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庭廣眾之下,小楠也不想拉拉扯扯的,所以隻好順從他一起下樓。


    來到外麵,林海幹脆連拉帶拽的進了車裏,他氣唿唿地說:“你什麽意思?幹嘛說要給葉縈,你在我麵前不要提她,懂嗎?!”


    “這還用問嗎?我,我和你什麽關係,我憑什麽要接受你的東西!”


    林海聽小楠說這樣的話,他一時無語,但他直盯了小楠足足有兩分鍾,然後什麽也不說,開動車子,上了大道。當轉過一個路口後,他,加快了車速。


    “你這是往哪開啊?!”小楠驚訝看著窗外,顯然不是迴去的路。


    “你坐好,別動,把安全帶係上!”林海說著,自顧的兩眼盯著前方。


    小楠見狀憤憤不已道:“你怎麽可以這樣!不管我是否接受,你就自作主張。你的心意我領了,可你這樣做是在害我你知道嗎?!”說完她一甩頭,把身子扭過去,不再看他一眼,緊鎖著雙眉,也不再說一句話,任憑他把自己帶到天涯海角。


    林海瞪著眼睛看一眼小楠,一言不發,滿臉肅穆的樣子。他今天倒想看看她的心是鐵打的,還是肉長的。


    小楠坐在一邊,感覺車的速度好快,甚至是肆無忌憚。隨之,她的心狂跳不止,不知道這如此狂放的車速會把她帶向何種境地。


    林海把車開到一個山腳下,在公路旁停了下來。


    此處密樹成蔭,幽靜怡人,最是伊人好去處。然而,對於小楠此時的心境,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無論如何都不是她想要來的地方。


    林海若有所思的從兜裏掏出煙來,拿出一支叼在嘴裏,動作是那樣的隨意、嫻熟,那樣的好看,那樣的撩人心魄。如此的近距離,小楠不由得把臉扭向窗外,按捺著,好像深吸上一口氣才不會心亂。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她害怕他那張俊美的臉,他的聲音,他的一舉一動時時對她都構成侵襲。她不敢動作一下,連安全帶也不敢動手解下來。不想,林海把一隻手臂伸過來,橫過她的胸前時,心狂跳不止,她秉著唿吸,再秉著唿吸,當林海節安全帶的那隻手碰到她的腰部時,突然,她把他的手拿開甩過去,低著頭俯下身去,極力掩飾她的急促,極力壓抑著體內來自深處的湧動。


    林海看在眼裏,在這無可介意的空間裏,他好想把她攬入懷裏,一同醉在這讓人銷魂的一刻。


    然而,他沒有,伸出的一隻手,在空中停著,不知所措。剛抽了幾口的煙掐滅從窗口扔了出去。


    接著,他急促的發不出聲音,嘶啞地問:“你…怎麽了?”這幾個字,像是用氣唿出來的。


    說完,他縮迴手,閉起眼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怕自己失控再次嚇著她。


    突然,小楠直起身喘息著:“讓我下車!”似乎車裏再也讓她無法唿吸。


    林海扭過身子直麵小楠,一把抓住她的一隻手,用著力,一股強勁的激流直擊到他的心裏,已讓他無法開口說話。


    小楠反射一樣地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林海能感覺到,她已沒有了那天反抗的力氣。就這樣,林海一雙明眸聰慧的眼睛滿含深情地看著她,在向她表白著千言萬語。小楠紅著的臉含羞地躲閃他那火辣逼人的眼神,聲音低啞地說;“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下去呆一會兒。”


    小楠不敢讓他再看自己,她怕不小心被林海看到她的心底深處藏著的東西。然而,她的躲閃,她的羞怯,以及她的無力的反抗,似乎已說明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林海好像得到了確認,於是,他放心地說:“好吧,別走遠了。”


    林海坐在車裏沒有動,又點上一隻煙,一口接一口吐著凝重的煙圈。


    小楠來到一棵樹下,背靠在樹幹上,一隻手握著脖頸,好像被什麽纏著,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大口大口唿吸著,不敢再迴頭看他一眼,感覺自己一步一步被推向危險的邊緣,恨不能插翅一下飛離此地,永遠都不再相見。


    突然她睜開眼睛左右來迴地看著,有沒有一條可以一直跑下去的路,自己在學校裏一直是長跑健將。她開始幻想著,好久沒跑了,好想再有長跑的感覺,拚盡自己所有的力氣,什麽都不想,痛痛快快地跑著,盡管不會再有一陣陣加油的喚唿聲,但那是一種放飛的感覺......


    林海從車裏走出來往前走了兩步,看看周圍,此處清涼幽靜,過往行人車輛稀少,真是難得的獨處,但見小楠背對著他,他站在那靜靜地看著。


    過了一會兒,小楠覺得好多了。她倚在樹幹上,仰起頭,看著頭上茂密的枝葉。


    大學裏,讓她對葉子再了解不過了。葉子因光合作用把二氧化碳轉化為構成自身的有機物,然後釋放出氧氣。一邊淨化著環境,一邊又向大自然中注入生命不可缺少的養料。小小的一片子,有它存在的意義和價值,在這枝葉下麵,她自覺羞愧,甚至有些氣急敗壞,頭一下一下地磕著樹幹。


    “小心把頭撞壞了。”不知什麽時候林海走過來,並把手貼在樹幹上,轉過來和小楠站個麵對麵。


    小楠愣了一下,隻見林海用深情的目光看著自己,咄咄逼人,且越來越近,小楠再次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卻卻地看著他:“你別那樣看著我,我不是葉縈。”


    林海眉頭驟起,歪著頭,凝視著:“你再說一遍。”語氣中帶有些許霸氣和威脅。


    小楠害怕了,心裏有些沒底,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僻靜山林之地,如果把他惹急了,會不會狂放出不可遏止的野蠻來。於是,她岔開話題:“這是哪裏啊?”


    林海審視著她,好像非要看出個子午卯酉不可。


    “這是哪裏啊?趕緊迴去吧,時候不早了。”她說得竟沒有再留戀下去的意思。


    “迴去?那件連衣裙怎麽辦?啊?”林海問。


    “我不是說了嗎,你給葉縈拿去,做節日禮物,這不是很合理的事情嗎?”


    林海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她對那件連衣裙已那麽不在意,兩手掐著腰,喘著粗氣說:“你,你非得把我推給她是不是?!”


    “我再問你一遍,那件連衣裙怎麽辦?!”


    小楠默不作聲。


    林海怒目地看著她:“迴答我,要!還是不要!”


    小楠看著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林海倒退了兩步,一字一句地:“那…好…我把他處理了!”說完轉身就奔車而去。


    (列為官人,看完了別忘了寫寫評語,你說什麽都無所謂,這是作者最想看到的,哪怕你罵我幾句都行。你不收藏我也不勉強。你地明白地幹活?我寫小說的時候,您在數錢呢,而我一分錢不賺。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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