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文華快若閃電,一把從雙蛇道人的體內抓出一團灰色的物質,雙手快速結印,把這團灰色物質封印其中,說道:“小飛,你也不用擔心了,他的靈魂我已經封印了,一會兒我們去求助魂巫族,或許能夠從他的靈魂中可以得到小灰的下落。”


    張小飛聽到這話,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狂悲的神色頓時變得異常興奮,對著烏文華說道:“大哥,你說的可是真的?”


    烏文華點了點頭,拍著自己的胸膛保證,其實他心中現在也沒有底,魂巫族是巫族中最神秘的種族之一,常年不和外界接觸,在苗疆則被劃分為生苗範圍,想要尋找到他們簡直可以說是登天,隻能憑借他的記憶去尋找。


    “小飛,去看看宣口和宣璿到底什麽情況?”烏文華說道。


    張小飛一把斬斷石柱,金色大手在腐蝕之水中一撈,宣口和宣璿則被撈了出來。


    宣璿全身散發著一絲淡淡的紫色光暈把她和宣口包裹在了其中,使得他們免受腐蝕之水的侵蝕,看著二人躺在一起,張小飛用神識探查,二人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因為驚恐被嚇的暈死了過去,此刻他才放心下來。


    烏文華看了一眼二人笑道:“宣璿這小妮子真是因禍得福,在腐蝕之水的衝刷下,她的透界體質已經被激活,估計過不了幾日,他們便會蘇醒過來,不過我們要去尋找魂巫一族,帶上他們可能有些危險。”


    張小飛微微一笑,剛才他已經和體內的小綠進行了溝通,他體內的奇異世界應該是可以把活物收納其中,當下心思一轉,宣口和宣璿則被收入到了內世界。


    “勝五,你先迴到藥城中,免得嶽長運起疑,煉丹大會還有三日就要舉行,我們會在三日之內返迴,到時候若是嶽長運問起,你便說,你在藥城外遇到了刺客,我們追擊刺客去了。”張小飛話畢,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件銀色鎧甲交給勝五。


    “這天然陣法我們現在怎麽才能夠出去?如果出不去我們難道要一輩子困死在這裏?“張小飛看著霧氣迷蒙的山穀說道。


    話畢,整個山穀都變成的顫動起來,原本霧氣迷蒙的山穀,霧氣散盡,從天空中灑落一束陽光,隨著陽光的照射,奔湧的腐蝕之水頃刻之間被蒸發幹淨,因為戰鬥被毀壞的山石草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複,瞬間便恢複成了全貌,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一條蜿蜒的羊腸小道出現,一直通向了山穀的外圍,小道兩邊長滿了不知名的花草,散發著濃鬱的香氣,仿佛知道他們就要離去,是為他們送行一般。


    “這不是天然陣法,怎麽感覺像是人為布置的一般?”張小飛有些詫異道。


    烏文華看了一眼通往穀外的羊腸小道,說道:“或許是修為通天徹地的大能,閑的無聊模擬了天道法則弄出了的偽天然陣法也說不定,既然人家要放我們走,我們離開便是。”


    張小飛他們一行人剛走出山穀,穀中傳來一聲幽幽歎息:“真是羨慕這些年輕人,充滿了無盡的幹勁...”


    “我們現在就送你迴藥城,這件鎧甲你拿著,或許在特殊時期能夠幫你渡過異常危機。”張小飛說道。


    送完勝五,烏文華駕駛這棗核船問道:“小飛,你送勝五的那件鎧甲到底有什麽來曆?”


    張小飛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感覺那件鎧甲在我手中隻會被埋沒,還不如留在勝五的手中,或許有一天會讓它大放異彩,大哥我們現在去找巫魂族吧。”


    烏文華點了點頭,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張早已泛黃的地圖,仔細研究起來,過了許久才說道:“這魂巫族向來神秘,他們會不定期的搬遷,這地圖已經是千年前,我遊曆苗疆所畫,不知道他們現在還在不?”


    張小飛臉上閃出一絲失望,說道:“或許他們還在也說定。”


    烏文華點了點頭,駕駛棗核船,身下的雲彩急速在他的身下略過,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一朵黑色魔蓮從泥土中鑽了出來,化成一名全身漆黑的男子望著天空中消失不見的棗核船笑道:“張小飛,你注定是我妖族之人,我等著你的到來...”魔蓮化成一團黑霧消失的沒有了影子。


    張小飛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自語道:“剛才好像有人在念叨我?”


    烏文華駕駛著棗核船,神識不斷掃動,尋找千年前地貌的變化,聽到這話說道:“小飛,你要小心,我聽說有一種咒術隻要把對方的名字寫在特製的符紙上麵,那人便會虛弱下去,時間長了有可能會失去生命....”


    聽到這話,張小飛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沒想到天下還有這麽邪門的功法,看來以後還是要小心一點了。


    “應該就是前麵了,我們這便下去。”烏文華說著便驅使棗核船向著下方降落而去。


    烏文華看了一眼山川地勢感歎了一聲道:“千年過去,沒想到這裏還是這個樣子,或許他們還在這裏也說不定...”


    烏文華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黃光一閃而過,落下一名身披獸皮的少年,看著眼前的張小飛和烏文華對他們一陣嘰裏呱啦的亂說,張小飛根本就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


    烏文華聽完說道:“你在前麵帶路,我們跟上便是。”


    “大哥,你能聽的懂他所說?”張小飛有些詫異的問道。


    “他們所說的是古苗語,現在也就隻有他們魂巫族還使用古苗語,其他的族群都已經使用你們人族的語言,這也導致我們巫族許多秘術失傳,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沒有人能夠看懂....”烏文華歎息了一口氣道。


    一株參天古樹遮天蔽日,仿佛是一麵巨大的傘蓋遮住了方圓數公裏的範圍。


    “這樣的巨樹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張小飛驚訝的說道。


    烏文華笑道:“你真是少見多怪,這棵巨木乃是魂巫一族的秘寶,隻要魂樹活著魂巫族便可以長存,若是有朝一日魂樹死亡,魂巫一族也將不複存在,走我們上去吧,他就在魂樹上麵的等我們。”


    一位滿頭花白的老者站在一隻巨大的枝幹上麵,雙目眺望這遠方,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人王的傳人,既然來了請坐,雷鳥你也不用客氣,我們畢竟是屬於一脈,雖然祖上有一些隔閡,但是也不影響我們後輩。”老人淡淡的說道,從樹幹上伸出一把藤椅,擺在了張小飛麵前。


    烏文華也不在乎,直接席地而坐,剛坐下地麵上便升起了一把藤椅,隻不過比張小飛的小了一號低一點。


    張小飛看到這藤椅真是有些無語,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講究這些,便說道:“前輩,我雖然是人王的傳人,但是你也不用刻意去太高我,而貶低烏前輩,畢竟他是我的長輩....”


    老者轉過頭來,看著張小飛,笑道:“小夥子,你有這樣的胸襟,以後必成大氣,我叫魂餘達,最後三位魂巫族長老之一,其他兩位長老因為有事不能來拜見人王您,還請贖罪,我早在三月前便知道你要來次,便一直讓小徒在這裏等待,沒想到你們今日才來。”


    “前輩這是早就料定我們要到此來?”張小飛驚訝的說道。


    “當今大亂將起,而我魂巫一族人員凋零,若是等我三個老家夥死掉之後,沒有人守護魂樹,這一族最終也將會成為曆史,所以我使用最後的壽元占卜魂巫一族的未來....”魂餘達話還沒有說完,嘴中便噴出了一口鮮血,魂齊立刻遞過一張手帕,讓其擦拭嘴角的鮮血。


    “前輩的傷勢重不重,如果需要晚輩效勞,晚輩在所不辭。”張小飛說道。


    “小飛,沒用,他體內有明顯的大道之傷,很明顯他是為了占卜自己種族的未來而被大道所傷,現在就算是聖人也沒有辦法救活他....”烏文華歎了一口氣說道。


    “把你那團快要消散的靈魂拿出來...”魂餘達艱難的說道。


    “爺爺...”魂齊顫聲說道,轉頭看向張小飛眼中閃出一絲怒色。


    張小飛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前輩,你這麽重的傷勢還是等修養的差不多了再說。”


    “我快沒有時間了,你要在這麽拖拖拉拉了,若是真讓妖界之門打開,我便是人間界的罪人。”魂餘達怒吼道。


    “前輩,那就拜托了。”張小飛說著從懷中掏出封印雙蛇道人的魂珠。


    魂餘達一指點在魂珠上麵,魂珠散發出青綠色的光芒,雙蛇道人的虛影出現在天空中,雙眼呆滯。


    “趕快問。”魂齊催促道。


    “子鼠的三根毛發對你有什麽作用?”


    “我半年前在人間界尋找透界體時,無意中發現了一隻子鼠的後裔,並把他擒住送到了妖界,隻可惜它的血脈太過龐雜,根本沒有辦法作為橋梁讓我們妖族大軍通過人妖兩界的傳送陣進入到人間界,所有我迫切的需要子鼠的三根毛發激活它體內的力量...”


    “前輩,我的問題問完了。”張小飛淡淡的說道。


    魂餘達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說道:“就這麽簡單?”


    “事情的經過我大概已經知道了,不必要消耗前輩的法力,等前輩休息片刻,便帶我和我大哥去看看魂樹中封印的妖界之門。”張小飛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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