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丘頓時笑了,對著身旁的一人開口。


    “取我弓箭來!”


    “是!”


    很快,老管家將弓箭遞到傅丘手中。


    就在王世安與一旁的老六好奇的看著傅丘的動作,以為這位傅莊主想要用弓箭和他們比武,心生不屑之時。


    傅丘看著兩人,一手拿弓,一手拿箭,不快不慢的搭箭拉弓,朝著兩人射去。


    唰唰!


    箭失化作兩道黑線,在空氣中發出犀利的唿嘯聲。


    叮鈴叮鈴!


    馬頭上,兩串紅色的馬鈴接連落地,鐺鐺作響。


    馬背上,王世安臉色一變,有些慘白。


    剛才那一箭,他看見那位傅莊主拉弓搭箭了,對方似乎有意給他看的,速度不快不慢,和之後的射箭完全是天壤之別。


    那兩支箭失,太猛了,即便是看到對方射箭的動作,也完全反應不過來。


    他不是沒有見識的人,心中知曉,想要射出這樣的一箭,必定是內力深厚又或者是天生神力。


    無論是哪一種,這位傅莊主都不好招惹。


    “好快!好準!若是剛才對著我,焉有命在?”一旁的李老六同樣麵色僵硬,不動聲色的收好了馬背上的刀,扭頭看了王世安一眼。


    “三哥,咱們撤吧。”


    王世安點了點頭,朝著傅丘拱手:“傅莊主神箭無雙,我等兩人也不是不知好歹,今日告退,來日再來拜訪。”


    李老六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大喝道:“傅莊主,來日再見。”


    隨著兩人撤馬離去,一眾賊寇雖然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也都轉身離去,隊伍稀裏嘩啦的,一片昏亂。


    傅丘搖了搖頭:“看來這些賊寇裏沒有利害人物,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扭頭看了一眼同樣鬧鬧哄哄的佃戶們,他也沒有多說,隻是決定從其中挑選一些合適的人選,加入莊園的護衛隊中。


    稱王稱霸太累,但維持足夠的武力威脅,卻是很有必要的。


    ……


    數日之後。


    大理城外,道路上,一輛馬車緩緩的行駛著。


    傅丘一身白色的錦衣,身上繡著金絲雲彩,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世家公子。


    他坐在馬車上,對著車夫報了一個地名,車夫便心頭了然,朝著那地方而去。


    迎風樓,老鴇子一瞧見傅丘,頓時雙眼發光,迎了上去:“傅公子,花語姑娘都念叨您好機會了呢。”


    傅丘一擺手:“太熟了,換一個吧,有清倌人沒有?”


    “有啊,怎麽沒有!公子您往樓上請,我馬上叫琴兒姑娘過來。”


    傅丘點了點頭,熟練的朝著二樓走去,等待著上門服務。


    不一會兒,老鴇子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身後一個抱著琵琶的二八佳人。


    傅丘掃了一眼那姑娘走路的姿勢,以及眉宇之間的風情:“這就是你說的清倌人?”


    老鴇子連連搖頭,滿是歉意:“哪能湖弄傅公子,之前的我說的琴兒姑娘被一位大人物叫上樓了,我一個老鴇兒,也拒絕不了。這位是雪晴姑娘,尤擅琵琶,平時也是賣藝不賣身的,我特意讓她免費賠公子一晚,算是給公子賠禮了。”


    傅丘慢悠悠的喝著茶,讓一旁的老鴇子有些心急,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不知道為什麽,這位傅公子比樓上那位王室的公子爺給她的壓力還要大。


    “公子要是還不滿意……”


    傅丘抬手:“好了,你們的誠意我看到了,就這樣吧。”


    “你出去吧。”


    “是!”


    不一會兒,房間裏響起了歡快的琵琶聲。


    傅丘聽著琵琶提起酒杯,慢悠悠的喝著,心頭卻有一縷戾氣閃過。


    他已經不記得上一次有人跟他搶鍾是什麽時候了。


    “好像是東叔的兒子吧?”


    那一次,他送了東叔他們一大家在歸西,這一次…


    心中有了決斷,傅丘漸漸閉上了眼睛,開始享受真正的琵琶之樂。


    第二日。


    傅丘從樓中走出,一個大茶壺在前麵領路,他不動聲色的詢問了一下那位大人物的信息。


    這大茶壺雖不是口無遮攔之輩,但他也沒有什麽保密的意識,加上那位大人物的確是風月場所知名的人物,他也就言無不知,知無不盡了。


    “居然是他啊?未來的鎮南王段正淳?一等一的情種,難怪會是風月場所的貴賓。”


    “如果是他的話,我的計劃就要出現一點點變化了。”傅丘心頭思索道。


    ……


    天龍寺旁,一座並不算繁華的道觀中,道觀裏隻有寥寥幾名女冠,平時極少有人前來,卻是清修的好地方。


    此刻,年輕女冠坐在蒲團上,麵上無悲無喜,心頭卻有說不出的煩悶,愁緒,遲遲難以清靜。


    “不是風動,不是幡動,是心動了。”


    “心動了,如何安靜下來呢?”


    “唉!”


    刀白鳳一聲幽怨,終於睜開了眼睛,從蒲團起身,朝著殿外走去。


    她漫無目的的逛著,嘴裏自言自語著怨恨,心中的愁緒都止不住的溢了出來。


    觀外,一顆菩提樹下,段延慶倒在一旁,他全身汙穢惡臭,臉上、身上、手上、到處都是傷口,傷口中都是蛆蟲,幾十隻蒼蠅圍著他嗡嗡亂飛。他隻想站起身來,在菩提樹上一頭撞死了,但全身乏力,又饑又渴,躺在地下說什麽也不願動,沒了活下去的勇氣,也沒求死的勇氣。


    刀白鳳看見這人,心中突然又一個難以抑製的想法浮現,很快這一想法灌滿了她的腦海。


    “他可以找那麽多女人,我就可以找一個天下最醜陋、最汙穢、最卑賤的男人。”


    她緩緩的朝著叫花子走去,幽怨著慢慢解去了身上的羅衫,走到段延慶身前。


    “居然正好遇上了!”


    一道白衣身影閃過。


    傅丘也沒有想到這麽巧,自己居然能遇上經典‘天龍寺外、菩提樹下、花子邋遢、觀音長發’。


    “這刀白鳳的口味的確有點重啊!”傅丘掃了段慶延一眼,隻覺得反胃,搖了搖頭。


    悄然之間,一道指勁點出,正中刀白鳳的昏迷穴道。


    傅丘緩緩的抱起刀白鳳,掃了一眼身殘誌堅的慶延太子,沒有觀音長發的激勵,他或許成不了身殘誌堅的代表。


    “算了,我送你一路吧。”


    傅丘的指勁穿透血脈,段慶延一命嗚唿。


    下一刻,傅丘手上的刀白鳳消失在原地,出現在隨身空間,他也隨之飄然而去。


    抵達安全地點之中,傅丘才出現在隨身空間,看著床上麵容清冷、美豔、晶瑩華彩,當真有幾分觀音模樣的刀白鳳。


    他心中對段正淳搶鍾的煩悶的散去不少。


    且不說段正淳之妻,這個身份加持,單單是身材相貌,傅丘便絕對不相信,那琴兒姑娘比得上。


    “反正段正淳在外麵玩得花,我幫你進行一個可持續性的報複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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