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流逝,妹妹阮慕芳從一個小嬰兒慢慢長成了一個滿地爬的小肉球,又從一個小肉球慢慢長成了一個可以蹦蹦跳跳的小豆丁。而阮昧知也變成了一個滿地兒亂竄的五歲小包子。


    “感受靈氣啊靈氣!你都三歲了怎麽連引氣入體都做不好。小知剛過周歲就能做得比你現在好十倍!”


    阮昧知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母親又在拿自己作對比教訓妹妹了。難怪妹妹一直討厭自己,作為無辜的參照物,他真是躺著也中槍!


    阮昧知推開修煉室的門:“娘,今日的修煉我已完成了。”


    “那你過來說說你今日靈氣運轉的情況吧,那‘凝氣為針’你練得可順利?”伊逝煙招招手。


    阮昧知將具體情況一一陳述,如今他體內的先天真氣去了兩成,也算是給靈氣騰出了點地兒,一些凝氣初中期的招式也能試著練練了。


    伊逝煙將手中玉簡按上眉心,照例進行記錄。


    匯報完畢,伊逝煙揮揮手:“你且去吧。”


    阮昧知轉身往外走,身後又響起母親教妹妹的聲音:“靈氣入氣海、命門兩穴時你的經脈運行應當是一樣的,靜下心來,再試!”


    阮昧知扭頭,見母親正拿著詳細記錄著自己修煉經驗的玉簡教妹妹,真心替妹妹覺得冤,和自己這大難不死的穿越者比,再神童也不夠啊。


    阮昧知忍不住開口勸道:“娘,這裏靈氣本就算不得充裕,妹妹又和我不同,是漸陰體質,感受靈氣困難些也屬正常。”


    “是啊是啊……”阮慕芳奶聲奶氣地附和著。[..tw超多好看小說]


    “是麽?”伊逝煙垂了眼,若有所思。


    是夜,阮昧知腳步輕靈,如魅影般出了房間,往宅院外圍掠去。


    神識照例先順著窗縫探進主臥去掃蕩一圈……咦,咋還沒睡?


    屋裏,母親坐在床邊,正抱著妹妹跟阮爾踱說話。


    阮昧知腳步一頓,原本挪向外間的腳步迅速調轉方向,身形一閃,蹲在了臥房外的牆根下。


    伊逝煙:“這裏的靈氣實是不足,芳芳根本連凝氣入門都困難。我今日已給師門去信了,讓孩子拜入天仙門。大概五日內就能有信兒了,你且先將東西收拾好。”


    阮爾踱:“你怎麽不和我商量?”


    伊逝煙:“有什麽可商量的,芳芳好歹也是漸陰體質,我就不信他們敢不收!”


    阮爾踱:“我們已經離開那邊好幾年了,我怕的是,天仙門有什麽變故。畢竟你師姐……”


    伊逝煙:“別跟我提那個賤人!師傅雖然給那賤人幾分麵子,不過心裏最疼的還是我。待我將芳芳帶去天仙門,我就不信師傅還能拿那普通體質的賤人當塊寶。”


    阮爾踱:“哎……但願能一切順利吧。”


    阮昧知囫圇聽了場師門恩怨錄,也不放在心上,轉身又奔去了宅院的外圍。經過這幾年夜間的不懈奮鬥,阮昧知已經把籠罩著這宅院的禁製摸得連隱.私.處有幾根毛都一清二楚了。雖然依舊是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現在若是要讓阮昧知立刻把這禁製給爆掉,阮昧知起碼能直撲菊花了。(..tw)


    對此禁製一直心懷不軌的阮昧知在禁製邊緣遊蕩了一夜,在天光將亮時才施施然迴了房間。


    無波無瀾的三日過去,晚上,阮昧知照舊去禁製邊兒上遊蕩。忽而,屋外一陣異響傳入耳朵,往常,這裏最多就有點蟲鳴葉響,今日卻多了一種從未聽過的聲響。若不是阮昧知對夜晚的宅院實在是熟得像看了無數遍的《色.即.是.空》(經典三.級.片),連女主每一聲□的起伏度都爛熟於心,也注意不到這點兒小動靜。


    阮昧知迅速蹲下身子,從牆縫間往外窺視,卻見幾個道袍男正杵在自家門口,交頭接耳。看那指指點點的架勢,那散漫猥瑣的笑容,很有點拿自己家當脫衣舞娘的味道,沒什麽敵意,但絕對不懷好意!


    阮昧知不再耽擱,邊往自己房間飛退,邊撿了塊石子重重砸在禁製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阮爾踱很快就會爬起來查看狀況了。


    阮昧知迴到屋裏,神識密切關注著外麵的狀況,隨著體內靈氣的增加,他神識的掃蕩的範圍也越來越大了,這會兒將神識束成一線尾隨著阮爾踱直達外院已是毫無壓力。


    被禁製異常驚醒的阮爾踱,這表情一路由疑惑漸漸變成擔憂,直到窺見外麵那些不速之客,已是徹底變成了驚懼。看樣子,他對外麵人的來意已是有所預料。


    阮昧知的心也隨之懸起:那些人不會是來尋仇的吧?


    阮爾踱踟躕片刻,最後還是打開了門,正大光明地對上了那些深夜來客。


    阮昧知的神識無法越過禁製,隻能靠著阮爾踱單方麵的言行猜測劇情。隨著嘴唇的開合,阮爾踱麵色越見難看。接著,阮爾踱掏出儲物袋又是作揖又是諂笑,正好比被城管堵在牆角的無證小攤販。最後,阮爾踱歎息連連,臉色灰敗,似乎是終究認命了。


    心中咯噔一下,阮昧知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這狀況怎麽看著那麽像逼債上門呢?


    滅門燒屋,強搶妻兒之類的武俠劇經典場麵在阮昧知腦中適時浮現……這又不是電視劇,不至於真這麽狗血吧?


    阮爾踱急匆匆地迴到臥房,阮昧知也悄咪咪地蹲在了臥房牆根下,神識探入,耳朵豎起。雖然他很可能幫不上忙,但了解一下事態還是很有必要的。屋內兩人的說話聲清晰地傳入耳內……


    伊逝煙已是起了身:“出了什麽事?”


    阮爾踱滿麵焦色:“玉仙門的走狗把我們家圍起來了。那帶頭的我知道,呂不恭,玉仙門的五代弟子,不會錯!”


    伊逝煙意外道:“他們找上門來難道是……”


    阮爾踱咬牙切齒:“這幫賊子想要收芳芳進素女樓。”


    伊逝煙頓時橫眉豎目:“素女樓……那不是玉仙門開的爐鼎樓嗎?這幫混蛋!誰給他們的狗膽?我便是親手殺了芳芳,也不會讓她淪為那任人采補的玩物!”


    阮爾踱語帶憂慮:“我倒是聽說過玉仙門一直都有個霸王規矩:凡在它地盤上的人家,若有女兒,必須交出至少一個女童,要麽拜進玉仙門當徒兒,要麽進素女樓當爐鼎。隻是沒想到,他們竟會尋到這小島來!還清楚地知道芳芳是漸陰體質。”


    伊逝煙微微搖頭:“不對……就算想要強收人,以芳芳的資質,他們也該是想收人進門派而不是素女樓吧?”


    阮爾踱煩躁地搓著手:“那人說是得了副樓主韓相與的吩咐,此女他們素女樓要定了,隻等高手蒞臨,天一亮就打破禁製,將人強帶走。”


    伊逝煙猛地一砸拳:“我明白了……定是那賤.人截了我給師門的信,她這是想要借素女樓的手毀了我家芳芳啊!若有機會,我……我定要殺了這賤.人!”


    阮爾踱扯住伊逝煙的袖口:“報仇什麽的咱以後再說,咱們趕緊從傳送陣逃走才是正經。”


    伊逝煙拍開他的手:“……逃?逃得掉麽?你不過是個練氣期,素女樓那麽個肮髒地兒,想必連打手都是築基期的吧?咱家的傳送陣最多送人到島的邊緣,隻怕還沒跑出兩步就讓人給抓了。”


    阮爾踱垂頭道:“是我無用,但能不能逃總要試試再說,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


    伊逝煙忽而豎掌,淡淡道:“等等……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能拖延一段時間,讓我們安全離開。”


    慘遭化用的樓名啊你來自何方……


    素女樓,取自素女其人。


    素女:中國古典音樂的開山鼻祖和性.愛女神。傳說素女以琴瑟之聲滋潤造福萬物生靈,並向黃帝傳授房.中.術(這個是重點)。其傳世的《素.女.經》似為西漢到魏晉間人士托名所作,名揚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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