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丘激情的演奏,漸漸入神。


    周圍的觀眾為之共鳴,就好似一場劇烈的演奏會,所有人的情緒交織在一切,每個人在音樂中尋找到自己的位置。


    而傅丘則是前麵的指揮手,調動著每個人的情緒。


    當然,這也是一種催眠反應,隻不過配合著音樂,讓一切變得順理成章。


    他很享受這個過程,他隨意的一個動作,悄然的一個手勢,微笑的一句問候,都可能會讓遇到他的人陷入奇異狀態。


    那是一種操縱眾生,視常人如螻蟻的巨大反差感。


    他隻需要隨意一個動作,就能讓周圍的隨便一個人,按照他的吩咐做很多事。


    花點心思,配合著他開發的催眠符號,強製催眠,讓人去死也不是不可能。


    這種如同人類之神的操縱感,才是催眠術最恐怖的地方。


    此時,傅丘手指鋼琴,他忽然有了嶄新的靈感,也意識到音樂或許是他催眠術的一個重要突破口。


    他這幾年最直觀的收獲是七種催眠符號,這也是他最大的成就。


    七種催眠符號交織在一起形成的圖畫,便是林九、霍元甲這種人傑也抵擋不住。


    堪稱視覺的一個巔峰。


    而音樂則是聽覺的一個嚐試。


    快速的彈動這琴鍵,一個個美妙的音符發出。


    “聲音達到強製催眠的效果。”


    “以往一直沒找到合適的聽覺催眠路子。”


    “我這無意之中,倒是趟出一條路了,難怪看到這鋼琴,我就有種心血來潮的感覺。”


    傅丘心頭暢想著——


    彭!


    安靜的環境中,一道嘈雜的聲音響起。


    “去死吧,混蛋!”


    隨著女侍者手中的餐盤擊打在目標身上,隨之反彈,帶著前台的花瓶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fuck!”


    “我要開除你!開除你!”


    被餐盤砸中的金發經理嚇了一跳,繼而勃然大怒,瘋狂的咆孝。


    他完全沒有想到手下的女侍者居然敢反抗他,讓他當著如此多人的麵讓他出糗。


    年輕的女侍者趙國卉也大聲怒喝:“不幹就不幹,我看見你就惡心,洋垃圾。”


    一旁幾個年長一些的女侍者連忙上前拉架。


    “國卉!少說兩句!”


    “國卉!工作可不好找。”


    她們明顯是了解一些其中內情的。


    此時拉架,也拉得有點偏。


    唉,這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位金發碧眼的餐廳經理,這些年一直利用著自己的身份、手中的權力對手下的女侍者下手。


    大多時,他都用權力身份加上甜言蜜語,輕而易舉的得手。


    繼而更是猖狂。


    這一次,他的目標鎖定了年輕美麗的女侍者趙國卉。


    在他看來,對方家裏條件較之常人更差,完全沒有反抗自己的能力和決心。


    這個女人性子雖然烈,但他就喜歡馴服烈馬,極其有成就感。


    果然,事情如他預料的進行。


    他本來為就要得手了,沒成想,今天這個女人卻不知道發了什麽瘋,突然給他來這麽一下。


    “保衛,保衛,給我把這個瘋女人拖下去,不要打擾到其餘客人用餐。”


    經理大吼著,想盡快把這場鬧劇解決掉,免得影響擴大,最後讓他買單。


    不遠處,傅丘手中的動作停止,鋼琴聲也戛然而止。


    他微微皺起眉頭。


    一些沉醉在極致的音樂享受中的客人紛紛露不甘的迴味。


    他們從未有過這種美妙的音樂享受,聽到一半,難免有種吃了大便的感覺。


    眾人朝著傅丘看過去。


    發現他們的鋼琴師正扭過頭,看著遠處的鬧劇,皺起眉頭,似乎十分不悅。


    眾人也不悅。


    真是一家不合格的餐廳,駐場的鋼琴師水準差就不說了,現在還打擾那位先生演奏。


    有位英倫紳士,甚至被氣出了翻譯腔。


    這位愚蠢的土撥鼠為什麽不滾迴地裏去,哦不,太糟糕了,我的上帝,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這種美妙的體驗了。


    喔,上帝啊,看見我腳上的尖皮鞋了嗎?我發誓,要是等會兒,鋼琴家先生不願再彈琴的話,我就會拿它狠狠的踹那幾個人的屁股。


    不,我發誓,我要把那位鋼琴師綁迴家。


    ……


    伴隨著一聲咳嗽聲。


    一張桌子上的四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走到傅丘身旁。


    齊齊對著傅丘鞠了一躬。


    小日本?


    其中的長臉的男子主動開口:“先生,鄙人朱潛龍,您可以放心的彈奏。”


    “根本一郎先生讓我告訴您,他很快就會為您處理好那邊的瑣事。”


    根本一郎脫帽致禮,露出一個和善笑容。


    “未曾請教先生大名?不知道先生可願意前往日本開演奏會?”


    傅丘隻是打量他們一眼,又瞧了一眼門口的爭執。


    有意思,湊一塊去了?


    朱潛龍和根本一郎明顯就是邪不壓正的人物。


    那位趙國卉,之前傅丘還未想起來。


    此時一看,人物地點,這分明就是耿良辰的師娘,很潤的那種。


    原劇情,這位師娘17歲時為“愛情”兩個字昏過頭,生下了混血兒,被視作放蕩的壞女人,然後和陳識有了交易。


    此時一看,她還沒有昏頭,準確說傅丘的催眠給了她勇氣,讓她放肆了一迴。


    嗯?


    耿良辰現在是我徒弟,也就是說,這是我老婆。


    微微一代換,傅丘身上突然有種責任感,怎麽能看著老婆被人欺負呢?


    傅丘點頭,微微一笑,對著四人開始進行淺層次的催眠,留下一個心理暗示。


    “好啊,兩位先生,等會兒,我們可以慢慢聊,現在我要去那邊處理事務。”


    “好的!”根本一郎四人下意識的點頭。


    傅丘則帶著四目道人走了過去。


    此時一位穿著白色西裝的美國人正在嚐試製止這件事,進行英雄救美。


    “先生,你們不能這樣對待一位女士,這是粗魯的,是野蠻的。”


    說著,他又對趙國卉露出笑容:“女士,我是瓦倫蒂諾,一個美國人,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嗎?我是否能幫助你?”


    趙國卉有些感激的看向這個美國人,便想要向他述說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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