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騎了一個時辰的馬,終於來到了孟家門口。


    “總算到了,屁股疼死了。”他還是不太會騎馬,這一路磕磕絆絆,沒少讓他吃虧,不過好在原主也練過,多少有些底子,不然他絕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孟家就在眼前,張燈結彩的,熱鬧非凡。旁邊看熱鬧的人也很多,還有不少婦女交頭接耳,說笑不斷。


    好幾個還羞澀難當,忍不住掐了旁邊同伴一把,不知道在說著什麽。龍戰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就是帥逼的煩惱麽?


    真痛苦!嘻嘻!中門大開,有司儀出來迎門,讓龍戰下馬,跟著他進去,其餘人則將禮品放下,交給孟家的,再跟著進去……禮儀繁多。


    龍戰也不懂,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乖巧至極。跟在後麵的卓英俊都感到震驚了,心想這混蛋竟然沒有胡來。


    其實,這一路上,他生怕龍戰再惹出事端來,要是耽擱了接親大禮,他迴去是要挨罵的,好在一切如常進行。


    進行小半刻鍾後,禮儀終於結束了一段。之後龍戰被司儀孟新榮麵前,兩人來到院子中一棵桂花樹下。


    按照習俗,在這裏,嶽父就要對女婿說一些客套話,比如以後對我女兒要怎樣怎樣,不能讓她受了委屈什麽什麽的,之後再拿出一壇假裝埋了多年的女兒紅出來,當作祝福。


    隻是當兩人來到桂花樹下時,孟新榮看著這棵高大的桂花樹,滿含熱淚道:“這棵樹是我女兒出生時所植,今已亭亭如蓋矣……”話沒沒說完,龍戰小聲說道:“那個……孟叔叔,看你這麽舍不得你女兒,我能不能跟你先商量個事兒?”孟新榮一愣,


    “賢婿請講?”龍戰咽了咽口水,小聲問道:“我能不能退個婚?”孟新榮瞠目結舌,久久不能平靜,許久之後,才說道:“你說什麽?”龍戰看他反應這麽大,有些不敢說了,但為了那塊玉牌,他還是咬了咬牙道:“那個,我能不能退個婚?”孟新榮臉色一變,唿吸急促,大概是情緒波動太大,一下沒站穩,直接向後栽了過去。


    龍戰嚇了一跳,這是要碰瓷?旁邊眾人也都嚇了一跳,卓英俊更是瞪大眼睛,


    “什麽情況?”屋內,原本陪伴在姐姐身邊,與姐姐說話的孟炎聽到外麵的動靜,立刻打開了窗戶察看。


    “小炎,怎麽了?”孟晚琳出聲詢問。


    “那混蛋,竟然把爹推倒了地上。”孟炎咬牙切齒,直接從二樓翻了下來,


    “姓龍的,你幹什麽?!”孟晚琳聽到後,準備起身來到窗戶邊察看,但卻被七大姑三大姨攔住,


    “你是新娘子,怎麽能拋頭露麵,我們下去看看就是。”


    “我什麽都沒幹啊,是他自己倒下去的。”龍戰連忙舉起雙手,示意這個老人不是自己推到的。


    “胡說,我明明看到是你把我爹推倒在地的,你未免也太猖狂了些。”小家夥大步走過來,握了握拳,就要準備動手。


    “嘿。硬訛是吧。”龍戰有些無語,正要找旁邊幾個人作證,這時孟新榮也在兩個下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朝旁邊孟炎擺了擺手,


    “小炎,別亂說,是我自己沒站穩,自己暈倒的,與他無關。你們退下吧。”


    “爹。”


    “退下!”孟新榮臉色陰沉,一隻手扶在桂花樹上,一隻手遣散周圍的人。


    孟炎是個直性子,聽到父親的嗬斥,也沒離開,反而上前了兩步,扶住了老父親,


    “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咱沒必要怕他,大不了和他們拚了就是。”孟新榮沒去理會自己兒子,而是眼睛死死地看著龍戰,問道:“為何?”龍戰撓了撓頭,又不好說自己貪圖這枚玉牌,隻能說道:“我與令愛素不相識,又沒什麽感情,就這樣稀裏糊塗的結婚,不太合適。而且,我聲名狼藉,塵垢泥丸一個,而令愛蕙質蘭心,如星空皓月。讓委身下嫁給我,不公平。”龍戰也不太會這些古言,就稀裏糊塗說了一通,也不管合不合理,反正大致意思到就是了。


    聽到這些話,小家夥孟炎覺得十分有理,心想:你這家夥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我姐姐。


    但孟新榮聽在耳中,表情卻是變了又變,


    “賢婿這說的是反話?是覺得我們家琳兒配不上你?”


    “沒有沒有!”龍戰連連擺手,


    “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覺得這樣,對令愛不太公平罷了。”孟新榮冷哼道:“賢婿的好意我知道了,隻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賢婿不覺得現在說這些話都太晚了嗎?現在我孟家高朋滿座,賓客捧場,賢婿是要我此刻當著眾人的麵宣布,我女兒被拒婚了,婚禮取消,讓他們從哪來迴哪去?”


    “這……”龍戰撓撓頭,是覺得有些不太合適。旁邊的孟炎後知後覺,立刻明白了過來,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姓龍的,你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雖說現在是你龍家強過我孟家,但幾年後,誰強過誰還不一定呢?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龍戰一把捂住他的嘴,打斷施法,連忙說道:“別別別,我沒那個意思。”孟炎一把推開龍戰的手,


    “幹什麽,我還沒說完呢?”你說完那還了得……龍戰賠笑道:“不用說了,你的意思我懂。”抬頭又看向孟新榮說道:“那個……伯父,剛才是誤會。我沒那個意思。”孟新榮側目問道:“那你什麽意思?”


    “我……”我他媽也不知道我什麽意思啊。龍戰歎了一口氣,


    “我沒什麽意思,就是……唉,照常舉行吧,方才是我暈頭了,一時說錯了話,在這裏給伯父賠罪了。”說著,就鞠了一躬,態度極其誠懇。


    孟新榮愣住了,這位到底什麽意思啊,怎麽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


    後方。豐秋荷正在給一個模樣俊俏的男子囑咐道:“孟良,孟固,按習俗,一會兒就由你們去攔門,琳兒是你們的妹妹,所以未來琳兒在夫家有多大底氣,就看你們今天出多大的力了。千萬不能讓他以為咱們孟家是好欺負的。”孟良孟固是孟晚琳的堂兄,兩人都二十多歲,自然知道這些,立即表態道:


    “五娘放心,這事兒就交給我們哥倆,我們一定讓他得個教訓。”豐秋荷道:“當然,也不用太狠,尤其是孟良你,你是武鬥,把他打趴,讓他認輸即可,千萬不能下死手,要是真傷了人,也麻煩。”孟良拱手道:“放心吧五娘,我有分寸。”豐秋荷又看向孟固,


    “你是文鬥,這倒是無所謂,可以狠一點,逼他個啞口無言,讓他明白自己是草包一個,也好挫挫他的銳氣。”孟固點頭,


    “知道了,五娘。”豐秋荷正打算再交代點什麽,突然聽到外麵吵鬧了起來,連忙跑了出去。


    又看到孟新榮一臉氣急敗壞,不知道出了什麽事,趕緊繞過來問道:“出什麽事了?”眼睛瞥了龍戰一眼,立馬笑逐顏開:姑爺生的真俊啊。


    龍戰拱了拱手,而後說道:“那個剛才我說錯了話,沒什麽事,婚禮繼續吧。”不遠處眾人都望著這邊,紛紛高聲詢問:“孟老爺,出什麽事了?”孟新榮被龍戰這麽一鬧,也有點沒搞懂出什麽事了,不過看龍戰的樣子,似乎已經


    “知錯”了,便轉身恢複如常,說道:“沒事,婚禮繼續。”又轉過身,和豐秋荷小聲說了幾句,豐秋荷臉色變了變,迅速迴到內屋,找到那倆兄弟。


    孟良也注意到外麵的情況,立刻問道:“五娘,出什麽事了?”豐秋荷歎了一口氣說道:“孟良,一會兒恐怕要為難你了,與他切磋時,你要故意輸給他,要讓他贏的風風光光才好。”又轉頭對孟固說道:“還有孟固,你準備的那些詩詞歌賦什麽的,就沒必要的,你找幾個如意的對子寫下來,你留上聯,打個小抄,把下聯給他,讓他長長臉。”剛才還興致滿滿的兩人,對視一眼,又看向豐秋荷,齊聲問道:“五娘,為何啊?”豐秋荷咬了咬牙,


    “這混蛋想要退婚。”


    “啊。”兩人都是驚了一下,雖然聽說過這位是個紈絝無賴,但也沒想到會這麽賴,都來接親了,還要退婚。


    豐秋荷歎了一口氣道:“你五叔的意思是讓他長長臉,我們孟家……唉,總之你們要抬高他,千萬不要貶低他,不能讓他找到退婚的由頭,知道嗎?”兩人麵麵相覷,最終還是一起點頭,


    “這叫什麽事兒啊。”另一邊,孟新榮和龍戰對視一會兒。孟新榮好不容易醞釀起的情緒,被龍戰這麽一鬧,算是徹底給打散了。


    不過他也不甚在意,說再多都是無用,現在當務之急是拿到玉牌,讓兒子登上仙門,至於女兒……


    “唉。”他蹲下身,從旁邊拿過一把綁著紅花的鋤頭,開始挖了起來,不多時從裏麵挖出了一壇女兒紅來。


    這桂花樹不是他栽的,不過這酒的確是他埋的。他捧起酒壇,說道:“賢婿,這女兒紅我就交給你了,以後琳兒就拜托你了。”龍戰有些木訥地接了過來,然後又從懷裏摸出玉牌來,滿臉不舍地遞給孟新榮,


    “放心吧,伯父,我會照顧好她的。”


    “好,賢婿,記住,男人說話要算話,你說過要照顧好她,就一定要照顧好她。”孟新榮讚了一聲,立刻伸手去拿,但拿了半天,硬是沒拿過來。


    龍戰死活不願鬆手,這畢竟是他上山修行的唯一途徑,現在竟然要拱手送人,讓他怎麽舍得。


    “賢婿!”孟新榮聲音大了幾分。龍戰心中歎息一聲,終究還是放了手。


    他媽的,真是個煞bi,選什麽當彩禮不好,非要選這塊玉牌。這不是自掘墳墓麽?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之後,龍戰就被帶到了新娘的樓下,按照習俗,女方家這會兒就要派人來攔門了。


    先文後武。攔門的兩人自然就是孟良和孟固,不過有了先前的交代,兩人也都是興致缺缺。


    孟固率先走出一步,


    “我是新娘的堂兄,新郎要娶我妹妹,得先過我這關,聽聞新郎文采了得,我就考一考新郎的文采,看看新郎是不是貨真價實,配不配得上我妹妹。”一聽考文采,龍戰冷汗直流,心想自己哪有什麽文采啊。


    若是出個數學題,物理題,自己還能試試,你這出語文題,就有些為難人了啊。


    正當他犯難時,旁邊司儀走了過來,一把抓住龍戰的手,硬塞給他一張小紙條,對著孟固說道:“你要考就考,廢話別那麽多,放馬過來。”龍戰趁他說話時,偷偷看了一眼手上的紙條,原來是一首詩,正要細看,忽然不知是哪個背時在後麵擠了一下,他沒拿穩紙條,掉在了地上,準備去撿,但又被旁邊說話的司儀給一腳踩中了,粘在了他的鞋子上。


    “我草!”龍戰這下真的是慌了。這時,孟固已經開始出題了,


    “既然新郎要娶我妹妹,那就作一首詩說明為何要娶我妹妹吧?”眾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龍戰身上,不少趕來的親戚看到這新郎這麽英俊,都不禁唏噓起來,不知道這位模樣生得俊俏的公子哥,文化水平如何。


    其實他們早先也聽過龍戰的名聲,知道他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因此大多知道他的水平。


    這會兒這麽聚精會神看過來,明顯是要看笑話的。司儀笑道:“新郎官,女家已出題,請對答。”龍戰望著他的腳,心想我的答案在你腳下,你要不高抬貴腳?


    他這會兒自然不可能蹲下身去撿,也不可能讓司儀再給他一個答案,隻能幹著急。


    眾人看他半天都吐不出一個字來,都低聲議論了起來。遠處的孟新榮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難道沒把答案給他?”豐秋荷道:“給了啊。”孟新榮道:“那他為何不答?”豐秋荷道:“是不是他不認識字?”孟新榮白了這個無知娘們兒一眼,後者知道說錯了話,連忙閉嘴不言。


    孟新榮皺了皺眉,想到一種可能,


    “他難道還想退婚?”豐秋荷猛然抬頭,


    “他是打這個主意?故意答不上來,好讓我們攔在門外,這樣他就有借口退婚了。”孟新榮臉色難看,


    “小混蛋,心機挺深啊。”豐秋荷說道:“那現在怎麽辦?”孟新榮道:“還能怎麽辦?讓孟固改題,讓司儀圓場,今天不管如何,這人他必須給我娶走。”說著大步就朝場下走去。


    但剛走了一兩步,忽然停步了,隻聽前方龍戰慢悠悠地念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語罷。


    全場都安靜了下來,有才學地慢慢品味這幾句詩。忽然孟固猛然抬頭,


    “這是你剛才作的?”不,是我祖上某位大佬作的……龍戰低頭嗯了一聲,腳尖踢了踢地板,根本不好意思抬頭與人對視。


    孟固深唿吸一口氣,久久不能平靜。旁邊武夫孟良問道:“二弟,怎麽了?”孟固搖了搖頭,十分鄭重地看向龍戰,


    “不愧是落塵家族的子弟,就是作詩也這般仙氣飄然,令人折服。請!”說罷,讓開一步,示意他通關了。


    旁邊眾人也都反應了過來,議論聲更大了,尤其是其中一些讀過書的才女,聽聞這首詩後,原本還對龍戰嗤之以鼻,此刻卻是麵露愛慕,傾心不已。


    又帥又有才,誰不愛?山下王朝和山上門派終究不同,山下王朝還是重文輕武。


    尤其是上陽國,文風鼎盛,大多家族子弟可能沒怎麽練過武,但肯定讀過書,學過文,隨便拉出一兩個,都會那麽一點。


    因此在聽到龍戰那首詩念出來後,立即聽出了好壞,都不由得嘖嘖稱奇。


    龍戰也鬆了一口氣,心想還好老子當年當過舔狗,背過這些誇人的詩,不然還拿不下你。


    等他走後,旁邊的孟良又問道:“二弟,這是你給他的詩?”


    “不是,這是他自己作的。”


    “自己作的?那作的如何?他文采如何?”孟良急問。孟固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些恍惚,


    “他的文采在我之上,隻憑這首,我就知道我這輩子都趕不上他了,作的太好了,好像仙人作的一般。”


    “啊!”孟良驚訝了一聲。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能讓孟固自歎不如,想必兩人之間存在很大的差距。


    不由得轉頭看了龍戰一眼,這混蛋真的這麽有文采?等了許久的豐秋荷,終於看到自家的丈夫迴來了,連忙問道:“出什麽事了?”孟新榮有些失神地說道:“這小子很有文采嗎?”豐秋荷不明白他為何這麽問,隻是說道:“沒聽說過啊,怎麽了?”孟新榮道:“剛才這小子作了的妻子,鄭重道:“絕妙!”豐秋荷張了張嘴,能讓自家丈夫說出絕妙二字,那這首詩的水準,不言而喻了。


    轉過頭,透過人群縫隙,又瞥了女婿一眼,這是越看越喜歡。裏麵屋子,一群女方姑姨聽到外麵的動靜,紛紛透過門窗詢問:“外麵出什麽事了?怎麽這麽熱鬧?”有人說道:“聽說姑爺作了一首很好的詩,大夥正議論著呢。”


    “詩?他還會作詩?”有個姨婆不信,問道:“你把詩念來聽聽。”那人笑道:“我哪記得住。”


    “你記不住你興奮個什麽,還以為你知道呢?有誰記得的?說來聽聽?”不多時,有個婢女跑了過來,一臉緋紅地說道:“鄧夫人,這是姑爺的詩,剛謄寫下來的。”那婦人接過,拿進房裏念了起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這寫的很好嗎?”


    “很好。”孟晚琳一個堂姐站出來說道:“就是一些大儒,也未必能寫出這樣的詩來,他這是把琳兒比作了天仙啊。琳兒,你聽見沒?人家還沒見過你,就把你誇成這樣了。”孟晚琳沒說話,隻是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緊了一下。


    她自然也是讀過書的,也知道其中好壞,這首詩一出來,她就被吸引了,覺得寫的實在太仙了。


    隻是,她很疑惑,這是那個人寫的?幾個姐妹又在一旁一字一句賞析起來,嘖嘖聲不斷,時不時問她一句,覺得如何,她也隻是淡淡迴應,


    “很好。”沒有表現出開心,也沒有不開心,畢竟嫁人不由己,有什麽可說的。


    外麵,走過了第一場,第二場就是孟良攔門了。


    “新郎文采斐然,在下佩服,不知新郎武功如何?可有能力保護新娘?”武功嗎?


    我不會啊,不對,原主會,隻是也是個菜雞,能交手嗎?正疑惑時,旁邊司儀推了他一把,笑道:“新郎文成武就,自然有能力保護新娘,女家若是不放心,盡可來試試新郎身手。”


    “好,請。”孟良拉出一個拳架,擺好了架勢。龍戰摸了摸額頭的汗,心想不管了,打了再說,輸了就輸了,不就是丟臉嗎,這輩子又不是沒丟過臉。


    迴想了一下原主練武的記憶,也略微調整了一下,緩緩拉開了一個架勢。


    原主練過一套掌法,威力的確不俗,隻是原主好吃懶做,沒怎麽練,因此水平一般,也不知這會兒能不能頂用。


    兩人架勢擺好,孟良率先出手,一拳轟來。龍戰見狀,肌肉記憶,連忙側身躲避,與此同時,左手探出,一掌揮擊。


    孟良皺了皺眉,側身躲過,


    “這小子好歹是落塵家族的子弟,怎麽武功這麽差。”轉頭又看到孟新榮在向他遞眼色,知道不能讓龍戰難堪,於是故意放緩自己的動作,再次出手,攻勢已經沒有第一次那麽猛了。


    龍戰看對方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半斤對八兩,便徹底放開了,依循記憶,與對方對打。


    很快,兩人拳掌相交,打得唿唿作響,聲勢浩大。不少人都看呆了,


    “這新郎還真是厲害,竟然能和孟良交這麽多手。”


    “是啊,聽說孟良前些日子入了城主護衛隊,身手數一數二,沒想到新郎在與他交手,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什麽叫不落下風,明明是占據上風。你們沒看到新郎一直在壓著孟良打嗎?”


    “欸,還真是。那這新郎也太厲害了,不僅能寫出那般飄然絕塵的詩來,還有懷這等高超武藝。能文能武,還長得這麽帥,太完美了。”


    “可不是。人家畢竟蘇城龍家的三少爺,能差到哪裏去。孟家女兒這次算是嫁了個好人家了。”


    “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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