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你不是有萬毒解嗎,怎麽沒用上。”


    聽到李皓這麽說,任辛果斷迴道:“這是你想救的人,又不是我想救的,上次走的太過匆忙,我總共就帶了一枚萬毒解離開,當然要用到關鍵時刻。


    另外你能解毒的事,我也沒有和他們說過,你自己看怎麽處理吧。”


    對於這個解釋,李皓也是能接受的,這兩人沒啥交集更好,因此就沒再多說什麽。


    待轉頭看向屋內,裴女官這會是坐到了寧遠舟身邊,一臉心疼的樣子。


    其實礙於身份問題,在和寧遠舟的婚約解除之後,她的父母已經給她另指了一門婚。


    因此雖然她的心中還有寧遠舟的影子,可在這一路上,她還是選擇了克製。


    隻不過在寧遠舟生死一線的現在,她這份克製明顯就保持不下去了。


    李皓這人就是願意成人之美,既然幫寧遠舟斷了一門婚,那就幫他補一門迴來。


    雖然有些慷他人之慨,讓梧都憑空多了一個倒黴蛋出來,但誰讓李皓不認識他呢。


    李皓想定之後,才跨步踏了進去:“對於醫術,在下也是頗有心得,不如讓我來看看。”


    現在錢昭、裴女官他們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見李皓這麽說,果斷就讓了位置。


    李皓走到床邊,抓住寧遠舟的左手,假做把脈的樣子,實際卻是在用揚州慢來實驗解毒。


    畢竟揚州慢也不是萬能的,就算是強如李相夷也曾被碧茶之毒逼得差點走投無路,任辛專練揚州慢的時間不長,她的話不能完全作準。


    而且這一旬牽機在劇裏被吹的那麽神秘,李皓也得防著陰溝裏翻船的事。


    不過最後的結果還好,在李皓揚州慢內力的化解下,寧遠舟體內的毒確實是被消磨掉了。


    心裏有了底後,李皓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裝作了一臉沉重的樣子,說道:“寧堂主身上的毒極為霸道陰損,以往我也是聞所未聞。”


    聽到這話,錢昭等人剛升起的希望,就又被打滅掉了。


    楊盈此時也顧不得隱藏身份,語帶哽咽的說道:“那怎麽辦,難道遠舟哥哥真就隻有死路一條嗎?老天爺啊,你為什麽這麽狠。”


    那聲音聽的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見這情緒鋪墊的差不多了。


    李皓就來了一個反轉:“其實也未必就不能救,雖然我們不知道這中的是什麽毒,但寧堂主這麽聰明的人,我不相信他對自己中毒之事毫無察覺。


    隻要能讓寧堂主清醒過來,或許就能從他口中得知什麽線索。”


    裴女官一顆心都係在了寧遠舟身上,也就第一個反應過來:“李大人的意思是,您有辦法讓遠舟哥哥清醒過來。”


    錢昭等人聞聽此言,頓時眼神灼灼的看了過來。


    李皓點了點頭:“寧堂主之所以昏迷不醒,因為體內劇毒太過猛烈,封堵了體內經脈所致。


    我有一種秘法,可以將一人體內之毒,轉移一部分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到時寧堂主體內毒素減輕,多半是可以醒來的。


    隻不過這樣一來也有風險,因為被轉移的那個人也會中毒,如果後麵從寧堂主這拿不到有用的線索,最後這兩個人可能都會死。”


    錢昭、於十三他們和寧遠舟都是過命的交情,聽到現在能有一線生機,也就顧不得以後了。


    紛紛出頭開始爭執起來,要自己來做這個被轉移之人。


    一時間吵得是不可開交,李皓聽的心煩,出聲製止道:“好了,你們也都不要吵了,因為你們都不行,安靜點聽我說完。”


    等眾人目光都被轉移過來後,李皓才繼續說道:“我這秘法講究的是陰陽和合之道,要想將寧堂主體內之毒引出,就必須找一女子來承接,而且還得是她自己心甘情願才行。


    否則稍有差池,就會使得轉移中斷,到時內外兩相衝擊,寧堂主隻怕是會當場斃命。”


    使團之中,為了能就近照顧楊盈,女子自然是有的。


    但要說能心甘情願的,可能也就隻有屋裏的楊盈和裴女官了。


    其中楊盈身上肩負的責任太大,不能有一點閃失,因此即使願意也是不能作為目標。


    那剩下也就隻有一個裴女官了,不過錢昭、於十三也沒有開口相逼。


    他們可以為了兄弟之情,而不顧危險,但卻不想為此來強求別人。


    隻是裴女官顯然也不用別人勸,果斷就接話道:“把毒轉到我的身上來,隻要有一線希望能救遠舟哥哥,我都願意去試?”


    在場眾人一陣沉默,還是李皓強調道:“即使代價是你自己的命?”


    裴女官堅定道:“是,哪怕是我的命。”


    李皓沉默了一會,見是沒人反對了,便說道:“好,那咱們便開始吧,還請先把寧堂主給扶起來,然後裴姑娘盤膝坐下,與寧堂主雙掌相抵在一起。”


    錢昭等人聽到之後,立馬就開始行動起來,而裴女官也是很快就做好了準備。


    在正式運功之前,李皓又問了一遍:“我這要運了功,到時可就沒有退路了,裴姑娘真的想好了。”


    裴女官毫不猶豫的說道:“李大人動手吧。”


    李皓聽到這話,立馬就開始了行動,雙掌探出一邊一個的,放在了二人的肩膀上。


    這轉移毒素的說法,確實是李皓瞎編出來,主要就是給寧遠舟的感情之路升個溫,畢竟患難見真情。


    而為了達成這個目的,李皓在給寧遠舟解毒的時候,就刻意截留了一部分帶有毒素的內力,通過自身為橋梁,將其轉移到了裴女官身上。


    甚至李皓考慮到她不會武功,身體素質也沒那麽好,還特意給淨化了一次。


    等感覺寧遠舟體內的毒解得差不多的時候,李皓就鬆開了雙掌,同時把裴女官給弄暈了。


    因此等李皓停手,裴女官直接就往一邊倒去,還是李皓拉的及時,才讓她平穩躺下。


    看到這一幕,錢昭等人趕忙就圍了上來,問到具體情況,生怕有什麽變故。


    李皓則迴道:“一切都很順利,寧堂主身上的毒素已經減少了很多,想來很快就可以醒。


    至於裴姑娘的話,畢竟隻是普通人,對於毒素的抵抗力終究弱了些。


    雖然我已經盡量減少毒素了,但她終究還是有些受不了,等她再緩緩吧。”


    聽到李皓的話裏意思,這兩人暫時是性命無憂,錢昭他們也就放下心來。


    隻不過寧遠舟沒醒,他們都還是有些不安心,因此即使是身體虛弱的元祿,也一直在這等著。


    好在隻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寧遠舟就晃晃悠悠的醒來了。


    錢昭見狀不由說道:“你怎麽會中毒的,中了什麽毒,你可知道差點把我們給嚇死了。”


    寧遠舟這剛醒,整個人都還是恍惚的,好一會才穩定下來。


    “是啊,我記得我當時毒發了,之後的事就不知道了,現在怎麽外麵是情況。”


    錢昭迴道:“所有來襲的敵人都已經拿下了,之後的事由我們來處理就行,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毒,快告訴我們你中的是什麽毒。”


    寧遠舟從錢昭的話語中,找到了一處破綻:“你們不知道我中的什麽毒,那又是怎麽把握救醒的。”


    錢昭等人被這麽一問,個個都不知道怎麽迴答。


    還是楊盈比較心直口快,說道:“是李大人有一種轉移毒素得方法,裴女官主動站了出來,做了這個轉移得容器,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寧遠舟聞言很是震驚,對著錢昭他們就怒斥道:“你們怎麽能這樣做呢?怎麽能因為我來害別人。”


    看著錢昭他們沉默,李皓就幫著說了句話:“你就別怪他們了,裴姑娘為了你也是心甘情願的。


    現在最重要的事,還是找到解毒的方法,隻要有了解藥,你們倆就都能活命。”


    寧遠舟看了看倒在一邊的裴女官,終究是說了出來:“我中的毒是一旬牽機,是章崧為了能牽製我,在出發前逼我吃的。


    本來應該每隔十日就領一枚解藥,這次得解藥就在合縣,本來明日服下就沒事得,結果今日一番大戰之下,過多消耗了真氣,竟使得毒素提前爆發了。”


    錢昭聞言直皺眉:“這一旬牽機是前朝秘藥,解藥也是特製的,我根本不會。”


    說完還不忘看向李皓,希望能從李皓這裏得到滿意的答案。


    隻是李皓讓他失望了:“這毒藥我也未曾見過,不過既然你說合縣就有解藥,那不妨拿來之後,先不要服用。


    容我來得研究一番,看能不能研發出解藥的配方來。”


    “好,那明日我便就去合縣,把解藥給取迴來。”


    寧遠舟迴了句話,隨後便又問起了裴女官的情況。


    李皓迴道:“裴姑娘隻是身體被毒素入侵,受了些刺激而已,隻要能把解藥給弄出來,就什麽都好了。”


    和寧遠舟做好了交代,李皓就先離開了,把位置讓給他們這些人去上演兄弟情深場麵。


    任辛也跟著李皓腳步離開,待走的有些遠了,才開口問出了心中疑惑。


    “你是要幹什麽,明明可以直接解毒的事,為何要弄得這麽麻煩。”


    李皓笑道:“沒想幹什麽,就是一時好心做個月老,幫著寧遠舟了解一下身邊人的好,你看這效果不挺好的嘛。”


    然後在任辛不理解的眼神中,李皓念叨著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就離開了。


    有了今日這檔子事,六道堂也沒什麽審訊囚犯的興致,因此這審訊的事便延後了。


    第二天寧遠舟一大早便出發前往合縣,從那裏的六當堂分部獲取解藥。


    這時候,眾人才想起來審訊犯人得事,首先第一個審得就是鄭青雲,畢竟在所抓得人犯當中,就屬他的膽子最小,也最好忽悠。


    為了不讓楊盈心疼來搗亂,李皓提前就安排好了任辛和裴女官拖著,一直到審訊結束。


    據鄭青雲的交代,他這次之所以會來,是因為楊行健許給他了好處。


    隻要他能阻止楊盈去安國,並且能夠有肌膚之親,楊行健就會封他為駙馬都尉,按理能成為禁衛的護軍將軍。


    不過他對於北磐人的事情,也是一問三不知,隻是單線和另外那幫劫匪聯係的,具體行動也都是聽他們指揮。


    鄭青雲交代的東西,李皓讓於十三幫著單獨整理了一份,等寧遠舟迴來就可以交給楊盈看來。


    這樣即使楊盈有些波動,寧遠舟也能勸的住。


    可之後的審訊就沒那麽順利了,北磐人的嘴巴是真的硬,挨了六道堂幾輪大刑,疼的滿地打滾也沒一個願意招供的。


    至於那些參與進攻的梧國人,倒是在刑具麵前撬開了嘴巴,承認了自己是楊行健的人。


    可據他們所說,他們在動手之前,其實也並不知道另外那幫人是北磐人,隻說是單純的聽令行事,說是有另外一支隊伍也會襲擊使團,讓他們在後麵幫忙。


    而且還不是直接聽的楊行健的命,而是有人在暗中用書信來指揮他們。


    為了能表現得更好,他們還主動把信件藏匿的地方,都給說了出來。


    現如今完全沒有關於北磐人的線索,隻能是等著這些書信到,然後再看有沒有新的發現。


    不過這倒也不影響,李皓派人傳播下北磐人入侵的事,重點就是要傳播更為廣泛,讓足夠多的人知道,官方民間同步擴散。


    同樣的事情,寧遠舟這裏也在做,隻不過他重點是官方,希望能以此讓李隼這個皇帝注意到。


    從合縣拿到了解藥,他順帶的就把發現北磐人的事,通知了合縣守將吳將軍。


    剛開始吳將軍也是不相信,畢竟天門關並未有烽火狼煙,這北磐人總不能是插著翅膀飛過來吧。


    可是寧遠舟直接拿出了昨日繳獲的北磐人圖騰標記,和自己的梧國使團的身份,才讓吳將軍將信將疑,決定親自帶人跟著寧遠舟一起,迴來了客棧。


    畢竟眼看為實、耳聽為虛,總還是要親眼看下,他心裏才有底。


    等到了客棧之後,先讓他親自去和北磐俘虜打了個照麵,才算是讓他徹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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