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楊曉一離開,得到她的指令的鐵爪鷹立刻清嘯一聲,聲音尖銳而悠長,直令聞者雙耳嗡鳴,聽力下降。


    “在那兒?!”


    “是鐵爪鷹?好大的家夥。”


    “怎麽辦?!要不要告訴將軍?”


    “派人去告訴將軍,其他人射箭,把它給射下來。”


    “是!”


    .....


    噗!


    一聲悶響,楊曉安穩地落在兩人中間的塔尖上,蹲下身看著下方逐漸追著鐵爪鷹遠去的衛兵們,瞳孔微凝,沉聲道:“走。”


    兩人點了點頭,跟著楊曉,身形一顫,幾個縱躍之間便消失在濃濃的黑夜之中。


    偌大的皇家臥室呈圓形,是典型的歐式風格,金黃色的圓床擺在正中央,四周垂著米白色的紗簾,風從窗戶吹進來,掀起了朦朦朧朧的紗簾,露出了裏麵躺著的金發男人。


    比女人還要漂亮好幾倍的麵容上,長而卷的睫毛緊緊合著,隨著眼瞼偶爾的顫抖而輕輕一顫,便在眼瞼上灑下一圈淡淡的陰影。高挺的鼻子下是薄薄的唇,傳說,薄唇的男人都很薄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其中一個。


    銀白的月光透過窗灑在他的床上,看起來,冰冰的,涼涼的,像是冰封的睡美人一樣。


    叩叩叩!


    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男人眉峰因此緊緊地皺在了一起,眼瞼掙紮著緩緩地睜了開來。仰望著頭頂上方的紗簾,薄唇微啟,“進來。”


    “陛下,”身穿盔甲的將軍走了進來跪在地上,右手摸著自己的左肩行禮道:“有一隻十階的魔獸正在王宮的上空不斷盤旋飛翔,你看這.....”


    “是嗎?”塞那沙緩緩地坐了起來。沒有束起來的金色的發長長地垂在肩上和背上,偶爾有幾縷貼在他的耳際和臉龐。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似乎有些頭疼。風微微吹進來,掠起床邊的紗簾輕輕搖擺著。影子抖了一下,便灑在了雪白的被褥上。


    將這一幕收進眼底,塞那沙動作一滯,轉過頭望去,窗外夜色正濃,月色如水光如紗。


    是錯覺嗎?


    塞那沙微眯著眼,視線似乎越過了窗外看向遠方。跪在地上等了許久的將軍沒聽見塞那沙的命令。便抬起了頭,見他看著窗外,便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窗外一片寧靜。淡淡的月光微涼的秋風,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去正殿等本王。”塞那沙轉過了頭對他說道,同時也阻止了他不斷看向窗外的視線。


    “臣明白。”將軍說著,便起身退出了塞那沙的寢居。塞那沙站起了身,等仆人給自己穿戴好之後就往門外走去。忽而,他腳步一頓,眼角瞄向了窗戶的死角,一片白色的衣袂正安靜地搭在那兒,偶爾隨風飄揚一下。


    肩上的發絲緩緩垂下。嘴角一勾,塞那沙便走了出去,揮手讓仆人關上寢居的門,並吩咐道:“沒有本王的允許,任何人也不準靠近十米內。”


    “是。”所有的仆人答應道,然後乖乖的退出了十米守著。


    塞那沙看了一眼房門,眼底劃過一縷精光,而後轉身離開,長長的衣擺畫出了淡淡的弧度。


    門一關上,楊曉和哀靈月幾人便從窗戶跳了進來,好死不死的,楊曉正好穿的是白色的長袍,或許是習慣了,或許是性格使然,楊曉對於白色是情有獨鍾。這也導致了.....偷東西的時候也穿白色。


    “快找。”一進來,楊曉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東西,床上地毯書桌無論什麽地方都不放過,就連花瓶也照找不誤。


    “頭兒,你要找的是什麽啊?”哀靈月抱著一個瓷偶使勁地搖了搖,然後睜隻眼閉隻眼地往裏麵看,邊看邊問:“你好歹給我們說是什麽東西啊,不然我們怎麽找?”


    楊曉動作一頓,臉色微微紅了起來,尼瑪啊,都怪那個發布‘天是紅河岸’的npc,居然給她發布這麽一條任務‘盜取塞那沙的內褲’,草,這要她怎麽說?


    說出去了多丟臉,被笑就算了,說不定明兒一早勢力裏就傳得沸沸揚揚的,到時候她那張臉往哪兒擱?


    作為幫會的老大,混的是什麽?混的不就是一塊臉嗎?臉都沒了,她還混個毛啊。


    於是,楊曉隻得硬著頭皮道:“塞那沙的褲子而已。”


    “咦?”殘雪君一驚,放下了手上的鵝毛筆,“塞那沙的褲子?居然有這麽稀奇的任務,好神奇。”


    “廢話少說,快找。”這個時候,楊曉實在是不想轉頭看兩人,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來偷內褲的說。


    但是不來又要被懲罰,‘天是紅河岸’的獎勵很豐富,想必那懲罰也不會差到哪兒去,萬一是隨機懲罰的話,那就更慘,脫衣舞、裸奔、搶親神馬的.....所以說,她丟不起那個臉。


    哀靈月撇了撇嘴,一把拉開了塞那沙那又長又大的衣櫃,直接鑽了進去,道:“既然是找褲子的話,那應該都在衣櫃裏啊,找床上幹嘛呢。”


    “草,一個男人的衣櫃居然這麽大,有十米吧?”


    “不止,寬都三米了,快進來,好好玩,哈哈...”


    “真的?我也要進來。哇~衣服好多,有褲子邁?”


    兩人一鑽進去,頓時就忘記了正事,在櫃子裏鑽來鑽去的活像兩個遁地鼠。楊曉頭大地看著兩個家夥,無奈地捋了捋額頭,然後走到衣櫃邊,仔細地打量著,說實話,她也被塞那沙的衣櫃給嚇到了,不過,正事還是要做的。


    “你們兩個別鬧了,趕緊找。”


    “哦,好的。”


    “你別抓我屁股,混蛋。”


    “....”


    楊曉搖了搖頭,衣櫃太大,衣服裏裏外外地掛了整整七層。楊曉也隻得從最外邊的一層開始找起,手快速地翻過一件又一件衣服。尤其是衣服下麵襯著的褲子,萬一有內褲在裏麵的話她就萬事大吉了,如果沒有....那就隻能從塞那沙的身上偷了。


    房間裏。幾人手忙腳亂地找內褲。而房間外.....


    “陛....”


    十多個仆人躬身,話語還沒喊出口就被塞那沙抬手止住。然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眾多仆人行了一個禮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走到門前,塞那沙便停下了腳步安靜地站在門外聽著裏麵的動靜。金色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背上肩上,額前的劉海輕輕晃動著,絲絲飄在金色的眸子之上,倒映在明亮的眼中。


    “頭兒,你要找什麽樣的褲子啊?”哀靈月從眾多衣服裏露出個腦袋。“你得說個標準啊,這裏的褲子這麽多。”


    “呃.....”楊曉停下了翻看衣服的手,紫黑色的眸子閃了閃,“裏麵最小最短的那件。嗯,對的,就是最小最短的。”


    “最小最短的?”哀靈月蹙起了眉,疑惑地看向了楊曉,她真的很想問。有這種褲子邁?不過,疑惑歸疑惑,她還是乖乖地鑽進去尋找。


    最小最短嗎?


    門外,塞那沙蹙了蹙眉,他的褲子最小最短的有什麽?忽而。他嘴角一扯,臉色微微紅了起來,沒想到,這幾個人居然是想找.......


    思及此,塞那沙不由得有些尷尬,不能再站在外麵了,要是真被偷走了,他這個帝王的臉麵往哪兒擱?於是,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門走進去。


    塞那沙是是120級的npc,既然是npc又是120最高級的,那他的攻防自然是不必多說的,所有的屬性的數據全部都在1000000000。在他刻意放輕動作之下,楊曉這幾隻相對於他而言的小菜鳥壓根就聽不見,更感覺不到他的進來。


    於是乎,寢居裏就形成了這麽一副怪異的場麵。


    三個女人中,哀靈月和殘雪君兩人鑽進了衣櫃裏翻天覆地地找東西,楊曉則站在外麵翻動第七層的衣物,尤其愛找褲子。而在她的背後,金發的塞那沙雙手環胸,斜靠在櫃子邊看著楊曉翻東西。


    這一幕,怎麽看怎麽怪異,偏偏的,楊曉幾人還不自知,依舊速度不減地翻動著。


    “該死的,”楊曉唰的一下扯開了掛著的那件紫色的長袍,有點兒煩躁道:“他到底放在哪兒了?”


    “第三層中間第五條。”


    “哦?是嗎?”楊曉沒發覺是誰在說話,立馬就鑽了進去。


    見狀,斜靠著衣櫃的塞那沙嘴角勾了勾,然後也跟著鑽了進去。幾乎就在同時,哀靈月和殘雪君兩人一左一右地從裏麵鑽了出來,恰好看見塞那沙那一頭金色的頭發。


    “咦?”哀靈月疑惑地看著塞那沙消失的地方,“頭兒染頭發了?”


    “誰染頭發了?”殘雪君看了她一眼,眉梢微微蹙起,“剛才鑽進去的人是誰?”


    “這個.....摩多那麽?”


    “摩多那?”殘雪君摩挲著自己的下顎,“不可能吧,摩多那應該下線睡覺了的。”


    “嗨,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不成是塞那沙這個家夥?”哀靈月不經大腦的話一出口,頓時,兩人就僵在了原地,“不....不會吧。”


    “難道真的是....”殘雪君一把抱著自己的頭,“完了完了,塞那沙課不好惹啊,120級的超級大boss,咋整?”


    “你問我我問誰?不對.....頭兒呢?”哀靈月四周看了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我草!!在裏麵!!”


    “呃....”


    “我個人覺得哈,”哀靈月搓著自己的雙手,邊搓邊向窗戶邊移動,“頭兒的攻防那麽高,肯定逃得了,我們兩個就不一定了,所以哈,咱們就先....”說著,右手食指和中指作出了兩腿逃跑的手勢,“你覺得呢?”


    “有道理,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咱們先走。”


    兩人在商量著偷溜,而衣櫃裏麵,楊曉直接殺向第三層中間第五條,果然看到了n條小褲褲掛在那兒,同時係統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係統】你發現了塞那沙的內褲。


    楊曉心裏一喜,直接抽出了兩條,一條交任務用的,一條......萬一被塞那沙發現了,她也好交差不是。


    “原來你有這種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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