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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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有存稿箱在,所以走之前才沒跟大家說我迴去考試的事兒,家裏沒電腦,沒網,結果時至今日才知道現實竟慘烈如斯……一聲不吭斷更四天我這是要逼得讀者和我鬧分手啊鬧分手啊還是鬧分手啊!!!tat對不起……久等了,怪我思慮不周,我該找人幫更,而不是寄望jj係統的。


    躺倒露肚肚任踹……t-t


    【本章出場龍套】


    sue——歐陽鏡明<hrsize=1/>“好。”阮昧知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居流嵐的條件。


    作為一個從小受馬克思主義辯證唯物論熏陶的好孩子,阮昧知深覺向天道起誓這事兒完全不科學,若天道當真有感,隻要有人發誓就一路監控兼心魔大放送的話,那天道也未免太雞婆了點兒,它得閑得有多蛋.疼啊。


    阮昧知用科學理論推測了一下,覺得真相很可能是這樣的——由於修真者從小就被灌輸天道很牛逼,發誓必應驗的封建迷信觀念,所以一旦破了誓,潛意識裏就必會認為自己心魔橫生,進階無望什麽的。於是當真再不得寸進。再者,別的人見那自我暗示的貨破了誓言倒黴了,必然更加篤信心魔誓這事兒,於是惡性循環,坑害了一代又一代。


    天朝的動畫片裏不是教過麽?有一幫外國壞老頭給裝在瓶子裏的跳蚤一個玻璃蓋子,讓它屢屢碰壁,幾天後,就算取掉蓋子,跳蚤也隻能跳瓶口那麽高了,愚昧的跳蚤啊,它不過是被自己的潛意識欺騙了。天道那個玻璃蓋子,他身為有知識有文化的二十世紀青年,怕它個球?


    這麽說來,既是不信,那麽阮昧知跟自家父母掰了的時候,會特地告知天道一聲,豈不奇怪?阮昧知是——看了玉簡上的記載後,覺得這樣說很帥,所以才假模假式地指天發誓——的事我會告訴你嘛!


    阮昧知答應得這麽爽快,居流嵐倒是有幾分詫異,不由警戒起來,這小鬼若是不懂心魔誓言還好,若他明知意味著什麽還敢答應,其後必有暗招。.tw[]


    居流嵐確實沒猜錯,阮昧知雖然不信這個,但卻完全不妨礙他借此耍些小手段,幸而,這是個陽謀。


    阮昧知舉手過耳,兩指向天,一臉嚴肅地奶聲奶氣道:“請天道為證,今日我以心魔為誓,終其一生必以居流嵐和居譽非的利害得失為己身的利益所在,為其謀利越多,心魔越小,進階愈易;害其損利越多,心魔越重,進階愈難。”


    “你倒乖覺。”居流嵐滿意地一歎,放下心來,小家夥如此起誓,將自己的進階難易與誓言掛鉤,這心魔誓既是製約也是助益,若是行動得宜,沒準兒還真能反得其益。


    阮昧知瞄著居流嵐那微微鬆開的眉心,也滿意了。他如此起誓,不過就是為了讓居流嵐明明白白地看到,自己已經徹底上了他家的戰船,他好,我也好,從此放下戒心。既然跳蚤們這麽信這個,他不利用利用豈不是對不起自己人類的身份?


    居流嵐也不廢話,幹脆道:“那好,明日我便尋人來教你絲竹,茶藝。”


    “凡人界有句俗語,不知您聽過沒有——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小知以為,不妨再添一門廚藝教授。”阮昧知滿懷期待地開口建議道。


    阮昧知從來就沒想過真去當老祖的侍女,當初如此提議,一是為了表明立場決心謀取更好的地位待遇,二是為了創造更多機會,接觸外界收集信息。而第三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要吃飯!


    若不把這件心心念念的事辦成,待在樓裏再吃幾年辟穀丹,他生亦何歡!


    見小蘿莉如此上進,居流嵐倒是耐心許多,解釋道:“老祖性好享樂,尤愛仙樂靈茶。可惜專精此藝的多為求道無望者,是以,老祖也很少將這等無法采補的侍從納入房內。若是學成,老祖身邊第一寵姬的位置便是你囊中物。待你將這兩樣學好,我再遣人教你烹飪之事。”


    “是……”美食暫時無望,阮昧知頹喪低頭。


    交代完畢,居流嵐飄然撤離,徒留一個被可望而不可即的美食吊起胃口的吃貨,在深夜裏,輾轉反側。


    第二日一早,雨兒照例來摧殘幼兒身心健康,阮昧知正忍受著雨兒那陰陽怪氣的言語調.教,不想卻有一位勇者駕臨,拯救自己於水火之中。


    陸仁賈:“少爺讓我帶小知過去給他解悶。”


    阮昧知:“一般不都是居師兄直接過來麽,今天怎麽換我過去了?”


    陸仁賈:“跟我走就是。”


    於是,阮昧知屁顛兒屁顛兒地跟著陸仁賈走了。


    待得阮昧知進了房門,見到居譽非,他終於明白居流嵐為何會態度陡轉接受自己的提議。


    居譽非半臥在床上,暗色的薄錦被蓋在腰下,見到阮昧知進門,眉梢一挑,以手撐枕,薄被微動,似要起身,卻久不見他動作。本已蒼白的臉色更是在這一瞬間變成了慘白,豆大的冷汗濕汗沾濕額角。


    “你受傷了?”阮昧知走到床前:“要緊麽。”


    居譽非揉揉阮昧知的頭,輕描淡寫道:“沒事,不過是腿骨寸斷而已,不消三個月,這腿自會長好,沒什麽好操心的。”


    “腿骨寸斷?誰幹的?”阮昧知詫異。


    身後忽然傳來哢噠一聲,阮昧知扭頭,卻是陸仁賈乖覺地退下,順便關上了門。


    “別說這個了,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居譽非忽而笑了起來,咧起的唇角看起來有些孩子氣:“你要的東西我搞到手了,《攝陽經》,玉仙門開派始祖歐陽鏡明所書,更有意思的是,她也是純陰體質,所以這玉簡,也與《坤元經》一般,僅有純陰體質可練。”


    “你一聲不吭離開素女樓就是為了去門裏弄秘典?”阮昧知恍然,繼而囧然:“你事前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好歹謀定而後動啊。”


    “告訴你作甚,你又幫不上忙。”居譽非點點自己的眉心,自得道:“再說,我不是得手了麽。現在整本《攝陽經》都在這裏了。”


    阮昧知扯扯唇角,無言以對。在居譽非剛教完《采金歌》“攬龍篇”就敢立刻將命根子交到自己手上的時候,他就該知道這貨麵對新事物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愣頭青,膽兒肥不說還半分都等不得。


    “給你,這是《攝陽經》凝氣期的部分,我剛錄好的。”


    纖長瘦削的手指自儲物袋撚出一塊玉簡,塞到阮昧知軟乎乎的爪子中。居譽非的指尖輕飄飄地滑過阮昧知的掌心,阮昧知一時間有些晃神:沒想到居譽非那手雖白得跟冰雪捏的似的,卻也是暖的。


    待得握緊了手中的玉簡,阮昧知才迴神開口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受傷的?”


    居譽非倒是渾不在意的模樣:“我飛出門派密地的時候,不巧被玉傾殤撞見,他問我擅闖禁地有何企圖,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是進去偷看《攝陽經》,所以我信口答他我隻是好奇。結果就被他罰了,說是要我長長記性,別沒事兒到處溜達。好在我好奇的名聲響徹玉仙門上下,他倒是沒起疑。”


    阮昧知看著那薄被下的雙腿輪廓,難以想象雙腿寸斷是個什麽滋味:“他怎麽能下如此狠手。”


    居譽非失笑:“你怎麽跟我爹說一樣的話。他也是,覺得老祖罰得太狠,一得到消息就趕來想要攔下老祖不說,還到處尋人幫忙求情。那些被找上門去的師叔們都跟他說了這斷腿並不難治,他還是不肯甘休。”


    所以,最後你爹找上了我,給了我重拾計劃的機會。阮昧知垂了眼,一時間說不清是個什麽感覺。


    他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已然流產,誰想命運忽而峰迴路轉,把第一顆棋子還給了他不說,還大大提前了落子的時間,在逃離素女樓這事上,給了他更大的希望。就像《刺激1995》裏麵說的,希望是個好東西,也許是最好的東西,好東西是不會死的。


    人不負己,天……方不負人。若非阮昧知費盡心思證明自身價值接近居譽非,進而大膽謀取功法;若非阮昧知不甘放棄計劃,暴露心機搏取渺茫希望,向居流嵐提出不為爐鼎為姬妾的建議。這會兒想必將會是另一番光景。


    隻要不認輸,總會有贏的一天。不踩過荊棘掙紮到最後一刻,你怎知前方的花叢裏是不是藏著甜美的紅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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