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莽夫!


    側妃娘娘的麵子是給了,可以免費為寶玉...姑娘?


    這個潑才!


    寶玉寶二爺,是姑娘?


    這九年來,大家夥,整個賈家的人,都未能分辨出,賈寶玉,寶玉公子是一個女兒身?


    一個個都是眼瞎?


    狗曰的!


    這很明顯,這個莽夫就是故意的!


    這是羞辱人。


    賈家男兒,怎麽可以讓你如此羞辱?


    賈赦心中憤然,但是臉上卻掛滿笑容:“王爺有如此慈悲之心,幫助寶玉恢複,我代表榮國公府,感謝王爺出手。”


    憋屈啊。


    就好比別人在你嘴裏放了翔,你還要豎起大拇指,稱讚一聲:“香!”


    然後還要感謝別人,給你吃這麽好吃的東西。


    賈赦心裏那個難受啊。


    賈家眾人,也是心裏憋屈。


    大老爺,你無恥了一些。


    憋屈歸憋屈...


    賈家的人,自然不敢這個時候拆賈赦的台,均是憐憫的看著,已經被北平郡王親兵,熟練脫下的襪子,塞進嘴裏,雙臂被控製的賈寶玉。


    我賈家,已經兩三年,沒有人能夠享受如此待遇了。


    不愧是寶二爺,這襪子的滋味,又要迴味半年了。


    賈璉深深的低著頭,似乎一抬頭,就會被北平郡王發現自己,然後也要享受寶玉這種待遇。要知道,就是因為北平郡王緣故,他才會被流放的。


    沒有經過北平郡王點頭,他被家裏人用銀子、人脈,撈了迴來。誰知道,這個時候,這莽夫是不是已經解氣,要是萬一沒有解氣,將他再送去邊陲...


    到時候,家裏人絕對沒有膽子,冒著得罪北平郡王第二次的風險,再將他從邊陲撈迴來。


    邊陲太苦了...神京城才是天堂。


    邊陲真的太苦,到了邊陲,身為流放的犯人,可是不被當人看待的。


    可不是去享受的,是要做工幹活的。


    賈璉,再也不想過那種苦日子。


    之前,我的膽子太大,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在北平郡王麵前晃蕩...好險,應該沒被發現吧。


    賈璉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


    這個時候的吳發,注意力都在賈寶玉身上。


    再有,賈璉在邊陲,在神京城,對於吳發來說,根本就像是別人說了一句話,根本不放在心上。當然...


    吳發不是沒注意到賈璉,不得不感慨,賈家人脈還是很強大的。


    流放邊陲的人,僅僅隻有半年多竟然迴來了...找機會,將他再送過去就是...


    “為何如此粗魯?”


    吳發來到賈寶玉麵前,俯視著賈寶玉:“這樣對待一個小姑娘?”


    賈政眼皮跳動,要是沒有你的暗中授意,你的親兵怎麽可能,敢有如此膽量?


    要不是你背後撐腰...


    額,好吧,這兩個親兵,一個是三等威勇將軍,一個是一等神威將軍。就算是沒有你北平郡王撐腰,也已經是身份地位不低。


    榮國公府大老爺,才是一等神威將軍...肏嫩釀,這個莽夫,竟然要兩個頂級武勳,給他做親兵?


    這特釀,當年的寧榮二公,還有開國四王,都沒有如此待遇吧。


    這個莽夫!


    不,兩個親兵,才是傻子...你們已經是頂級武勳了,這個時候可以脫離這個莽夫自立,享受榮華富貴了。


    “王爺,這個小姑娘咬人,還大喊大叫...”


    一個親兵有些委屈:“這不是怕,傷著王爺嗎?”


    啥玩意?


    我家寶玉,才九歲啊...這麽小一個人兒,豈能能傷到,一個可以把數千斤重的石獅子,從府門外,扔到五間大殿的怪物?


    你家王爺,縱橫沙場,悍勇無雙,就算是站在那裏不動,寶玉也傷不到他的分毫吧。


    你胡說什麽?


    賈政臉色血紅,眼珠子都紅了。


    你說咱家寶玉是一個姑娘也就罷了,你還往他嘴裏塞臭襪子?


    羞辱啊!


    滔滔黃河之水,難洗滿麵羞啊。


    這是完全,沒有把賈家放眼中,才會有如此舉動。


    “二老爺,吃了什麽大補之物?”


    吳發咧咧嘴:“瞧瞧您這模樣,不會是想著,這就去生一個?來人呐,去側妃那裏告訴側妃,讓側妃告訴榮國公府二太太,二老爺著急再生一個,讓她盡快迴府配合一下...”


    肏嫩釀!


    你這莽夫!


    粗鄙!


    無恥!


    天打雷劈的狗東西,你說啥呢?


    你還要不要臉?


    不,你不要臉,你要是要臉,就說不出來這句話,但是咱政老爺,還指望著這一張臉活著呢。


    賈政臉更紅了:“王爺,臣是被寶玉氣的,王爺有什麽辦法,能讓寶玉恢複清醒,臣這一輩子,都感激不盡。”


    一輩子?


    感激不盡?


    你敢不咬牙這樣說嗎?


    “拔掉他嘴裏的襪子。”


    吳發凝視賈寶玉:“小姑娘,你說你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我沒瘋!我真的沒瘋!”


    賈寶玉眼睛裏帶著恐懼,還帶著畏懼,有些畏縮,更多還是想要逃離。


    這個惡魔要做什麽?


    “正常一點,不要怕。”


    吳發拍了拍他的腦袋:“告訴本王,你是男兒,還是女人?”


    你特釀都這樣了,叫我不用怕?


    那什麽時候,我才能害怕?


    “我沒...嘎?”


    賈寶玉正要繼續大吼:我沒瘋,我真沒瘋,莽夫想要害我...但是接下來的話,硬生生的咽了迴去。


    你好好問我問題,你拿著刀,在我胯下比劃什麽?


    “你不要過來啊...”


    賈寶玉大吼,臉都白了。


    這莽夫...要幫他淨身?


    以後他變成戴權、夏守中那種人?


    以後要蹲著...


    噯?


    我怎麽知道這麽清楚?


    “王...”


    賈政也嚇到了,賈寶玉他是寄以厚望的,他知道賈寶玉聰明,隻是不愛讀書,但是一旦調教好了,。一旦賈寶玉認真了,絕對是一個文華種子。


    這個莽夫,拿著刀比劃著,不會是...


    賈政血紅的臉,瞬間沒了血色。


    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了,你要毀了他?


    四周賈家子弟,也是一個個睜大眼睛。


    死死盯著吳發。


    心裏不斷打顫,不斷大罵:“莽夫!”


    你敢真的下手嗎?


    賈璉眼睛裏莫名有些期待,賈寶玉是他成為榮國公府,唯一繼承人的絆腳石啊。


    賈寶玉受到的寵愛,那簡直就是不正常的。


    他才是嫡長子!


    就算是死去的賈珠,也算不得真正的榮國公府的嫡長子。


    就算是賈寶玉瘋了,老太太也是一直想著,如何幫助賈寶玉獲得爵位繼承的資格,如何繼承整個榮國公府。


    要是賈寶玉變成了太監。


    還有資格嗎?


    都不能延續子嗣後代了,要他何用?


    賈赦雙眼微眯,最終微微一歎:“王爺,您...”


    畢竟都是賈家子弟。


    賈寶玉還是一個孩子哇,這樣對他,是不是太殘忍?


    要是真的成了太監,榮國公府以後,可就更加丟人啊。


    為了整個賈家著想,賈赦盡量言語溫柔:“這是何種治療之法?”


    沒看到他已經拿刀子?


    這莽夫的治療之法,不是要人命,而是要人斷子絕孫啊。


    莫名的賈璉想起,之前他曾經因為胡亂猜測,導致北平郡王不能延續子嗣的說法,整個神京城人盡皆知。


    現在...


    北平郡王,要開始報複了?


    先從寶玉開始,然後是蓉哥兒還有他?


    讓寧榮二府,直接無後人承繼?


    賈璉打了一個寒顫,想起自己還藏在床頭的那數十顆大補之藥,額頭上見了汗水:“我還沒有嚐試藥效啊,千萬不要胡來!”


    這莽夫一旦發瘋,敢殺勳貴子弟,簡簡單單閹了他們幾個,還不是輕鬆寫意?


    “我沒瘋!我沒...”


    賈寶玉也是嚇到了,他瘋狂掙紮,但是兩個親兵的力量,豈是賈寶玉可以反抗的?


    但是賈寶玉淒厲的叫著,其實他很想,自己的伯父還有父親,能夠救他。


    叫了幾聲之後,賈寶玉放棄了,那個該死的莽夫,這個時候已經將挎刀,在他胯下比劃著:“給他脫褲子,本王今日不論他是女兒身,還是男兒身,都要讓他成為真正的姑娘。”


    肏嫩釀哇!


    賈寶玉睜大眼睛,緊緊咬著牙。


    眼珠子頓時充滿血絲,賈寶玉心髒都快爆炸。


    他是男兒身!


    他是男子漢!


    這個莽夫,要把他變成太監!


    賈寶玉死死盯著吳發,這個時候他忘記了叫喊,也忘記了裝瘋賣傻,這個時候賈寶玉是真的嚇傻,張著嘴,幾次要說話,都好像有東西堵住喉嚨...


    這個莽夫真敢!


    賈珍更是害怕,當初他可是惦記著北平郡王妃來著。


    這個莽夫曾經放出過狠話,要是再有非分之想,就讓他入宮伺候皇帝陛下。


    頂替夏守中。


    “王爺!”


    賈政直接跪了:“您...您...這種治療會之法...”


    究竟是真是假?


    怎麽可以這樣?


    不應該啊。


    您不是說要幫著寶玉治療?


    怎麽還發展到了,要閹了他?


    賈政也嚇壞了,這個莽夫做事,無法無天的習慣了,不要說他們落魄的國公府,就算是親王,這個莽夫弄死了幾個了?


    “唔...”


    吳發微微點頭,手指再挎刀上試了試:“趙春,你這挎刀,砍殺敵人的時候,變得有些鈍了,你也不知道磨一磨?本王要快刀,讓寶玉姑娘感受不到疼痛,隻一瞬間,可以幫著他解決問題的刀。”


    一個親兵趕緊賠著笑臉:“王爺,我生來力大,您也是知道的,你不是傳了我一套刀法?戰場上的時候,刀子鋒利一些,鈍了一些,完全無關緊要。”


    這是刀子的問題嗎?


    這是你北平郡王的態度與想法問題。


    你要是想閹了賈寶玉,刀子鈍一些又有何關係?


    “你的刀子呢?”


    吳發看向另一個親兵:“不也是鈍的吧。”


    然後這個親兵,抽出自己的刀:“這是剛打造的,還沒有開鋒,末將打算著,要找外城老王去開鋒的。”


    “得得得...”


    吳發擺擺手:“迴去各領三板子,武器是咱們的命,豈能不鋒利?政老爺啊...這樣吧,畢竟是給你兒子辦事,你去把這柄刀磨得鋒利一些,治療效果反而更好。”


    啥玩意?


    我曰嫩釀啊。


    天打雷劈的東西,你要閹了我的兒,還要莪親自磨刀?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賈政雙眼圓睜,這是我磨刀子不磨刀子的問題?


    我這豈不是,成了幫兇?


    這邊,賈赦趕緊吩咐一個隨行丫鬟:“你去五間大殿,去請側妃娘娘,要出大事!”


    ......


    “哈哈...”


    隔著老遠,就可以聽到王熙鳳那標誌的笑聲:“要說建園子,我還是可以幫著側妃娘娘,給一些意見的。畢竟咱們榮國公府,省親別墅已經建好,側妃娘娘若是有空,也可去榮國公府觀賞觀賞嘛。”


    賈惜春滿臉喜色:“大觀園已經建好?”


    她已經進入王府兩年多,兩年多前還沒有徹底完工的大觀園,竟然已經建好?


    據說,大觀園占地就有幾十畝,還占用了不少寧國公府的地方。


    “已經建好了。”


    李紈笑道:“到時候,大觀園的圖紙,你先拿迴去,給王妃娘娘看看。鳳丫頭,也是聰明的,到時候她都可以做監工了。”


    賈惜春更是歡喜:“也好,明天吧,二嫂子就去王府,去見一見王妃大姐。”


    王府畢竟還是小了一些,花園更是不大,賈惜春與秦可卿還有吳昕,都是想要建造大園子。畢竟王府不差錢,隻是沒有這方麵的人才。


    畢竟北平郡王在神京城,可沒有什麽朋友,差不多都是政敵。


    也沒有地方打聽,這一方麵的人才。


    賈母眉眼含笑,與以往不同,她們想要結交王府,都是自己主動去拜訪。現在,有了側妃娘娘邀請,這次去見王妃娘娘,與以往意義不同。


    賈母微微頷首,四丫頭雖小,但是也是聰明人,這個時候,也是想著化解賈家與王府的矛盾,才有了這一次的邀請。


    王夫人等人都是有些意動,雖然北平郡王在神京城,幾乎把所有的勳貴都得罪了,但是北平郡王威名在那裏。


    俗語雲:寧得一家富貴,不求萬家善緣。


    官場就是如此,就算是有一萬家人脈,不如與頂級勳貴交好結親。


    現在,賈家與北平郡王府結親,有了四姑娘在中間牽線搭橋,再有北平郡王妃,如此寵著四姑娘,這次鳳丫頭去見王妃娘娘,必然與以往不同。


    所以,王夫人很是意動,也想要去見一見北平郡王妃。


    “四丫頭...”


    王夫人笑語嫣然。


    隻是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賈惜春看到眾人都是很意動,賈惜春瞬間明了,想了想說道:“王妃大姐已有八個月身孕,雖然喜歡熱鬧,但是不宜熱鬧,這一次讓二嫂子,見見王妃大姐,以後找機會,大家夥都過去怎麽樣?”


    賈惜春考慮的甚是周全。


    眾人紛紛點頭讚同,畢竟北平郡王妃已有八個月身孕,這個時候是不能出現任何的意外的。


    否則,要是因為她們,北平郡王妃出現了什麽意外,以北平郡王的性格,必然牽連她們,到時候保不準會禍及整個賈家。


    “四丫頭考慮的是。”


    賈母拍板決定:“這件事情,四丫頭看著安排。”


    賈母老於人情世故,這件事情交給賈惜春,不僅僅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討好,更是一種拉近關係的做法。


    更是一種抬高人身份地位的做法。


    我已經委托你緩和賈家與王府的關係,這個重任,事關你娘家未來。


    由不得賈惜春不上心。


    隻要賈惜春肯上心,以往種種的不歡愉,就會悄然而化解。


    不僅得到了,與北平郡王府緩和關係的機會,更是緩和了與賈惜春之間,原本送她送死一般,送去王府的怨念。


    賈惜春一心想著園子,沒有多想其他:“這件事情,老祖宗就放心吧。”


    賈母再次點頭:“四丫頭哇,北平郡王妃,最喜歡什麽?”


    王熙鳳畢竟要去拜訪北平郡王妃,自然不能空手過去。


    投其所好,才是結交人的上等之法。


    眾人紛紛看向賈惜春。


    賈惜春先是茫然,隨後也有些迷糊:“現在整個王府,都是王妃大姐掌管著,庫房裏麵,宮中所賜之物不知凡幾,王妃大姐又有王爺寵著,什麽都不缺少...”


    這簡單的幾句話,房內不知多少小媳婦老媳婦羨慕的很。


    北平郡王雖然兇惡,在外橫行霸道,但是那是一個在家裏,懂得疼愛人的。


    再想想府上四丫頭,進入王府之後,也沒受委屈,就知道北平郡王在王府是什麽性格了。


    瞧瞧西府二老爺,雖然在外溫文爾雅,在府上,那可是脾氣暴躁的很。


    與北平郡王完全相反。


    “我隻知道,王妃大姐,以前最喜歡練習書法,王爺也曾跟著王妃大姐學習一段時間。”


    隻是吳發不喜歡練字,所以最後不了了之。


    “書法?”


    賈母眼睛一亮:“我房中有一幅字,這還是當年第一代榮國公,修身養性,練習書法的時候,太祖爺所賜的顏真卿真跡...到時候,鳳丫頭帶過去吧。”


    嘶!


    賈家女眷,無不震驚。


    要知道這幅顏真卿真跡,乃是賈家傳家之寶,價值不可估量。


    老祖宗竟然直接送給北平郡王妃。


    看到眾人反應,賈母剛要說話,一個丫鬟匆匆而來:“側妃娘娘,您快去薈芳園吧,王爺要閹了寶二爺呢...”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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