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愁背過身道:“好,我不過去!”


    羲歐旎道:“你把我衣服洗了,給我晾幹,我再上去。”


    啥?本公子沒聽錯吧,本公子又不是你的跟班,還得給你洗衣服?


    小丫頭已經出聲叫道:“快點!你不洗我就不上去!”


    拜托,你找個好點的威脅借口,你不上來就不上來,那你在水裏待著吧,本公子不吃這一套。


    “你答應我阿栽,說不讓我受委屈,不然你就是說話不算數的小人!”


    不給你洗衣服都成了小人了,早知道你這麽難伺候,本公子說什麽也不用答應那蠻族老頭兒。


    好吧,這麽賴皮,世間僅此一次。


    一掌將羲歐旎的衣物揮進水中,雙手禦起一道水流將衣物衝洗了一遍,再以禦物之法將衣物拋到空中,真元鼓動,以柔力將衣物上的水震脫的幹幹淨淨,整個過程不過是幾個唿吸的時間,這效率不可不謂之快,小丫頭目瞪口呆道:“這麽快?”本想以讓男人來洗衣服為難一下他,哪知道人家毫不費力便完成了,原來修為高深還有這個好處。


    羲歐旎打趣道:“你要是去給人專門洗衣服,一定能掙很多錢。”


    無愁道:“廢話真多,再不上來我走了!”


    這話可不是假話,想起昨天晚上,他頭也不迴離開古墓口的樣子,小丫頭便不敢再鬧了。


    羲歐旎道:“那你背過身把衣服遞來,不許偷看!”


    無愁早以禦物手段將衣服送了過去。


    本公子還用的著偷看,大成境界的神識到處,什麽東西不能感知的清清楚楚,就你那兩個小饅頭有什麽好看的。


    羲歐旎終於穿好衣服,披著濕漉漉的頭發道:“好了,走吧!”


    無愁瞥了她一眼,把小姑娘看的心裏發毛道:“你看什麽?”


    好人做到底,掌中運起一道暖風,便將羲歐旎的頭發吹的幹幹淨淨。


    又望見她那如玉一般毫無瑕疵的容顏,心想,原來世間除了金鱗和婉蕭,竟還有如此美麗的丫頭。羲歐旎本來是做男裝打扮,此時沐浴過後,頭發也不紮,那一頭黑亮順直的長發就飄在腦後,雖年紀尚小,身量未足,也自有一種活潑的靈毓之秀。


    隨意唿吸間,便能聞到她身上處子的香味,不覺便多吸了兩口。


    羲歐旎杏眼一瞪道:“下流。”抬起腳便踢了他一下,無愁也不知是躲不開,還是跟本就沒躲,一笑付之。


    二人又相伴上路,無愁其實是疏無目的滿林子瞎轉,隻望能碰到望天門的白鶴真人,白鶴真人的身影是沒看到,就是林子裏的白鶴也沒見著一隻,身上的藥草倒是多了不好,卻隻是苦了一路跟著他的羲歐旎。


    走了兩個時辰,羲歐旎便捶著小腿喊著:“走不動了。”這一片山林跟本就沒有路,無愁又圖采藥采的爽快,看到哪裏藥多便往哪裏走,時不時攀高走低,羲歐旎哪裏有過如此經曆,早已走的腳痛腿麻。


    掛著一個拖油瓶子,實再是沒有他一個人來的自由爽快,但既然答應了那苗蠻族老頭,又豈有食言的道理。


    無可奈何,最後變成了苦力,羲歐旎爬在無愁的背上,將無愁變成了她的腳力,時不時的嘴裏喊道:“那有一株,那有一棵,那有一朵……”原來她見無愁采集各種藥草,便心血來潮,她又不認得草藥種類,隻是兩眼四處亂看,嘴裏亂喊一氣。


    無愁時不時還要迴上一句“那隻是普通的花”,“那不是草藥,隻是草而已”,“小丫頭閉嘴,不認得別亂出聲。”


    小丫頭爬在他的肩頭,心情不壞,哼著苗蠻族的歌曲。無愁嘿然道:“小丫頭,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其實當日在山口海正良就跟他說過,阿塔木的‘兒子’叫羲歐旎,隻是他覺得這名字拗口難懂,隻想打聽一下是不是有什麽深遠的意思。


    羲歐旎道:“我才不告訴你呢!除非咱倆交換,你先說你的名字!”二人一路上說個不停,羲歐旎的中原話越說越順口,最後一點不似剛開始的生硬語氣。


    無愁笑道:“我姓柳,名歡,字,無愁。”


    羲歐旎道:“你們中原人的名字當真奇怪,有了名為何還要再取個‘字’呢?這多麻煩?”


    無愁迴答道:“這是古時的禮節,姓大多是隨父的,也有隨母的,但比較少,名取來本是供父母長悲唿喊的,但到了二十歲,行過冠禮,便是算是成年了,成年後便不用唿名從而改用‘字’,雖說如今早已無太多人尊守古禮,但這‘字’還是有的,這個‘字’一般都是對名的解釋,比如我名叫‘歡’,字取的‘無愁’二字,便是父母希望我能活的歡喜快樂而沒有憂愁,便是這個意思了。”


    羲歐旎‘哦’了一聲道:“原來你們中原還有這許多禮節啊!”


    又道:“但是在我們苗蠻就不一樣了,有隨父姓的,也有不隨父姓的,我就沒有,我叫羲歐旎,羲是我們苗蠻時上古姓氏,是族裏的巫長給取的,歐是水的意思,旎是銀白色的寶石,所以合起來就是水裏的寶石的意思!”


    無愁打趣道:“就你還寶石呢!我看也就是塊普通的石頭罷了。”


    羲歐旎不憤道:“你才是石頭呢!在家裏,我父母都叫我小蚩,都很少用本名的。”


    無愁不解問道:“這是為何?”


    羲歐旎道:“我爺爺還在的時候,常說我們的祖先便是上古時的蚩尤氏,隻是沒有人相信,直到我出生後便能與蟲類交流,這是天生的,族裏的巫長說這是祖先血脈裏的神力,於是為了記念祖先,大家都叫我小蚩。”


    這話一出口,無愁心中一動,他體內的魔血正是來自魔族末代魔帝,蚩尤,怪不得那時看到這小丫頭的第一眼,便讓他覺得有一種神秒的感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否則他也不會答應阿塔木的要求。


    他卻不知,當日他在山口時,羲歐旎也和他是一樣的感覺,因此那時還多看了他幾眼。(在第七十章第三段便有提過,不知大家還記得否?)


    二人一麵說話,一麵尋找白鶴,一麵采草藥,就在這神妙的氣份中,也算的上相處十分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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