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憐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綁起來,被關在某個貧民區的房間內。


    房間門緊閉著,房內除了她沒有其他人。


    她倒沒有過度緊張,倒也能猜到抓她的人必是方才那夥人的同夥!


    “小白!”


    “在呢!江江同學!”


    小白聽到江憐唿喊,出現在她麵前,揮著自己的小圓手。


    “靳年在哪?”


    “目標就在附近大概三百米處!”


    那證明距離她被抓,並沒有過去太久,地點還沒來得及轉移。


    門外依稀傳來說話聲,江憐眼睛一閉繼續裝昏。


    從聲音分辨出來,進來的應當是兩人,一男一女,且那女子的地位應當高於男子。


    她雖聽不太懂遼國的官話,但能感覺到男子的尊敬。


    而那女子從方才進來,便一直沒有說話。


    江憐感到那人氣息離她越來越近,一隻手捏住她的臉頰,將她的臉轉了過來。


    她平複自己的心,以防心跳聲出賣自己。


    “江憐!”


    這句話並沒有用遼語,反倒是很標準的漢語。


    這聲音,江憐終於想起在哪聽過!


    大遼公主,卞洮洮!


    “嗬!你這般的女子怎配與我大遼女子相比!”


    江憐的下頜被她捏的生疼,麵上的表情也絲毫未變。


    卞洮洮倒也沒過度在意她,放開她,拍了拍自己的手,略帶嫌棄的用手帕擦了擦。


    兩人談話也沒避著她,根本不怕她聽的懂。


    江憐也確實聽不懂,小白也無法給她開這個金手指,畢竟她的積分已經全部花光了!


    那兩人也沒說多久,她便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


    但她不敢貿然睜眼,依舊躺在地上裝著昏迷。


    “一個大周的普通女子,竟然妄想解開我大遼的秘藥!不自量力,真是可笑!”


    江憐心下一緊,這疫病果然不是偶然!


    好在那卞洮洮也沒待多久,便也出去了。


    江憐緩慢睜開眼,心裏卻一陣涼意。


    “小白,幫我監測靳年的動向,將他引來附近!”


    小白在她麵前跳了跳便消失了。


    江憐雙手被束縛住,行動十分不便,她將自己扭曲成一個難度極大的姿勢,從自己腰帶上取下一把軟刃。


    這是自上次被周子漣抓後,養成的習慣。


    這裏的人動不動就是要她的命,她總要隨身攜帶些自保的武器才好!


    繩子被割斷,她動了動酸澀的手腕,目光落在前方桌子上的瓶子上。


    她剛想伸手去拿,就聽見屋外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她轉身從窗口滾了出去。


    好在這些貧民區的房間大多破舊,雜物堆在一起,她順勢躲進一個箱子裏,聽見追出來的人的腳步聲逐漸走遠才露了個頭出來。


    她剛露出一個頭,就被一雙手捂住了嘴。


    “是我!”


    聽到這聲音,江憐這才稍稍安了心。


    靳年眼色深沉,臉上帶著薄怒。


    “他們是遼國的人!”


    江憐輕輕點了點頭,又想到什麽,轉頭想要說些什麽。


    追殺江憐的人還在附近,兩人躲在一個狹小的雜物堆裏。


    他們距離極近,江憐轉頭時嘴唇剛好擦過靳年的下巴,兩人都愣了愣。


    “他們是卞洮洮的人!疫病似乎也是因他們而起!”


    江憐率先開了口,卻絲毫不提剛才那個意外。


    靳年輕咳一聲,神色也嚴肅起來。


    “方才我與你分開後,有人刻意將我引開!自從我們進了這個地方,應該就被監視了!”


    他說話時,江憐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和心跳聲。


    “之前鏡城裏,大遼人並沒有這麽多,前些日子突然來了一批大遼的商隊,現在看來他們是預謀已久!”


    江憐想起任務所說,再結合現在的情況。


    戰爭快來了,而這些人是為了與後麵的軍隊完成裏應外合!


    從內擊垮鏡城,再起兵出征,倒時鏡城便再難守住了!


    “方才我在房間裏看見一個奇怪的瓶子,裏麵似乎時不時發出些蟲鳴聲!”


    她蹙著一彎細眉“我猜那便是疫病的根源!”


    “那卞洮洮說這是他們大遼的秘藥,所以他們一定有解藥!”


    她與靳年對視,兩人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沉重。


    就算他們知道根源所在,但卞洮洮自然不會輕易交出解藥!


    追他們的人逐漸走遠,靳年攬住江憐的腰,幾個輕躍跳上房頂出了城。


    江憐並沒有從危險中逃離的慶幸,心情複雜的很!


    自古以來,大家對疫病便是談之色變。


    其原因便是難以根治,且多變!


    若是不能讓卞洮洮交出解藥,鏡城難道真的要如她夢中那樣,成為一個死城嗎?


    那她的任務不僅完不成迴不去,還會枉送一城百姓的性命。


    江憐雖然來到這沒幾個月,對這裏談不上多少感情,但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說,她都不願看到那樣的結果!


    自從那晚後,江憐越發的沉默,經常一個人翻著醫書。


    甚至連之前那些對著她扔砸東西的人,也有些不忍,過來勸她注意休息,別把自己身子熬壞了!


    而靳年便進城帶隊將那些人抓了起來,可昨夜他們二人逃跑便已經打草驚蛇,卞洮洮等人已經不在了,隻留下些什麽都不知道的邊緣人物,甚至連漢語也聽不懂。


    這個結果,江憐倒也猜得到,也沒多失望,隻是繼續翻查著醫書。


    他們人多,必然無法在短時間跑很遠,靳年也不再顧忌皇帝的猜忌,直接帶了人出城追擊。


    順著馬蹄踏過的痕跡,在鏡城外五十裏處發現了卞洮洮一行人。


    被捕的時候,卞洮洮絲毫不慌張,倒像是早有預料一般。


    “靳王?之前是本公主眼拙,倒是不知鏡城還有這麽一位深藏不露的王爺!”


    她被人壓住,劍尖橫在她的脖頸上,緊貼著她的皮膚。


    “可靳王如今抓我作甚?九王爺被治罪,我貴為大遼公主,與本公主何幹!”


    靳年沒有與她廢話,劍尖離她脖子更近,割出一條血印來。


    “解藥!”


    “靳王在說什麽,本公主聽不懂!”


    她絲毫沒有被脖頸上的疼痛影響,反倒笑出聲來。


    靳年見她擺明了不會給,倒也不生氣。


    “將她抓迴去,所有東西都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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