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的，我們還年輕著呢，接下去我還要做幾件大事。”
林楚笑笑，看著她的臉，親了她幾口道：“怎麽，想嫁人了？”
“老公，你是還年輕的,但是我比你大幾歲的，我都二十二歲了，也應當嫁人了。”
林青暇摟著他，林楚的手捏了捏，低聲道：“比我大還整天叫我哥哥？”
“討厭！”林青暇撒嬌，接著紅著臉嗔道：“那你喜歡嘛！而且我就是覺得,你像是哥哥一樣照顧著我，我心裏認為你是很霸氣的。”
林楚想了想道：“我呢,其實沒有你想得那麽好，不過有一點，對你我是真心的，所以往後遇到什麽事情，別鑽牛角尖，想想我對你的好就好了。”
“我哥哥移居美國了，爸爸和媽媽說要跟著一起去，以後麗暇估計也要去那邊的，往後我就沒有親人了。”
林青暇看著他，大大的眼晴裏有霧氣浮動，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林楚笑了笑：“有我呢！對了,需不需要我幫忙？他們想去哪座城市？要是需要的話，我來處理,很容易的。
我在美國有幾家公司的,要是沒有工作，我也可以幫著介紹,下次我去美國,帶你一起去，順便看看他們好不好？”
“好啊！”林青暇頓時高興了起來,接著輕輕道：“老公，他們想去舊金山的，不過哥哥學習好，所以不用老公幫忙。
就是麗暇和我爸媽可能需要一些幫助，那等我們下次去的時候，你幫他們好不好？麗暇還一直嚷嚷著要見你呢，你是她的偶像。”
林楚點頭：“當然好了！到了那邊，給你爸媽買套房子吧，舊金山那邊是不錯的，或者是洛杉磯也好的。
莪在洛杉磯是有房子的，要不讓他們去洛杉磯？這樣的話，來往方便一些，而且氣候也是不錯的。”
“不要你的錢。”林青暇搖頭，眯著眼，一臉享受。
林楚的手一直在撫著，並不老實，無論如何,她的身條是真不錯。
“你是我的寶貝,是我的女人,往後就是一家人,你不要我的錢要誰的錢？”林楚捏了一下。
林青暇的身子一軟，喘了片刻，這才輕輕道：“老公，好愛你的！”
林楚鬆了口氣，這事暫時過去了，隻不過估計拖不了多久了，他和鄧儷郡的關係差不多就要爆出來了。
那麽接下去，他得做更多的準備，甚至做好失去她的準備。
如果她接納不了，離開他的身邊，他也無可奈何，隻能想別的辦法了。
在林青暇這兒待了一個下午，等到林楚離開的時候，她睡了過去，臉泛桃花，透著嫵媚。
上了車，林楚看了看尋唿機，有一條消息，讓他迴電。
迴到家裏才五點，家裏竟然沒有人，他進了書房，打了個電話。
電話被接了起來，說的是英語：“你好，我是紐壁堅。”
“紐壁堅先生，我是林楚。”林楚應了一聲，心中卻是動了動。
這是怡和的總經理了，在他的前一任是亨利凱塞克，要知道凱塞克家族是怡和洋行的中堅力量。
隻不過因為1972年收購香江牛奶集團之後，大舉投資海外，導致了怡和洋行巨虧，所以在1974年亨利黯然辭職。
接替他的就是紐壁堅了，隻不過紐壁堅也沒有堅持多久，怡和一直在虧損，甚至在和置地換股之後，還失去了九龍倉。
林楚心中明白，這應當是小阿蘭萊德施加了壓力。
紐壁堅輕輕道：“林，我覺得我們應當見一見，認真聊一聊，佳藝電視台這邊的事情，我可以賣給你，那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之間可以有一些合作的，我知道你想要會德豐，也知道你想要恆生銀行，沒問題的，我們可以合作。
隻不過我們見麵聊一聊，做為誠意，明天我會讓人將佳藝的股權送過去，你直接收下就好，價格就依著總價2500萬港元來算。”
林楚一怔，這個人也是有氣魄的，他笑著應道：“沒問題，那麽下周我們見一麵如何？”
“好，我約林生打高爾夫。”紐壁堅應道，很開心。
放下電話，林楚有點頭痛，他對高爾夫並不熟悉，那就不是他擅長的東西。
隻不過紐壁堅這麽大方，他總得見見他，怡和的日子並不好過，而林楚在美國做出了很大的成就，又得了金棕櫚大獎。
不管是名氣還是財力，都達到了一定的程度，所以對於怡和來說就是很好的合作夥伴。
籲了口氣，林楚繼續寫《嫌疑人x的獻身》。
這本書一共15萬字，林楚寫了九萬字，再有兩天就能結束了。
寫了一會兒，書房的門被推開，關芷冧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林楚扭頭看了她一眼，她吐了口氣，撒嬌：“還是被哥哥發現了。”
說完她坐到了他的懷裏，看了他一眼，在他的嘴角親了親，一臉陶醉。
“哥哥，我好喜歡你呢。”關芷冧輕輕道。
看著她那種光嫩的樣子，林楚的心有點烈，他低頭和她親了一會兒，這才鬆開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腿。
樓下的腳步音響起，林楚輕輕道：“好了，我要做事了，你們去哪兒了？”
“今天雪姐帶著我們去玩了，去了荔園遊樂場，她說哥哥沒時間，最近很忙的，反正也放假了，所以她帶著我們一起去了。”
關芷冧輕輕道，接著慢慢起身整了整衣服，這才紅著臉離開。
林楚心中有些感動，宮雪還真是可以的，很傳統，為他考慮得挺多。
這樣懂事乖巧的女人，值得疼惜，而且也能省了他很多的事情。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楚摟著宮雪，說了很久的話。
直到她睡著了他這才離開，迴了自己的房間，醒來時，他長長吐了口氣，神清氣爽。
身邊睡著的是施喃笙，長腿纖細，腰肢也細，林楚一直摟著她的腰，想起昨晚，他笑笑。
林楚伸手撫了撫她的臀兒，她的身材還真是變化明顯，有模有樣。
至少不是那種飛機場了，差不多有了鵝蛋的規模了。
起身時，施喃笙醒了過來，扭頭看了林楚一眼，臉上的酡紅未消。
“不睡了？”林楚問道。
施喃笙搖頭：“不睡了，還有事要去處理，老爺昨天像是牛一樣……”
說完她笑了起來，低頭，這一低又過了許久。
林楚比平時晚起了一個小時，跑步的時間也來不及了，但施喃笙直接就是起不來了，渾身都是汗津津的。
等到他打了一路拳，洗完澡時她才勉強起來，隻是身子軟綿綿的樣子別有韻味。
林楚去了公司之後，怡和的人已經來了，完成了佳藝的股權轉讓，他支付了一筆錢。
角川書店那邊的四千萬美元已經轉賬過來了，至少在短時間內林楚不會缺錢花了。
處理完公司的事情，他去了一次《星島日報》，既然怡和都妥協了，那麽就將其他的股權都收下來吧。
見到洪喜得的時候，他特別開心，再看到《嫌疑人x的獻身》這本書，他讚了一聲：“林生，這是本好書！
林生雖然擁有了一家報紙，但我們還是可以達成合作的，以後林生的一些廣告，我們可以用最低的價格登載，互惠互利。”
“洪先生說得是，我一直都覺得，要在社會上混，朋友多一點總是好的。”
林楚笑笑，洪喜得點頭：“林生是才子，看得肯定比我要遠，佳藝的股權，我已經聯係好了，這就通知人一起過來。
2500萬的報價也很合理，胡小姐說過，以我們和林生的友誼，半買半送都可以，是林生讓我們去年多賺了上千萬。”
“各有所得！”林楚應了一聲。
洪喜得讓李進洪去通知人過來，林楚坐在會議室中，也通知了鄧胖子過來，他則是一直和洪喜得聊天喝茶。
上午十點半，25%的股權轉給了林楚，四方簽了字，各自歡喜。
離開的時候，鄧胖子一身是汗。
天熱了，他動一動都覺得不舒服的。
“林生，我得去萬達實業那邊了，那邊的事情很多，最近我都瘦了不少。”
鄧胖子樂嗬嗬道，林楚看了他一眼道：“晚上約著耀京和小婉，出來聚聚，我請你們去吃排檔。”
“好啊，好久沒和林生一起喝酒了。”鄧胖子開心道。
上車後，林楚想了想，讓陳長生去九龍城寨。
陳長生嚇了一跳：“老板，我們應當多找幾個人，那裏是鼎爺的地盤，還是要小心一些，我讓人聯係郭勇宏。”
“不必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林楚搖了搖頭，接著輕輕道：“長生，鼎爺找我，應當是為了利益。
當利益在這兒的時候，他就不會衝動，這世道，人情世故也好，江湖打殺也好，如果不是為了利益，誰願意這麽拚？
如果遇到這種事情就畏首畏尾的，怎麽能讓人信服？你放寬心，九龍城寨如果那麽厲害，就不會龜縮一地了。”
陳長生點頭：“我聽老板的。”
車子到了九龍城寨，林楚都沒讓陳長生跟著，隻是走進去時，有人認出了他。
一名馬仔迎了過來，對著他行禮：“林生，你好。”
“帶我去見見鼎爺。”林楚輕輕道。
馬仔一怔，輕聲道：“林生，我是新安的人。”
“不認識鼎爺？”林楚問道。
馬仔搖頭：“認識，鼎爺是這裏的龍頭，不管是和勝、水房還是我們都得給他麵子的。”
“那就帶路吧。”林楚輕輕道。
馬仔帶著他朝裏走，他穿著一件白襯衫，配了一條西褲，腳上是一雙皮鞋，整個人高高大大的。
四周不少人看向林楚，目光中流露著貪婪，並不是所有人都認識他的。
但林楚一臉平靜，目光掃著，四周的店鋪不少，隻是看到一家店時，他怔了怔，停下了腳步。
店不大，勝在幹淨，門頭上掛著“馬亮診所”四個字。
林楚想起來了，似乎朱芷寧和他說過，這個馬亮是馬國良的後人，後來專門研究醫學，長於把脈，而且會治很多的疑難雜症。
這個人不容於馬氏一族，被趕了出去，在九龍城寨開了診所，原來就是在這裏。
看了幾眼，林楚沒多留，準備迴來的時候過來看看，繼續向前走。
穿過了幾條街，密密麻麻的建築一眼望不到邊，擠在一起，遮住了光，大片大片的陰影籠著，總有些陰暗。
四周的環境也是很糟糕，部分地方的味道很難聞。
四個人從一側走了過來，堵在了林楚的身前，領頭的一個人揚著眉道：“很光鮮啊，過路費付一下，兩千塊。”
“這是鼎爺的客人！”馬仔的臉色一變，喝了一聲。
四人一怔，乖乖退到了一側。
林楚很平靜地向前走去，走入了九龍城寨的內裏，這兒有一座樓房，挺高，馬仔領著林楚走上了樓梯。
一路走到了六樓，一群人扭頭看來，看到林楚的時候，有人走入內裏通報。
鼎爺大步走了出來，滿麵笑容，對著林楚張開懷抱，接著覺得不妥，又遞出了手。
“林生是稀客啊，請進，我正好泡了茶。”鼎爺笑眯眯道。
林楚和他握了握手，跟著他走入內裏，客廳很大，裝修得也不錯。
一側有兩名漂亮的姑娘正在跳舞，還有一人坐在那兒，穿著旗袍，身段兒有如葫蘆。
“鼎爺這樣的日子很讓人羨慕，每日聽曲飲茶。”林楚輕輕道。
鼎爺笑了起來：“這裏的四周都是蛇蟲鼠蟻，每日打打殺殺，離開太平很遠，如果不找點樂子，我也會悶壞的。
林生是香江的大人物了，也應當知道，這裏的許多人都走了，但走的都是有能力的，比如說是向家，他們也走了。
在外麵同樣做社團，那也相對比這裏要輕鬆一些，不需要每日打打殺殺的，他們多數都是做著本分的事情，總是能睡得安穩了。”
“鼎爺不想離開嗎？”林楚問道。
鼎爺搖頭，接著笑笑：“離不開了！做的事太多，管得也太多，出去了，恐怕就再也迴不來了。”
林楚明白他的意思，他犯的罪太多，在這裏才能遊走在律法之外，出去了，那恐怕就得入獄了。
說起來，這裏的社團才是真正的社團，大多數人都是提著頭生活，所以更加冷厲一些。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林楚笑笑，看著她的臉，親了她幾口道：“怎麽，想嫁人了？”
“老公，你是還年輕的,但是我比你大幾歲的，我都二十二歲了，也應當嫁人了。”
林青暇摟著他，林楚的手捏了捏，低聲道：“比我大還整天叫我哥哥？”
“討厭！”林青暇撒嬌，接著紅著臉嗔道：“那你喜歡嘛！而且我就是覺得,你像是哥哥一樣照顧著我，我心裏認為你是很霸氣的。”
林楚想了想道：“我呢,其實沒有你想得那麽好，不過有一點，對你我是真心的，所以往後遇到什麽事情，別鑽牛角尖，想想我對你的好就好了。”
“我哥哥移居美國了，爸爸和媽媽說要跟著一起去，以後麗暇估計也要去那邊的，往後我就沒有親人了。”
林青暇看著他，大大的眼晴裏有霧氣浮動，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林楚笑了笑：“有我呢！對了,需不需要我幫忙？他們想去哪座城市？要是需要的話，我來處理,很容易的。
我在美國有幾家公司的,要是沒有工作，我也可以幫著介紹,下次我去美國,帶你一起去，順便看看他們好不好？”
“好啊！”林青暇頓時高興了起來,接著輕輕道：“老公，他們想去舊金山的，不過哥哥學習好，所以不用老公幫忙。
就是麗暇和我爸媽可能需要一些幫助，那等我們下次去的時候，你幫他們好不好？麗暇還一直嚷嚷著要見你呢，你是她的偶像。”
林楚點頭：“當然好了！到了那邊，給你爸媽買套房子吧，舊金山那邊是不錯的，或者是洛杉磯也好的。
莪在洛杉磯是有房子的，要不讓他們去洛杉磯？這樣的話，來往方便一些，而且氣候也是不錯的。”
“不要你的錢。”林青暇搖頭，眯著眼，一臉享受。
林楚的手一直在撫著，並不老實，無論如何,她的身條是真不錯。
“你是我的寶貝,是我的女人,往後就是一家人,你不要我的錢要誰的錢？”林楚捏了一下。
林青暇的身子一軟，喘了片刻，這才輕輕道：“老公，好愛你的！”
林楚鬆了口氣，這事暫時過去了，隻不過估計拖不了多久了，他和鄧儷郡的關係差不多就要爆出來了。
那麽接下去，他得做更多的準備，甚至做好失去她的準備。
如果她接納不了，離開他的身邊，他也無可奈何，隻能想別的辦法了。
在林青暇這兒待了一個下午，等到林楚離開的時候，她睡了過去，臉泛桃花，透著嫵媚。
上了車，林楚看了看尋唿機，有一條消息，讓他迴電。
迴到家裏才五點，家裏竟然沒有人，他進了書房，打了個電話。
電話被接了起來，說的是英語：“你好，我是紐壁堅。”
“紐壁堅先生，我是林楚。”林楚應了一聲，心中卻是動了動。
這是怡和的總經理了，在他的前一任是亨利凱塞克，要知道凱塞克家族是怡和洋行的中堅力量。
隻不過因為1972年收購香江牛奶集團之後，大舉投資海外，導致了怡和洋行巨虧，所以在1974年亨利黯然辭職。
接替他的就是紐壁堅了，隻不過紐壁堅也沒有堅持多久，怡和一直在虧損，甚至在和置地換股之後，還失去了九龍倉。
林楚心中明白，這應當是小阿蘭萊德施加了壓力。
紐壁堅輕輕道：“林，我覺得我們應當見一見，認真聊一聊，佳藝電視台這邊的事情，我可以賣給你，那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之間可以有一些合作的，我知道你想要會德豐，也知道你想要恆生銀行，沒問題的，我們可以合作。
隻不過我們見麵聊一聊，做為誠意，明天我會讓人將佳藝的股權送過去，你直接收下就好，價格就依著總價2500萬港元來算。”
林楚一怔，這個人也是有氣魄的，他笑著應道：“沒問題，那麽下周我們見一麵如何？”
“好，我約林生打高爾夫。”紐壁堅應道，很開心。
放下電話，林楚有點頭痛，他對高爾夫並不熟悉，那就不是他擅長的東西。
隻不過紐壁堅這麽大方，他總得見見他，怡和的日子並不好過，而林楚在美國做出了很大的成就，又得了金棕櫚大獎。
不管是名氣還是財力，都達到了一定的程度，所以對於怡和來說就是很好的合作夥伴。
籲了口氣，林楚繼續寫《嫌疑人x的獻身》。
這本書一共15萬字，林楚寫了九萬字，再有兩天就能結束了。
寫了一會兒，書房的門被推開，關芷冧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林楚扭頭看了她一眼，她吐了口氣，撒嬌：“還是被哥哥發現了。”
說完她坐到了他的懷裏，看了他一眼，在他的嘴角親了親，一臉陶醉。
“哥哥，我好喜歡你呢。”關芷冧輕輕道。
看著她那種光嫩的樣子，林楚的心有點烈，他低頭和她親了一會兒，這才鬆開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腿。
樓下的腳步音響起，林楚輕輕道：“好了，我要做事了，你們去哪兒了？”
“今天雪姐帶著我們去玩了，去了荔園遊樂場，她說哥哥沒時間，最近很忙的，反正也放假了，所以她帶著我們一起去了。”
關芷冧輕輕道，接著慢慢起身整了整衣服，這才紅著臉離開。
林楚心中有些感動，宮雪還真是可以的，很傳統，為他考慮得挺多。
這樣懂事乖巧的女人，值得疼惜，而且也能省了他很多的事情。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楚摟著宮雪，說了很久的話。
直到她睡著了他這才離開，迴了自己的房間，醒來時，他長長吐了口氣，神清氣爽。
身邊睡著的是施喃笙，長腿纖細，腰肢也細，林楚一直摟著她的腰，想起昨晚，他笑笑。
林楚伸手撫了撫她的臀兒，她的身材還真是變化明顯，有模有樣。
至少不是那種飛機場了，差不多有了鵝蛋的規模了。
起身時，施喃笙醒了過來，扭頭看了林楚一眼，臉上的酡紅未消。
“不睡了？”林楚問道。
施喃笙搖頭：“不睡了，還有事要去處理，老爺昨天像是牛一樣……”
說完她笑了起來，低頭，這一低又過了許久。
林楚比平時晚起了一個小時，跑步的時間也來不及了，但施喃笙直接就是起不來了，渾身都是汗津津的。
等到他打了一路拳，洗完澡時她才勉強起來，隻是身子軟綿綿的樣子別有韻味。
林楚去了公司之後，怡和的人已經來了，完成了佳藝的股權轉讓，他支付了一筆錢。
角川書店那邊的四千萬美元已經轉賬過來了，至少在短時間內林楚不會缺錢花了。
處理完公司的事情，他去了一次《星島日報》，既然怡和都妥協了，那麽就將其他的股權都收下來吧。
見到洪喜得的時候，他特別開心，再看到《嫌疑人x的獻身》這本書，他讚了一聲：“林生，這是本好書！
林生雖然擁有了一家報紙，但我們還是可以達成合作的，以後林生的一些廣告，我們可以用最低的價格登載，互惠互利。”
“洪先生說得是，我一直都覺得，要在社會上混，朋友多一點總是好的。”
林楚笑笑，洪喜得點頭：“林生是才子，看得肯定比我要遠，佳藝的股權，我已經聯係好了，這就通知人一起過來。
2500萬的報價也很合理，胡小姐說過，以我們和林生的友誼，半買半送都可以，是林生讓我們去年多賺了上千萬。”
“各有所得！”林楚應了一聲。
洪喜得讓李進洪去通知人過來，林楚坐在會議室中，也通知了鄧胖子過來，他則是一直和洪喜得聊天喝茶。
上午十點半，25%的股權轉給了林楚，四方簽了字，各自歡喜。
離開的時候，鄧胖子一身是汗。
天熱了，他動一動都覺得不舒服的。
“林生，我得去萬達實業那邊了，那邊的事情很多，最近我都瘦了不少。”
鄧胖子樂嗬嗬道，林楚看了他一眼道：“晚上約著耀京和小婉，出來聚聚，我請你們去吃排檔。”
“好啊，好久沒和林生一起喝酒了。”鄧胖子開心道。
上車後，林楚想了想，讓陳長生去九龍城寨。
陳長生嚇了一跳：“老板，我們應當多找幾個人，那裏是鼎爺的地盤，還是要小心一些，我讓人聯係郭勇宏。”
“不必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林楚搖了搖頭，接著輕輕道：“長生，鼎爺找我，應當是為了利益。
當利益在這兒的時候，他就不會衝動，這世道，人情世故也好，江湖打殺也好，如果不是為了利益，誰願意這麽拚？
如果遇到這種事情就畏首畏尾的，怎麽能讓人信服？你放寬心，九龍城寨如果那麽厲害，就不會龜縮一地了。”
陳長生點頭：“我聽老板的。”
車子到了九龍城寨，林楚都沒讓陳長生跟著，隻是走進去時，有人認出了他。
一名馬仔迎了過來，對著他行禮：“林生，你好。”
“帶我去見見鼎爺。”林楚輕輕道。
馬仔一怔，輕聲道：“林生，我是新安的人。”
“不認識鼎爺？”林楚問道。
馬仔搖頭：“認識，鼎爺是這裏的龍頭，不管是和勝、水房還是我們都得給他麵子的。”
“那就帶路吧。”林楚輕輕道。
馬仔帶著他朝裏走，他穿著一件白襯衫，配了一條西褲，腳上是一雙皮鞋，整個人高高大大的。
四周不少人看向林楚，目光中流露著貪婪，並不是所有人都認識他的。
但林楚一臉平靜，目光掃著，四周的店鋪不少，隻是看到一家店時，他怔了怔，停下了腳步。
店不大，勝在幹淨，門頭上掛著“馬亮診所”四個字。
林楚想起來了，似乎朱芷寧和他說過，這個馬亮是馬國良的後人，後來專門研究醫學，長於把脈，而且會治很多的疑難雜症。
這個人不容於馬氏一族，被趕了出去，在九龍城寨開了診所，原來就是在這裏。
看了幾眼，林楚沒多留，準備迴來的時候過來看看，繼續向前走。
穿過了幾條街，密密麻麻的建築一眼望不到邊，擠在一起，遮住了光，大片大片的陰影籠著，總有些陰暗。
四周的環境也是很糟糕，部分地方的味道很難聞。
四個人從一側走了過來，堵在了林楚的身前，領頭的一個人揚著眉道：“很光鮮啊，過路費付一下，兩千塊。”
“這是鼎爺的客人！”馬仔的臉色一變，喝了一聲。
四人一怔，乖乖退到了一側。
林楚很平靜地向前走去，走入了九龍城寨的內裏，這兒有一座樓房，挺高，馬仔領著林楚走上了樓梯。
一路走到了六樓，一群人扭頭看來，看到林楚的時候，有人走入內裏通報。
鼎爺大步走了出來，滿麵笑容，對著林楚張開懷抱，接著覺得不妥，又遞出了手。
“林生是稀客啊，請進，我正好泡了茶。”鼎爺笑眯眯道。
林楚和他握了握手，跟著他走入內裏，客廳很大，裝修得也不錯。
一側有兩名漂亮的姑娘正在跳舞，還有一人坐在那兒，穿著旗袍，身段兒有如葫蘆。
“鼎爺這樣的日子很讓人羨慕，每日聽曲飲茶。”林楚輕輕道。
鼎爺笑了起來：“這裏的四周都是蛇蟲鼠蟻，每日打打殺殺，離開太平很遠，如果不找點樂子，我也會悶壞的。
林生是香江的大人物了，也應當知道，這裏的許多人都走了，但走的都是有能力的，比如說是向家，他們也走了。
在外麵同樣做社團，那也相對比這裏要輕鬆一些，不需要每日打打殺殺的，他們多數都是做著本分的事情，總是能睡得安穩了。”
“鼎爺不想離開嗎？”林楚問道。
鼎爺搖頭，接著笑笑：“離不開了！做的事太多，管得也太多，出去了，恐怕就再也迴不來了。”
林楚明白他的意思，他犯的罪太多，在這裏才能遊走在律法之外，出去了，那恐怕就得入獄了。
說起來，這裏的社團才是真正的社團，大多數人都是提著頭生活，所以更加冷厲一些。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