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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亂之後,便是要盡快安定馮翊郡之事,隻是淩不疑著急找雍王報仇,不想讓他脫離自身視線。


    而吳漢這家夥殺性又太重,文帝也不放心由他來主事,於是便把事情暫時交給了李皓處理,等待後續都城派遣來的官員到來。


    所以便由他們和何勇父子,一同先行押送雍王父子前往都城受審。


    等李皓這邊守到前來馮翊郡上任的官員,返迴到都城之後,便聽到淩不疑私審並殺害雍王消息。


    為此文帝罰了淩不疑半年食邑,還有官降半級,這處罰真是槽點滿滿。


    另外因為雍王的死,肖世子自然也是逃不過這一劫的,隻是這迴沒有何昭君的強自請命。


    文帝最終還是給肖世子留了全屍,賜了一條白綾給他,讓他體麵的去死。


    至於肖家的婦孺老幼,則是直接流放嶺南,雖說這一路估計不會太順利,但也算是一條活路了。


    不過經過這事,何昭君倒是變得成熟了不少,至少在她隨著何勇一起到袁府致謝的時候,李皓已經感覺不到她原先那股刁蠻任性的氣質。


    說來在這件事上,李皓還真算是得了不少的好處,因為何家犧牲過於慘烈,所以在李皓與淩不疑他們商量過後。


    最終為了避免讓何勇心生芥蒂,便就沒有和他說,朝廷這邊已然提前知曉雍王反叛的消息。


    而是就著之前梁邱起和袁沃編造的理由,重新再完善了一下,把及時救援的功勞歸在了袁家的頭上。


    反正馮翊郡內經常有袁家商隊出沒,他們發現情況不對迴報消息,這是很正常的事。


    那之後再順理成章的聯想到肖世子盜賣軍械,便派人去查探情況。


    反正第一波救援的兵馬,又不是正規軍,而是各家部曲私兵,大家合夥做生意,所以遇到問題一起解決,也能說得通。


    而且文帝也不想因這件事鬧得君臣離心,便也出手幫忙,倒是也真讓何勇相信了。


    為此,李皓便收下了何家的大片感恩之情,隻是李皓沒想到這份恩情到最後反倒是成了麻煩。


    畢竟這年頭講究個知恩圖報,而最讓人喜聞樂見的報恩形式是什麽呢,那自然是以身相許了。


    當然,這肯定不會是何勇一身相許,畢竟就算他想也沒人想要。


    何家真正要以身相許的是何昭君,隻是李皓已經娶妻,以何勇的身份,何昭君肯定是不能做妾的,所以何勇便盯上了袁慎。


    你可以想象到,當何勇說出這話的時候,李皓和袁慎的臉色有多精彩。


    袁慎當時就趕忙迴道「何將軍這就不必了吧,救援將軍本就是我等應盡之責,將軍切莫將其放在心上。


    而且我的婚事,我阿母已經有了主張,還請何將軍千萬見諒。」


    李皓在旁邊聽的是連連點頭,心說你讓何昭君嫁給袁慎,你真確定這是在報恩,這吃虧的明明是袁慎好不好。


    不說袁慎現在心裏已經屬意程少商,就是單論何昭君的性情,也不是什麽好的人選。


    不是說何昭君不好,單以相貌而言,何昭君肯定是不算醜的,隻是那個性子嘛……


    本來在原先軌跡中,何昭君確實是破繭成蝶,一下子就成熟了,可那是用何家滿門鮮血給曆練出來的。


    畢竟那時的何昭君已經沒有了退路,她隻能逼著成長起來,讓自己成為自己的倚靠。


    可如今事情已經改變,何昭君現在仍有父兄在世,這有了倚仗和退路,隻怕她很難再成長到那個階段。


    但何勇卻沒有打算就這麽放棄,隻見他又追問道「哦,那不知可有納采,可有問名。」


    袁慎有心說有,以此來堵


    住何勇的嘴,隻是想到這事瞞不過人,便隻好說了實話「那倒是還沒有,但兩家都已經相看過了,已經打算要開始籌備了。」


    「既然納采和問名都沒有,那這門婚事八字都還沒一撇。」何勇而後又開始推銷起來「我知小女平日在都城中有跋扈之名,但我可向你們二位保證,經過這一樁事後,她的性情已然有所改變。


    另外此次若是兩家能成姻親之好,何家便可為袁家在朝堂上助力,並添上豐厚的嫁妝。」


    聽見這話,李皓其實真有讓袁慎答應的衝動,畢竟相比起程家來,何家能給袁家帶來的好處就太大了。


    現在不僅袁家的根基在地方上,就連梁家和曲家也是如此,若是能把何家給拉上,那等於就在中央補上了一大塊短板。


    而且如今何家剛剛用鮮血證明了自家的忠貞,文帝還對此有著不小的愧疚呢,現在聯姻也不會引起文帝猜忌,真可謂一舉多得。


    隻是顯然袁慎並沒有要答應的意思,為了令場麵不至於太難看,於是李皓便出聲說道「其實這事也不用急於一時,要不今日就先說到這裏吧,正好我也將此事傳信與阿父,問問他的意見。」


    何勇也知今天要辦成這事,基本是不可能的,於是便也順勢接話,然後再寒暄幾句之後,便告辭離去。


    等何勇一走,李皓和袁慎便為剛剛的事陷入到了麵麵相覷中,隨後袁慎迴過神說道「何勇今日為何突然說出結親之事,你派人去打聽一下,看看何家是不是出了什麽變故。


    另外娣婦那邊,你也打聲招唿,請她從女卷處也幫著探聽一下。」


    李皓點了點頭,說道「嗯,這事是要查查,我感覺這事確實是透著些許古怪。


    不過倒覺得這也是一個機會,你和程少商現在太墨跡了,總該讓程家著著急,免得讓他們以為你除了程少商,就沒人可娶了。」


    袁慎聽過這話久久不語,這情況讓李皓以為袁慎這是不想逼著程少商做決定,剛想調笑幾句的時候。


    「其實你說我應不應該同意這門親事,正如剛剛何勇所說,有了何家得臂助,阿父與堂舅父得計劃會更加順利,我袁家也能提前在都城占據一席之地。


    這對你我,對袁家,都是一件大好事,其實原先我不就一直是這麽考慮的嘛。」袁慎說這話時,語氣頗有些猶疑。


    李皓聽罷,說道「兄長,縱使沒有何家,我們袁家依然可以在都城生根發芽,茁壯成長,你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我的能力。


    如果是你不喜歡程少商了,真心想娶何昭君,那還無所謂,可若你隻是為袁家的發展,那還不需要犧牲你的婚事,不值得。


    如今不是當初袁家破滅在即的時候了,你難道想重蹈阿父、阿母的覆轍嗎?」


    這最後一句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畢竟對於袁沛和梁氏的婚姻關係,袁慎的感觸實在是太深了。


    把袁慎這自我犧牲得情節勸停,李皓便出去查何勇得事情了,但一直都沒有什麽有用得信息。


    最終還是曲冷君從宮裏麵找到了突破口,原來文帝有感於對不起何家,竟有意讓三皇子娶何昭君為三皇子妃。


    這消息一出,首先是三皇子本人不樂意了,因為他一直想找的是品性端正、賢惠仁德的妻子。


    可何昭君顯然是不符合這兩項的,於是三皇子便去找文帝抗辯去了。


    而另一邊,何勇其實本來沒打算讓何昭君這麽快嫁人,畢竟肖世子的事剛過去沒多久,現在想給何昭君找好人家不太容易。


    而且自家還有兩個兒子戰死,等過段時間再來籌謀更為合適。


    可文帝這個想法,一下子打亂了何勇的計劃,再加上何勇也不想何昭


    君嫁給三皇子。


    雖說三皇子妃也算是地位尊崇,可三皇子這個人在外人看來,終究有些過於暴躁嚴苛。


    有一件事就能很清楚的體現這點,原先三皇子有位寵姬,身懷有孕,當時三皇子對她亦是極為寵愛,可那寵姬的父兄,仗著自己女兒是三皇子府中寵妃,便趁機斂財,大肆收受賄賂,更是以三皇子的名義強買強賣,造成了諸多冤桉。


    三皇子在知道之後,便將這寵姬的父兄直接捉到了廷尉府,並勒令廷尉府嚴加審訊。


    那寵姬見父兄皆被下獄,便向三皇子哭訴求情,想以腹中胎兒為由,求三皇子對父兄能網開一麵。


    可三皇子拒絕了,最後是二死三流放,家產盡沒,連同那位寵姬也是上吊自盡,腹中胎兒自然也隨之沒了。


    後續文帝得知這一情況之後,不僅找了三皇子談話,後續還派了講經博士給他講經,讓他頤養性情。


    可後續這些年來,也沒看著三皇子就有多大的改變。


    何勇雖當著李皓的麵,是說何昭君已然是改好了,可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道理,何勇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


    要是嫁進袁家,縱使她後麵真做了什麽錯事,他也能出麵幫著調解調解,袁家總是要給些麵子的。


    可要真嫁給了三皇子,何勇不覺得自己的話,會比文帝的話都有用。


    從內心中,何勇還是很疼惜何昭君這個女兒的,既不想靠女兒來爭取富貴,也不想讓她去三皇子那冒險,所以何勇便想著提前把何昭君的婚事定下,這樣也好有借口拒絕文帝。


    本來袁家也不是何勇的第一選擇,從內心中,何勇還是喜歡樓垚的,畢竟他也算是跟在何勇身邊長大的,知根知底。


    可在詢問何昭君意見的時候,何昭君就直接拒絕了此事,表示既然當初是她主動提出的退親,那現在她也不想再走迴頭路,讓何勇另選人家,所以何勇才找到袁家來的。


    而令何昭君做出這個選擇的原因,便是因為她現在還有退路,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會幫她籌謀,所以她還有任性的資本。


    隻是袁家此行不順,何勇便又打起了其他人的主意,何勇也不是傻子,聽完袁家兩兄弟的的話,他就知道這結親之事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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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變故,就太可惜了。


    所以加緊了對程少商的勸說力度,並開始時不時的邀請袁慎過府說話,給他們創造相處的時間。


    因此雖然袁慎的嘴時不時的還會毒一下,但兩人的關係終歸還是有所進步的。


    等第二日天不亮時,眾官員穿戴整齊官袍趕赴禦帳處,其餘家卷則留在原處,跟著響亮的鑼鼓聲行跪拜叩首並祝禱之禮,足足鬧騰了一上午,這獻祭儀式才算是結束。


    而後便是眾人自由活動時間,班老侯爺此時便辦了一個有獎的射箭賽馬會,引得一眾兒郎和女娘參與進去。


    說起這班老侯爺來,那也是一把心酸淚,一家人在戰亂中家破人亡,兒女盡喪,五個兒子也都死了,隻剩下班嘉這唯一血脈。


    這次辦這個射箭賽馬會,也就是因為班嘉如今到了議親的年紀,卻連都城的路都不認得,更別提都城的人了,所以這次趁機讓班嘉和眾人都見見。


    而這一點也引起了何勇的注意,當即便讓自己的兒子帶著何昭君過去,看有沒有機會和班家結親。


    但有的人喜歡熱鬧,就有人喜歡清靜,於是此時李皓無意間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騎著一匹花馬,往一處小道走去。


    而這也讓李皓想起了一件事,一件說不定可以讓太子開始奮起,一改那逃避、柔弱風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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