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死川實彌自覺準備完善後,就帶上了那個讓他感到分外不爽的隊員富岡義勇,一塊兒去拜訪了蝴蝶姐妹的宅邸。


    說到這兩人同行的理由,那還真是巧合中的巧合。當產屋敷耀哉接受了煉獄杏壽郎的建議,先派出鬼殺隊的隊員前去試探花山院凜的底細時,他並沒有莽撞地隨便派出什麽人去監視,而是準備讓兩位在東京都附近的柱組成臨時搭檔,正式上門拜訪。


    之所以選擇二這個數,而不是一或更多,是因為花山院凜那份過於可怕的能力,以及她沒有明確敵意的表現。


    從煉獄杏壽郎的角度來說,他隻是在路上偶遇了那位花山院小姐,甚至隻交談過一句話,就這麽莫名被改掉了人設……鑒於這樣既危險又啼笑皆非的結果,這次行動不宜人數過多,否則顯得咄咄逼人,很容易在還未明確對方立場的情況下就先一步將對方推向了敵人,但同時人數也不該過少,否則無法保證去試探的人員的理智和安全。


    也就是在這樣的前提下,因任務來到東京都附近的兩位鬼殺隊成員,風柱不死川實彌,和非常有希望成為水柱的天才少年富岡義勇,便意外中彩,組成了臨時搭檔。


    不過,要讓不死川實彌來說,如果不是主公要求必須要兩人同行的話,他才不想帶上富岡義勇這家夥。


    沒別的,就是很討人嫌。


    “這一次的任務,雖然不是麵對鬼,但也一定要警惕起來!”


    “嗯。”


    “能讓主公大人這樣慎重拜托我們的事,哪怕看起來再簡單,也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困難之處,所以我們一定要全力以赴!”


    “是的。”


    “……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風柱大人不是都說完了嗎?”


    “……”


    看吧,陰陽怪氣,就很討人嫌。


    “如果真的發生衝突和意外,我留下來斷後,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離開,將消息傳給大家。”


    “我覺得我更適合斷後,所以還是我來吧。”


    “可惡!!你這家夥!是看不起我嗎?!!”


    “怎麽會?我隻是誠懇的說了我心中的想法。”


    “……”


    看吧,就真的很討人嫌。


    不死川實彌試著跟這家夥說了兩段話,結果迴迴都被對方氣得半死。如果不是看在這家夥是鬼殺隊的成員、而且接下來二人還有任務的份上,他簡直恨不得把這個家夥摁在牆上當掛畫。


    於是,最後,不死川幹脆不跟這家夥搭話了,隻強行定下了三個標準:


    不準擺一張臭臉,說讓人火大的話;不準主動挑釁別人;如果發生衝突,不準叨叨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直接離開宅邸向主公報信。


    認為自己從來沒擺過臉色也沒有挑釁過別人更沒有說過亂七八糟的話的富岡義勇,滿臉困惑地應下了。


    之後,兩人很快來到了宅邸前,再度被傭人迎進會客廳。而這一次,不等他們主動提出想跟花山院凜單獨談談的請求,對方反而先他們一步提出了。


    不死川實彌和富岡義勇麵麵相覷,最後,不死川迴神,把想要起身的富岡義勇瞪迴去後,站了起來。


    “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不死川實彌沉聲說,“我們談一談吧,花山院小姐。”


    ·


    會客廳內,安穩端坐在沙發上的蝴蝶忍,瞥見對麵坐立不安、滿臉欲言又止的富岡義勇後,覺得這家夥的表情真是吵到她的眼睛了。


    短短三分鍾的時間,這家夥就已經向書房的方向看了十次了。


    這算是什麽意思?


    一個美麗的姑娘與一個兇神惡煞的大男人在緊閉的書房內單獨談話,真要擔心也該是作為女方家屬的她來擔心吧?富岡這一副凜會吃了風柱的表情是怎麽個意思?!


    生氣!


    鑒於對方是客人,蝴蝶忍不爽撇頭,沒有發作。


    蝴蝶香奈惠笑著摸了摸自家妹妹的頭,卻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對了!”蝴蝶香奈惠說,“說起來,有一郎他們今天怎麽沒在庭院練劍?”


    “好像在開什麽課。”蝴蝶忍說,“現在他們應該是在二樓吧。”


    開課?有一郎會說些什麽?他自己也隻是個孩子吧?


    蝴蝶香奈惠若有所思,然後迴神,向富岡義勇笑道:“富岡,幹坐在這裏等也很是無趣,不如我帶你參觀一下這座宅邸吧?”


    富岡義勇猶豫了一下,抱著深入敵營探明地形的心理,點頭應下:“好的,花柱大人”


    於是三人欣然起身,向著二樓走去。


    ……


    數十分鍾後,一臉茫然的富岡義勇,和恍恍惚惚的不死川實彌,從蝴蝶姐妹的宅邸中踉蹌走出。


    他們茫然走出很遠,而後,在路過河川時,富岡義勇聽著水聲,恍然迴神,說了句“抱歉,得罪了風柱大人”,就伸手將不死川實彌推進河裏。


    噗通——


    不死川實彌懵逼落水,好一會兒後,才掙紮著爬上岸,抹了把臉,惱火看富岡義勇:“你這家夥!在做什麽——”


    突然想到某件事,不死川實彌卡殼了。


    然後,他黑著臉,伸手抓住富岡義勇的腳,公報私仇,把這討人嫌的家夥頭朝下地扔進河川。


    三分鍾後,兩個水花壓得極好的落湯雞,在河岸一邊擰著自己的濕衣服,一邊交流情報。


    “主公大人果然沒有說錯,‘落水’這件事,可能正是解除對方能力的要點。”實際上根本沒有中招的富岡義勇,此刻卻一本正經地發表言論,“我覺得我現在清醒多了,風柱大人,你呢?”


    河邊吹過冷風,風冰冷冷地在二人麵上胡亂地拍。


    富岡義勇一個激靈,覺得自己好像更清醒了。


    一邊的不死川實彌倒是沉吟一會兒:“事實上,關於藍……關於花山院小姐這件事,我有了更多的發現。”


    不死川·葛力姆喬·實彌,在這一刻發揮除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沉穩,用自己前所未有的演技,開口說道:“這些事情,我必須要當麵告訴主公大人。”


    富岡義勇點頭點到一半,看向不死川實彌:“風柱大人,你現在還好吧?是清醒的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賦,明明是例行公事的一問,從他口中說出來卻像是嘲諷。


    不死川實彌再次斜他一眼,哼笑一聲:“當然!你以為我是煉獄杏壽郎那家夥嗎?!”


    不死川滿臉驕傲,因為隻有他才知道,他,不死川·葛力姆喬·實彌,才是藍染大人真正的嫡係手下,跟那個冒牌貨山本完全不一樣!


    數年前,他轉世重生,來到這個世界時,不小心丟失了自己的記憶。但是,對鬼殺隊對護廷十三番的警惕,依然深深刻在了他的骨子裏,於是他自發加入鬼殺隊中,靜靜潛伏,等待著他的王,藍染大人到來的這一天。


    而最後,他也真的等到了!


    他多年的潛伏,也終於全都有了價值!


    這一迴,他,不死川·葛力姆喬·實彌,一定要助藍染大人站在九天之上!


    不死川·葛力姆喬·實彌,心中躊躇滿誌,立誌要為了世間的大愛做出一番事業!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要在這個鬼殺隊成員麵前耐心隱藏才行,萬萬不可在這麽早就暴露自己破麵的身份!


    可是令不死川·葛力姆喬·實彌沒想到的是,麵前的富岡義勇沉默片刻後,突然又問道:“風柱大人,你說,世界上真的有死神和破麵嗎?”


    不死川·葛力姆喬·實彌,瞳孔地震!


    ——為什麽?!


    為什麽這個討人厭的家夥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難道說他真的有這麽敏銳,在他想起自己前世的記憶後,就直接察覺到了他破麵十刃葛力姆喬的身份嗎?!


    怎麽會?!


    不死川的麵色實在太過震驚,瞬間暴露了什麽,於是富岡義勇的神色也很快從震驚轉為慚愧,歎息道:“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真的……原來這世間,竟然真的有現世與屍魂界的劃分,而人類死後的魂魄,也並非煙消雲散,而是去往了另一個世界……這樣的事,不但風柱大人知道,就連十多歲的孩子都知道,偏偏我對這件事一無所知……果然我還是太過孤陋寡聞了啊!”富岡義勇感慨著。


    不死川琢磨了一下,總感覺這家夥好像是在諷刺自己:在覺醒前世的記憶之前,他也完全不知道什麽屍魂界和虛圈啊!這家夥,難道是在說他連十歲小孩子都比不上嗎??!!


    不死川葛力姆喬暗自磨牙,但想到藍染大人的大業與大計,想到破麵軍團的大家畢生都為之努力的理想和目標,他忍了。


    “總之,我們要盡快麵見主公大人,將這次探明的消息告訴他,以及藍……花山院小姐小姐的態度。”


    不死川葛力姆喬言之鑿鑿。


    “花山院小姐,是一個心懷大愛、具有遠大抱負的人,她作風正派,行事光明磊落,什麽催眠什麽幻術,完全是不可能的,她絕對沒有做過!而且她與我們一樣,對鬼舞辻無慘深惡痛絕!所以,與其將注意力放在毫無威脅的花山院小姐身上,不如多花點時間多殺幾隻鬼!”


    二五仔不死川葛力姆喬,拍著胸脯,用自己資深愛的戰士的身份為花山院凜做了擔保後,就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產屋敷宅邸,準備說服他的主公大人去了。


    數天後,花山院凜收到了一張邀請信,這封邀請信的落款人是——


    產屋敷耀哉。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用腦袋進水打敗腦袋進水”這個,不同的中招途徑和不同的中招程度,都有不同的進水時間要求,不死川葛力姆喬還是落水時間太短了,沒法清醒的,大概要泡個一天一夜的程度才能醒(sad


    鬼滅篇很快結束了,迫害奈落的活動馬上提上日程,,網址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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