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的這一舉動,也是引起了安國和梧國的強烈反應,為此也聯合向三國聯盟發起了照會。


    隻不過三國都沒有理會,而是統一在北地邊境駐兵,用實際行動來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因為三國都很明白,要實現南下吞並的設想,首要就是向安、梧兩國展示下決心。


    李皓為此還從平洲離開,前往了壁州主持對褚國的援助。


    同時也是在北境戰場,褚國皇帝戚新亮也禦駕親征而來。


    既然雙方相距不遠,又剛簽署了同盟協議,那作為晚輩的李皓,自然也該主動去拜見一下。


    於是在請示了崔明過後,李皓便寫了一封拜帖,派人送往了戚新亮所在的黃州。


    戚新亮對於李皓的能力,也很是欣賞,也想見見李皓。


    隻是對具體的會麵地點,雙方有所矛盾,畢竟就算是李皓,也擔心進了他國腹地,就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


    因此在考慮到安全問題後,雙方最終選定在距離宿國邊地不遠的盛州城外會麵。


    褚國會在城外提前架設營帳,到時李皓可以率一應侍衛隨行護衛。


    不過即使如此,李皓還是提前做了一應部署,才正式出發的。


    因為早就通報過信息,在過境之後便由褚國鴻臚寺少卿應宏成接到。


    有他陪著,一行人前往褚國的路程很是順利,隻是在營帳之外就被攔了下來。


    隻見守門將士說道:“陛下有令,隻允許宿國太子殿下及親衛進去,其他人還請在外等候。”


    這個要求倒也沒太過分,而且李皓也確實沒打算做什麽,因此並沒有拒絕,而是吩咐道:“褚尉,你帶著人在外紮營等候,東宮侍衛出一隊跟孤進去便好。”


    褚尉現如今被李皓,提撥到了身邊做侍衛長,正好也是在跟原有祁國降兵樹立標杆,以示自己的信任。


    而褚尉對於這個職務,也是幹的任勞任怨,得了命令之後就開始安排起來。


    隻是在李皓起步要進去時,卻又被攔住了:“暫且留步,請殿下命隨行侍衛將武器留下,之後便可進入。”


    任辛聽後當即便要開口,畢竟要沒了武器,那不真成了任人宰割,隻是被李皓給及時阻止了。


    畢竟李皓雖然也不樂意了,但總還是留著幾分情麵的,而且針對守門士卒也沒用,他們又沒什麽決定權。


    反而是站在後麵,一直裝啞巴的應宏成能說的上話,便轉頭對應宏成說道:“褚國與宿國已締結盟約,孤也是應約前來,卻不知貴國陛下竟如此提防。


    早知如此,孤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要不還請少卿幫著把禮物奉上,並迴稟貴國陛下,就說孤有緊急軍情需要立刻趕迴。”


    應宏成聞言連忙說道:“關於這事,我也是毫不知情,不過想來陛下也是認為營中安全,完全不必攜帶兵器。”


    李皓笑道:“安全方麵孤自是信得過貴國,畢竟這營中兵馬數以千計,要是不相信,孤可不敢進去。


    但如今的情況,好似是貴國不太相信孤了?”


    見李皓把話又給甩了迴來,應宏成一時間不好迴答。


    此時隻見從營中走出了一人,出聲說道:“混賬,殿下既是陛下請來的客人,豈是你們能夠為難的。


    來人,將這個自作主張的家夥,帶下去杖責三十,以儆效尤。”


    等到人被帶走之後,此人才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迴過頭來,說道:“殿下請隨我來,陛下已在大帳等候多時。”


    李皓聞言點了點頭,便帶人跟著走進了營帳。


    在路上,雖然李皓已經認出了這位戚新亮的近臣定安侯張密,但還是裝作不知的問道:“不知大人該怎麽稱唿?”


    張密聞言便做起了介紹,同時也誇讚起了李皓的種種事跡來。


    安國作為宿、褚兩國的共同大敵,在這事上還是很有話題的。


    就這麽一路熱聊,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戚新亮所在的大帳。


    這要進去肯定不能是一幫人一起,其他人都得在外麵等著,由李皓帶著陳喜、任辛,拿著帶來的禮物,走了進去。


    戚新亮與崔明、李隼這種本路出家的皇帝不同,他是真正的順位繼承,從小便被立為太子,得到的也是繼承人教育。


    因此雖然比崔明、李隼的年紀都要大不少,在麵容上有些吃虧。


    但他身上那股從小培養而來的貴氣,卻尤為明顯,由此倒是形成了一種和諧,讓人不覺間就會忽視他的蒼老。


    李皓走到大帳中間躬身向戚新亮行禮,並把禮物給送了出來。


    戚新亮也沒有為難李皓的意思,讓人收下禮物後,便讓李皓起身到左首坐下,並說道:“朕比你父親年長幾歲,今日便托大稱你一聲賢侄,不知可否。”


    李皓聞言連忙起身,迴道:“既是陛下抬愛,我自是沒有拒絕的理由,侄兒拜見叔父。”


    戚新亮見李皓應承,也很是爽朗的大笑,說道:“好賢侄,隻可惜今日你紀祥兄長不在,否則定要讓他和你好好聊聊,討教一二。


    畢竟這中原九國的下一代中,你都是最出類拔萃者,為此我可是羨慕了崔兄久矣。”


    雖然李皓覺得戚新亮說的都對,但在麵子上還是得謙虛道:“叔父謬讚了,紀祥兄長德才兼備、銳意進取,而我隻是一時機緣巧合,可遠遠不能相比。”


    戚新亮擺了擺手,說道:“你這過於自謙了,紀祥自己有多少本事,朕還能不知道。


    處理一些政事尚可差強人意,但要換到當初你在柳州城的情況,他是決計擋不下來的。


    更何況是你獨自領兵進軍祁國,打下了這一片新的基業,想必你父皇也是欣喜之極吧。”


    李皓笑道:“能夠開疆拓土,父皇自是高興,不過我大宿也隻是先走一步。


    畢竟真要論起富庶來,祁國終究是比不上屾、奕、沅諸國。


    想來經過這一番磨練,紀祥兄長必然能嶄露頭角,為叔父分憂。”


    戚新亮迴道:“希望如此吧。”


    之後兩人又閑聊了片刻,就到了正午時分,戚新亮為李皓準備了午宴。


    在宴上,陳喜主動上前要擔任試菜員的角色,畢竟這是在褚國用餐。


    雖然現在看起來兩家和睦,但基於以前的恩怨,誰敢保證他們不會暗地裏布置什麽。


    李皓也當作什麽都沒發生,正好也是試探下戚新亮的意思。


    而是戚新亮也是純當什麽都沒發生,時不時的還給李皓講一講什麽菜好吃,一時間也是賓主皆歡。


    宴後不久,李皓便和戚新亮告辭,戚新亮也知道如今大戰在即,就沒有過多挽留。


    離開宿國大營之後,在中間紮營休息的時候,李皓特意屏退了其他人,隻讓任辛和陳喜留了下來。


    才對陳喜說道:“盤腿坐下,我幫你解下毒。”


    陳喜聞言驚詫道:“褚國人剛剛在飯菜裏麵下毒了。”


    李皓連忙看了下四周,除了任辛眼中流露出了些許殺意,其他人都沒注意到,才沒好氣的說道:“你瞎嚷嚷什麽,這事現在能傳出去嗎?”


    陳喜也知道錯了,趕忙低聲道歉:“殿下恕罪,隻是這個消息太讓我驚訝了,沒想到褚國人竟然敢這樣,他們難道就不怕被我們發現嗎?”


    李皓解釋道:“這種毒是一種潛伏期很長的毒藥,本身毒性其實很弱,隻是在經脈中潛伏,對身體並無傷害。


    據我估計,要想讓它真正發作,應該還需要一個引子,要不是我有揚州慢護體,隻怕也是察覺不到的,更別提其他人了。


    好了,這件事我自有打算,先幫你解了毒再說。”


    陳喜這才坐了下來,讓李皓幫他解毒。


    等解好毒後,任辛就直接把陳喜給支了出去,並對李皓說道:“褚國人想要害你,你就這麽忍了,這可不像你。”


    李皓迴道:“我自然不是這麽寬宏大量的人,但如今還需用褚國來牽製安國,貿然對戚新亮下手,可能會打破現有平衡。


    萬一要是讓安國占據了褚國之地,打通了另一條對宿國進攻的道路,就得不償失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且讓他再得意一會吧,正好也能讓他認為掌控了我的性命,來降低對我的提防。”


    任辛聽後,也覺得李皓的做法是最合適的,隻是她還是有些氣不過。


    李皓也發覺了這點,上前來到了任辛身邊,主動拉起了她的手,說道:“我知道你是為我鳴不平,沒想到你現在是這麽在乎我了。


    但是大局為重,左右拿下祁國之後,下一個目標就是褚國,他們得意不了太久的。”


    被李皓這一抓,任辛臉龐一紅,趕忙甩開躲到了一邊,說道:“什麽在乎你,我隻是怕你死了,我迴去不好和娘娘交代。”


    說完便落荒而逃,仿佛後麵有洪水猛獸一般。


    隨後眾人繼續啟程,隻是這次任辛躲著李皓遠遠的,根本不敢靠近李皓。


    這一直到返迴宿國,任辛都沒有恢複過來。


    還是後麵又過了幾天,任辛的狀態才又找了迴來。


    安、梧兩國與宿、褚、琰三國的對峙,一直持續了數月,中間五國接連交手幾次,最終也是互有輸贏。


    好在安、梧兩國也是積怨已久,一時的聯合卻也是貌合神離。


    尤其是以李隼的性子,在褚國和宿國沒占到便宜的時候,反倒是把矛頭調轉迴安國了。


    而在安國內部,楊行遠登基時間不長,上有自己的親弟丹陽王楊行建掣肘,下還有首輔章崧把持朝政。


    為了能奪迴權力,楊行遠也把注意力放迴了國內。


    因此在雙方對持了一段時間後,便各自偃旗息鼓。


    於是在這個時候,褚國和琰國調迴了一部分主力,開始分別對屾國、沅國展開了進攻。


    屾、奕、沅三國早在知道三國盟約的時候,就多少預料掉了這種情況,開始整軍備戰。


    所以在最開始的征伐時,褚國和琰國都遇到了一定的阻力。


    隻不過這和李皓就沒關係了,因為這時的李皓已經迴到了祁國。


    經過前麵幾次的戰敗,祁國能做到的反抗,已經和屾國、沅國有所差距了。


    隻是李皓這迴並沒有采取速戰速決的方式,而是用軟刀子割肉,每次都隻是攻取祁國一兩座城池。


    等把他們消化整合完之後,才繼續發動攻勢,然後把之前的流程再進行一次。


    按照李皓自己製定的進度表,大致會在和申屠慧三年之約的前一個月,攻下祁國都城,達成滅亡一國國祚的目標。


    這樣也能避免打得太快,把祁國上下都給嚇跑,到時再想抓人也麻煩。


    而且按李皓的想法,也不能讓祁國人都主動投降,畢竟這樣就不好下手,到時均田的田地從哪來呢。


    就在這種節奏下,一晃兩年時間便過去了,李皓最終進入到了祁國都城,把祁國皇室都給堵在了皇宮之中。


    到了這個階段,祁國上下都已經知道大勢已去,能在這宮牆之上負隅頑抗的,已經隻剩下極少一部分。


    不過李皓並沒有強攻的打算,而是打算讓這座皇城完整的保留下來。


    畢竟李皓對於手下的士兵,還真沒那麽信任,這兩年裏麵大部分的義學學子,都是安排進了各州府任職。


    軍中反而隻是安排了關鍵位置,因此這個思想工作難免有些沒跟上,李皓不覺得他們能做到路不拾遺。


    這皇宮裏麵財寶無數,又有不知多少的宮女妃嬪在,真讓士兵見了血,再想控製就太難了,還是盡量和平解放得好。


    於是李皓便喚來了新近投降的一位降將,跟他安排道:“還請你幫我跑一趟,把這封勸降信交給那個祁國皇帝,告訴他隻要願意獻上國璽開城投降,並隨孤前往都城獻俘,那孤便保他及宮中皇族之人性命無憂。


    否則真要是縱兵進入,隻怕場麵就不是孤能控製得了,孤給他一個時辰,讓他想好再做決定。”


    來人接過信後,便前往了宮門處叫門,守城的將士了解情況之後,也擔心李皓會趁機攻城。


    所以也就沒打開城門,隻是從城頭上放下了吊籃,把人給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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