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淵帶著橘子糖葫蘆迴了家, 換好鞋,拿著糖葫蘆就進了臥室。


    盛妄在自己的小木床上熟睡。


    【係統:現在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係統:小朋友睡覺呢,糖葫蘆他沒辦法吃。】


    “隻要思想不滑坡, 辦法總比困難多。”


    【係統:?】


    下一秒,盛淵直接把小崽子從床上拎了起來。


    真上進目瞪口呆。


    狗逼!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好辦法!


    不求你做個人, 但你也別太狗了!


    親哥費勁辛苦帶迴來的糖葫蘆,弟弟不吃,那豈不是不孝子。


    盛淵堅決不能讓盛妄背負上此等罪名。


    盛妄迷迷糊糊醒來, 被打擾美夢,五歲的小屁孩嘴一咧就要哭。


    “我討厭哥……”


    盛淵把橘子糖葫蘆拿出來。


    小屁孩瞬間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喜歡哥哥!”


    【係統:……】


    小小年紀居然如此圓滑。


    不愧是狗逼的弟弟。


    盛淵:“近朱者赤。”


    【係統:明明是後半句好吧。】


    “你個小鬼頭也不信守承諾啊。”


    家裏對盛妄的甜食把控十分嚴格, 五天吃一次糖, 小孩子嘴饞,昨天磨著盛淵買糖吃。


    盛淵說等他迴來你也睡著了。


    盛妄信誓旦旦說一定能等。


    誰知迴家小屁孩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根本不記得兩人之間的約定。


    盛淵手指勾他的鼻子, “騙人不怕長鼻子?”


    盛妄笑嘻嘻抱著糖葫蘆啃,盛淵到門口給他望了下風,盛成功夫妻倆在客廳對賬。


    “快點吃, 吃完刷牙。”


    “知道了, 哥哥。”


    盛淵給他拿了些紙巾,沒再管, 拿著換洗衣服去浴室,擦幹頭發出來後坐到桌前, 寫逃晚自習被抓的一千字檢討。


    由於車子停在學校, 第二天盛淵早起了十五分鍾步行上學。


    早上六點, 街道上人來人往, 學生和上班族居多。


    “聽說了嗎, 昨天有幾個流氓沒要到聯係方式攔著人家女生不讓走,還把人往巷子裏拖,就在前麵那個的地方。”


    “太可怕了,那個女生之後怎麽樣了?”


    “後來報警了。”


    “什麽啊,報警之前還有呢,聽說被救了。”


    “被誰救了?”


    “不知道,那裏監控盲區,警察也找不到,但推測應該是不良少年把那些人帶到巷子裏打了,那個女生在網上發貼感謝對方,說對方看見信息可以聯係她,願意給予醫藥費。”


    “有描述嗎?”


    “這不寫著嘛。”女學生拿出手機,指著上麵一段話,“帶著黑色棒球帽、身穿紅綠棒球服的小哥哥,謝謝你昨天救了我們。”


    “雖然不良少年也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收拾臭流氓這件事做的還挺好。”


    “我倒覺得不良少年挺帥的,多酷啊。”


    “你可別,不良風氣興起後,治安變得多差啊。“


    盛淵路過無意聽了一耳,綠燈亮起,隨著人流穿過人行橫道。


    到了一中,去班級之前先到了教導處一趟。


    曲起手指敲了敲門。


    “昨天晚上跑了?!那迴沒迴……進!”


    教導主任瞻前顧後。


    “他現在迴沒迴來。”


    盛淵走進來,揚了揚手中檢討。


    教導主任打著電話,見了點頭讓他放辦公桌上。


    對麵聽筒裏的迴答讓他鬆了口氣。


    盛淵把檢討放下,轉身離開,關上教導處門時,聽見了教導主任的歎息。


    “這個喻左今,什麽時候能讓我省心。”


    昨天他把喻左今送迴去後,對方又自己跑出去了?


    中午用過午飯,盛淵來到408,開門仿佛看見了垃圾場。


    所見之處,狼藉一片。


    每邁一步都能踢到地板上的零零碎碎,而此時喻左今背朝天臥趴在他宛如狗窩的床上。


    哪怕是斜趴著小腿懸空,也不願意收拾堆在床尾的雜物。


    他頭頂的不良值漲了。


    盛淵眯了眯眼。


    打量著喻左今的這一身行頭。


    趴床上睡覺,衣服和鞋子一件沒脫。


    黑色帽子、紅綠棒球服……


    “你昨天晚上出去打架了?”


    他平靜的聲音響在喻左今上方,語氣中帶著嚴肅。


    後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盛淵上前,俯身靠近,喻左今感受到他的氣息,厭煩地躲開。


    他現在不想再看見盛淵。


    再也不想看見。


    原來醒著呢。


    盛淵坐到他床頭,將他的帽子掀下來,“問你話呢。”


    口吻中帶著質問。


    半夜從學校跑出去,連帶著打架。


    短短一個晚上,給他帶了不少小驚喜。


    “不用你管!”


    他的語氣兇狠極了,沙啞的低吼像是潛伏著的怪物發出的危險唿嚕聲,臉埋在枕頭裏不看盛淵一眼。


    這麽兇。


    盛淵看著他難辦的撅起嘴,假裝暗自神傷。


    “你這樣讓哥很傷心。”


    原本怒氣衝衝的喻左今僵了下,別過頭,離他遠幾分。


    以盛淵角度能看見喻左今脖頸上的崩起的青筋。


    他還沒生氣,這小子倒火氣挺大。


    “你昨天跑出宿舍去打架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嗎?”


    “昨天晚上在南安路巷口揍人的是你吧。”


    喻左今受夠了他管東管西。


    “我打架怎麽了!”


    詭異沙啞的聲調帶著沒有任何悔改的怒氣。


    “喻左今,我之前說的你都當狗屁了是吧。”


    盛淵直接叫他大名。


    喻左今怒氣衝衝起身,抬手就要把盛淵按床上。


    還沒出手,就對上了他責備的目光。


    “我跟你說過了打架鬥毆的風險,你混脾氣上來什麽都不聽是不是,受傷了怎麽辦!”


    他動作一頓。


    看著他抬起的手。


    盛淵仿佛知道了他要幹什麽。


    眼睛不可置信地打量著對方,震驚的目光看得喻左今一陣心虛。


    穿兔子內褲的兔崽子要打他。


    盛淵咬了咬舌尖,擼起袖子上前,壓著喻左今寬闊的背脊,朝著屁股就是兩巴掌。


    你盛哥可不慣著你。


    喻左今比盛淵還高半個頭,力氣也比對方大了不止一星半點,老老實實挨了兩巴掌,趴在床上不吱聲。


    盛淵坐到床頭。


    以暴製暴不可取。


    但有時候道理講不通,隻能講物理。


    盛淵見他老實了,也沒了剛才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模樣,聲音平緩下來。


    “雖然你昨天跑出宿舍打架,但我也聽說了,你跑出去後見義勇為,救了兩個女生。”


    隻是單純想找人打架的喻左今:……


    “你這樣做很好,隻是太過冒險,萬一受傷了怎麽辦?下次要提前報警。”


    話落,盛淵上下打量喻左今有沒有哪裏受傷。


    渾身看了個遍,愣是一點傷處也沒找到。


    最後在喻左今的右耳找到了個小口子。


    他伸手碰了下。


    “疼不疼?”


    喻左今僵硬,後腦勺對著盛淵,安靜許久後點了點頭。


    “昨天別人把你耳朵弄破了是不是?”


    “是。”


    下一刻,盛淵眼睜睜見喻左今頭頂的不良值長了十點。


    盛淵:?


    作者有話說:


    自己弄破耳朵的喻吧啦:別人打的。


    試圖取得盛哥的心疼。


    他就喜歡別人管他,屁股上挨的那兩巴掌把他打爽了(大叫變態)(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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