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騙的了他們,騙不了我。”孟晚琳道:“你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們做那個什麽家主,你給他們說的那些展望,不是謊話又是什麽?”


    “首先他們做不做家主,不是我說了算,其次,展望本就是虛擬的,那就是一種可能性,我隻是說出了一個可能性而已,怎麽能叫說謊呢?”龍戰雙手抱著後腦勺,身子往後仰倒,快要掉下去時,又用腳勾住桌子維持平衡,


    “而且,就算是謊話,什麽就叫我的確很擅長說謊了?我說了很多謊嗎?我有騙過你嗎?”


    “沒有嗎?”孟晚琳斜著眼看他。


    “額……應該沒有吧。”龍戰記不得了。


    “你不是給我說,你那些詩是從夢裏背下來的嗎?”孟晚琳有些生氣地質問道。


    “額……那個啊……”龍戰還真不好解釋。


    “那個東家是誰?詩是不是他給你的?”孟晚琳問。


    “額……這個……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龍戰坐直身問道。


    “當然是真話。”孟晚琳幹淨利落地迴答。


    “真話就是,根本就沒有什麽東家。”龍戰說道。


    “沒……沒有東家?他們不是都在說東家嗎?”孟晚琳不解,她這一路來,不知聽了多少迴東家,人人都知道有這麽個人,又怎麽會沒有呢。


    “那是假的,是我捏造出來騙他們的。”龍戰笑道。


    “真的?”孟晚琳將信將疑。


    “你要是不信,可以問霍從寒。”龍戰笑著說。


    “那……那些詩也不是東家的了?真是你在夢裏背的?”孟晚琳覺得這個可能很小,她還是相信有那位東家。


    “那詩也不是我在夢裏背的,而是……”龍戰考慮要不要告訴她真相。


    畢竟這妮子這些天一直跟著自己,就是為了弄清自己,自己如果告訴她真相,她說不定就會走了,那樣皆大歡喜。


    可怕就怕在,這事涉及到穿越大事,告訴她後,一旦泄露出去,那自己和另外十個人,可就兇多吉少了。


    這事幹係重大,還是不能說。龍戰搖頭,


    “抱歉,有些事我不能告訴你,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些詩的確不是我寫的,我這個沒什麽文采,對詩詞一竅不通,那些詩就是我背的,至於在哪背的,我不能說。”


    “你不願說不說就是了,我也不想知道。”孟晚琳氣哼哼地別過身,不再理會龍戰。


    龍戰無語,不過想到今天可能是因為霍從寒沒在的緣故,這小妮子和自己的話,似乎多了些,便也不與她計較,說道:“趁現在有空,我們下去轉轉?”


    “不去。”孟晚琳拒絕。那龍戰就沒辦法了,他知道孟晚琳這小妮子雖然平時看起來老老實實的,柔弱好欺負,其實性子倔得很。


    惹了她生氣,不花費些力氣,是勸不好的。


    “要不,我給你講故事吧。”看孟晚琳還是不搭話,龍戰也懶得問了,直接開講。


    “話說東勝神洲有個傲來國,傲來國又有座山,名叫花果山,那花果山……”也不知講了多久,龍戰實在口幹,便住口不說了。


    孟晚琳看過來,問道:“後麵呢?二郎神和大聖誰贏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龍戰把茶碗一蓋,停口不言了。


    “不用你講我也知道,最後肯定是大聖贏了。”孟晚琳言之鑿鑿地說。


    “未必哦。”龍戰搖頭。


    “不是?我不信。”孟晚琳露出懷疑神色。


    “嗬,激我?”龍戰謹慎,


    “我不會上當的。”孟晚琳正欲繼續爭辯,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龍戰笑道:“迴去再講,現在先辦正事。”大手一揮,門栓就被挪開了,


    “請進。”龍玉樹父子二人走了進來。看兩人神色,眉眼帶笑,應該搞定了。


    “龍大人,這一趟還順利吧?”龍戰笑著問。原本還帶著笑意的龍玉樹,立即板起了個臉,輕嗯了一聲,不願多表露什麽,但心裏卻是欣喜地不行。


    這一趟他們按照龍戰給的說辭,用未來家主的身份,許以重諾,那幾家不僅立刻同意了,甚至還有兩家,怕借的錢太少,都趁機要給龍子騫說媒,恨不得立刻聯姻。


    龍子騫當然是欣喜若狂,他早就看中了其中一個家族的女子,這會兒得了對方家主的應允,不高興才怪。


    他都想好了,等到年後,他們三房吞並完範家後,他立馬就與那女子成婚,來個雙喜臨門。


    龍玉樹把一摞金葉子推到龍戰麵前,


    “這是一千萬兩,你點點。”龍戰看著這厚厚的一摞,哪有功夫去點,直接攬了過來,


    “龍大人是講究人,我信得過你,錢就不用點了。”龍玉樹道:“錢拿了,那事情……”


    “你放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件事我絕不會泄露給大房和二房的人。”龍戰沒把話說死,可以不泄密給他們,但沒說不泄密給其他人。


    “你最好言而有信,不然我不會放過你。”龍玉樹說罷,手掌落在桌麵上輕輕一壓,再拿開後,桌麵已經印出了一個手掌印,紋理可見。


    這是高深的掌法,並非掌力大就能做到。可見他的實力不俗,遠非一般人能比的。


    “龍大人放心,我這個人一向信譽,而且我的宗旨是和平共處,和諧發展,我想的是共贏,所以龍大人不必擔心什麽。”龍戰笑著說。


    “哼,最好這樣,我們走。”龍玉樹解決了這邊,接下來就要去找陳典富商量最後的事了。


    現在時間緊迫,他一分都不想耽擱。龍戰也不留他,等他走後,便來到譚寧資的房間。


    譚寧資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敲門聲,立刻過來開門,


    “龍公子,龍夫人。”昨天他稱唿孟晚琳是孟小姐,今天就改龍夫人了,是衝著龍戰的麵。


    孟晚琳微微一愣,但也沒說什麽。兩人入內,譚寧資給二人倒茶,問道:“龍公子,事情談妥了?”龍戰點頭,


    “差不多了,現在就看你這裏怎麽做了。”譚寧資將茶推到兩人身前,


    “龍公子想要我怎麽做?”龍戰看了一眼茶水,不比龍玉樹房間裏的好,微微皺眉,放到一邊沒有喝,


    “我希望譚掌櫃看在往日和範家多年的情分上,能夠繼續與範家合作。”譚寧資看著自己杯子裏的茶水,苦澀道:“這樣做的話,龍玉樹會把我殺了的。”龍戰知道他是怕龍玉樹到時候狗急跳牆,笑著說:“放心,我不是讓你現在就和範家合作,我說的是以後。”譚寧資不解,


    “難道範家以後還在?”龍戰笑而不答。譚寧資明白了,端起茶杯道:“範富貴畢竟和我有交情,即便他不在了,我也會照顧範家的。”龍戰輕蔑冷笑了聲。


    譚寧資不再說話,他已經出爾反爾了一次,這種話誰還會相信。交代完後,龍戰沒有多留,帶著孟晚琳直接迴了半邊門。


    ……另一邊,龍玉樹找到陳典富,說道:“事情不能再拖了,今晚就把這事定下來。”陳典富吃驚道:“這麽急?”龍玉樹沉著臉,


    “怎麽?有問題?”陳典富連連擺手,


    “沒有沒有,隻是明明還可以再拖一兩不定能把價格談得更低。”他其實是想置範家於死地,免得範家日後找他報仇。


    龍玉樹道:“沒必要了,少幾十萬兩對我沒用,你隻管照辦就行了。”陳典富還能說什麽,隻能答應。


    ……迴到範家,陳典富立刻來到範永新麵前,匆忙說道:“少爺,少爺,找到了,我找到買家了。”範永新臉色陰沉,他已經收到了沙彪給的信,要不是有戰哥兒的囑咐,他恨不得把陳典富這廝殺死。


    這時隻能強忍怒氣,假裝很高興的樣子,


    “什麽?!找到了買家?天不絕我範家啊,陳掌櫃,買家是誰?”陳典富道:“是龍家的三爺,他願意接手。”範永新長舒一口氣,


    “原來是三爺,想不到是三爺在這個時候肯幫我們。”陳典富點頭,


    “三爺說他和老爺關係不錯,這次範家出了這麽大的事,他不能坐視不理,無論如何也要幫範家一把。”範永新朝龍家方向拱手道:“三爺仗義,不像其他宵小之輩,隻會背信棄義,出爾反爾……”陳典富縮了縮脖子,總感覺是在罵自己。


    又說道:“不過三爺現在手上的錢不多,隻拿得出來一百萬兩,這……”範永新麵露為難之色。


    陳典富立即說道:“少爺,錢雖然不多,但好歹也有啊,隻要拿到那筆錢,把另外幾個款項付了,範家至少還能活。”範永新問道:“那那些掌櫃們的分紅,工人的工錢,怎麽辦?”陳典富說道:“少爺放心,我在蘇城待了多年,還能說上幾句話,隻要我去勸那些掌櫃的寬限一段日子,他們應該會給我這個麵子。”範永新心中鄙夷,麵上問道:“那……那些工人怎麽辦?”陳典富道:“一幫烏合之眾而已,不足一提。他們要是敢亂來,明年就別想在蘇城混下去。而且,三爺說了,他會派人過來幫忙,不會有人鬧事的。”範永新放心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沒的說了。”又看向陳掌櫃,


    “陳掌櫃,你來我們範家有二十年了吧?”陳典富點頭,


    “是二十一年。”範永新嗯了一聲,


    “這次範家劫難,你忙前忙後,功勞甚大,我們範家不會忘記你的。”陳典富心裏複雜,但還是笑道:“嗨,少爺嚴重了,我有什麽功勞。老爺待我不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範永新道:“一是一,二是二,這次的事,我會給你記功的。”


    “那就多謝少爺了。”陳典富心中嗤笑,心想到時候你能活下來再說吧。


    “嗯,好了,這事拖不得,你快去辦吧。”範永新說道。


    “是。”陳典富高興離開,快步去了。等陳典富走了,範永新立刻迴到房間內。


    看到病榻上的老爹,趕忙過去給他蓋被子。範富貴睡不著,看到兒子過來,問道:“情況怎麽樣了?”範永新說道:“已經有人接手了。”範富貴問道:“誰呀?”


    “龍家的三爺。”


    “是他?”範富貴皺著眉,


    “他為何會接手?”範永新搖頭,


    “不知道。”他現在不敢告訴父親真相,因為涉及到戰哥兒,他怕把父親氣出個好歹來。


    “龍家的人個個狼子野心,他這麽做必然不安好心,他出多少錢?”範富貴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範永新不敢答,如果說一百萬,隻怕老父親會當場去死。


    “問你話!迴答!”範富貴動氣了。


    “是四百萬。”範永新撒了謊,之前五百萬的價格父親已經知道了,所以他需要說一個比五百萬低,又能勉強接受的價,免得父親受不了。


    “四百萬?這樣一來,把先前的款項結了,再把各個分紅和工錢一發,那就……沒剩的了。”範富貴歎息一聲,


    “不過還好保住了範家,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範永新道:“是兒子無能,兒子做不來生意。”


    “哼,誰生下來就會做生意不成?你當年要是不跟那個龍戰鬼混,好好在家跟我做生意,你能學不會嗎?”範富貴把責任推到龍戰身上,


    “那玩意兒最近來找過你沒?”


    “沒……沒有。”


    “哼,我告訴你,你從今以後最好別和他往來,不然我們範家早晚會毀在他手上。聽清了嗎?”範富貴大聲道,對龍戰極度不滿。


    “……我知道了。”範永新耷拉著腦袋,他很想和父親爭辯,說戰哥兒現在不一樣了。


    但看到父親那固執己見的模樣,他就知道自己現在怎麽解釋都沒用,還是以後再說吧。


    幾方都說定了,之後就好辦多了。龍玉樹來到範家,親自把錢交到範永新的手上,而範永新也果斷把貨單交給龍玉樹。


    雙方都很痛快,幾乎沒有遲疑。這突如其來的順暢感,讓龍玉樹心情無比愉悅。


    待交付完畢,龍玉樹望著範家的大宅子,笑道:“你這宅子不錯啊。”又看了看四周,


    “地段也好,風水也行,考慮賣嗎?”範永新站著不說話,臉上有些怒氣。


    龍玉樹輕笑一聲,然後轉身就走,還不忘繼續說道:“我過幾天再來問問,哈哈哈……”範永新哼了一聲,轉身就迴了屋。


    而龍玉樹拉著十幾車貨來到碼頭,又以五百萬的價賣給譚寧資。這樣算下來,龍玉樹還賺了四百萬,當然去掉龍戰那裏的一千萬的話,他應該是虧了六百萬。


    不過和即將接手的範家以及各個生意渠道相比,那點錢不算什麽。而譚寧資也賺了不少,因為本該一千萬的貨物,他卻隻花了五百萬,雖然耽擱了時日,卻沒有多大的影響。


    兩人交接完畢,龍玉樹笑道:“譚掌櫃,那明年的生意,可就要多多照顧我們了。”譚寧資神色複雜,龍戰讓他明年繼續和範家合作,龍玉樹又讓他和這邊合作,他是真不知聽誰的。


    管他呢,明年再說。笑道:“好說,大家一起做生意嘛,有錢賺就行。”龍玉樹摟著譚寧資的胳膊,哈哈笑道:“譚掌櫃說的有理。等你明年再來,我必擺開宴席迎你。”譚寧資笑著道多謝。


    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兒,才分開。等龍玉樹走後,譚寧資直接說道:“事不宜遲,開船。”


    “譚掌櫃……”有人叫喊了一聲。譚寧資轉頭望去,隻見船頭站著兩個人,在月光下顯出一男一女,兩個身影。


    女子拿劍,紅衣飄飄,男子招手,帶著微笑。譚寧資腮幫子緊繃,一步一步走上甲板,


    “龍公子,還有什麽要交代嗎?”龍戰望著冰寒的江水,背對著譚掌櫃說道:“此去霧隱城多少裏?”譚寧資道:“五百裏。”


    “那也不遠。”龍戰轉過身,


    “譚掌櫃不想在蘇城再多留幾天?”


    “要過年了,還有好多事等著我迴去辦,實在沒時間。”譚寧資迴答,不知道這位到底想幹嘛。


    “譚掌櫃這一趟賺的可不少啊,這次迴去看來是要過豐收年了。”龍戰笑著說。


    “得多謝龍公子的幫忙。”譚掌櫃客氣道。


    “哦,譚掌櫃這是因為我有功了?”龍戰問道。


    “額……嗯,龍公子確實幫了我不少。”譚寧資隻能順著客氣道。


    “既然這麽說,那……看在我幫了譚掌櫃這麽大忙的份上,譚掌櫃不應該分我點嗎?”龍戰笑著說。


    譚寧資笑容一僵,心想老子隻是客氣一下,你怎麽還順杆子往上爬了,還要錢。


    要臉嗎?但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他又不能反悔說這事與你有毛幹係,你憑什麽要錢。


    隻能繼續順著道:“額,是應該,不知龍公子想要多少。”


    “嗨,隨便,譚掌櫃看著給吧。”龍戰爽朗地說,擺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譚寧資犯難了,讓自己看著,這不是為難人嘛。給少了,你肯定要扯皮,給多了,又心疼,覺得不值。


    這真是頭疼,思量許久,譚寧資試探問道:“額,十萬兩?”


    “多少?”龍戰側著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五十萬兩。”譚寧資立刻改口。龍戰直起身,冷笑看著譚寧資,


    “原來幫了譚掌櫃一個大忙,竟然隻值五十萬。我要是記得沒錯,譚掌櫃可是省了五百萬啊。五十萬……哼,譚掌櫃自己花吧。”轉身對孟晚琳說道:“走,迴家睡覺。”看到龍戰要走,譚掌櫃連忙拉住龍戰,不拉住不行,這家夥身上有運河使的令牌,誰知道他會不會暗地裏使絆子。


    譚掌櫃已經在蘇城耽擱太多時間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要是中途出個什麽問題,他,還有他背後的商會,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這事真是不妥善處理不行。


    “哎呦,我的龍公子啊,你就別為難我了,你想要多少錢,你直接開口嘛。”譚寧資著急說道。


    “喲,聽譚掌櫃這語氣,好像是我在故意找茬?故意敲詐你是吧?”龍戰無比冤屈地說,


    “我龍某人,可沒說出任何威脅人的話啊,你別壞我名聲。”看著他這這個樣子,孟晚琳心裏好笑。


    心想你這樣,可不就是在故意找茬,故意為難人家麽?還擺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簡直是個無賴。


    譚寧資更是無語,心想你還用說威脅人的話嗎?你的運河使令牌都掛出來了,還要怎麽威脅。


    “龍公子,你想多了,你沒找茬,我沒那個意思。我隻是想知道,我要給多少錢,才能聊表我的心意,畢竟龍公子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


    “這樣啊,那……給個五百萬?誒誒誒,別動氣,開個玩笑,那四百萬?嘿嘿,好像也不太合適,三百萬?這也不行?兩百萬好像又太少了啊。”龍戰為難道。


    “對半分吧,你二百五,我二百五,如何?”譚寧資不願再過多糾纏,能賺二百五十萬也夠了。


    孟晚琳噗嗤一笑,注意到龍戰目光看了過來,又連忙收斂神色,但嘴角分明忍不住地挑起下壓,變動不已,顯然憋得難受。


    龍戰無語,暗罵譚寧資腦殘,什麽叫你二百五我二百五,你才是二百五,你全家都是。


    譚寧資也反應過來了,但也無所謂,畢竟幾十萬兩銀子,不可能說讓就讓的。


    龍戰歎了口氣,見對方不肯讓,隻能自己讓了,


    “算了,我吃點虧,給我二百萬就行了。”譚寧資心裏樂嗬,立即去拿了二百萬金葉子過來,


    “這是二百萬,你點點。”


    “不用了。”龍戰接過錢,直接遞給孟晚琳,孟晚琳下意識接下,拿起錢看了又看。


    “那……時間不早了,龍公子我……”譚寧資指了指身後,示意自己能不能走了。


    “好說。”龍戰笑了笑,轉身對孟晚琳說道:“我們走吧。”孟晚琳點頭。


    兩人開始往船下走,但走了一半,龍戰突然退迴來了。譚寧資嚇了一跳,


    “龍公子還有事?”龍戰道:“哦,也沒什麽事,開年後,我會去一趟霧隱城,那時可能需要譚掌櫃照顧一二了。”譚寧資心裏罵娘,不願見他。


    但還是客氣道:“哦,那是譚某的榮幸啊,那時必定夾道歡迎。”龍戰擺手道:“不必如此。隻要適當地幫幫忙就好。另外,我妻子……”指了指孟晚琳,


    “孟家也在霧隱城,希望譚掌櫃也能照拂一二。”譚寧資道:“我與孟老爺算是朋友,有多年的交情,這事就算龍公子不提醒,我也會幫忙的。”龍戰輕笑了一聲,然後笑容迅速消失。


    譚寧資尷尬地笑了兩聲,範家與他也是多年的交情,說背叛就背叛,還有什麽臉說那話。


    龍戰不再多說什麽,告辭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了。譚寧資站在甲板上,一直目送龍戰消失很遠,才堪堪放下心來,


    “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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