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忙於拉讚助的馬校長,都恨不能催促秦風趕緊答應下來,然後再給自己學校投點錢了!


    可李老教授卻在震驚過後,忽然冷哼了一聲,語氣略有些諷刺:


    “小後生,怎麽他們既想讓你治病,又想讓你幫忙奪權呢?你可別說,你不但會以氣運針,還會幫這些不學無術的富二代爭奪家產,你要是這般全能,那你可不是神醫,而是神人了呢!”


    “嗬嗬,高老教授,您這麽多年的閱曆真不是白給的,我確實不但醫術堪稱神醫,其他方麵的能力也是十分高超,幫他們兩個爭奪家產,對我來說,還真是小事一樁!”


    秦風對李老教授的諷刺就一招,那就是裝傻充愣,把李老教授的諷刺,都當成誇讚,表示感謝,然後再自我誇讚一番,李老教授再怎麽看不慣他,卻也啞口無言了!


    馬校長和龐主任看著這一幕,就像第一次聽見秦風對李老教授這樣說話的朱嘉運一樣,既震驚,又有些小小的幸災樂禍,主要是他倆平時也沒少被李老教授罵,但他倆一個因為是李老教授的親傳學生,一個是因為李老教授資曆太老,已經成了他們學校的人形金字招牌,被罵的時候都不敢反駁一句。


    實際上,他們心裏對這位老教授可以說是又尊敬,又有所不滿的。


    而曲子默和姚少聽了秦風的話,就更興奮了,磕頭的聲音也更響了:“秦神醫!我就知道您一定可以的!求您幫幫我們!隻要您願意出手,我們一定說到做到,把自己繼承來的家族企業裏的所有股份,都送給您!”


    “對對!我也願意!”


    “嘖嘖,你們這是下了血本了啊。”秦風故意露出了很感興趣的表情:“不過,你們這空口白牙的,我也不能信啊!”


    曲子默和姚少倆人眼珠子一轉,都明白了秦風的意思,連忙道:“我們可以跟您簽合同,也可以找證人作證!”


    “對對,今天在場的各位,都可以作證,我們說的每一句話,都千真萬確,一定履行,否則您可以告我們!”


    “就算您不想大張旗鼓的告,我想您也會有很多辦法,能讓我們付出該有的代價的!”


    “看來你們還算懂事嘛!”秦風滿意的點了點頭。


    “哼!”


    李老教授卻又冷哼了一聲,十分嫌棄的說道:“醫術再強,沒有醫德也是白費!這兩個病人都給你跪下了,就算他們一分錢不出,你也該給他們治療,而不是趁火打劫,要把人家家產都拿走才能出手!”


    這迴秦風還沒說話呢,曲子默和姚少就都不願意了:“你這個老頭子怎麽這麽多話?我們願意給秦神醫下跪,也把家產給秦神醫,關你什麽事兒?你能不能別老嗶嗶個不停?”


    “就是!沒跟你說話你老插什麽嘴?一把年紀了一點禮貌都沒有,你怎麽活這麽大歲數的?還好意思跟秦神醫說醫德,我看你品德也沒有多麽高尚嘛!”


    “你你你,你們這兩個混賬東西!敢這麽說我,我的戒尺呢?我的銀針呢?今天我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你們!”李老教授何時被人這樣懟過,都快氣糊塗了,一會兒找戒尺,一會兒摸銀針。


    馬校長和龐主任連忙拉住了他:“老師您別衝動!他們倆可不是咱們學校的學生,您老人家不能教育他們啊!”


    “是啊老教授,您要是紮了他們,打了他們的,傳出去咱們學校的名聲就完了,外麵人會說咱們學校的大名鼎鼎的李老教授,竟然暴打校外年輕人,這還有誰敢來咱們學校學中醫啊,會影響招生的!”


    李老教授暴躁歸暴躁,還是很關心學校的招生情況的,準確的來說,他是擔心中醫後繼無人,所以他的銀針和戒尺,都沒有落在曲子默和姚少身上,隻是吹胡子瞪眼的罵道:“兩個小兔崽子,真是活該秦風不給你們治病,要是換成我,我也不給你們治,就讓你們跪著!”


    “哎呀!你看看!我就說嘛,李老教授閱曆豐富,必然十分智慧洞察,怎麽會真覺得我醫德不行?您老人家隻是沒經曆我經曆的,不知道這倆兔崽子之前對我做了啥,所以沒有站在我的立場考慮問題而已,現在行了,他們倆個也衝撞了您老人家,您應該能理解我了吧?”


    秦風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又是一番表麵讚揚,實則是在暗指李老教授沒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斷言自己沒有醫德,並不是一位行業前輩該有的作風!


    關鍵是,前麵說秦風醫德不行,後麵又說秦風就該讓曲子默和姚少跪著的,偏偏就是他李老教授本人,所以這一次他還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臉都憋紅了!


    而秦風的話還在繼續:“哦對了,您老人家都是教授了,肯定非常博學多才,應該聽說過穀賤傷農這個詞吧?”


    “聽過又如何?沒聽過又如何!?”李老教授終於能說話了,語氣自然十分不好。


    秦風也不在意,反而還故意反問:“那您知道這個詞的意思嗎?”


    “你真當我老糊塗了?穀賤傷農的意思都不知道?”李老教授酸酸的諷刺道:“就算我不會以氣運針,可我也是中醫針灸界的泰鬥,是京城中藥大學資格最老的教授,怎麽會不知道穀賤傷農的意思,不就是說糧食價格太低的話,會傷到種糧食的農民嗎?”


    “農民們忙活一年,就靠那點賣糧錢過活了,如果糧食太賤了,他們這一年不就白忙活了,所以穀賤傷農,傷的不隻是心,還有辛勤勞作的身體!”


    “說的好!”秦風立刻讚賞附和,甚至還鼓了鼓掌。


    李老教授略顯驕傲的哼了一聲,卻不曾想,秦風話鋒一轉,接著來了句:“那您覺得如果術賤了,傷的是什麽?”


    “術賤?你是說醫術嗎?你想說什麽,術賤傷醫嗎?”李老教授確實沒有老糊塗,很快就明白了秦風的意思,可他卻笑的更嘲諷了:“這和穀賤傷農根本就不是一個意思好嗎?我沒說你不能收診費,隻是說你不該借著治病,圖謀別人家的財產,這怎麽能算是術賤傷醫呢,這是勸你要醫者仁心,不要鑽錢眼裏了!”


    “李老教授說的很對!醫者確實要仁心,醫者更不能太過貪財,一個太愛錢的醫生,就算受得住一時的仁心,也收不住一世!”秦風的神色嚴肅起來:“那請問李老教授,您認為的仁心又是什麽?”


    “這還用問嗎?”李老教授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當然是對病人的一視同仁,不管病人是什麽身份,有沒有錢,隻要你有能力醫治,都應該盡力醫治!”


    “您說的沒錯,醫者仁心,確實可以理解成醫者對病人的一視同仁!”秦風侃侃而談:“但在我這兒,醫者仁心還有另外一種解釋,那就是借富濟貧,不是打劫的劫,而是借東西的借,我給窮人治病,向來分文不收,我給富人治病,那就全看心情了!”


    “如果是跟我聊得來的呢,也可以分文不收,如果是向這倆小子一樣,曾經跟著一個超級富二代作威作福,欺男霸女,甚至還想踩我頭上撒野的,那可能給我再多,我也不會救他們!”


    “當然,也隻是可能,事實上,對於他們兩家的產業,我確實很心動,畢竟那些產業一到手,一年就是兩個小目標,如果我把這些錢用在給窮人免費治病贈藥,開更多藥廠,捐贈更多中醫學校,為中醫鋪路宣傳,甚至建設我的家鄉,讓我們十裏八村的鄉親們,全都脫貧致富,等等等等!”


    “拿著他們兩家的錢,去做這些有意義的事情,在我這兒,也是醫者仁心!”


    “您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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