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唯翻了一個白眼,


    “我都懶得說你。”秦勝寒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身子,這些天李靜安陪她訓練,出手極重。


    雖然她知道李靜安是為了她好,但好幾次也差點急眼。不過這些都過去了,隻要結果是好的就行。


    李靜安端起飲子喝了一口,又想起一事問道:“欸,詩音,上次我看你們在藏書閣選功法,你們選了嗎?”詩音連忙搖頭,


    “我沒看到合適的,就沒選了。”李靜安點點頭,又道:“哦,這樣啊。上次看你們在看得那麽仔細,好像每一部功法你們都都有在看,還看得那麽仔細,我當時還以為你們是在背那些功法呢?”詩音放在桌子下的手抓了抓膝蓋,臉色也驚恐了起來。


    不過她一向容易害羞臉紅,所以看到她臉色變化,李靜安也沒太當迴事。


    旁邊的神皓定力就比詩音強太多了,他笑了笑道:“怎麽可能背功法,那麽多功法怎麽可能背的下來,而且那些功法也沒背的必要。”李靜安聽著這些話,總感覺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沒太細想,說道:“確實沒必要,那些功法品階太低,練了也沒多大用處,還容易貪多嚼不爛。而且……真要是想練,何必去背,把書拿迴去不是一樣?”神皓連連點頭,


    “是啊。”秋雲忍不住問道:“神皓,你們不是修煉的佛門功法嗎?還要修煉其他功法?”神皓笑道:“就是好奇,隨便看看。”秋雲點點頭。


    眾人又開始閑聊其他,尤其是寧可唯,聲音尤為響亮,特別是聊那些情愛之事的時候。


    李靜安忍不住搖頭,不明白這家夥為什麽總喜歡聊這些。難道是年紀到了,開始思春了?


    不過一想到寧可唯那大咧咧的性格,又覺得不太可能。這娘們兒不像娘們兒,怎麽可能會想男人。


    看到這些人還在閑聊,李靜安便側頭朝那些詩看去。不知為何,他感覺能寫出這些詩的人,和自己聽說的那個人,不像是同一個人。


    這些詩裏有愛國、思鄉、激勵、哀民生之多艱……等情緒,能寫出這些詩的人,怎麽可能是傳說中的暴君。


    還是那句話,史書都是勝利者寫的,也許那個人其實並不差呢。隻是,想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自己處在勝利者的紅利當中,就沒道理去想那些。


    幾人吃過了飯,又一起去逛了街,看了花燈,眾人都歡欣喜悅,玩得不亦樂乎。


    之後,眾人又在郡王府歇了一晚,第二天黃昏才迴去。幾人剛出了城,見天色還早,便打算走著迴去。


    也實在是秦勝寒等人沒來,剩下的人沒有坐騎,隻能腿著了。寧可唯拉著詩音閑聊,神皓與於澤楊也相談甚歡。


    隻有李靜安一個人雙手抱著後腦勺在後麵搖搖晃晃的走,但這時神皓突然駐足,轉頭看向旁邊的小樹林裏於澤楊問道:“怎麽了?”神皓說道:“好像有人。”寧可唯連忙側擋詩音的麵前,警惕盯著那邊,


    “是誰在那裏?”李靜安也放下了手,一隻手緩緩伸向了腰間,握住了墨蛟。


    見沒有人出來,神皓抬起右手打了一掌過去。金剛伏魔掌!巨大的金色掌印拍出,把那邊的樹木打倒一片,還有不少泥土都被翻了起來。


    李靜安暗暗心驚,


    “好強,不愧是佛門弟子。”見那邊還是沒動靜,神皓正要出第二掌,但這時那邊有人叫道:“別出手,是我。”林子裏鑽出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晏椒。


    一看到他,李靜安就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不來找我呢。”晏椒委屈巴巴道:“你出了學宮,我就一直跟著你,後來看到你進了郡王府,我進不去,便隻好一直守在這城外等你了。”李靜安問道:“既然我出學宮時你就在,那你當時為什麽不出來找我?”晏椒說道:“那是在學宮門口,我可不管露麵。”李靜安想到了什麽,


    “我知道了,你沒有妖族的譜牒身份,不能隨意出現在人族的地界,你怕那些學生看到你,把你當成亂妖隨便打死了是不是?”這世上的妖怪有兩種,一種是拿到了譜牒的妖族,一種是沒有。


    拿到了譜牒的妖族和普通人一樣,受大寧律法的保護,可以隨意出入人族的地界。


    而沒拿到譜牒的妖族,則不受大寧律法保護,因此很容易被隨意屠殺,就跟捕殺野豬野狗的一樣。


    晏椒便是沒有譜牒的妖族,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得不當殺手,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因為正常的活,他是幹不了的。


    晏椒苦著臉道:“我也是沒辦法,不然就直接去找你了。那……解藥。”李靜安笑了笑,然後從咫尺物裏取出一個泥丸遞了過去,


    “早就給你準備了,快吃吧,慢的毒性發了。”晏椒看到毒藥,立刻咽了下去,根本來不及多想什麽。


    他算著日子,剛好一個月,甚至還多了一天,所以這幾天,他心急如焚,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闖入郡王府要藥,但又怕郡王府的人不由分說直接把他打殺了,所以他隻能焦急在城外等著。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等到了。李靜安看他咽下去後說道:“自己記好時間,下個月早點找我要。”晏椒吃驚,


    “下個月?”李靜安笑道:“是啊,這個毒根本解不了,隻能一直吃解藥維持。怎麽,你有意見?”晏椒連忙擺手,


    “沒……沒有。”李靜安笑了笑,又想起一事,問道:“對了,我看過你的真身,發現你好像是西南那邊的蛇族。那你聽說過蠱毒嗎?”聽到


    “蠱毒”兩個字,神皓和詩音對視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麽。晏椒趕忙說道:“我就是西南苗疆那邊的,當然聽過,你問這個做什麽?”李靜安心中一喜,連忙問道:“你對蠱毒了解多不多?你知道怎麽解蠱嗎?”晏椒為難起來,


    “這……這我哪裏知道,那都是你們人族的本事,我隻是聽說過。”李靜安有些失落,不過又說道:“那你對苗疆應該很了解吧?”晏椒道:“談不上了解,但多少知道一些。你問這些做什麽?誰中蠱了?”李靜安瞪眼,


    “不該問的別問。你準備一下,我打算去一趟苗疆,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晏椒吃驚,


    “去苗疆?”李靜安點頭,這件事他一直都有放在心上,雖然現在秦勝寒還沒表露什麽跡象,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他想還是去找到解蠱的辦法再說。


    神皓望著李靜安的背影,若有所思。幾人學宮後,各自迴了宿舍。神皓立馬把詩音拉到一邊,說道:“陽蠱應該是被他們吃了,怪不得我去翻找古阪颯大的屍體,沒看到蠱蟲,原來是這樣。”古阪颯大就是當初和李靜安談判的那個粗髯漢子。


    詩音說道:“可是不知道具體是被誰吃了。”神皓笑道:“這個無妨,試不試不就知道了?”他袖子一抬,裏麵立馬鑽出一條小白蛇。


    那小蛇大拇指粗細,卻有一米多長,猩紅的信子在墨黑色的嘴裏伸了伸,發出劇毒的信號。


    “阿多丸,委屈你了。”說著,神皓便伸出一指,點在阿多丸的腹部。


    阿多丸肚子上立刻被捅出一個血窟窿,鮮血直流。小蛇張了張嘴,亮出帶鉤的毒牙,不過沒敢咬人。


    詩音看差不多了,立即過來為阿多丸療傷。神皓說道:“結果明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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