的相應對待。藍翎卻不能對月日憐產生任何怨恨,隻是養成了藍翎在月日憐麵前的順從與懼怕,在別人麵前的喜怒無常與狠辣。這次藍翎也隻是無意見的服從,卻在走之前狠狠的對著諾安一瞪,眼中的恨意讓諾安心驚。


    “小諾,去我那兒。”月日憐走到諾安麵前,把諾安的手握進自己的手裏,“襲王爺就請自便。”


    “聽外麵的人說你很早就來過了?”月日憐帶著諾安進了專為逆鱗首領的製備的主屋。和諾安所住的房間格式、擺設相同,月日憐所處的主院中所有房間都采用了相同的設計。


    “恩,我想知道你之前所說的一個條件是什麽?”收迴打量房間的視線,諾安單刀直入道。


    “小諾說話就是喜歡一本正經。”月日憐說話從不喜歡直接講重點,麵對諾安時更是常常說了半天還不著重點。月日憐此時話一出,諾安就露出了不耐的表情。


    “月日憐,不要轉移話題。”


    “其實我現在想想,那個條件……似乎還是我虧了。”月日憐的長袖一甩,衣袂翩飛,優美的安落於軟榻上。


    “什麽條件?”諾安站在原地,看著遠處的側身半躺在軟榻上的月日憐。


    “和月一樣,入逆鱗。”月日憐攏著披散在肩的長發,鳳眼一挑,顯露著無限風情。


    “為什麽?”諾安顯然不解風情,對月日憐的挑逗毫無反應,隻是平直的問道。


    “因為我喜歡你啊。”月日憐隨口道來,明顯的笑意在臉上閃過。


    撇撇嘴,諾安不以為然。(..tw好看的小說)如果相信月日憐的話就是傻子。


    “你入了逆鱗,我就可以把默然給你。”月日憐仍笑著。


    “好。不過我也有條件。”月日憐不願說原因,諾安也不是非要知道。不過有些事還是不得不防,“所有傷害湘陽國利益的事我都不允許。”不隻是諾安自己不會做,也絕不允許逆鱗做出一點不利於湘陽國的事。


    “小諾還真是不留情。我們逆鱗好歹也是做生意的,答應了你,下麵的人就該造反了。”月日憐放下手中的長發看向諾安。


    “你現在答不答應都無所謂,隻是我先要說明,即使入了逆鱗,我不會做的事還是不會做,要阻止的事還是會去阻止。所以,不要指望我完全按照逆鱗的規矩做。”諾安也不指望月日憐會答應他的條件,不過月日憐也不要指望他能受逆鱗這個殼的製約。


    “小諾真是不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呢!”與諾安對視片刻,月日憐挑出一個媚笑,語氣中卻微微透著危險的氣息。


    “正如我剛才說的,我隻是事先說明。無論什麽處境,我都會說。”仿佛感受不到月日憐的語氣變化,諾安依舊毫不慌亂的說道,“除此之外的事,我會好好的承擔在逆鱗應盡的義務。”


    就如以前在暗夜時,諾安的做事準則都是一樣的。在不觸犯諾安自己的準則的條件下,諾安一向會不顧代價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好!”月日憐忽然輕輕的拍起手來,“小諾果然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危險的氣息已迅速的消散,月日憐伸出修長的手臂向諾安招了招手,“小諾,別站這麽遠,走過來點。”


    略微猶豫了幾秒,諾安無語的向月日憐躺著的軟榻走去。


    “再走近點,我不吃人。”月日憐調笑似的說道。


    繼續向前走了幾步,諾安心裏卻在想著月日憐的意圖。月日憐不會殺他,這是唯一諾安可以知道的。


    直到站在了月日憐的跟前,“如果你還是決定要我加入,那麽……”見月日憐不像要反對的樣子,諾安也就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卻是說了一半,因意外的發展,諾安被迫停住了話語。


    月日憐毫無預兆的抽手把諾安的手腕牢牢握住,還沒等諾安做出反抗,又一用勁,諾安瞬間撲在了月日憐的身上。又在一陣天旋地轉間,諾安已從上麵到了月日憐的身下。


    “你幹什麽?”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月日憐,諾安有些意外又有些生氣的叫道。邊叫邊使勁的推搡著上麵的月日憐,雖然月日憐沒聿襲風那麽重,不過被製於身下的感覺卻不怎麽好,尤其是那個人還是他不能掌握的人時。


    “不要動,你想我掉下去麽?”月日憐壓下諾安的抵抗,輕聲的反問道。


    睡不下就不要把他拉上來……軟榻隻能供一個人在上麵使用,月日憐卻偏要不經他同意把他拉上來,還壓在他身上。現在又說的好似是他的不是……


    諾安不免不滿的瞪著月日憐說道:“不想掉下去就讓我下去。”


    “不好。”月日憐想也不想的就說道,“軟榻太硬了,睡著不舒服。”


    “這不關我的事。”諾安也不甘示弱,繼續推著月日憐。


    “怎麽不關?從現在起,你就是逆鱗的人了,逆鱗的人也就是我的人。我的人就要替我著想,為我服務。”月日憐義正言辭的說著歪理。


    “要找找別人去。”諾安絲毫不理會月日憐所謂的理論。


    “我就喜歡你,別人求我,我都不要呢。”月日憐也繼續壓著諾安。


    “你下去!”被月日憐這麽一直壓著,諾安也漸漸的不耐煩起來,口氣也隨著重了起來。


    “小諾,就讓我壓一下不行麽?我好歹也是逆鱗的首領。”月日憐的語氣突然變弱來,似乎是有些無力。


    “不要演戲。首領也不能任性妄為。”雖然月日憐已有了一個十幾歲的兒子,還是讓人恐懼的逆鱗首領,可是有時的性子卻任性難纏得很。


    “小諾就這樣不要動,讓我休息一下。一早就被吵醒,還沒睡醒呢。”月日憐像是真的累了,聲音顯得有氣無力,頭也輕輕的擱在了諾安的肩上。


    “你也會累?”聽了月日憐的話,諾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了。還被你吸了這麽多血,睡一晚怎麽補得迴來?”月日憐的嘴窩在了諾安的身上,說話聲也顯得悶悶的。


    “為什麽要救我?”不僅是血,還有內力。沉睡的十幾天,月日憐天天給他輸真氣,喂他喝自己的血,為的隻是讓他加入?如果真隻是這樣,那麽正如月日憐剛才說的,這個交易的確是月日憐有些吃虧。


    “因為喜歡你啊。”月日憐還是那句話。隻是月日憐不知道麽?一句話說多了就不值錢了。


    諾安決定不再問這種問題了,根本問不出結果。


    “小諾的氣息很好聞。”月日憐在諾安肩頭吸了一口氣,“第一次見,我就說了,小諾身上有和我同樣的味道。”


    這是原因?


    “但是現在小諾的味道有點變了,變的和我不太一樣了。”月日憐的聲音越來越輕,身體也整個兒放鬆的壓在諾安身上。


    “喂,你先別睡,我還有事。”諾安忽然想到月。


    “什麽?”月日憐的聲音已經快聽不清了。


    “還有月,你要保證月在逆鱗的安全,不要讓他做危險的工作。”諾安迅速的說著,就怕他還沒說完,月日憐就睡著了。


    “好。”模糊不清的咬字過後月日憐完全處於了沉睡狀態。


    月日憐就這麽敢在他麵前睡,就不怕他現在就怕他殺了?


    鑒於月日憐也是為了他才會這麽累,諾安一動不動的當起了月日憐的墊子。


    也不知道月日憐到底有沒有聽見他說了些什麽,不過至少月日憐是答應了,諾安也絕不會讓月日憐做出反悔承諾的事來的。


    “月日憐到底找諾安幹什麽?”聿襲風和季晨等在諾安房間裏,聿襲風卻始終有些坐立不安,最後終於忍不住問坐在一邊安然飲茶的季晨。


    “當然是談默然的歸屬問題。”季晨輕抿一口,說道。


    “這還需要單獨談?”聿襲風顯然不信。


    “王爺不安了?”季晨輕笑一聲,看著聿襲風,“季晨可記得早上的時候你瞧都不瞧小諾一眼。”


    “不想說就算。”聿襲風輕哼一聲,把頭轉向了窗外。


    “放心,小諾不會有事。憐又不是洪水猛獸,而且憐對小諾也……”見聿襲風生氣,季晨又說道。


    “你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隻說一半?”季晨不輕不響地說著,聿襲風的眼睛雖望向窗外,耳朵卻豎著仔細的聽著季晨說話。怎料季晨說到重點時卻斷斷沒了下文。聿襲風一急,大踏步至季晨麵前埋怨道。


    “總之相信我,不會有事的。”季晨似乎不想剛才的話,隻是堅定的保證道。


    “……”無語的審視季晨半響,聿襲風又輕哼一聲,猛地轉身向門口走去。


    “你去哪兒?不是還要等小諾麽?”季晨叫道。


    “就出去走走,這裏空氣太渾濁了。”聿襲風頭也不迴的昂首走了出去。


    聿襲風的話讓季晨有些哭笑不得,這個王爺……越來越會記仇了,“讓外麵的默然也進來吧,在外等著也不是個事兒。”又忽然想到那個硬要站在院子裏等諾安迴來的人,季晨覺得要他操勞的事變得越來越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絕對不要糾結了,累死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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