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居譽非那令人臉紅心跳的眼光,身嬌體軟的阮昧知羞澀地低下了頭……


    飛速凝氣為針,對準居譽非的手猛戳了下去!


    居譽非吃痛,悶哼一聲,鬆了手。(..tw無彈窗廣告)


    阮昧知跟隻受驚的兔子似的跐溜一下遠遠竄開,小爪子摳著門縫,滿含防備地瞪著居譽非,弓著身,似乎隨時準備奔出門去。


    不得不說,阮昧知實是反應過激了,不過眼下麵對著居譽非這麽一頭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侵略氣息,瞬間黑化(黃化?)的boss,從來沒將自己列入過男性食譜的阮昧知,一個緊張防衛過當還是可以理解的。


    房間裏的旖旎泡泡瞬間破了個幹淨,唯餘一片尷尬的沉默。


    居譽非深吸一口氣,看著手上那流血潺潺的小窟窿,心有餘悸,自己剛剛居然失控至此,這太危險了。他若再讓阮昧知拿自己試驗《采金歌》他就是豬!


    阮昧知長唿一口氣,看著眼神已經恢複清明的居譽非,蛋疼菊緊,剛剛差點就被抓住做白工了,這太不劃算了。他若再拿居譽非試驗《采金歌》他就是豬!


    兩頭聰明的豬,自省完畢,做好英明決策,這才開始溝通。


    “別緊張,剛剛是我昏了頭。”居譽非整理好衣衫,歎息一聲開口道。


    “你不會是想把我騙過去報複迴來吧,比如紮我兩下什麽的……”阮昧知惴惴不安。


    “你以為我是你?”居譽非鄙視地掃了阮昧知一眼。


    阮昧知慢吞吞地挪迴床前……拿居譽非的衣裳下擺擦手。


    居譽非假裝沒看到阮昧知那欠扁的小動作,公事公辦地問:“我體內的真元力大概少了百分之一,若聚為團,約是雞子大小。(..tw好看的小說)你那裏吸收到的有多少?”


    阮昧知不好說自己一點兒沒漏,全貪汙進了身體,瞎扯道:“隻吸收了七八成的樣子。”


    居譽非點點頭,並未起疑:“還不錯,量雖不大,但真元力裏蘊含的靈氣量極大,若能全用上,足夠你中和體內半數的陰性靈氣了。”


    修士到達築基期後,體內的靈氣由氣態轉化為液態,築基期體內的靈氣因此改稱為真元力,以示區別。液態的真元力,其內蘊含的靈氣量是同等氣態靈氣的十倍。所以,在修仙世界裏,等級分明,想要跨級挑戰,極為艱難。


    阮昧知一臉的痛心疾首:“太浪費了,若非手滑了一下,又怎會眼睜睜看真元力溜走。要是手上任意哪個位置都能吸收就好了……誒,對了,居譽非你有辦法讓我吸收靈氣而不受穴道位置的局限麽?”


    “你倒是想當然。”居譽非失笑搖頭:“靈氣隻可通過經脈流轉運行,這是常識。”


    “常識並非不可打破,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阮昧知麵上急功近利,心下滿懷試探。


    居譽非作為一個具有探索精神的研究者,認認真真地思索了一下此方案的可行性,最後才道:“我想,若是尋一個遍布靈氣的地方,不斷向你體內強灌靈氣,直至撕裂經脈,逼得靈氣化入血肉。最後再以逆天丹藥之類,將你的經脈血肉修補迴來。興許便能打破這一局限,讓整個身體都成為靈氣的儲罐。”


    阮昧知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自己身為胎兒時的悲催歲月,身體被靈氣撕裂,然後又被先天真氣救迴,再摧毀,再重建……


    身為慘遭拆遷重建的戶主本人,阮昧知表示,這拆遷辦的賠償金是不是來得略遲了點?不過他也不介意啦哈哈,隻要有好處撿就成,雖然這好處的適用範圍奇怪了點……


    “來,趕緊運轉功法,試試能否中和體內靈氣。”居譽非眼裏露出孩童般的好奇又期待的光彩。


    阮昧知撇嘴攤手:“你忘了,我自己的靈氣都貢獻給玉飾了。之前紮你那一下,用的還是從你那裏吸來的靈氣呢。”


    居譽非有點小失落地垂下肩:“……進修煉室。”


    一進修煉室,阮昧知牌吸塵器立馬自動運轉,將靈氣瘋狂吞咽入體,轉化為陰性靈氣。不消一刻,阮昧知體內的陽性靈氣就耗了個幹淨,化為了拳頭大小的一團無屬性靈氣。阮昧知在居譽非的指導下,將無屬性靈氣一一導入丹田,將護著元陽的先天之氣整個包裹起來,隔開了陰性靈氣和先天真氣這相愛相殺的一對冤家。


    突破性的進展出現了!


    先天真氣被那無屬性的靈氣保護了起來,再無損耗!即使有陰性靈氣在外虎視眈眈,那薄薄一層不會被陰性靈氣相容或消耗的無屬性的靈氣,也足以保證先天真氣在十麵圍城中安享晚年。


    阮昧知欣喜地將這一發現匯報給了居譽非。


    居譽非斯文有禮地笑了一笑道:“恭喜。”


    阮昧知興奮道:“這是不是說明,即使我的先天真氣耗盡,隻要用中和過的靈氣守護住元陽便可安然無恙?”


    “應該可行。”居譽非頷首,旋即微微一笑道:“不過你若是想要靠著陰性靈氣築基,便不成了,畢竟,進階築基之時,要聚齊周身靈氣衝擊丹田。”


    阮昧知興奮不減:“有機會活下來並進階就該謝天謝地了,升級麻煩點什麽的不過是小事兒,不就是找冤大頭多吸收幾迴陽氣的事麽?!”


    居譽非默默後退兩步,冤大頭什麽的……誰愛當誰當去!


    阮昧知放心大膽地將室內靈氣吸了個盆滿缽滿,同時他也驗證了一件事,他的血肉真的可以儲存靈氣。以前阮昧知一直沒特別注意過這個問題,直至此時,他才發現,即使他的丹田不可用,體內靈氣也並不比一般的凝氣期少,等自己的丹田能用了,絕對碾壓一切同級生物,想來,自己的功法運轉特別順溜也是自己這超導體質的功勞吧。


    原來自己其實是一個特別牛逼的存在麽……這種忽然從醬油炮灰榮升為男主角的受寵若驚感是怎麽迴事?


    一日的時間橫豎也就那麽點,又連著發生了那麽多事,這會兒天早黑了。居譽非又教了阮昧知一會兒,便草草結束今日的課程,拎著犼形觥離開了。阮昧知打了個嗬欠,正準備好好休息,大門忽而打開。一位意外之客不請而至——


    “居樓主?”阮昧知歪歪頭,看向來人。


    居流嵐揮袖合上門,這才沉著臉開口道:“看來,我卻是小看了你。”


    “啊?”小豆丁的包子臉上寫滿了不解,心卻是高高懸了起來,莫非自己哪裏露了破綻?


    居流嵐在桌邊坐下,緊緊地盯住阮昧知脖子上那幾乎已消散徹底的紅痕:“讓我家譽非感興趣的人,我見過很多,但能讓我家譽非在乎到這等地步的,我隻見過你一個。之前核實錄名玉牒時,譽非居然連你被打一下都無法容忍,我想,這不僅僅因為你是純陰體質吧?小知。”


    “啊?”阮昧知無辜地眨巴眨巴眼,仿佛更加迷惑了。心中憤憤,這算毛的證據啊!


    “我不了解你,但我了解我兒子,譽非可不會對一個懵懂小兒百般維護。”居流嵐柔聲道:“別擔心,既然譽非還用得著你,我便不會對你下狠手。”


    “……”阮昧知此時深深地理解到了“死得冤”這三個字的真諦。這暴露得太不科學了有木有,這坑不起的爹,這傷不起的兒控!


    居流嵐緩緩抬起手,按在阮昧知頭頂輕輕搓揉:“不管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都給我記住,譽非要什麽你就給他什麽,別把你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動到我兒子身上。不可隱瞞,不準欺騙,若是惹得我家譽非不快,你會明白什麽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你居然懷疑年僅五歲的凝氣期幼兒能欺負二十來歲的築基期嗎?有眼睛都知道是誰在欺負誰吧!樓主你的想象力不要那麽超越人類極限啊!


    阮昧知滿心冤屈,不過腦袋在別人掌下,這偽蘿莉還是趕緊沒骨氣地舉起小肉爪,信誓旦旦地表了決心:“我素來敬重居師兄,怎麽敢騙師兄……”


    “不對!你騙了我……你體內功法的運轉路線和《調息箴》上的完全不一樣!差點就被你糊弄過去了。”


    居譽非忽而破門而入,臉上洋溢著發現新大陸的亢奮之情。


    “……”看著居樓主那瞬間深邃了的眼,阮昧知真是血濺當場的心都有了。在找死這一專業領域,哥已然晉升為當之無愧的領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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