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那麽久?”瑤離若的姍姍來遲讓女鬼很是生氣。


    剛張嘴反過來質問黑貓的事,就被她打斷了“快點去,快點去,在晚就來不及了。”


    於是乎隻好咽迴已經到嘴邊的話,急急忙忙的向著女鬼魂指的方向趕去了。


    .


    往前走了沒一會而,隻見周圍的破敗建築物越來越少,直至沒有。


    很明顯這裏是被人為的清理過了,所有的障礙物都被人一掃而光,放眼望去空蕩蕩的,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城市的中心。


    四周黑的離譜,就連火把照射的範圍也越來越小……感覺這黑霧濃的都快要變成實質了。


    瑤離若驚奇的發現籠罩著整個城市的黑色霧氣似乎就是從這裏散發出去的。


    就在她聚精會神的研究自己此次的目標在那兒的時候,腳下不知道被什麽玩意絆了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穩住身體後,好奇的低頭想去看看究竟是什麽東西,隻見地麵上衍生出一個黑漆漆的橢圓形物品,但光線太差實在看不真切,彎下身子仔細一看。


    好奇心害死貓果然是真理,眼前的東西嚇的她的心髒差點停擺――那哪裏是個物品,是個人頭,一個皮包骨頭的人頭。


    不知道究竟是用什麽手段保存的,反正除去皮膚幹癟之外居然沒有絲毫腐壞的跡象,快趕上埃及的木乃伊了。


    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那人臉上的痛苦到扭曲的表情卻刻入了她的心底揮之不去。


    不難想象那人死亡之時有多麽的痛苦,能不痛苦嗎?整個人除了頭以外就連脖子都被結結實實的埋進了土裏。


    ‘以千名男子的軀體為陣’腦海中浮現起故事中關於這段的描述。


    “不是的,不是的,那些男人不會動,他們是被固定在地上的。”女鬼魂的話也不甘落後的迴響在耳邊。


    原來如此,那此刻自己不就正站在這個千人大陣中間。


    .


    好殘忍,本對於故事中的他談不上喜歡但也絕不厭惡,可在親眼見證了他的兇殘之後打心底討厭起這個自私自利到極致的男人。


    攜著怒火,很快就來到了陣法的正中央。


    隻見一個穿著黑色戰袍的男人單膝跪在一口棺材麵前,雙手牢牢握住棺材裏麵的女人的手。


    “娘子,你別怕,我不會離開你。”感受到不速之客的來臨,男人不慌不忙的輕吻了一下女人的手,像對待珍寶一般溫柔的放開了。才緩緩轉身,掏出重劍。


    “賤人,我不會讓你把我們分開的。”


    “……”


    無語問蒼天,要不要這麽區別對待。


    瑤離若想等他先出手,好評估一下他的武力值,可那尊大神一動不動,就這樣拿著劍看著,看樣子自己不出手的話可以耗一輩子。


    無奈,隻好一個輕巧的跳躍閑閑的揮出一劍,劍身相碰的瞬間,一股大力襲來震得她虎口發麻,慌忙收勢後躍。


    這家夥得有多高的力量啊?收起漫不經心的態度,再度揮劍上去,在兩劍再次要相觸的瞬間靈巧的一個滑步閃開橫砍向他的後背。


    瑤離若發誓,那一下她絕對沒有放水,可眼前之人就用背硬抗了一下連晃都沒晃的,這鎧甲的質量也太好了吧。


    難辦了,男人全身除了臉和幾個關節以外其它部位全部被鎧甲擋的嚴嚴實實的,讓人有種麵對烏龜殼裏的烏龜絲毫沒有下手餘地的感覺。


    男人的招式十分簡單都是些大開大合的砍和刺,避開攻擊對於有著高敏的自己來說並不是什麽難題,難就難在如何殺死他。


    一力降十會,再多的花樣又如何?連他的身都近不了。


    可能是打了半天連瑤離若的毛都沒有蹭到下,男人有些焦急,在她抽身換式之際不顧自己已經用老的劍勢奮力又向前一刺,本來紋風不動的下盤有些前傾。


    好機會――果斷的棄劍撐地,借著反彈的力量躍起,修長的腿毫不猶豫的勾住他的脖子,死命往地下一壓。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哪裏想的到自己全身的力量也隻壓的他稍微彎了下腰,反倒是自己被這意料狀況弄入險境,漆黑的重劍已經揮到了自己腿的上方。


    顧不得形象,一把抱住對方的腿,泥鰍一樣的就從對方雙腿間滑到了他的背麵,拽住他的披風死命的往上一揚,早就預讀好的火球術向著對方執劍的手扔了過去。


    哐當一聲對方的劍落到地上,這一下攻擊實在是太突然了導致他有些愣神。


    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連忙飛起一腳把地上的大殺器踢的遠遠的,順便還拾取了自己落在地上的劍。.


    “嗬,有點兒意思,看來我的認真了。”失去了劍的他也不見絲毫不安,臉上帶著殘酷的笑意,緩緩逼近眼前的女人。裸露在外麵的雙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附上了一層黑色的金屬。


    伸直,合攏,伸直……慢的不能在慢的動作讓人倍感壓力。


    “太久沒用了,我都有點不習慣了,希望我還能控製的好力度,別把你漂亮的臉蛋打穿了。”


    不似表麵上看起來那麽鎮靜,瑤離若隨著他的靠近,心裏緊張級了,捏捏了雙手,可以感覺到上麵滿滿的都是汗,牙也不自覺的咬住下嘴唇。


    自己的氣勢在他的壓迫下越來越弱。


    若是再不出手的話,就必輸無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劍刺向他裸露的麵門。


    哢的一聲,手中的劍輕而易舉的被對方兩指夾住,無論怎麽用力也不能在前進或是後退分毫……


    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決定拋劍,可來不及了,就那一秒鍾的猶豫已經讓她失去了最佳的逃離時間,腹部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


    身體像坐雲霄飛車一般飛了出去,嘴巴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好大的力量,這分鍾是不是該慶幸自己隻是被打的內傷,而不是被打個對穿。


    一手捂著腹部一手撐地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半坐起來,用力想掙紮爬起,可是腹部疼的直抽搐。


    他獰笑著走到了瑤離若麵前麵前,不屑的看著她,連自己一拳之力都吃不消,還妄想要自己性命?真是搞笑。伸出手,正準備結束她的生命。


    “不要啊。”


    渾身一震,這聲音,這聲音熟悉的連做夢都會聽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可置信的迴頭看向自己日日守護的聖地,在那裏自己的娘子,心愛的她終於睜開了眼,趴在棺材的周圍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


    這一刻他忘記了所有,忘記了危險,忘記了廝殺,忘記了前一刻自己還準備取人性命,耳邊隻聽的見她的聲音,眼睛隻看的見她的容顏,冰雪融化,春暖花開。


    張開顫抖的手,隻想要過去擁她入懷。


    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了,一把短刃不知何時插到了自己的眉心,盡管罪魁禍首再度被自己一拳打的遠遠的,可眼前還是漸漸的黑暗下去。


    看見她臉上留著淚,好想替他抹去淚痕,好想在她耳邊輕聲的安慰,可手已經沒有力氣再抬起來了。


    不甘心啊……好不甘心啊……


    而拚著最後一點力氣趁他走神之際在他頭上插入短刃的瑤離若此刻的狀況也比他好不到哪去……鮮血又順著嘴角還沒幹透的痕跡蜿蜒而下,還好自己動作夠快在被擊中的瞬間把天賦技能釋放了出來,否者此刻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費力的把包裏的藥塞進嘴裏,感覺緩過一口氣來,可還是沒辦法大幅度的移動,隻好躺在地上繼續觀看免費的言情劇來。


    “相公。”


    女人笨手笨腳的爬了起來,可因為實在太過於急切還被自己的長裙絆倒重重的摔了一跤。


    “婉晴……”


    男人的聲音已經十分虛弱了,可裏麵飽含的深情還是讓聞者忍不住心酸。


    “君儀,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聲音由低聲的呢喃逐漸高亢起來,最後簡直是淒厲的尖叫。


    不對,兩種聲音截然不同的感覺讓瑤離若警惕起來,瞪大眼睛看去,隻見一股股黑色的霧氣在婉晴身上流轉,白色的越來越弱,眼看就要消失。而躺在地上的君儀身上的黑氣像是被召喚一般一絲絲的開始透體而出。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她清楚的明白不會是好事,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開始不停的向兩人身上扔著聖光術。


    好像有用,每次聖光術打在女人身上,都會讓她臉頰上的淚痣清晰一點……


    可刺耳的尖叫卻一直沒有停下來,瑤離若覺的自己耳膜都要破裂了,真有種想停止施法轉去捂耳朵的衝動。


    好在又扛過了幾聲高的不能在高的叫喊聲後,女人的聲音終於漸漸弱了下來。


    舒了口氣,依舊在緩慢流轉的黑色霧氣讓她不敢停下手來,機械似得一次又一次扔著法術,藍耗盡了就等它迴夠繼續。


    高度的精神耗損和本就帶著重傷的身體讓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直至一片黑甜。


    ……


    .


    再次有意識時,瑤離若覺得自己是被冷醒的,醒過來的她立馬把自己檢查了一遍。


    唿……還好零件全部都在。


    皺眉努力的迴想自己暈倒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麽,可遺憾的發現自己的記憶隻到依稀看到一個美麗的女人和一個英俊的男人攜手向自己走來,鞠了一個躬就雙雙消失不見了。


    抬眼望去,地上果然沒有了兩人的屍體,隻有遠處一把黑色的巨劍無聲的在控訴自己被主人所遺忘的哀傷。


    收起了巨劍後,對此次掉落十分不滿意的她開始四處尋找自己應得的任務獎勵。


    一無所獲。


    不應該啊,不應該啊……感覺虧大了的她在風中淩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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