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還真有你的,居然把赤-魔將給解決了,這頭黑羆不錯,可是就是化形有些困難。”烏文華拍著張小飛的肩膀笑道。


    “幹的挺不錯,我還真有些小看你了,你小子的手段還真是多。”雲長運甩動拂塵,道袍上灑落幾點猩紅的血跡。


    “雲長老,你這是受傷了?”張小飛說道。


    雲長運微微一笑說道:“我剛才追擊的魔兵中隱藏著一名羽化境初期的魔帥,不小心被他傷到了,問題不大,隻要把體內的魔氣逼出來就行了。”


    “雲長老,我們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也不用硬撐,還是讓我們幫你看看。”張小飛說道。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雲長運也是融入到了張小飛他們一群人中,當下便也不在推辭,脫下自己的道袍,在他的左臂上有三道黑色的抓痕,抓痕上麵魔氣森森,好像是一頭巨大的惡魔正在咆哮,抓痕的周圍已經被雲長運用秘術封印使其不能擴散到身體其他部位。


    “前輩,你這麽做有些太冒險了。”張小飛說道。


    雲長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老朽也經曆了不少戰鬥,就一隻小小的魔帥想要奈何我真是癡人說夢。”


    藥烏桕看著雲長運左臂的上的傷勢,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過了許久才說道:“雲長老,這頭魔帥應該魔界中最神秘的銀月蛇魔,要不然以他羽化境初期的修為根本就不可能成為魔帥,要想成為魔帥必須達到虛仙境界。”


    “藥城主,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老朽有些不明白?”雲長運說道,他常年在雲族修行,對外界的事情知道很少,雖然雲族典籍室中收藏了不少各界的書籍,可他的心思一直都在功法典籍上麵,其他的根本就沒有關注過,自然不知道銀月蛇蛇魔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種族了。


    “銀月蛇魔天生就是毒王,隻要沾染到一絲,若是沒有及時清楚,毒液進入到丹田之中,便會占據其身體,使其成為自己的傀儡....”藥烏桕說道。


    “這不和奪舍一樣。”張小飛說道。


    “念道友,還是有區別的,奪舍隻能對其一人進行,而銀月蛇魔的毒液隻要被人沾染到,那人便會成為他的傀儡根本就沒有上線。”藥烏桕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雲長運滿不在乎的說道:“不過就是一條小蛇而已,沒有什麽好怕的,老夫還能被一條小蛇擺一道,你們就放心吧。”


    “小飛,這老雲頭好麵子,現在隻是強撐著而已,你看他額頭的汗水。”烏文華傳音道。


    轉頭看去,雲長運的額角上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雖然剛出現就被他用真氣蒸幹了,但還是沒有逃過張小飛的眼睛。


    “綠前輩,銀月蛇魔的毒性可有辦法驅逐體外?”張小飛問道。


    “你不說了廢話,天下之物,都是陰陽相克,有毒藥自然便有解藥。”小綠老氣橫秋的說道。


    張小飛一陣無語,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過了許久才問道:“綠前輩,這毒性怎麽樣才能夠拍出體外。”


    小綠變得沉默起來,過了許久才說道:“擒賊自然是擒王,若是能找到銀月蛇魔的本體,對其進行斬殺,那種在別人身上的毒自然便會不攻自破,可是銀月蛇魔身心詭譎,本體一般不會現身,一般都是寄主在某位宿主的體內,想要尋找到無異於-大海撈針,小子想要救人,我勸你還是早點死了這一條心。”


    “綠前輩,難道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張小飛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有,銀月蛇魔乃是至陰之物,想要克製必須找到極陽之物,若是你能夠找到純陽聖雞的血,敷在銀月蛇魔的咬痕上,便可以驅逐,不過這純陽聖雞可是中古八珍之首,那個滋味真是不能用語言描述。”小綠說著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張小飛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無語了,中古時代和現在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歲月,並且純陽聖雞還是八珍之首,估計早就被吃絕跡了,就算有,也都是在天界中,人間界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珍寶存在。


    張小飛有些無語,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小綠,隻要聽到吃的連話都不說了,若是它的本體出現,見到吃的估計連路都走不動。


    “還有其他辦法嗎?”張小飛還有些不死心。


    小綠懶洋洋的說道:“暫時還沒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告訴你,銀月蛇魔的毒性發作至少需要十天時間,你還有有的是時間,別那麽急,或許我會在第九天的時候想起來。”


    “藥城也待了不少時間了,我們也應該返迴雲族了。”雲長運說道。


    雲長運帶著張小飛一行辭別藥烏桕便向著苗疆的腹地伸出飛去。


    “雲長老,我們大概多久可以到雲族。”張小飛有些好奇的問道。


    雲長運一邊壓製著手臂上的毒氣,一邊給張小飛解釋道:“我們雲族雖然在人家界中,但也不在人間界,我們族中老祖開辟出了一方小世界,我們便是生活在其中,人間界中真正的大族都擁有自己的小世界,所以他們都隱藏在人間界各處,你現在看到的各種宗門在我們眼中不過就是一個破落破落戶而已。”


    張小飛頓時無語,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不過他也能明白雲長運的優越感。


    “阿彌陀佛,施主可是雲族雲長運?”一位光頭老僧擋住了四人去路說道。


    “我是,你們釋門中人,我雲族好像和你們沒有任何交集,不知法師出自那方?”雲長運問道。


    老僧看了一眼雲長運說道:“道友體內魔氣衝天,若不及時壓製,恐怕會對道友日後的修為造成損害。”


    說完不等雲長運迴答,便徑直走到他旁邊,枯瘦的右掌伸出,散發著一絲精純的佛氣,一手按在他的左臂上麵。


    “這老和尚有些本事,佛法足夠精純,居然把雲長運體內的銀月蛇魔的毒性壓製了下去了,不過這樣隻能治標而不能治本,若是毒性反攻起來,雲長運必死無疑,真不知道這老和尚是有意為之還是故意。”烏文華傳音道。


    “大哥,或許這老和尚根本就不知道銀月蛇魔的可怕,他現在可是求著雲族,若是雲長運死了,雲族高手怪罪下來,就算他法力通天,也承受不住雲族的怒火。”張小飛道。


    雲長運頓時額頭滲出了冷汗,看著老僧說道:“謝法師搭救之恩。”


    老僧長了一句佛號說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雲施主身上帶著不少功德之光,想必也不是什麽壞人,也就幫施主順手壓製一下體內的魔氣,想要根除,老僧學藝不精,暫時還沒有辦法。“


    “貧僧法號慧空,大昭寺弟子,奉大昭寺主持之命前來拜見雲族家主。”慧空法師說道。


    慧空看了一眼張小飛連忙後退兩步,臉上露出一絲異色說道:“道友,身上的因果太過龐大,和你有聯係的人日後必定大災大難...”


    張小飛看了一眼慧空笑道:“什麽時候大昭寺的高僧都變成了路邊的神棍了,我修的是現在,根本不信來生,若是連當下自己的命運都把握不住,談何來生。”


    慧空對著張小飛迴了一禮,便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雲長運。


    “法師,是否帶了主持大人的手書,若是沒有帶便不能帶前輩進入到雲族之中,還請法師見諒,現在天下亂起,任何一個大族都想卷入到這場旋渦中去....”雲長運說道。


    慧空說著從懷中掏出一份燙金書簡遞到了雲長運手中。


    雲長運看著慧空手中的書簡也是信了幾分,從懷中掏出一柄小劍,綁上書簡,化成一道流光消失在了雲層之中。


    “還請法師見諒,這件事情需要家主定奪。”雲長運說道,對於拜山這件事情他根本就做不了主,畢竟牽扯著兩大道統,雲族和大昭寺臉麵的問題,不能有一絲疏忽。


    半個小時後。


    天空中出現一道天門,無數的雲階從上而下,一直鋪到了慧空的腳下,雲階兩邊鮮花飛舞,一陣陣異香傳來,讓人心曠神怡。


    一名中年男子從雲階上飛落,對著慧空拱了拱手說道:“歡迎慧空大法師,家主手中有一些急事要處理,會晚來一會兒,還請大法師勿怪。”


    “長運,你帶著他們幾個快迴到族中,家主要見你們。”雲文嶽說道。


    “是大長老。”雲長運迴禮道,帶著張小飛他們傳送陣中進入到了雲族。


    “家主,我帶他們來了?”雲長運對著白雲殿說道。


    “長運,辛苦你了,念三生先留下,其他幾人你帶著去客房休息,記住不要怠慢了。”雲文白的聲音從白雲殿中傳了出來。


    “小飛,要不要我留下幫忙,這雲文白可狡詐的很。”烏文華傳音道。


    “大哥,不用了,若是他真敢動我,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你放心休息吧。”張小飛說道,走向了白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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