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安問道:“怎麽不叫了?你再叫啊。”


    向晉冷哼一聲,但終究沒再說狠話了。


    李靜安嘴角輕笑了一下,然後說道:“聽說你打算折斷我的四肢,打爛她的嘴巴?”


    向晉道:“是又怎樣?”


    話剛一說完,就後悔了。


    果不其然,李靜安抬起腳,就踩斷了他的一隻手。


    柴步不忍直視,幹脆微側身子,眼不見心不煩。


    向晉疼得慘叫一聲,又想怒罵,但看到李靜安的神情後,最終還是閉了嘴。


    李靜安說道:“昨晚是你刁難在先,刁難不成,就動起了這種心思。


    你也真是個人才,是不是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麽委屈?覺得昨天我折了你的麵子,讓你承受不住了?嗬,行。既然敢動手,那就該明白動手代價。”


    李靜安抬起一腳,“你說要折斷我的四肢,打爛他的嘴。那好,那你先嚐嚐這些傷害帶來的痛苦吧。”


    話畢,一腳踩下去,就折斷了向晉另一隻手臂。


    向晉疼得慘叫一聲,“啊!”


    李靜安尤不罷休,又踩了一腳,向晉左腳脛骨斷裂。


    再踩一腳,向晉右腳脛骨斷裂。


    最後,更是一腳踢爛了向晉的嘴,讓他慘叫都發不出什麽太大的聲音。


    柴步看不下去了,走出來說道:“喂,你太過分了吧,你怎麽能這麽對他?你也太殘忍了吧。”


    李靜安向他看來,“我殘忍?那我問你,如果此刻倒下的是我,他要折斷了我的四肢,你會不會也覺得他過分?”


    “……”柴步道:“你不是沒事嘛。”


    李靜安道:“我沒事,那是因為我贏了,倘若我輸了呢?你們會對我有半分的憐憫?災難沒落到你們的身上,你們就永遠無法體會到痛苦。


    不過現在好了,你嚐試到了,也就明白這份痛苦了。以後,再想這麽做時,就或多或少能體會到其中滋味了。”


    他說完了人,然後長唿出了一口氣。


    柴步問道:“現在你已經報複了,我能把人帶走了嗎?”


    李靜安看了一眼已經滿臉鮮血的向晉,然後蹲下身,一把將他拉了起來,問道:“你打算報仇嗎?”


    向晉嗚嗚說了兩句,可惜聽不清。


    李靜安道:“算了,說不清就別說了。要不要報仇都隨便你,來,先把這顆丹藥吃下。”


    他手上一用力,就捏開了向晉的嘴巴,然後塞進去了一個黑乎乎的丸子。


    向晉還沒弄清楚是什麽,就咽了下去。


    柴步大驚,問道:“你給他喂的是什麽?”


    李靜安淡定迴答,“一顆毒藥。”


    一聽這話,向晉臉色劇變,連忙伸手去摳自己的嗓子眼,想要吐出來,但手臂折斷的他,哪能辦到,一動手還疼。


    柴步問道:“什麽毒藥?”


    李靜安道:“虎變喪心丸。你們聽過沒?這是我以前遇到一位高人,他送給我的。他說吃了這種藥,會在一個月後全身長滿虎斑,然後喪失心智。


    差不多再過三天後,就會死去,聽說死狀極為淒慘,心髒都會爆掉,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向晉聞言大驚,開口嗚嗚哀求,可是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李靜安擺手道:“不用急,這東西有解藥的,你一個月……哦不行,你二十九天後再來找我吧,我那時會給你解藥。


    當然,你也可以去醫道部,找那些人研究。不過這藥十分奇特,一般手段是檢查不出來的,隻能靠炁強行探入檢查,但要是用炁檢查的話,很可能提前引發毒性。


    所以請人來醫治的時候,務必要提前告知其危險性,免得他們不知輕重,直接結果了你的小命。


    當然,你如果不急的話,我還是建議你來找我拿解藥。好了,話已至此,該怎麽做,自己去想吧。”


    說完,他一把將向晉推了出去。


    柴步趕緊接住,看到身子軟踏踏的向晉,長長哀歎了一聲。


    “何苦來哉。


    原本是來教訓別人的,這下好了,反被別人教訓,而且還落了把柄在人家手上。


    以後,隻怕再也不敢報複了。


    哎。”


    柴步把人交給肖強,讓他送去醫道部治療。轉頭又看向李靜安,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李靜安看向他,“你這個問題好奇怪,什麽我究竟是什麽人?”


    柴步說道:“我聽向晉說,你隻是個來自鄉野小子。但你不僅擁有秘術,還有這等毒藥,這些東西,顯然不是一個鄉野小子有的。你到底是什麽人?”


    李靜安道:“我是什麽人好像與你無關吧。若是你也想與我作對,大可以試試,我不介意再折斷幾隻手腳。”


    柴步眼望李靜安,最後終究沒說什麽,甩了甩衣袖,就大步離開了。


    等他走後,李靜安才看向祁彤和鄭玉二人。


    “二位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鄭玉急道:“給你什麽解釋?我們又沒答應你什麽。”


    李靜安道:“你這麽和我說話,我就有些不爽了。”


    鄭玉道:“本來如此,更何況你明明知道不是我們在報複,卻還用那些話術來騙我們,難道不應該是你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李靜安看向他,“你是什麽東西,我需要給你解釋?”


    “你……”鄭玉臉色漲紅,指著他,“別欺人太甚。”


    李靜安不以為然,“我就欺你怎麽了?你還想動手不成?也是,現在我們才兩個人,而你們卻有六個人,以多打少,還怕什麽?”


    鄭玉握緊拳頭,“你以為我們不敢嗎?”


    李靜安道:“你當然不敢。今天你隻要敢動我一根毫毛,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能剃光你身上所有的毛。”


    鄭玉輕蔑冷哼。


    李靜安道:“看來你不信,也是,我李靜安不過平民一個,有什麽本事對付你,是吧?但你別忘了,我給向晉喂了一顆毒藥。你說,我要是讓他對付你,他會不會聽?”


    鄭玉臉色一沉,但隨即又說道:“他大可以稟告刑罰堂,讓刑罰堂的人逼你拿出解藥。”


    李靜安冷笑道:“他敢嗎?要是我死不交出呢?哼,別忘了,我可是鄉野山村來的,窮逼崽子一個。光腳的還怕穿鞋的?


    你覺得他那麽金貴的命,他舍得和我賭?別說我隻是讓他整整你,就是我讓他殺了你,你覺得他會猶豫?他父親會猶豫?”


    鄭玉臉色難看。


    李靜安繼續說道:“所以,你的小命可以說就捏在我的手上,我想把你怎樣怎樣。


    他向晉要聽我的,你……也得聽我的。不然,你就隻有死路一條。”


    鄭玉氣憤道:“你憑什麽為所欲為,憑什麽這麽對我。”說著,眼眶也有些泛紅,和焦牆一樣,也嚇傻了。


    李靜安說道:“現在知道害怕了?哼,你應該知道,從你為難別人的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就被你放到了賭桌上,是贏是輸,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若是你實力強勁,運氣頂好,那倒沒什麽。可要是你隻是一個廢物,運氣又極差,那你就是在自尋死路。


    這世上不是誰都是你能隨便惹的,很多時候一次失足,可能就要搭上全部身家性命。你敢隨便嚐試?”


    話已至此,自己想吧。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要是下次我再讓你們辦事還是這麽磨嘰猶豫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轉身就走。


    寧可唯連忙跟上。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鄭玉紅著眼,氣得直跺腳,“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祁彤卻是笑了起來。


    鄭玉轉頭看向她,“你還笑得出來?”


    祁彤道:“有什麽笑不出來,這是好事啊。”


    鄭玉道:“好事?人家都已經威脅我們性命了,還是好事?”


    祁彤道:“當然是好事。”見鄭玉不解,隻好解釋道:“他讓我們為他做事,這說明什麽?說明我們已經和他是一個陣營的人了,不管他承認不承認,隻要我們為他辦事,我們就是一體的。”


    鄭玉道:“那又怎樣?”


    祁彤道:“我說過,他的未來必定非凡,既然我們和他同屬於一個陣營,那我們的未來會差?”


    鄭玉冷哼道:“別忘了他惹了什麽人,別到時候,湯沒撈著,還把命搭進去了。”


    祁彤坦然笑道:“那也無所謂,本就是押寶嘛。是輸是贏,就看天意了。”


    鄭玉道:“不可理喻。”


    祁彤也學著李靜安雙臂抱頭,望著前方那個背影說道:“不知怎麽的,我越看他越覺得他很有魅力,我開始喜歡他了。你呢?”


    鄭玉麵無表情道:“我隻覺得惡心,很惡心。”


    祁彤看了他一眼,“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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