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奇坐在位置上看見盛淵,舉起手臂向對方揮手確認位置,盛淵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發現就算是參加婚禮,夏之奇也不忘偷偷努力,手裏拿著本英語書。寸頭傻眼:“不是吧,參加婚禮你還學習。”夏之奇:“你懂什麽,這叫勞逸結合。”畢竟外交官不是嘴巴上下一碰,說當就能當的。高考在即,夏之奇每天讀書讀得廢寢忘食。“盛哥,你說高考為什麽安排在端午節前後?”盛淵給了精準答案:“考得好陪家人,考不好陪屈原。”“……”去處都給安排好了。樂聲響起,婚禮開始,新娘出場,少年們為這對新人歡唿喝彩。小胖作為弟弟上台說祝詞,情緒太過激動,直接哭出豬叫。盛淵他們在台下欣賞著小胖多彩的神情。寸頭:“他哭得好搞笑啊,哈哈哈哈太丟人了。”夏之奇默默看他一眼。寸頭:“怎麽了?”“我記得你有妹妹吧。”“是啊。”夏之奇惡魔低語:“你妹妹以後結婚……”寸頭:……這一刻悲喜忽然相同了。狼嚎聲在桌上炸開,寸頭在桌前哭得眼淚鼻涕橫流。台上,小胖:“我不舍得我姐結婚。”台下,寸頭:“暖暖怎麽能結婚啊!”其他人:……如此精彩的二重奏還是第一次見。盛淵給寸頭塞了把紙巾,“擦擦。”寸頭:“盛哥,暖暖不能結婚。”暖暖從小寸頭帶的最多,一想到妹妹以後要結婚,寸頭鋼鐵般的心靈瞬間脆弱成了玻璃。“她還小,萬一被那些壞男人騙了怎麽辦!”盛淵敷衍迴了一聲:“對。”寸頭:“心智成熟了才能戀愛,她六十歲之前不能找老伴!”盛淵:……真上進:……你個死妹控。安慰好寸頭,盛淵一扭頭,發現喻左今嘴角也繃著,和小胖他們的神情有異曲同工之妙。盛淵:???【係統:他是不是想到以後小崽子結婚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盛淵拿手戳戳喻左今的腰,在他耳邊道:“想什麽呢?”喻左今扭頭深深看他一眼,之後別過頭什麽也沒說,冷漠的臉上暗自神傷。真上進仿佛在他身上聽到了一段bgm。你要結婚了,新郎不是我……真上進:!這小子可真敢想,難道有綠帽癖。婚禮流程在時間中悄無聲息的走了大半。司儀握著話筒:“現在是激動人心的接捧花環節,新娘子的捧花帶著對下一對新人的祝福,誰接到捧花,下一個結婚的人就是誰。”話落,一瞬間喻左今身上的氣場就變了,扭頭如狼似虎的看了盛淵一眼。寸頭坐在旁邊看著兩人之間電波,愣了下。司儀:“現在想要搶捧花的聚集到台下的空地。”喻左今毫不猶豫起身。寸頭望著他的背影,仿佛聽到了一段bgm。他轉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搶捧花的人不少,男女都有,喻左今站在其中鶴立雞群,尤為紮眼。夏之奇驚訝:“臥槽,他進去幹嘛?”喻左今身高腿長,像是獵人一般死死盯著即將拋出的捧花,眼神堅定的仿佛要入黨。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想結婚。在司儀開口那一刻,他突然豁然開朗。如果他能和盛淵結婚,擔心盛淵不要他的想法就會少很多,盛淵是極其具有責任和道德感的人,有了合法關係,盛淵就不會拋棄他。這個捧花。他勢在必得。新娘背過身,隨著歡笑和尖叫將手中的白色玫瑰捧花拋出。台下眾人一擁而上,喻左今以前三天兩頭打架,身手敏捷,手臂抬起高舉握住,將捧花接得穩當。捧花握在手中,喻左今側首隔著人群直勾勾看向盛淵。兩人對視。喻左今:結婚。盛淵:……喻左今拿到捧花沒有在原地多停留,而是直接迴了座位,將捧花塞到盛淵手裏,之後在他身邊乖乖坐下。但還是不忘執著道:“結婚。”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不對勁,從台上下來的小胖腦袋在兩人身上來迴轉。寸頭也捂住他的寸頭,太魔幻了,剛才喻左今看盛哥那一眼他就覺得不對勁。盛哥之前說他戀愛了,但他天天跟喻左今在一起,黏黏糊糊跟強力膠似的,哪有時間談對象。真相隻有一個。盛淵的戀愛對象就是喻左今。周圍的人不是驚訝就是衝擊,隻有金安珠嚼著嘴裏的菜穩如老狗。夏之奇看著兩人哈哈大笑:“原來剛才喻哥是去給盛哥搶捧花了,盛哥你想要捧花早說啊,我也去幫你搶。”眾人:……你是傻逼吧。夏之奇感受到其他人核善的目光。“你們都這麽看著我幹什麽?“一秒、兩秒……夏之奇瞪大眼睛:“臥槽!!!”他突然反應過來,“盛哥,牛了個逼啊!”把不良頭子給泡了!不愧!他鼻孔噴張。不愧是做他大哥的男人。夏之奇激動不已:“盛哥,咱們以後是不是就是不良第一了。”夏之奇的腦迴路,總是跟別人不在一個頻道上。婚禮結束,喻左今還在盛淵耳邊念叨著。“結婚。”“結婚。”“結婚。”兩人從酒店出來,現在時間也才不過下午兩點,盛淵問他:“現在去幹嘛?”喻左今一本正經:“結婚。”盛淵手裏拿著白玫瑰,語氣調侃,“過去搶捧花就是為了結婚?”喻左今點頭。“這位同學,你是不是太愛了,剛成年就要跟我私定終身。”喻左今緊張地看著盛淵,等著他的答案。盛淵將白玫瑰捧在身前嗅了嗅,喻左今一時分不清人和花哪個更好看。如果可以,他會每天買一隻白玫瑰放在他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