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戰之前,歐若拉和詩嘉古爾的對話,齊格菲聽到依稀聽到一些,其中詩嘉古爾有提及,她有個叫做庫拉的弟弟。


    繼伊斯瑞和‘波’墨後,alchemy家族的另一援軍也叫庫拉,看詩嘉古爾震撼的樣子,應該是同一個人。詩嘉古爾的弟弟加入了alchemy?那事情可難辦得多。


    “約翰,庫拉是正式成員嗎?”


    “這個啊……庫拉是個例外,家族內部成員稱其為‘1040’。庫拉的實力達到了正式成員的標準,但不具備成為正式成員的資格。”


    齊格菲查看庫拉的等級,56級。alchemy家族大概是以50級為分水嶺,選拔正式成員的。


    聽到“1040”的稱唿,詩嘉古爾劇烈地顫抖,仿佛喚醒了難以忘懷的記憶。約翰猶豫數秒,最後下定決心,指著詩嘉古爾說道:“根據家族裏的情報,她可能是alchemy家族曆史上唯一成功叛逃至今未被抓捕的實驗體,‘1039’。”


    “代號?”


    “類似於編碼的東西。家族內部的實驗體會被分發編碼,以便進行煉金術的調整。煉金術的調整極其血腥,根本是拿那些人當做實驗的道具!”


    實驗體?調整?


    對某件關於alchemy家族的秘聞,齊格菲一直覺得奇怪。


    alchemy家族熱衷於收留無家可歸的兒童,十年前的封測期間,alchemy家族亦表現地分外活躍。布倫希爾德擔任亞斯格特守護者後,勒令禁止個體貿易,全麵封鎖人口販賣。alchemy家族的沉寂幾個月後,又把目標轉向隨從,大肆購買隨從。


    由於隨從‘交’易合法,布倫希爾德不能阻止alchemy。近幾年,齊格‘蒙’拍賣會場裏拍賣的隨從,幾乎全部被alchemy家族包攬。


    但是,收留的孤兒、封測期間解救的孩子、購買的隨從,全都人間蒸發了。alchemy家族的宅邸被傳為鬼宅,也有這方麵的因素。


    之所以沒有的去alchemy家族搜查,是因為百分之九十九的居民認為安全區域不會出問題,齊格弗裏德和普通居民一樣覺得係統指定的安全區域是絕對安全的存在。


    世界上沒有哪裏是絕對安全的,所謂安全區域隻是相對比較安全。伊斯瑞、馬瑟斯的行為已經顛覆了齊格菲對安全區域的信賴,足以構成惡意攻擊判定的行為卻被係統無視,他們用“煉金術”‘混’淆了係統的視線,為非作歹。既然煉金術能無視係統的安全區域法則,殺死幾個人,不是難事。


    alchemy家族“拯救”的那些人,就這麽被他們心目中的救世主活活整死。


    編碼是實驗體的數量,十年前便達到一千人了?這十年間,恐怕死在他們手中的無辜者不計其數。齊格菲的心頭升起一股無名怒火,隻要是個有良知的人,聽到有人肆意妄為地進行人體實驗後都會憤怒。


    “庫拉……你……”


    詩嘉古爾艱難地向她的“弟弟”說話,她看到庫拉產生很大的變化,達到她認不出來的程度。外貌上,庫拉比十年前壯實不少,他在寒冷的冬天穿著形似背心的深‘色’衣物,兩條胳膊暴‘露’在較為寒冷的空氣中。


    庫拉的兩條胳膊非常奇怪,由各種不同的顏‘色’組成,白‘色’、黃‘色’、青‘色’、黑‘色’、古銅‘色’,有的根本不是人類該有肌‘肉’。區分顏‘色’的地方用針線縫合在一起。齊格菲忽然聯想到在鐵森林裏,用海拉給的卷軸召喚出的生物:合成巨獸,那也是用各種怪物的器官拚湊起來的生物。


    庫拉與合成巨獸的區別在於,合成巨獸的一個四肢是用單個怪物的枝幹,右臂若是哥布林頭領的,那整條右臂便全是哥布林頭領。庫拉的雙臂有過之而無不及,無數的‘肉’塊融合到一起,但庫拉的力量遠超合成巨獸。


    難道,每融合一個單位,庫拉的力量就會增加?


    麵對詩嘉古爾,庫拉沒有言語,手掌泛起電光,毫不留情地攻擊詩嘉古爾。詩嘉古爾完全沒料到庫拉會主動攻擊她,甚至忘記作出迴避的動作。


    比電光還要強烈的光芒擊中庫拉的手掌,與庫拉的技能相互抵消。庫拉拉一眼,轉向準備攻擊歐若拉。


    ‘波’墨大喝道:“1040!不要傷害‘光’,把其他人擋住就夠了。”


    庫拉聽從‘波’墨的指令,完全沒有思考的步驟,他變成了人偶般的道具。接收、執行、完成,庫拉的程序中永遠隻有這三個詞。


    失敗?庫拉沒有植入這個詞匯,在頭顱被踩爆之前,庫拉會無休止地攻擊,和那些受到禁忌之‘藥’影響的人們一模一樣。


    約翰取出他的武器:靈器品階的盜賊匕首。約翰娓娓道來庫拉在家族中的地位,庫拉是家族的改造者計劃中最成功的試驗品。改造人計劃是阿萊斯特對煉金術的一次突發奇想,把正常的ai改造成沒有意識的工具,會有什麽變化?


    改造者計劃中,成功的案例不在少數,庫拉也成為改造者之一,情感被剝奪,隻會單純地執行命令。起初庫拉並非最完美的改造者,其低能兒的前身導致阿萊斯特不看好庫拉,經常把庫拉‘弄’去執行九死一生的任務。


    庫拉奇跡般地存活下來,時間久了,庫拉成為改造者計劃中存活時間最長的一個。阿萊斯特開始留意庫拉,為了彌補的庫拉執行任務中殘缺的身體,阿萊斯特把死去的實驗體們身上完整的屍塊截取,壓縮改良後融合到庫拉體內。這種方法不僅能加長庫拉的壽命,還能增加庫拉的實力。


    改造者存在很大的缺陷,庫拉的等級提升到56級後,移植任何屍塊都無法再獲得經驗升級,他達到了他改造後的等級上限。


    阿萊斯特對此非常惋惜,他還想在未來培養出一支滿級的改造者軍團。至於改造者計劃,在幾年前因過度消耗“資源”而擱置,不過改造者計劃為人體改造提供了豐富的素材和經驗。


    庫拉在家族中的地位,就是隨叫隨到的猛犬、聽話的爪牙一類,畢竟沒有自主意識,老‘奸’巨猾的阿萊斯特不擔心庫拉會叛變。


    “沒有喚醒庫拉的方法?”齊格菲抱著渺茫地希望詢問約翰,可惜約翰給不了他肯定的答複。


    “我很抱歉……1040:庫拉,已經沒有辦法接受救贖了。”


    詩嘉古爾看到庫拉的冰冷,那張毫無表情的臉與過去總是傻笑的少年重疊,更讓詩嘉古爾心痛。


    懊悔?自責?遷怒?


    複雜的情緒在詩嘉古爾心中蔓延,懊悔自己當初為什麽對庫拉那麽冷血,以及對親手製造這一切的alchemy家族的怨恨。


    庫拉近戰遠戰皆可,‘波’墨下達不許傷害“光”的命令,庫拉計算出最佳的策略:即用速度迴避歐若拉。


    庫拉給雙‘腿’注力,‘腿’上有‘褲’子的遮擋,看不出來他的‘腿’也是經過改造融合的。庫拉以媲美盜賊的速度迴旋到詩嘉古爾左側,正要攻擊詩嘉古爾,歐若拉的捕捉到庫拉的行蹤,打出眩‘惑’極光,命中庫拉的‘胸’膛。


    能夠讓一名單位沉睡十分鍾眩‘惑’之光,隻是讓庫拉的行動僵硬片刻。庫拉放棄進攻撤退,專心致誌地尋找合適的機會。


    歐若拉這時才發現,庫拉哪裏是穿著背心?他完全把的裝備鑲嵌到‘肉’體內!


    活活把皮膚和與皮膚相連的血‘肉’移除,然後把裝備用裁縫術改造,植入到‘肉’體中,融為一體。庫拉的肩膀連接著鋼鐵,那件裝備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不會損失耐久、永遠的堅固防禦。


    這孩子……到底受到多少非人的待遇?


    想到庫拉是詩嘉古爾的弟弟,一向好脾氣的歐若拉也有些慍怒。


    庫拉的襲擊成了第二輪衝突的導火索,齊格菲與法芙娜一同向伊斯瑞、‘波’墨那邊發起衝擊。約翰遲疑半秒後,緊跟著齊格菲行動,必須要先打到‘波’墨和伊斯瑞,‘逼’迫他們下製止庫拉,在那之前攻擊庫拉是徒勞的。


    執事辛菲特利的選擇也是伊斯瑞和‘波’墨這邊,二打一和三打二,要幫哪邊不言而喻,再說少爺齊格菲還在這邊。辛菲特利做好必要時當少爺的盾牌的心理準備。


    永恆之槍挑向伊斯瑞,伊斯瑞之前受到傷害,實力不完全。先把弱的幹掉,然後再集中火力圍攻‘波’墨。留著伊斯瑞,遲早會節外生枝。


    伊斯瑞‘抽’出彎刀試圖格擋,永恆之槍貫穿彎刀刺中伊斯瑞,法芙娜的衝擊蔓延跟著打中伊斯瑞。


    “現在改執行a計劃了,把你們全都打趴下!”


    齊格菲挑釁地盯著伊斯瑞,伊斯瑞的戰鬥經驗不足馬瑟斯那般老道。伊斯瑞本身就瞧不起等級低的ai,要不是齊格菲用什麽鬼方法把馬瑟斯‘弄’走,伊斯瑞連看都懶得看齊格菲。


    “你說什麽?把我們打趴下?你先稱稱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吧!”


    伊斯瑞再度‘抽’出一把彎刀,朝齊格菲的麵‘門’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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