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皇室可是重罪!是要株連九族的!”


    靳年聽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九族?


    “那殿下可算本王的九族嗎?”


    周子慎大腿有些發抖,卻依舊不願退步,梗著脖子。


    “本王奉命行事罷了!靳王殿下可是要抗旨不遵?”


    靳年不願再與他廢話,直接上手敲暈了他。


    而守在一旁的士兵將他圍了起來,劍尖對著他。


    數十把劍對著他刺了過來,他腳尖輕點踩著劍刃躍上了城樓頂,眼神中帶著些許睥睨。


    而城內一早便等著的邢南接受到靳年的示意,帶著人衝了上來,強行打開了城門。


    “靳王你是要造反了!”


    那人說完這句話,便要跑,還未跑出幾步就被一把劍刃穿透了整個胸膛。


    江憐這是第一次見到靳年殺人,若說是沒有任何感覺是不可能的!


    但她也不覺得靳年有錯,他們生活方式不同,接受的教育不同。


    這個時代本就是弱肉強食,聖母是活不下去的!


    城門打開,一群人湧了進去,他們被關在城外已經大半個月,早已歸心似箭。


    江憐跟在人群後麵慢慢走著,鬱修德陪在她身邊。


    “江姐姐!”


    小童早知江憐他們今日迴城,在城門口等了許久,終於等到她。


    而一旁還跟著常生和團子,兩人也向他們跑來。


    “少爺!”


    小童有些不滿的看了常生一眼,立馬撲到江憐懷裏。


    “江姐姐,我就知道你那麽厲害,一定可以的!”


    江憐揉了揉小童的腦袋,一個月不見,小童似乎比之前高了不少。


    “娘!雲雲好想你!”


    江憐懷裏抱著一個,腿上掛著一個,有些久違的懷念。


    “雲雲有沒有乖乖聽小童姐姐的話?”


    “雲雲很聽話!娘要獎勵雲雲嗎?”


    團子的算盤打的太響,連剛從城牆上下來的靳年都聽見了。


    江憐看見靳年向她走來,拍了拍小童的頭,她便乖乖的等在一邊。


    團子依舊緊抱著江憐不發,眼神還有些幽怨的看向靳年。


    兄長和娘呆在城外就算了,還不讓帶上他!


    兄長果然是想跟他搶娘親!


    江憐蹲下身和團子平視,捏了捏團子的小臉。


    “雲雲先等一會兒好不好!姐姐有事要和你兄長說,說完就帶你迴去給你做好吃的!”


    團子這才不情不願的撒開江憐的大腿,眼裏滿是幽怨,像個小怨婦一般。


    “多謝靳公子了!”


    “江姑娘客氣了,此次疫病能解決還多虧了江姑娘!”


    江憐知道靳年此次算是公開對抗皇帝,往後的日子怕是不能像從前一般蟄伏了。


    “此次靳公子幫忙甚多,往後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必會盡力為之!”


    兩人都是聰明人,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江憐對靳年表示了認可,會站在他這邊。


    若他是要造反,她也勢必會成為他最有利的武器。


    江憐對他點點頭,準備轉身離開。


    團子也要跟著江憐走,被一雙手撈了起來。


    “兄長!放開我!”


    團子被攔腰抱起,兩隻小手張牙舞爪的揮動著,向江憐投去可憐巴巴的目光。


    “不許胡鬧,你忘了今日是什麽日子了?這幾日就呆在府上不要亂跑!”


    團子聽完也不再胡鬧,安靜下來。


    靳年說罷對著江憐點點頭便扛著團子離開了。


    很快,靳年在城門口大打出手的事就被宮裏知道了。


    他迴到靳王府還沒坐熱,宮裏便來了人。


    這人一身太監裝扮,麵孔卻有些陌生。


    靳年倒是從未在皇上身邊見過此人,應當是剛被提拔的。


    “靳王殿下,皇上有請!”


    李公公尖著嗓子,手裏拿著拂塵,對著靳年行了一禮,做出一個手勢。


    靳年的視線和李公公交匯,甩了甩手便大步走了出去,李公公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麵走著。


    倒是沒看出來什麽興師問罪的態度,倒是對他還算得上客氣,甚至為他備了馬車和軟座。


    靳年側臉看了李公公一眼,沒說話上了馬車。


    “跪下!”


    龍椅之上,天子之威,龍顏不可直視。


    靳年踏入殿前,眼神淡淡的看著金鑾殿上之人,背脊挺的直直的。


    “臣鬥膽問皇上一句,城外百姓難道就不是大周百姓嗎?為何進不得這鏡城!”


    “大膽!揣測聖意!”


    坐於龍椅上的人微眯雙眼,唇色有些淺,眼下微微帶著烏青。


    他半天沒說一句話,反倒是一旁的周子慎有些著急的對著他喊了起來。


    靳年斜眼瞥了他一眼,又看向皇帝。


    皇帝穩穩的坐於殿前,看上去與平時無異,但靳年總覺得透著些古怪。


    “本王在跟你說話!”


    靳年終於有些惱了,語氣有些冷。


    “本王好歹也算你的皇叔,大皇子難道連最基本的尊卑都不懂嗎?”


    周子慎平日裏本就有些怕他,現在看著他冷冽的眼神收迴了要說的話,候在一旁。


    “靳王好大的口氣,朕這金鑾殿怕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皇帝的聲音不如往日,總透著股虛浮,僅僅是說完這一句話,竟然還有些喘。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若是想削去臣的爵位,臣自然遵命!”


    靳年冷著一張臉,聲音不大,卻將皇上氣的不行,捂著胸口不停喘著氣。


    “你!你!你...”


    皇上一手捂著胸口,像是有些氣急,一手指著靳年。


    話還沒說完,當場暈了過去。


    一時間,整個金鑾殿亂成一團,手忙腳亂的找著太醫,根本顧不上靳年。


    他早覺得今日皇帝看上去不太正常,像是有什麽隱疾。


    但他上次進宮時,明明瞧著並無問題。


    更何況作為天子,每日例行會請平安脈,若是有什麽問題,周圍的人也不會完全不知。


    那便隻有一個可能,有人串通了太醫下毒。


    如今看來,疫病這半個多月,宮裏也發生不少事啊!


    皇帝雖然表麵上與他是堂兄弟,但他根本不在意這皇帝的安危,哪怕是死在他麵前,他也隻覺得惡心。


    他不願再留在這裏,邁步正要出去,就聽見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靳王謀反,蓄意謀害天子,將皇上氣至昏厥!”


    “來人!速速把靳王拿下!”


    這聲音尖銳的有些刺耳,是那個請他進宮的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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