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宣適當地展露自己知兵事的一麵,接著對於商業和一些發明創造似乎也有涉獵。而衛肅今日將眾人叫來怕是又要為衛宣造勢?


    果然等到衛崢也體驗了一把太師椅之後,衛肅又坐迴了太師椅上對著眾人笑道:“前幾日大家也知道仲道跟我提了增加府內護衛的計劃,當時因為花銷太大規模被削減了一些,結果他和季平就弄了一個家具廠。今日叫你們來是想跟大家說說精製鹽的事情。仲道,你跟大家說說吧,還有你是如何計劃的,大概需要多長時間需要多少人手……”


    三人再次一愣,衛家能夠成為豪族是因為祖上的陰庇,但能夠屹立不倒,尤其是如今的衛家能夠現在的地位和衛家控製著安邑縣城新南三十裏的一個大鹽池分不開!開采、販賣食鹽是暴利,這衛宣是想?


    在幾個人的期待中衛宣簡單地講述了一下精製鹽的工藝和預計成本等簡單說了一下,在場的幾個人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如果真如衛宣說的這麽簡單那衛家是一定要盡快造出來且要嚴格保密。


    衛崢看了父親一眼,然後從跪拜的席子上站起來朝著衛肅拱了拱手,又朝著自己的父親看了看然後對著衛宣說道:“從父,父親,仲道,叔達尚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返迴,季平現在在搞家具,這精製鹽就讓我來吧?”


    衛崢雖然是在征求三人的意見卻一直看著衛宣,他知道兩位老人其實隻要精製鹽能弄出來就行,負責人隻要是衛家的核心成員就行,其實就算衛家其他的旁係子弟來負責也沒有什麽問題。


    這個時代的人階級等級森嚴、主次分明,衛崢當然想更多的替衛家立下功勞才不至於自己的下一代逐漸被旁係化。


    衛宣沒想到會這樣,粗鹽提煉之後運輸成本會下降很多,口感肯定也會好很多,肯定是不愁銷路的。其實最合適的人選自然還是衛和。他是大房卻是庶出,這特殊身份真的很合適。也不用擔心族人說大房打壓二房故意讓二房子弟操持賤業。


    不過父親今日沒有讓衛和來,衛宣也不能自私地隻替自己的弟弟爭取利益,於是看了看微笑著的父親,再看看微笑的叔叔,然後看看在太守府任職的衛寧,衛宣覺得衛家要想在即將到來的大亂世自保,除了衛覬和衛寧這樣的已經出仕的需要不斷往上為衛家撐起一片空間外也需要衛通這樣現在能打架將來能打仗的人。


    隻是一個衛通似乎少了一點,衛宣的記憶中自己的這個從兄雖然沒有家族中的兩位兄長好學,卻是極其聰明的,比衛和更加了解人心,擅長揣測、分析,如果再努力一下有高人指點是可以成為衛家主管未來戰略方麵的人才。讓他去造精製鹽當真是屈才了!


    但衛宣不知道衛崢的內心危機感,文有兩位兄長加上衛宣,武有衛通,商有衛和,他如果在農工商兩項上沒有建樹的話在衛家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精製鹽和新家具不同,新家具主要在營銷,衛崢覺得精製鹽未來主要還是製造工藝和成本控製上,隻要造出來的精製鹽比現在好吃就不愁銷路。


    三個本該發表意見的人都是笑嗬嗬地看著衛宣,衛崢則是一臉的期待,像是一個小孩看著手裏拿著棒棒糖的大人一樣。


    衛宣歎了口氣:“兄長如果有意,我下來就將簡單工藝給你謄寫一份,然後找機會我們兩一起去一趟鹽池,等到造出滿意的精製鹽我們再迴來!今後你也隻需要偶爾去鹽池看看就行了具體的事務還是找他人做吧。”


    叔父衛勒先是略帶欣慰接著聽到後來就擺手說道:“仲道,你大婚是衛家大事怎麽可以常住鹽池。不行,不行。”


    衛崢緊張地看看衛宣又看看自己的父親,生怕這個到手的任務出現意外,就聽得衛宣說道:“叔父,你高看那精製鹽的複雜了,也小看兄長了。放心等時間定下來我們一定想辦法盡快將精製鹽造出來。我還想等著在大婚上用呢。”


    三位有同樣擔心的人間衛宣如此自信也就沒有多說,這事情就這樣定下來,衛宣是負責技術指導,接下來的精製鹽具體就是衛崢去搞了。


    這原本是衛家核心之間的一次普通會議,不過很快衛和就得到了消息,然後氣喘籲籲地跑到衛宣的院子裏小臉憋得通紅地問道“二兄,你不是在許多場合還讚我擅長經商嗎,怎麽一轉眼就將精製鹽的事情交給衛崢去做了?”


    衛宣臉孔一板學衛肅的口氣說道:“衛季平,四兄可是你從兄,是叔父的兒子,大人的從子,不是外人!你這樣指名道姓的是想幹什麽?”


    衛宣知道這小子最近因為家具的事情很是得意,卻是連家族中排行都忘記了,雖然不是親兄弟,按父親的交代,衛崢在幾個衛家核心子弟中排行第四,因此在有其他家族成員在場的時候一般都要叫四兄,而衛宣則成了十一兄。衛宣是擔心這家夥在自己麵前不尊重衛崢,等到了姨娘跟前自己怕是被直接成為為衛宣或者衛二了。


    衛和見到兄長翻臉嚇了一跳,在衛家他和衛崢的地位其實不相上下,甚至還比不上衛崢。但衛宣跟他說過家具這玩意以後必定有很多模仿者來競爭,就需要不斷翻新花樣,而且新家具和精製鹽不一樣,後者可是必需品。衣食住行,食物是排在第二位的,對很多窮人來說甚至是第一位的,這個市場自然會更大。但他不敢去找父親衛肅,於是隻能裏找衛宣抱怨。


    “你先把家具做好,我這裏還有比精製鹽更好的項目,隻要你表現出足夠的能力,這個說不得以後還是要靠你來做?”


    “當真,二兄,你且說說都是些什麽?”


    “你且安心做家具吧,等時機成熟了再說。”


    衛和心情好了許奪,突然仰臉很是好奇地問道:“二兄,你是如何學會這些的?為何以前沒聽你說起過。”


    “這個啊。當年隨同鄭師前往洛陽遊學路過弘農的時候借宿在一個道觀裏,說來也奇怪,那一晚其他人什麽事情都沒有,唯獨我似乎得了風寒,迷迷糊糊的在路上燒了幾天,那幾天都是做噩夢,鄭師還擔心我到不了洛陽呢,也就是在那幾天,似乎有人在夢裏跟我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當時我也沒在意,後來慢慢整理就想到了在夢裏出現過的太師椅之類。”


    “二兄你是說你的這些奇技淫巧是太上老君教你的?”衛和立即自動腦補細節,直接將衛宣當成了太上老君的弟子。


    衛宣搖搖頭,卻不說話,他當然不能承認,他是高門子弟,是當代大儒蔡邕的女婿,是大大儒鄭玄的弟子,這樣的一個儒學新貴需要依靠太上老君來指點?


    但是為了掩飾他穿越者的身份也需要一點模糊的東西,讓別人去發揮想象吧。至於衛宣跟衛和說將來有的是項目也不是心可開合,局限於時代很多東西坐不了,但很多還是能夠探索一下的,比如造紙,再比如醬油,比如蒸餾酒……


    衛宣在為何這裏托詞太上老君傳授一些奇技淫巧的事情,左慈那邊也是努力地勸說童淵留在衛家,他的辦法帶著童淵夜觀星象。童淵雖然比左慈年長許多,但是對於方士們所謂的天象什麽的,占卜也是半信半疑。但是這一次左慈將他從貝蒂拉過來,童淵心底是有所觸動的。


    :“雄付雄,你看那是紫微星,代表的是當今天子。你再看看東北那是破軍,南方那是貪狼,還有西北靠紫微星比較近的是七殺。太白入月,貪狼入火,七殺牽頭,這是典型的殺破狼之局啊。紫微帝星陰暗不明有無輔星破局……”


    左慈的話沒說完,童淵卻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麽,那意思是天下即將大亂,皇帝死定了,漢室沒救了。童淵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左慈問道:“你如此年紀能夠看出來這麽多,那麽這天底下必定還有更多道行更深的人看出來。當今皇帝身邊肯定也有人能夠看出來。既然有殺破狼之局,自然就會有破局之法,你為何不去洛陽直接稟告皇帝然後協助當今天子破了這局。”


    左慈咽了口氣:“要想破局就需要逆天改命,我這到杭不夠,想來那些道行夠的人不一定能夠去到天子身邊。而且這殺破狼之局已經形成,想要逆天改命難度很大。你沒看到在拿紫微星的北麵有一顆和紫微星差不多的星星?雖然現在的亮度還不如紫微星,但卻十分穩定且逐漸變量。這是王朝更迭之兆。且這顆星星出現的十分突兀,想來我道門之人更加沒有勇氣去替當今天子逆天改命!”


    童淵似乎理解左慈為什麽不去洛陽一樣朝著他笑笑接著文旦:“東北有鮮卑、烏桓,西北有羌人,還有匈奴,這些人霍亂大漢我能理解,可是南邊,難道山越和蠻人呢也嫩對大漢構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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