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的氣息撲來,秦勝寒小臉紅通通的,一陣火熱。李靜安的聲音好像魔音一般在她耳邊縈繞,讓她心跳加速,喉嚨發幹。


    等到李靜安挪開身子後,她還沒迴神過來,好像中了幻術一般。最後還是李靜安皺眉推了她一把,她才迴神過來。


    “你怎麽了?”


    “沒……沒事。”秦勝寒望著李靜安俊白的臉龐,連忙壓下心中的情愫,然後對那人說道:“好,我就答應和你打一場。”她雖然並無把握,但既然李靜安讓她答應,她也就答應了。


    她認為李靜安肯定有什麽法子,不然不會喊她答應。於建元笑道:“那好,那咱們約個時間,到時候演武場上見。”秦勝寒看向李靜安,後者伸出拳頭晃了晃。


    秦勝寒立即說道:“那就十天後,十天後正好是月中假,到時候我們在演武場比試如何?”於建元笑道:“我隨便,反正沒什麽壓力。”秦勝寒咬了咬嘴唇,硬著頭皮道:“我也隨便,我也沒壓力。”於建元輕哼一聲,不再多說什麽,轉身繼續吃飯了。


    而秦勝寒等人也隨即落座,她連忙把李靜安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看了看於建元那邊後,小聲問道:“李靜安,你是有什麽法子能助我贏他嗎?”李靜安滿臉茫然道:“我能有什麽法子?又不是我和他打。”秦勝寒瞪大眼睛道:“你……你沒法子,那你讓我和他打?”李靜安疑惑道:


    “我先前看你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有必勝的把握呢。”秦勝寒急道:“我哪有必勝的把握,你剛才又不是沒看見,要不是你來,我都差點被他打傷了。”李靜安搖頭歎息道:“既然你沒必勝的把握,你確實菜,那你怎麽還在乎別人說你,人家說的是實話啊。”


    “你……”秦勝寒嘟著小嘴,悶悶不樂。寧可唯踢了踢李靜安,


    “你怎麽迴事,怎麽一迴來就惹郡主生氣,你就不能好好說話?”李靜安拿起一根筷子把玩,道:“我在好好說話啊。”寧可唯瞪眼道:“你哪裏在好好說話。人家罵了郡主,難道這是應該的?”李靜安道:“可是人家說的事實啊,她要是不服,就隻能靠自己打迴來。總不能靠我吧,就算我幫她打迴來了。那別人也肯定還是會那樣說,根本改變不了什麽。”寧可唯道:“那你就幫郡主打贏,讓那些人無話可說。”李靜安看了一眼秦勝寒,說道:“要想勝人,先得勝己。郡主要是想贏,一味地想要靠我們是不行的,你得靠自己。”秦勝寒抬起頭來,有些迷茫。


    李靜安繼續說道:“郡主,蛤蟆山莊的事沒過去多久吧。難道當時你就沒反思什麽?無論是我,還是呂劍,我們其實能幫你的微乎其微,真正到了關鍵時刻,你指望誰都不行。你得指望你自己。”秦勝寒想起在蛤蟆山莊的時候,那時候她感到十分無助和恐慌。


    感覺自己什麽也不會,什麽也幫不上人家,要不是最後那粗髯漢子點名要她吃下蠱毒,她都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了,還是個累贅。


    呂劍、向晉都因她受了一些傷,最後更是因為她的驚慌,把大家單獨隔離到了一個區域,若不是有李靜安出現,她就把所有人害死了。


    那時雖然沒有人明著說什麽,但她知道肯定有人會罵她,說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現在來了學宮也是一樣,成績拉低了班級分數不說,實力也是一塌糊塗,難怪有那麽多人會罵自己。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堪,越想越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她不想如此,她抬起頭望向李靜安說道:“李靜安,我想變強,我想打贏他。”李靜安看著她不甘的眼神,笑了笑,


    “這就對了,這才是我們郡主該有的氣勢。行,我們會幫你變強,不過能不能變強,還得看你自己。還是那句話,要想勝人,先得勝己。”秦勝寒還是第一次聽李靜安肯定自己,重重點了點頭,露出燦爛的笑容。


    寧可唯看這二人的樣子,嘖嘖連連。……吃過晚飯以後,幾人去月湖散步。


    寧可唯和於澤楊在前麵玩踩影子,向晉也加入到他們。呂劍則是秋雲在後,聽說郡主在食堂的事後,呂劍吃了一驚,問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敢罵郡主?我去教訓他。”秦勝寒轉過頭說道:“呂劍,不用你插手,我自己解決。我決定了,以後我的事我都自己解決,不能總是靠你們。”呂劍急道:“郡主,這是我們份內的事,有什麽……”秦勝寒打斷道:“呂劍,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也不能總靠你啊。就算你把那人打服了又如何,難道你打服了他,他就不會在背後說我壞話了?”呂劍冷哼道:“他敢!”秦勝寒道:“呂劍,嘴長在人家身上,我們能管一時,不可能管一世,真正想讓人閉嘴,還得是李靜安說的那樣,得自己贏他,得讓他輸得心服口服,這樣人家才不會嚼舌根子。否則,沒用。”呂劍看了一眼已經恢複雙手抱著後腦勺慵懶狀態的李靜安,輕哼了一聲,不過也沒多說什麽。


    旁邊的秋雲卻說道:“蛤蟆山莊的事真是可恨,明明是我們保護了那群人,郡主還為此吃下了蠱毒,但城主府的人卻把功勞全歸到了陶嘉實的身上,對我們是一個字也沒提及。哼,你們是沒看到,這些日子陶嘉實有多嘚瑟,他走起路來都虎虎生風,威風極了。”秦勝寒說道:“我爹已經上奏了,詳細說了你們的事,相信上麵很快就會記你們的功,再耐心等幾日就好。”秋雲拱了拱手,


    “郡主費心了。我本不是什麽貪功之人,隻是一想到陶嘉實那家夥明明什麽也沒做,連個妖怪都沒殺過,卻獲得首功,實在氣憤。”李靜安慢悠悠說道:“陶嘉實也不是什麽都沒做過,春日茶祭本來就是他最先建議禁止的。可以說,沒有他,就根本不會爆出出陽國這個據點來。”秋雲皺眉說道:“不是聽人說,是你舉報的嗎?”李靜安連連擺手,


    “你聽誰瞎說的,可不是我,我什麽都沒做。就是陶嘉實爆的,怎麽可能是我。”秋雲問道:“那為什麽有人說是你?”李靜安道:“可能是我們當時救的那些人為了感激我們,特意招搖的吧。我能體會他們的好意,隻是真的不是我。”秋雲道:“即便如此,我也覺得冤枉。波津海人可是你殺的,沒有你,那個陣法就不可能解除,你功勞甚大。那城主府的人不提我們也就罷了,連你也沒提。實在不知道他們安的什麽心?”李靜安無所謂道:“我不在乎的,反正我已經得到我想得到的了。至於那些功勞什麽的,我無所謂的。”秋雲望著李靜安的背影,


    “你還真看得開。”李靜安想起這女子在波津海人臨死前大唿


    “這可是大功一件”,知道她還沒放下。便也不多說什麽,麵對刺激她。


    又想起一事,問道:“對了,波津海人那件法寶呢?”他記得大寧的規矩是,誰殺人誰得寶。


    既然波津海人死於他手,那麽波津海人的那些法寶豈不是應當歸他,可是他並未收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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