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袁慎對於梁尚得表現頗為認可,說道:“大舅父如今倒是更為沉穩了,梁家由他來掌管,大抵是壞不到哪去。”


    李皓聞言笑道:“你這要求倒是不高,不過大舅父比起以前,確實長進不少,看來咱們那位大舅母也是位能人。


    隻是今天怎麽沒見到人,大舅母這次沒跟著來都城嗎?”


    聽到李皓得問話,袁沛迴道:“你大舅母得阿父前段時間身體有恙,故而就先迴弘農郡探望了,之後會隨著楊氏得隊伍趕來都城。


    說來我還有一事忘了問你,這次陛下在召我們迴都城之時,特意在旨意中讓攜帶家卷一起。


    我怎麽聽說這事是你竄騰的,說你現在給人保媒拉纖都上癮了。”


    袁慎是知道這事內情得,隻是他沒有給李皓解圍得打算,隻想在一旁看熱鬧。


    於是隻能李皓自己迴道:“阿父,這事你可就冤枉我了,要不是陛下逼著我幫霍不疑找段姻緣,我才懶得去辦什麽宴會呢。


    而且這次讓帶家卷來都城,也是陛下自己的主意,我純粹就是個幹活的。”


    袁沛教訓道:“是嘛,這樣就最好了,你的心思還是要多放在正事上,別去搞這些歪門邪道的。”


    李皓聞言自然是連連點頭稱是,畢竟剛在第五成的問題上和袁沛硬剛過,現在還是態度軟一些得好。


    不過也是因為袁沛今天這話,才讓李皓想起,自己還答應文帝,要聚集趕來都城一眾官員親卷,再辦一場霍不疑的相親會的。


    這事還得要袁沛出下力才行,畢竟有的人自己的麵子不夠請。


    隻是袁沛剛剛才教訓完,李皓再說難免就有些不好,於是便打算找下文帝,讓他來說。


    反正這事的起因也是文帝,那中間的問題也該由他來幫著解決才對。


    結果剛迴到府裏,便聽袁沛在離開前說道:“邀人赴宴的帖子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等會派人到我那去拿,日期和地點你自己填。”


    好嘛,看來文帝也不是完全甩手不幹活的,至少他已經找袁沛給安排好了。


    當晚李皓便讓人把帖子都給拿了過來,隻是沒急著填,畢竟還有些人家沒到,還是等人都齊了再行安排,免得萬一這漏掉的人中就有讓霍不疑看上的怎麽辦,蚊子腿也要肉,不能放過。


    因此聚會得事情不用忙,李皓主要精力便是陪在太子身邊,協助消化一些度田令得前置事項,應對文帝提出得問題。


    不過在這事上,基於李皓的身份立場,有很多話就不適合說的太透。


    畢竟袁家不是什麽寒門,李皓不可能背離自身階級去一門心思投效文帝,這是不現實的,而且這樣做大概率迴報會遠低於收益,虧本的生意不能做。


    因為這個時代本就是世家豪族與皇權共存的時代,文帝縱使是作為開國之君,但因為其本身便是由世家豪族推舉出來的。


    所以也導致他無法像朱元章那樣,可以幹淨利落的通過幾次大桉,來做到皇權集中,隻會在一定程度上與世家豪族達成默契。


    在這種情況下,除非像梁家那般有所需求,否則李皓是不會刻意多事的。


    文帝顯然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因此最近一段時間霍不疑來東宮,也是越發勤快。


    隻是每次霍不疑見到李皓,那個眼神總是有些不善,弄得李皓都有些如坐針氈。


    不由在心裏暗道:“讓你去相親的又不是我,有本事你就去找文帝的麻煩,光盯著我有什麽用。”


    不過到底李皓也沒敢直接甩鍋,畢竟霍不疑這人是真能到文帝麵前告狀的,別自己到時候還得挨文帝一頓教訓就不好了。


    於是李皓便有心先躲躲霍不疑,至少把這股風頭躲過去再說。


    但沒成想,霍不疑這人是真記仇,這一點小事記到了各地官員齊聚都城,都還沒緩過去。


    可這時李皓再想躲也不行了,因為按照文帝的意思,這相親會得辦起來了,得去把霍不疑請到位,畢竟他是主角嘛。


    本來李皓這次是想甩鍋給文帝,讓他來要求霍不疑參加的,省的自己頭疼。


    隻是文帝這個腹黑得家夥根本不接鍋,直接甩迴給了李皓,說是相信李皓得能力,然後就把李皓給趕出來。


    無奈之下,李皓隻能是硬著頭皮,又一次把霍不疑給堵在了東宮,說道:“子成,這幾日我府上梅花開的正好,便打算辦一場賞梅會,不如你和太子殿下都來看看如何。”


    霍不疑哪裏會不知道李皓的真實意圖,畢竟袁家邀人參會的帖子早就已經發出去了,他現在連具體邀請了哪些人都知道。


    所以他麵對李皓的話,主打的就是一個沉默,然後冷冷得看著李皓。


    最終還是太子幫著打破尷尬:“是嘛,袁家風景本就獨具一格,再有這點點梅花點綴,必然是更上一層。


    正好這幾日也不太忙,子成便與孤一同前去賞賞美景吧!”


    霍不疑聞言直接迴道:“太子殿下,度田令之事在年後便要實行,如今正是千頭萬緒得時候,殿下若真是有閑暇,不妨想想具體實行得舉措,好去向陛下迴稟。”


    懟完了太子,霍不疑便把矛頭指向了李皓:“你也是,若是真沒事幹,我可以幫你找點事,不要把時間花在這種沒意義的事上,你這個什麽賞梅會我不會去的。”


    說完霍不疑便要離開,可李皓哪裏會讓他這麽走,趕緊伸手就把他給攔了下來。


    這一攔,就攔出了問題,估計霍不疑也是看李皓不爽久已,直接按住李皓伸出的手臂,就要把李皓摔個大跟鬥。


    那李皓當然是不會讓他如願的,借勢翻身就把手臂脫離了霍不疑掌控。


    然後便想著脫離開距離,好來和霍不疑講理,畢竟對於霍不疑,以德服人的難度稍微大了些。


    倒不是說打不過,而是就以霍不疑這個臭脾氣,打贏了他也大概不會聽你的,而且真要把他弄傷了,隻怕在文帝那又得挨罵,得不償失。


    可李皓想退,霍不疑可不是這麽想的,直接就搶攻了上來。


    見這情形,李皓無奈之下也隻能是反攻上去了,畢竟李皓雖不想挨文帝的罵,但更不想被霍不疑錘。


    不過多少李皓還是放了些水的,就當是拿霍不疑當陪練了。


    這邊兩人打的熱鬧,倒是把一旁的太子給看著急了,當即說道:“快停手,你們這是在幹嘛,怎麽還打起來了,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的。”


    但顯然霍不疑沒那麽聽話,而李皓見霍不疑不停手,自然也不會停手來被動挨打。


    還好太子雖然身手不咋的,但眼光還是有些的,最終確定這兩人都留了手,也就幹脆不勸了,就在一邊看著熱鬧。


    等再過了幾十招後,霍不疑眼見確實拿不下李皓,也就不想再白費力氣便停下了手腳,打算接著離開。


    那李皓自然是不肯的,這都無緣無故打了一架,要是還沒把人給拉去,那就真的太虧了。


    “最後一次,我保證這就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絕對再不拉你了,縱使陛下再下令我也堅決不弄了。”


    這話稍稍打動了一下霍不疑,讓他腳步頓了一下。


    見狀李皓趕忙趁勝追擊:“而且你想想,現在人都已經請齊了,就算你不想去,陛下也得押著你去的。


    反正都要去,你就當是幫我個忙,我還能感謝感謝你的,對不對。”


    “你確定這是最後一次了?”霍不疑終於是開口道。


    李皓迴道:“那肯定得,現在都城內外的人,合適的都請了個遍,再往外這範圍可就大了,我是真沒法操那個心。”


    霍不疑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那行吧,那日我會過去的,但以後你要是再敢拿這事煩我,就別怪我真的翻臉了。”


    這事搞定,李皓也總算是放下了一塊心中大石,之後再和太子約定了一下,便也離開了東宮。


    這場賞梅會,李皓是定在了正旦之前,免得因為度田令得事,影響了整體氣氛。


    在宴會當日,李皓依舊如以往慣例,早早得來到霍不疑府上,催著他趕緊動身。


    但礙於這家夥興致有限而刻意拖延,導致李皓和霍不疑到時,這赴會的人已經到了七七八八,連太子都已經到了。


    於是進府之後,兩人便打算先去見一下太子,然後便見到了梁遐正滿臉諂笑得待在太子身邊,不知在說什麽。


    而太子也是滿身的不自在,正好看到李皓和霍不疑進來,趕忙說道:“你們兩個怎麽來的這麽晚,尤其是子仰,你可是東道主。”


    李皓聞言迴道:“迴殿下,這可不能怪我,我早早就到子成府裏去請他了,您得問他怎麽能動作如此之慢。”


    太子自然知道霍不疑得滿心不願,剛想開口調笑一下得時候,就聽梁遐突然開口了。


    “子仰,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舅父可得說你兩句,這滿院賓客當是以太子殿下為尊。


    你要出門請人,首先也應當是去請太子殿下得,怎麽能讓殿下到這來等你了。”


    這話一出,頓時就把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也把李皓給整無語了。


    你想要討好太子,難道事先不做下功課得嗎,至少得先看一下關係遠近吧。


    自己這邊兩個人和太子什麽關係,你和太子又是什麽關係,張口就來可還行。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袁梁兩家幾代聯姻交好,這話說出去不是憑空在兩家關係上製造裂痕嗎!


    不過梁遐說話不過腦子,李皓肯定就不能這麽做了,再加上梁遐又是李皓名義上的舅舅,也不好當眾給他臉色。


    隻能是記著這筆帳慢慢算,嘴上依然說道:“是,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說話時,李皓都能感覺到,霍不疑看著自己那充滿玩味得眼神,顯然對於梁遐這麽下李皓得麵子,感到挺開心得。


    太子聞言迴道:“沒事的,今日這場宴會還是子成比較重要,應當是要子仰去請的。”


    說完便指著身旁兩個位置,讓兩人過來坐下。


    這一舉動也讓在場得人,看出他對於兩人的親近,頓時就把剛剛梁遐說的話給洗清了,鬧得他臉也白了一塊。


    而且隨著李皓和霍不疑的坐下,他也不好再湊到太子身邊,隻能是迴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不過李皓在這也沒坐多久,很快便提出到外麵去投壺、賞梅。


    畢竟今天的重點是讓淩不疑多見見姑娘,一直窩在房裏可是見不到的。


    太子也是明白情況的,當即便第一個同意,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有意見。


    於是一眾人便起身,到達外麵已經設好器械得廳院中,那裏與女卷所在得庭院隻隔了一座小湖,隻要視力稍好一些便能看清。


    而淩不疑這家夥射術驚人,視力自然也是好的不得了。


    到了地方,太子想著讓霍不疑表現一下,便說道:“子成,你箭術素來拔尖,想來這投壺對你也是易如反掌,不如你先為大家開個好頭如何。”


    霍不疑聽見此話,輕輕捏起一隻箭,順手轉了兩圈說道:“我平日出箭,必要取人性命,如此孩童玩物,難免勝之不武。”


    說話間輕輕一投,便把箭枝準準得投入壺中,那風輕雲澹得姿態得讓李皓不由暗道,裝的是真好。


    不過作為東道主,既然客人都表示沒難度了,李皓自然就得站出來了。


    而且這個時代得投壺確實難度很低,在場得又都是高門顯貴出身,手上多少都是有技藝在的,確實不足以讓人拉開差距。


    那為了能把霍不疑給顯露出來,李皓就打算給這事加加難度,把知否世界的投壺規則引入進來。


    “既然子成覺得此等投壺有些無趣,那我這有些新的玩法,正好來考考你。”


    說完便揮手讓人把器具都換了一遍,然後把類似“有初”、“連中”、“貫耳”、“散箭”、“全壺”、“有終”、“驍箭”等諸多規則給列了出來,這規則一多,趣味性便提了起來,倒是讓霍不疑稍提起了興趣。


    隨後李皓先親自演示了一番,眾人本就有基礎在,很快便開始上手比試。


    此時李皓才有了空閑,把袁慎給拉到一邊,問起了在自己到來之前,府裏有沒有什麽情況,譬如梁遐這家夥有沒有做什麽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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