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婠抽了抽嘴角,轉身往屋裏走去。


    “神醫呢,他不是對雪山芪很感興趣嗎?”


    “他前兩天去了隔壁縣,要在那邊待一段時間。”


    程清婠拿著小鋤頭,走到了後院。


    後院裏的雞鴨已經在鎮上了,今天把雪山芪挖掉之後,就隻剩下兩顆芒果樹。


    程清婠一邊挖,一邊想著接下去要種些什麽。


    該種的都種下了,就等著收了。


    她想了好一會,最終決定接著把草藥種子和西紅柿種下去。


    程清婠乘著眾人不注意,悄悄的係統裏領取了種子,放在袖子裏。


    半畝田的草藥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程清婠和宋巧巧加上元棲和阿竹用了一早上,才收了四分之一。


    剛好中午的時候,連枝和劉嬸子來送飯,就將兩人也留下來一起收割了。


    “這雪山芪在咱們這可沒見過啊,就連山上都沒有,婠婠你可真厲害,居然能種出來。”劉嬸子笑眯眯的誇道。


    程清婠眨了眨眼,笑著說道:“那劉嬸子,一般雪山芪能賣多少銀子呀?”


    “咱們糕點鋪隔壁那一家藥鋪,賣的是五百文一兩,一斤可就要五兩銀子了。”劉嬸子想到這個價格就暗暗吒舌:“這雪山芪可是對你阿娘的病大有好處,你留一些曬幹藏起來,以後再抓藥的時候,也好省一樣不是。”


    “好,我聽嬸子的。”


    “你阿娘啊,早上又犯病了,雖然現在已經吃了藥,穩定了下來,但咱們晚些還是讓神醫去看看吧。”


    “神醫這幾日不在,我晚些去聖安堂請個大夫先看看。”程清婠說道。


    劉嬸子點了點頭:“也好,聖安堂的大夫是鎮上最好的。”


    眾人快速的吃完飯,就趕緊接著幹活。


    除了元棲和連枝,其餘人平常都是幹活的,動作十分麻利,不一會就裝滿了兩個袋子。


    程清婠拎著布袋拿到屋裏,揉了揉酸痛的腰,看著收的差不多的菜地,想了一下對著離得最近的宋巧巧說道:“下午的時候,你們把剩下的收了。我把空著的地翻一翻,把種子種下。”


    “好,這些應該很快就能收完,等我這邊弄好了,我就來幫你。”


    程清婠點了點頭,迴屋換了一把鋤頭,就來翻地了。


    地不大,很快就翻完了。


    其他人此刻也已經收完了雪山芪,宋巧巧接過鋤頭,說道:“你播種,我在你後麵填坑。”


    “好。”程清婠放心的把鋤頭遞給她,在前麵一邊播種,一邊和她聊天。


    兩人搭配,幹活不累,很快就幹完活了。


    程清婠把水澆好的時候,太陽才剛剛下山。


    她將草藥分了一些出來遞給元棲:“謝禮,等你明天來鎮上的時候,我再讓阿娘把工錢結給你。”


    “不用了,你現在還沒開業,用錢的地方多,還是你們自己留著吧。”


    程清婠將布袋塞到他的手裏:“那不行,不能讓你和阿竹白幹活。這個袋子裏不止有你的,還有神醫的,你記得幫我轉交給他。”


    元棲垂下眼眸,有些吃味道:“為何他不幹活也有。”


    “這可不是給他的,是我阿娘以後的藥引子。”


    說完,她上前一步,輕輕的抱了一下麵前這個人,隨後立刻就轉身上了馬車。


    元棲看著馬車離去的影子,低下頭輕笑一聲。


    眾人迴到鎮上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程清婠將馬車停在門口,轉身和劉嬸子道:“嬸子,您將後麵那一袋草藥先拿迴去,我趁現在將草藥拿到聖安堂賣了,順便請個大夫迴來,幫阿娘看看。”


    “好,那你快些迴來,免得飯菜涼了。”


    程清婠點了點頭應下了,看著身旁還不打算下車的人,疑惑的問道:“還不下車嗎?”


    “我得跟著你一起去,大晚上的不安全。”宋巧巧笑著說道:“萬一你要是路上吃點好吃的,我還能蹭幾口。”


    程清婠聽到這話,瞬間就笑出了聲,駕著馬車就走了。


    聖安堂不遠,就幾百米的路,沒一會就到了。


    程清婠把馬車拴在門口的石柱子上,和宋巧巧兩人一起把幾袋草藥扛了進去。


    “兩位姑娘,你們這是?”藥童很快就看見了,立刻就迎了上來。


    “哦,我這裏有些草藥,不知道你們收不收。”程清婠將布袋放了下去,喘了口氣。


    “哦,您稍等,我去叫我師父。”藥童連忙走到坐診男人的身邊,輕聲說了兩句,兩人就一起走了出來。


    男人道骨清風,摸了摸雪白的胡須:“姑娘,我是聖安堂的老板,我姓吳,不知是什麽草藥?”


    “是剛摘下來的雪山芪,您看看。”


    吳大夫低頭看了一眼布袋裏,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詫異:“居然…真的是雪山芪,還是剛摘下來新鮮的!孩子,你是外鄉來的嗎?”


    程清婠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因為華縣的地理氣候根本不會長出雪山芪,而藥鋪裏用的,都是藥商曬幹了拿來的。


    “不是,我是華縣人這草藥是我自家種的。”


    “你自家種的?種在哪裏了?”吳大夫十分激動,立刻追問。


    “我家後院。”程清婠想了想說道:“這種子也是我偶然間得帶的,就隨便種了一下,沒想到真能活,您看這草藥,您要嗎?”


    “要,當然要。這雪山芪看著不錯,平常他們拿來,都是三百文一兩。這樣吧,給你五百文一兩怎麽樣?”


    “五百文?”程清婠微微一愣,下意識反問道。


    “小姑娘,雪山芪這個價格可是很高了。你去鎮上其他藥鋪問問,一般都隻有三百文。”大夫的看她猶豫不決,一邊搗藥一邊說道。


    “不用問了,我相信您。”


    大夫的點了點頭,將筐子裏的雪山芪稱了稱:“一共是五斤,給你二十五兩銀子。”


    程清婠接過銀子,正打算走時,忽然想起要請個大夫給程畫兒看病。


    “大夫,您能和我走一趟嗎?我阿娘病了,在家中得勞煩您去看看。”


    大夫一聽點了點頭,吩咐藥童將藥箱拿來:“你家住在哪裏?”


    “就在不遠處的糕點鋪。”


    “你就是那家糕點鋪還沒及笄的小姑娘?”大夫驚唿出聲,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還不算遠,那我就和你走一趟吧。”


    “我的馬車就在外麵。”程清婠連忙將人請上了馬車,往家走。


    才走了沒幾步,前麵的路就被堵住了,馬車停在了下來,程清婠皺了皺眉頭,看著一向清冷的街道停著好幾輛馬車。


    仔細看那些人的穿衣裝扮,不像是普通百姓,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家仆。


    層層疊疊的人圍著中間的黑色馬車,眾人仿佛都等著車內的人下來。


    沒一會,一隻養尊處優的手掀開了簾子,一抹熟悉的身影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程清婠對上那人的眼神,撇了撇嘴,這可不就是昨天晚上那個景侯嘛!


    “這位是京城來的景侯,是當今皇上的表弟。”大夫撩起簾子,看著前麵道。


    “什麽?”


    “這位侯爺的母親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姑姑,這可不是親表弟嗎?據說多年不娶妻,到現在還是孑然一身。”大夫摸了摸胡須道:“早就聽說京城貴人重規矩,出行必然浩大,這麽一看還真是。”


    程清婠和宋巧巧對視一眼,尬笑的應了一聲。


    過了一會,那幾輛馬車還堵在那裏,眾多仆人來來迴迴的,將馬車上的家具搬了下來。


    “咱們鋪子對麵是啥來著?”程清婠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便立刻轉頭問道。


    “對麵是食肆呀,但是斜對麵是一間空著的宅子。”


    “看樣子,他應該搬到這裏來了吧。”


    程清婠揉了揉眉頭,正打算和大夫說他們走過去的時候,不遠處的人仿佛看到了她們,偏頭和仆人說了幾句。


    不一會,擋在前麵的馬車頓時移開了。


    程清婠眨了眨眼,一點也不含糊,立刻就駕著車到了自家的後院。


    將吳大夫請進去,程畫兒剛好在收拾桌子。


    “阿娘,我把大夫請來了,您在那邊坐著,先把個脈吧。”程清婠從婦人手中拿過抹布,將人帶到另外一張幹淨的桌子上。


    程畫兒點了點頭,劉嬸子迴來的時候就打過招唿,所以現在也沒有驚訝。


    吳大夫把了脈,又問了幾句,隨後便道:“夫人,您的病隻能靜養,不宜操勞,情緒不宜大起大伏。”


    “我記下了。”程畫兒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您的藥方我也看了,沒什麽問題,您按著這個接著吃就是。”吳大夫收拾東西,扭頭對程清婠道:“姑娘,您請跟我來。”


    程清婠一臉懵逼的走了出去,看著大夫沉重的臉色,連忙問道:“吳大夫,我阿娘的病如何了?”


    “你阿娘的病啊,怕是得一輩子都吃著藥。我剛才也看了藥方,對你阿娘是極好的。但那副藥若是吃個一年,可是要百兩銀子啊。”


    程清婠眨了眨眼,隨即立刻反應過來,笑道:“不論怎樣,病還是要治的。”


    吳大夫輕歎一口氣,滿眼心疼的看著麵前的人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就這麽一家小店鋪,如何撐得起這麽昂貴的藥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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