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走在迴村的路上,鳴人三個湊在夏姬身邊聽卡卡西小時候的囧事,卡卡西則是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小黃書,比起這些年來的敷衍懶散,神情中帶上了難得的真實和溫柔笑意。就算所有人的變了,這個人,也還是不會改變的吧。


    “哇,這麽說夏姬姐你以前是住在大名府啊?好厲害!”


    “去去去,誰是你姐姐,這是我姐姐!”小櫻皺著眉把鳴人踹到一邊,然後笑眯眯地摟住夏姬的手,“夏姬姐姐,你有沒有見過卡卡西老師麵罩底下是什麽樣子啊?”


    小櫻這麽一問連佐助都豎起耳朵往這邊靠了靠。


    “真的哎,好像從來沒見卡卡西老師把麵罩拉下來過!”鳴人大唿小叫地撲到卡卡西身上就想去扯他的麵罩,卻被卡卡西用替身術閃過,“啊!太狡猾了!難道是因為長得太醜才要遮起來的嗎?”


    夏姬笑著靠在煉羽身上,果然一直用麵罩遮著臉很讓人浮想聯翩啊。


    “我也很好奇卡卡西現在是什麽樣子呢?該不會現在長得比小時候還要精致,所以才特地擋住吧?”


    “精致!”三小齊唿,“原來卡卡西老師很漂亮啊!”


    “喂,我說你們幾個……”卡卡西無奈地揉了揉額角,雖然他的確是怕麻煩擋住臉沒錯啦,可是精致算什麽形容詞啊,“我就算再好也沒你們兩個精致!好了,快點迴村子去。”


    這句話倒是真的,從來沒見過像夏姬一樣美得讓人屏息的人啊,煉羽也是妖冶又冷酷,美得像畫一樣。


    “啊,小櫻,你的姐姐真的很漂亮啊!”一向對美貌沒什麽關注的鳴人斜瞄了夏姬幾眼,心裏哀怨,為什麽他就沒有這麽漂亮又厲害的姐姐?連佐助那個混蛋不是也有個天才哥哥嗎?雖然結果……


    “鼬。”夏姬忽然停下腳步望向路旁的叢林,聲音輕的像一聲歎息,卻被敏感的佐助清清楚楚地聽在耳朵裏。立刻僵直了身子,順著夏姬的視線望過去。卻是空無一物,隻有一片羽毛從樹上落下來。


    夏姬半眯著眸子,身形一閃就進了林子,隻是一瞬間的事情,開了寫輪眼的佐助都還沒有捕捉到,夏姬就已經迴到原地,手裏,多了一隻黑色羽毛的烏鴉。


    佐助僵硬的伸出手去就要掐住烏鴉的脖子,卻被夏姬拍下去。


    “這是什麽?”


    “紅寶石一樣的眼睛,不覺得很像他嗎?”夏姬淺笑著把烏鴉舉到自己眼前,輕輕的蹭了蹭它小小的腦袋,“走的時候沒什麽想法,現在才覺得,我其實也很思念你們啊。”


    紅眼睛的烏鴉緩慢地貼在夏姬臉頰上輕輕摩挲,溫柔又乖巧。


    佐助氣憤的全身發抖,沒有看出那隻烏鴉的不對勁,隻是憤怒於她和鼬的熟悉:“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殺了宇智波全族,你竟然還想念他?你根本就不知道他變得有多可怕!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他!”


    感覺到懷裏的小東西輕微的顫抖,夏姬安撫地摸了摸它的羽毛:“至少我寵著的那個孩子,從來就隻是鼬。”瞥了一眼已經猜出烏鴉身份而緊張的卡卡西,夏姬輕笑著歎息,“宇智波啊,止水和鼬,究竟誰為它犧牲得多一些呢?這些年我雖不在,卻也多少知道一些,所謂的真相。”


    小時候那個窩在她懷裏香香軟軟的孩子一眨眼就已經背負了這麽多東西,希望也好,罪責也罷,他把自己折磨得太狠了。他和自己不同,鼬啊,至少還保持著一顆人類的心。沉溺在人道天道之內,所以才會如此痛苦,卻又不得退路吧。


    卡卡西沉默地抿了抿唇,將依然赤紅著一雙眼睛的佐助拉到身邊,誰也沒有再聊天的興致。


    宇智波家的事,雖然知道的人少,但以他四代學生的身份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雖不夠全麵,也猜得到這件事不是鼬的罪孽。


    一群人從木葉的大門進去,守門的兩個都不認識夏姬,自然是對這個大美人看直了眼。等第七班走過去了才竊竊私語。


    “卡卡西怎麽帶迴來這麽個美女?難不成也是來委托他們任務?太好運了吧!”


    “喲,卡卡西,任務做完了啊。”被老婆叫出來買菜的鹿久遠遠地對著卡卡西揮了揮手往家裏走去,才走了幾步就覺得不對勁,又退了迴來,驚愕地看著幾個人遠去的背影。


    那個身形,是春野夏姬迴來了?


    “鹿久,你怎麽啦?”同樣從菜市場出來的春野桑子看著鹿久僵著身子擋在前麵皺著眉拍了拍他的肩。


    鹿久眨了眨眼迴過頭來看她:“桑子,你們家夏姬好像迴來了。”


    “唉?亂說的吧,夏姬都已經走了這麽多年了。”按翔一的說法,應該是出去遊曆了。


    “是真的,我剛才看見她和卡卡西的第七班在一起,你女兒不是也在?”


    春野桑子驚訝了半響,然後立刻轉身跑迴菜場去。


    “這麽說夏姬是真的迴來了?今天要多做點好吃的,翔一肯定也會很高興的!”


    當初她說離開就離開,卻沒想到會這麽些年都沒有音訊。要不是翔一說過她不會有事,自己簡直要懷疑這個侄女是不是在外麵除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九尾襲村,四代大人犧牲,翔一也失去了一條腿,從此退出了忍者隊伍,她那時候不是沒有想過,如果夏姬在的話是不是會不一樣,心裏麵,也不是沒有過怨恨的。隻是想想當年她肆意張揚的風姿,這本來就不是會為任何人停留的孩子,她又憑什麽把希望寄托在夏姬身上?


    “真是的,我都在想什麽呢?”懊惱地低語,春野桑子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快步向賣肉的攤子走去,“總之,迴來了就好。”


    火影辦公室內,卡卡西和三個小的都被趕迴家去休息,煉羽也跟著小櫻迴去替她收拾房間,隻有夏姬抱著手中的烏鴉靠在牆上和三代對視。


    看夏姬沒有開口的意思,三代終歸是歎了口氣站起來,他自然也猜到了那隻烏鴉的身份,但暗部就在附近,他什麽也不能說。


    “你離開這麽多年,我以為你不會再迴來。”


    夏姬一下下輕緩地撫摸著烏鴉黑亮的羽毛,神色中也有些懷念:“我答應過一定會迴來,雖然出了些意外才會走了這麽久,但總算沒有食言。”


    “可對有些人來說,你已經迴來的太晚。”當年她沒有迴來,其實自己應該慶幸吧。水門是在長老團的壓迫和木葉急需兵力支援的情況下才答應和渦之國聯姻,若是夏姬在,要麽便是和長老團鬧得一發不可收拾,要麽就是水門比當初更加痛苦的和她分離。


    水門早早去世,沒能見她最後一麵。或許既是遺憾,也是幸運。


    “猿飛,你實在是變了很多。”夏姬垂下頭輕笑,“時間的力量真是強大,對不對?”


    當年的猿飛無論是處理軍情還是麵對長老團,都是殺伐果決,長老團除了團藏,誰也不敢正麵和他相抗,最多像當年請自己“喝茶”一樣在底下做些小動作。那時候的猿飛,唯一的一次心軟也隻是對大蛇丸這個得意弟子。從什麽時候開始,連他身邊的暗部也既是保護也是監視?


    三代笑容一頓,隨即推開窗戶遠遠地看向平靜安詳的街道:“現在已經沒有戰爭了,能夠就這樣看著這些孩子幸福的生活也很好。他們才是火之意誌的繼承者,隻希望在我有生之年還能好好保護他們。”


    “接下來我少不了要去拜訪下老朋友,行政部那邊,就麻煩你了。”


    “啊,我這個老頭子這點權利還是有的。”看著夏姬轉身推門出去,三代欲言又止,深深地看了她懷裏的烏鴉一眼,“那孩子,的確是我們對不起他。”


    “隻有活著才能努力彌補,隻可惜,有些人連你的彌補也不想要。”看著手中的烏鴉拍了拍翅膀消散成一抹黑霧,夏姬輕輕搖頭,向著春野家的方向走去。


    波之國任務結束,接下來就是中忍考試。猿飛的死期,也不遠了……


    自從退役之後,春野夫婦就在村子裏開了一家小小的蛋糕店。還多虧當年夏姬喜歡吃水果蛋糕,特意給了桑子不少食譜。


    這天桑子還沒買菜迴來,小櫻就已經奔迴來告訴老爸夏姬迴來的消息。作為當年直接被夏姬下了暗示的當事人,翔一要比桑子的反應大得多。高興地立刻就關了店門,拉著小櫻還有跟著迴來的煉羽把家裏上上下下都打掃了一通,夏姬從前睡的房間更是重點整理。


    小櫻很喜歡這個從小就聽說過的姐姐,既漂亮又能幹,據說還是揚名五大國的“神醫”,也曾經和四代大人還有三忍一起上過戰場。總之就是想象中的完美姐姐!不過看到自家老爸難得的激動樣子還是忍不住咋舌。除了她上忍者學校的第一天,好像這麽些年就沒見他高興成這個樣子過。夏姬姐姐果然在她家地位超然啊。


    “舅舅,舅媽,很久不見。”夏姬才一接近春野家,煉羽就已經迎了出來,看著已經做好一大桌子菜等著她的春野翔一和春野桑子,夏姬麵上浮起溫柔又親切的表情,上前給他們一個擁抱。


    隻有煉羽注意到,夏姬的表情真實又讓人親近,說的卻並非是“我迴來了”,而隻不過是一句疏離的“很久不見。”


    這句話,就足夠反映出在夏姬的心裏,他們究竟是什麽地位。


    當年就是這樣,比起春野一家,主人更想見到的,應該是大名府的那幾位吧。


    作者有話要說:中忍考試啊……蛇叔現在都女體了,望天……


    蛇叔蛇叔,還是當年比較有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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