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磨合,就是在你折磨我的時候,我不離不棄乖乖配合。殷尋問被自家小受掀翻在地,立馬圓潤地化身熊貓。神獸的直覺告訴他,麵對阮昧知這種危險生物,當個萌獸比當個裸.男要安全得多。


    熊貓雙爪抱頭,眨巴著黑溜溜的圓眼睛,無比乖巧地瞅著阮昧知。


    “你賣個妹的萌啊!你以為你賣萌哥就不計較……”阮昧知的聲音在熊貓攤出的胖爪爪下戛然而止,掌心肉墊什麽的,太……太犯規了!


    可恥的絨毛控嗷嗷叫著撲上去戳肉墊了,一場爭執再次化為無形。從此以後,善於總結經驗教訓的殷尋問練就了阮昧知一發火就果斷化身熊貓的好習慣。


    事實上,不管殷尋問變不變熊貓,阮昧知都是不可能因為一言不合就再次將人給轟走的。因為他還有事必須要跟殷尋問商量。


    阮昧知身下墊著兩隻熊貓爪,像樹袋熊一樣掛在殷熊貓懷裏,蹭著暖烘烘的脖頸含糊道:“小尋,我想解除和你的主仆契約。”


    殷熊貓蜷起爪子,將人又往上托了點,然後瞅著阮昧知點了點頭:“咩。”


    “還有,我會先放出風聲去,說我欲與你解除關係。”阮昧知繼續道:“在這個期間,不管誰向你打聽消息,你都別表態,當然,若是能透出點不滿之意就更好了。”


    “你答應得還真是爽快……”阮昧知黑線,這就像準備了無數道具裝備,結果剛上場就發現那大boss不等自己推倒,就自家先躺好了。真是……好不習慣。


    “嗚嗚汪?”殷熊貓見阮昧知麵容扭曲,歪歪頭問道。


    “嗯……暫時沒別的事了。”阮昧知心知自己和殷尋問在處事方式上的矛盾不是一兩句話就能磨滅的,索性什麽都不說,免得爭執。


    殷尋問和阮昧知朝夕相對,自然也看得出阮昧知有所隱瞞,但他抖抖耳朵,到底什麽都沒問。反正……他都習慣了。如果唯有隱瞞才能帶給阮昧知安全感的話,殷尋問不介意暫且裝聾作啞。


    “我現在要去誠場一趟。”過於安靜的氛圍讓阮昧知有點待不住。


    殷熊貓將人一把揉進懷裏,狠狠搓了搓,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手,還他自由:“喵嗷喲。”


    “知道啦,我會早點迴來的。”阮昧知拍拍熊貓腦袋,一溜煙跑得沒影兒了。


    熊貓團子默默注視了一會兒那大敞的門扉,這才緩緩化迴人形,穿好衣服,大步走出阮昧知的房間。他現在,要去弄清阮昧知所做為何。


    “之前在殿前你跟阮昧知說了些什麽?”


    可憐的餘曉魚,不久前才被阮小boss刷了一遍,一轉眼又被殷尋問大boss抓來審問。餘曉魚自然不敢隱瞞,趕緊將話複述了一遍。


    “就這些?”殷尋問高坐寶殿,眉眼間凜然冰寒。


    “就這些,再沒別的了。”餘曉魚連頭都不敢抬,垂著小腦袋老實交代。


    “下去。”殷尋問半垂了眼,心中已是有了計較。


    餘曉魚溫馴地倒退著出了大殿,直到轉身時才敢將視線悄悄掃過殿上之人,自打主君一夜長大後,那渾身的冰寒氣勢越發讓人不敢親近了。


    殷尋問眉頭微蹙:阮昧知忽然想要解除主仆契約,為的就是這個?以阮昧知的性格,被中傷了定是要反擊迴去的。就剛剛阮昧知的安排來看,他這次想玩的是……將計就計?


    殷尋問輕歎一聲,若是什麽都要阮昧知親自出手解決,自己這個愛侶當得未免也太不稱職了些。


    殷尋問不再耽擱,轉頭往混元殿飛去,身為混元宗少主,也是時候讓大家看看清楚各人的位置了不是嗎?


    殷函子看到自家兒子氣勢洶洶地進了大殿,不由得一愣,隨即有些心虛起來。畢竟之前他才特地跑去告訴了自家兒子阮昧知建議他找妹子的事,要說沒有一點想要挑撥離間的的心思他自己都不信,他總不能眼看著自家兒子被個男人給拐走不是?他不奇怪自家兒子氣衝衝地跑去找阮昧知對峙,但對峙完了又殺到自己這裏來,未免就有些詭異了。


    “怎麽?”殷函子心說阮昧知不會是無恥地否認了招道侶這事兒是他出的主意這事兒吧?


    “父親,我記得你在我養傷的時候說過,待我傷好,便要讓我暫代掌門處理門派事務。”殷尋問淡淡道。


    “……嗯。”殷函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父親您應該在著手處理那些那些不安分的家夥了對麽?”殷尋問上前一步,深深一揖:“我請求您,將那些人交給我處理。”


    “可以啊。”殷函子眼中透著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你怎麽忽然想起要做這個了?你不是一直都不屑於跟那些人計較嗎。”


    殷尋問殺氣四溢:“他們惹我可以,但他們不該把主意打到昧知身上。”


    殷函子眼中透著吾家有兒已嫁人的悲涼……


    當殷尋問已經準備直接對某些家夥開刀時,阮昧知尚在自家樓裏做布置。


    “私下派人去接觸煉器宗和立卷閣,盡快給我買到可以存聲或儲影的法器,不拘價格。”


    “是。”紀十方躬身應下。


    “還有,順便給我搜集些奇珍異寶來,你們老大我,要準備娶媳婦兒了。”阮昧知勾起唇角,笑容狡黠中帶著點小甜蜜。


    紀十方有些為難道:“雖然我們樓裏在錢財上頗為寬裕,但真正稀罕的寶貝很多時候並非用錢就能買到。”


    “確實。”阮昧知有些為難地沉吟片刻:“要不我直接送錢吧。”


    紀十方汗顏:老大,你敢暴發戶得再徹底一點嗎?


    “行了,到時候就送錢,反正哥啥都不多,就是錢多!”阮昧知一拍掌,打定了主意。


    紀十方默默為自家老大傳說中的媳婦兒捏了一把汗。嫂子,您保重……


    “記得,采買法器的活動必須隱秘,絕不能讓混元宗的人知道。”阮昧知壓低嗓子,再次提醒了一遍。


    阮昧知的算計其實並不複雜,不過是順著那幫老頭的心意和殷尋問假作不合,那幫家夥若真想削了殷尋問的功勞,勢必要將自己推上前台。打草而驚蛇,蛇動而鷹出。不怕他們動,就怕他們不動,隻要他們敢動,就死定了!


    一攻一受為著幹掉這個共同目標各自努力中,隻是這兩人各自使力之後會產生什麽樣的結果就不可預知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今晚因為觀看一個出名的音樂節目,邊看邊寫,邊寫邊刪,所以寫得比較少,親你會諒解的對不對?大家中秋快樂!愛你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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