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都的消息會定時傳到李皓手中,方便能及時做出反應。


    看著手裏陳喜的親筆信,李皓對著任辛說道:“鄭灼這老狐狸終於要行動了,安都這裏也要加快些速度,免得到時候我們要走,你這事情還沒辦完。”


    任辛也是爽快答應道:“沒問題,我已經和琳琅商量好了,之前對她下手的指揮使吳旭,前段時間就已經死了。


    現在隻要對付左使陳葵和右使迦陵,其他人也隻是被迫聽命行事而已,琳琅並不嫉恨,也願意和我一起去釋放那些白雀和朱衣眾。”


    李皓繼續問道:“那你們有想好要怎麽對付這兩個人了嗎?”


    “我們準備引蛇出洞,根據琳琅所說,其實在當初給邀月樓那具屍體檢驗的時候,朱衣衛是發現過疑點的,隻是安帝下了決定,他們怕觸怒安帝就不敢去上報。


    現在的朱衣衛指揮使鄧輝,剛上任不久,對於這件事並不了解,再加上他的父母是死於朱衣衛之手,平常對於朱衣衛之人就沒有好臉色。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陳葵和伽陵得知我現世的消息,肯定不敢去稟報鄧輝,隻會召集人手來滅口,這樣就能給我創造出手的機會。”


    對於任辛提出的這個方案,李皓認為也是可行的,隻是給她做了一點補充。


    “這裏是他們的地盤,要想滅口的話,調動的人手一定不會少。


    琳琅手底下的那些人,武功都不算太強,到時你調動安都的錦衣衛協助下吧。”


    可任辛卻有自己的考慮:“他們倆的手下,並非都是該死之人,按我的想法是沒打算趕盡殺絕的,而是要利用她們從內部瓦解朱衣衛。


    雖然她們事後反悔的幾率不高,可錦衣衛是要長期潛伏的,不能冒這個險,所以我沒打算調動他們。”


    李皓聞言想了想,說道:“那你們什麽時候行動,記得提前和我說聲,我去給你們保駕護航。”


    可任辛還是拒絕道:“不用吧,對於朱衣衛我還是了解的,也有一定的把握,而且這畢竟是我和琳琅的私事,你沒必要插手的。”


    李皓裝作有些不太高興,故意說道:“咱們是什麽關係,你現在還這麽見外,看來我得跟你再重申一遍。


    從現在開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們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個人主義是行不通的。


    再者說了,萬一你要是受傷了,我得多心疼啊,你就算為我著想,也得讓我跟著保護你才行。”


    聽到李皓這表白的話語,心中頓時便湧現了一股甜蜜的感覺。


    隻是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因為她想到了那位正懷著孕的太子妃。


    不由冷臉下來:“誰和你是夫妻了,你的妻子如今正在宿都的東宮裏麵呢!”


    李皓哪能被這種話堵住,當即迴道:“你和她在我心中都是一樣的,都是我的妻子。


    這次迴了宿都之後,我就昭告天下,將你明媒正娶的迎入東宮。”


    任辛知道這事有多難,因此對於李皓的表態,還是挺受用的。


    於是鬆了話鋒:“等我和琳琅準備好後,我再來通知你。


    不過在這之前,你還得陪我辦件事?”


    李皓沒有遲疑,毫不猶豫的問道:“什麽事?你說吧。”


    “就是二皇子那裏,我想趁著如今有空,去幫著娘娘看看他,有沒有了悔改之心。”


    李皓答應道:“好,什麽時間去。”


    任辛迴道:“就今晚吧,你把之前跟我說的迷藥配好,我要聽他說真話。”


    李皓點了點頭,隨即就從書桌的櫃子中,拿出了一包迷藥。


    “上次你說過之後,我便抽空給配好了,隻要服下此藥的人,立時就會陷入到夢境之中,保證一問一個準,而且等蘇醒後還不會察覺出不對來。”


    聽著這個藥效,任辛接過藥後,不由得上下打量起了李皓:“你不會在哪用過它,做壞事吧。”


    李皓頓時有些無語:“你別誣陷人啊,我真想要做什麽壞事,還用得著它。”


    任辛本來也就是開個玩笑,見李皓反駁了,也就笑笑沒再說話。


    當晚,兩人便換好了一身夜行服,融入到夜色中離開了四夷館,朝著二皇子的王府而去。


    安都如今整體環境安穩,王府守衛還是如平常一般巡邏值守,自然是攔不住李皓和任辛二人的。


    兩人很快就接近到了二皇子李鎮業的臥房,結果就聽到了一陣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


    李皓倒是沒什麽,畢竟在現代社會,經受過太多教育視頻的洗禮,這種聲音實在是不夠刺激。


    可任辛感覺就不同了,雖然她以往在朱衣衛中,也不是沒遇到過這種場景。


    但那時候她是獨自一人,而且腦子也都是怎麽殺人方便之類的事情,心裏自然沒什麽波動。


    可現在她有了喜歡的人,並且就在她旁邊,這就很影響心態。


    當即臉頰泛紅,低聲說道:“要不咱們先去其他地方搜搜,等會再過來。”


    李皓也注意了任辛的反應,故意想著逗弄一下她,便說出了不同意見。


    “別啊,這行房過後多半是要喝水的,正好現在把藥給下進去。


    要不然等他們真的睡下之後,總不能強灌他們喝下去吧。”


    任辛聽後倒是沒走,轉而有些陰陽怪氣:“你倒是挺了解的嘛?”


    李皓也是很快就反應過來,解釋道:“你可別想太多,這隻是正常的藥理知識而已。”


    任辛沒搭理李皓,隻是冷哼了一聲,表明了態度。


    李皓舔著臉笑了兩聲,隨即便挑開窗戶,從外麵翻了進去。


    畢竟鬼知道李鎮業本事如何,萬一就是個樣子貨,別沒裝藥就結束了。


    快速來到了屋中放置茶壺的桌上,確認李皓有水之後,李皓在裏麵放進了迷藥。


    確認其融化,不會再被人發現,李皓就按原路返迴了任辛身旁,接下來就是幹等著了。


    不過李鎮業的本事確實也沒讓李皓等多久,很快就沒了動靜。


    隻見他搖搖晃晃得走出帷帳,就跑到了桌前找起了水喝。


    這一杯下去,李鎮業便雙目無神得癱倒在地。


    此時躺在床上女子見李鎮業一直沒反應,也準備起身找人。


    隻是李皓這邊速度更快,一道銀針飛去就讓她繼續睡覺。


    沒了打擾,李皓和任辛便堂而皇之的來到了李鎮業麵前。


    任辛這才開始了套話,首先她還是詢問五年前得真相,看李鎮業是被人給蒙蔽得,還是自己主動選擇得這條路。


    可最終結果讓任辛很是失望,李鎮業就是為了那個太子之位,鐵了心的背叛了娘娘,當朝上了娘娘患上瘋症的奏疏。


    任辛越聽臉色越冰冷,但最後還是強壓著心裏火氣。


    問到了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邀月樓的那把火,他到底有沒有參與。


    這迴李鎮業倒是一口否定了,帶著哭腔道:“母後,兒臣縱有千般過錯,也不敢去謀害您啊。


    這事都是父皇幹的,是他縱容的大哥做的,和我沒有關係。”


    這個答案讓任辛心裏好過了一些,隨後便又問起了他有沒有後悔。


    隻可惜這次又讓任辛失望了,因為李鎮業得後悔,是在於申屠慧得死,讓他失去了嫡子得身份,而不是後悔自己曾做過得事。


    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他還會這麽做,隻是會做的更好,比如一定會保住申屠慧的命。


    任辛在聽完所有得話後,李皓從她那緊握得拳頭中,明顯能感覺出她的殺意。


    但最後任辛還是鬆開了手,直接一掌就把李鎮業給打暈了。


    隨即任辛便轉身離開,李皓則默默的跟在任辛後邊,等著她心情平複。


    等迴到了四夷館後,李皓見任辛依舊麵有慍色,隻能是違心的勸說道:“其實你也別太生氣,當初李鎮業才十三四歲,正是不懂事的年紀。


    被人這麽一蠱惑,確實是容易走上歪路,尤其這個人還是他皇帝老爹,好在他終究還是有點底線的,雖然不太多就是了。”


    任辛才不願意理李皓,弄得李皓隻能繼續說道:“這事罪魁禍首還是李隼和李守基,李隼這人留著還有用,要是你真生氣的話,不如我幫你把李守基除掉。”


    因為申屠慧沒死的原因,在這件事上,任辛倒也沒有多麽偏激。


    拒絕道:“若是李守基死了,李隼隻怕是要發瘋的,到時他會做什麽,誰都沒法肯定。


    這次宿國內亂雖然一直在你的掌控之中,可事後你穩定局麵也需要時間,如今不是動手的時機。”


    見任辛為自己考慮,李皓也是挺高興的,笑道:“其實你不必勉強的,就算是李隼真要動手,北境之地又有褚樊和張允在,也不是安國能占便宜的。”


    任辛迴道:“真不是勉強,而且我認為與其讓他們死,或許讓他們親眼看到,他們滿心滿眼追求的權勢被人奪走,從此落入到塵埃之中,更能讓他們生不如死。


    所以你也不用多想,好好去辦你自己的事吧,你不是還要去見梧帝的嗎?有想到辦法了沒有。”


    李皓笑道:“這事不難,永安塔之所以難闖,是因為裏麵的機關。


    等到楊盈上塔會見楊行遠的時候,塔裏麵的機關就會關閉,到時我跟在後麵上去就是,我的輕功你總是要相信的。


    我估計也就是這兩天了,所以你們選擇動手的時間,可以稍微晚點,別碰到一起去了。”


    任辛答應了一聲,隨後兩人之間便安靜了下來。


    隻是在這份安靜中,李皓悄無聲息的便移動到了任辛旁邊,和她依偎到了一起,就這麽過去了一夜。


    後麵兩日功夫,任辛和琳琅繼續策劃針對伽陵和陳葵的安排,而李皓則盯著梧國使團的動靜。


    不出預料,楊盈很快就又得到允許,可以上去永安塔。


    看著梧國使團的離開,李皓也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來到了永安塔下。


    結果就在這裏,李皓看到了換了一身便服的寧遠舟,也藏在一邊,看來這是全撞在了一起。


    不過李皓也不嫌擠,正好還能用寧遠舟來探個路。


    在朱衣衛的陪同下,楊盈很順利的便上了塔。


    隻是在楊盈走過之後,朱衣衛便會把關閉的機關重新開啟,力求做到了安全之上。


    於是在這個時候,寧遠舟的作用就體現了,把能觸發的機關都給觸發了一遍,讓李皓做到了心裏有數。


    為此寧遠舟還被機關給傷到了,因此為了能表達這份感謝,李皓便把先去說話的機會,讓給了他。


    自己則在門外等著,隻是這塔裏的地形確實是有些太小,為了躲過巡邏的朱衣衛,不得已閃身倒是和楊盈撞了個正著。


    楊盈見麵前突然出現個人,當時就被嚇了一跳。


    正準備尖叫的時候,李皓趕緊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說道:“別出聲,是我。”


    楊盈聽到這個聲音很是熟悉,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李皓,這才冷靜下來。


    等李皓鬆開手後,楊盈低聲問道:“你怎麽會來這裏?”


    李皓理所當然道:“我來這裏自然是想見見裏麵那位了,否則還能幹嘛?”


    “你要見我皇兄,你想幹什麽?”楊盈有些疑惑,但隨即又想到了什麽:“你來多長時間了,聽到了什麽?”


    李皓有些促狹道:“該聽的都聽到了,比如你那位皇兄是如何無恥的,說實話,這沒有下限的人,在下平日也見過不少。


    在這裏麵,你這位皇兄也算是能排得上號。”


    楊盈頓時臉色一僵,顯然這事在她看來,也是太過丟人。


    不過她很快又反應了過來,知道這會在這聊天不合適,而且裏麵寧遠舟和楊行遠說的話,也不適合讓李皓聽。


    於是便主動的說道:“既然你是來找我皇兄的,那現在就跟我進去吧。”


    李皓笑道:“不用等寧大人出來。”


    “不用了。”楊盈說完,便直接邁步,李皓也是很自然的跟上。


    當聽到開門聲時,裏麵的寧遠舟和楊行遠都以為是楊盈進來,結果看到後麵竟然還跟著另一個人。


    楊行遠不認識李皓,就有些不明所以。


    還是寧遠舟主動打起了招唿:“李大人怎麽會在這,你是怎麽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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